本就是黄昏,山林子照不到光,冬天动物们都不大出来,所以格外寂静,只有树上偶尔零星几只鸟叫,回荡在没有影子的树林,江雪抬头望,没有月亮,想来今夜不知会不会下雨,吃过饭得快些行船到达隐霞村。 正聚精会神想,身后蓦地有人推了她一把,一下惊的回神,右手反射摸到腰间常携带的短匕首。 “雪儿,怎么了,你快去,我跟柔儿在这等你。” 江雪慌得呼出一口气,她不知怎地有些害怕,可能是这处地方偏僻,没有人气。 提着裙摆进去,江雪蹲下身子,想着这一趟跑完,再次跑船时须得把葫芦带上,这样日夜行船,有它在还安全。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吓到,她蹲了一会身体没感觉,就起身,“姨母,咱们走吧。” “姐姐?” 江雪整理好衣裙,四周还是寂静,她心一下提在嗓子眼,静下心来,耳朵集中精神,有隐约布料勾过杂草的声音,江雪轻声拔出腰间匕首,一手横向防备,一手紧握匕首进攻,缓步走出去,见那二人果然不见。 山石后面传来“唔唔唔”得女子声音,江雪没有片刻犹豫,迅速过去,就看见有两个大汉拿布条死命勒住小香二人的嘴,不让她们出声,一面撕扯她二人衣物。 两个大汉没有注意到江雪,只顾着想制服眼前两个貌美得弱女子,正好给了江雪机会。 柔儿挣扎间瞥见一道身影,那道身影疾步向这边跑来,柔儿拼命大叫一声掩盖声音,江雪迅速跳到一个大汉身后,高高举起匕首,等旁边男人发现时,江雪已经把匕首插进大汉后脖颈,鲜血飞溅,柔儿从前面抬脚往后一踹,男人瞬时倒地,匕首从后脖颈贯穿,当场身亡。 这一举动把旁边男人吓得腿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江雪先把柔儿和小香拉起来,把死人抬起将自己匕首拔出来。 “抬起头。” 江雪面无表情,但眼神狠戾果决,她用流血得匕首拍打脚下的男人,男人不知想到什么,抬起头求饶说:“江姑娘,是我,你不是认识我族兄吗,是我族兄昨夜回去跟我说看上了那位姑娘,叫我找人给他带回去,这都是误会啊,不信我带你去见他。” “是吗,不过你没有机会见他了。” 匕首从江雪手中飞出,直接命中男人两腿之间,一声惊呼,晕死过去。 江雪不是傻子,今日之事明显就是这男人预谋好的,昨日有伊设堂他不敢下手,今日他们走陆路,寻摸机会,要不怎么就这么巧。 柔儿过来拔出匕首,又狠狠在男人胸口插了几刀,确保他真的死了,“我这辈子最恨依仗蛮力强迫女子的男人,上天给了他们比女人高大的躯体,不是用来欺负女人,我柔儿发誓,这辈子遇见这样的男人,一定要断了他们的子孙根,叫他们不再凭着这为所欲为。” 两具尸首横在此处,江雪倒是不担心,这里人烟稀少,不到两日应该有狼或者其他动物觅食,死了给山林里的动物们饱餐一顿,也算积功德。 三人回了岸边,见江雪身上一身血,还没发问,江雪就说:“咱们赶紧走,不要再此处逗留。” 好在天色已黑,几人忧心忡忡也没吃饭,一夜赶路,终于在卯时到达隐霞村。 村里还有一位等候江雪的人,欣喜去接船的无求,看到的是满身鲜血的江雪,脸色变冷,像是要吃人,二话不说就把江雪举起扛走。 “无求,放我下来。”江雪不断捶向无求胸口,双腿前后晃荡。 村子里人大多数还在睡觉,江雪还是怕人看到不好。 无求不理会肩膀上的人,径直把她带到自己居住的那件屋子,进屋里关门,把江雪放下,无求上手就要脱掉江雪衣服。 江雪气不过,觉得无求不尊重她,冲他生气:“能不能尊重我,我还不是你的娘子,不能这么对我。” “那就让你成为我的娘子。”
第五十五章 ◎江雪无求约定成亲之日◎ 昨天傍晚发生的事还印在江雪心头,她在柔儿小香面前故作镇定,实际她后怕极了,怕的不是杀人被人知道,而是柔儿和小香,她们两个弱女子,就因为长相漂亮叫男人看到,就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还有面前这个道士,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自己,说抱就抱,从来不考虑自己心里的感受。 江雪挥舞胳膊,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不停捶打无求肩膀胸口,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你这个道士,什么都不懂,我才不要当你的新娘子,我才不要嫁到道观里,我才不要离开凤凰村,离开我的家。” “呜呜呜,”江雪停下动作,嚎啕大哭起来,她恨自己没出息,总是在无求跟前哭泣,显得她是脆弱地,不坚强地,可是她也没办法,她想要无求跪在地上哄她,抱着她说“没关系,我都依你。” 无求没有跪在地上,而是身体大幅度弯腰,给坐在地下哭泣的小姑娘擦擦眼泪,趁江雪撒娇档下他大手之际,把地下委屈的小姑娘强抱起身,捞到房间墙边褐色木桌上。 江雪嘴巴不依不挠:“我要下去,我就要坐在地上,你不能这样。” 无求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雪这一面,这才是小孩样,他下山游历时,见过不少感情好的夫妻,他为那些女子治病,总有热心肠的汉子要传授他爱妻的秘诀,第一是把妻子当做孩子宠爱,第二是再床上说一不二,做到这两点,夫妻感情总不会差。 无求抿嘴,试探性哄小女孩:“雪儿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哭好不好。” 一个道士,穿着道袍,脑袋故作可爱的向右歪,学着小雨奶奶的音调,全然没有顾忌的在哄自己喜欢的女孩。 江雪“噗嗤”笑了,常年习武覆着老茧的手一下揽上无求脖颈,怕自己身上的血沾到无求身上,江雪只把头放进无求怀里,满足感和幸福感快要溢出来,她不好意思的在无求温暖紧张胸膛说:“无求,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江雪肩膀抖擞,心跳颤动。 到达这个时空以来,她先后经历得事情太多,明明不到两年时间,却像过了很久,她找到了自己异世得家人,收获了亲情,还结交了这个时代各种不同的女子,她们坚韧不屈,身处炼狱团结一心互帮互助,江雪时刻觉得自己是渺小的,倘若让她像他们一般处在同样境地,她真不敢想象,尽管时空变换,女孩们那份真诚勇敢永远不变。 过日子就像在水面行船,不进则退,江雪想要稳定的生活,身边有温暖的家人,有交心的朋友,有自己心里真挚得所爱,她要这些人都能陪在她身边,不管未来是风是雨,都能一起抵挡。 想到此处,想到未来自己将要过怎么的生活,江雪格外感性,她不管不顾贴住无求,她不要再做那个在异世里孤独的韩文贤,她不要再下着大雨的夜晚孤零零死在悬崖下。 江雪没有泪眼婆娑,她只是眼圈发红,嗓子痒痒,对着无求性感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无求,我想要你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们一起跑船,一起开小饭馆,一起在冬天烤火,一起在岸边抓螃蟹,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雪儿,我孑然一身,你就是我的全部。” 这样动听的情话,直白的表达,就像冬天早晨喝一口热热的甜水,从嗓子眼一股流到脚底心,叫人激动的大叫,江雪一滴热泪落在无求脖颈,从无求脖颈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流入心间,江雪一口咬到无求耳垂。 软软嫩嫩的肉,在江雪齿尖厮磨,无求身子站立不住,双手扶在桌上,闭眼睛,享受江雪在他耳边缠人舔舐,也紧绷身体放肆这个小姑娘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湿意终于从脖颈到达眉眼,情窦初开,初尝情爱的二人都沉醉在这里,无求攥住桌角的双手青筋暴起,他忍得很辛苦。 到达嘴角,江雪不会亲吻,她凭着感觉,亲吻对方唇瓣,爱人的唇瓣最是上头,她浅尝辄止,她变本加厉,她坐在桌子上,一手揽住无求脖颈,一手伸进无求里衣,不紧不慢摩挲他。 江雪舌头探进,无求一下就和她缠绕,鼻头撞击,江雪带血的衣服总算脱了,痴痴缠缠,“唔唔”的男女声回荡在房间,江雪渐渐感觉到自己濒临窒息,她好热,想要更多。 “咚咚。” “咚咚。” 不断扰人的敲门声把沉醉忘我的二人敲醒,江雪瘫软伏在无求肩头,脸颊红润,只剩喘气声。 无求抚摸怀中小丫头的脊背,清清嗓子,烦躁的问:“怎么了?” 门外柳婆婆毕恭毕敬回说:“恩人热水烧好了,是否让江姑娘先洗漱?” 柳婆婆拄着拐杖拿着手帕站在门口,想不到这位恩人在乎起心爱之人竟是这样,天未亮就在芦苇荡等候。 “知道了。” 屋里传出男人冷冷的声音,柳婆婆回一句“好”便走了,这位恩人性子一向冷淡,不知对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是怎样。 柳婆婆摇摇头,她真想象不出来。 屋里,无求亲一口江雪肩膀,把人抱起放在床上,捏她脸蛋,又忍不住亲一口,才问:“身上可有伤,水烧好了,要不要洗澡?” 江雪娇羞笑道:“要。” 刚才自己的行为真的太大胆了,她差点把无求吃了,她怎么能这么贪恋男色。 无求问她额头说:“成亲的事按你的意思,你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我跟你。” 无论在哪个时空,男人跟着女人生活总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江雪认真问道:“无求,你真的不在乎吗?成亲后我不会像其她女子一样跟在男人后面,也不会离开江家,我会抛头露面,会在市井跟不同的人相交,我还会练武,甚至杀人,你能接受吗?” 江雪仔细盯着无求脸色,生怕错过他任何细微的不满和忍耐。 但是无求毫不在意,他就跟听到其他平常话一般,回说:“都听你的。” 江雪纳闷,她有点不相信,“为什么,无求,你是不是因为太过喜欢我,而着魔了吧。” 无求捏一把江雪鼻子,不答反问:“雪儿,家破人亡后,我真的入道了,你明白吗?” 江雪不明白,她不明白什么是道,玄之又玄摸不到的东西,跟她成亲有什么关系。 “雪儿,我原以为无所求就是我的道,可是你出现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心中的风雪飘向何地,我心田水流无论东西都将跟着你,你是规则,你是世界,你是我一生的道路,你不能不爱我,那样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雪似懂非懂,但她懂得这段话的份量,“无求,我们年前就成亲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江雪不等无求回答就亲吻他,她想跟无求待在房间亲到天荒地老,细密疯狂的吻挤压在二人之间,无求在百忙之中还是喘气哼出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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