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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先把衣服穿好，”陈红帮儿子穿好衣服，“先去尿尿，回来洗脸刷牙，今天早上有好吃的哟！” 于洋边往外跑，边回头问妈妈：“什么好吃的？” “妈妈今天赶海，捉到了一只大大的龙虾，正好给宝宝吃，妈妈已经做好了。快去洗漱，回来吃饭了。” 陈红回到厨房，打开锅盖，端出大龙虾，大虾已经变成红红的，散发出一阵浓浓香味，加姜末生抽陈醋香油调个料汁，一起端到饭桌上。 儿子也已经洗漱完，坐在了桌前，“看你最爱吃的大龙虾，你和爷爷爸爸一块吃。” “我们不吃，给孩子吃。” “这只虾不小，够吃的，来，先给爷爷和爸爸分个虾头，看这肉真嫩！” 陈红把虾壳打开“宝宝吃这个虾尾，真肥，来沾一点料汁。” “呀，真是美味，也就是在家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海鲜，在济南，你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这么新鲜的，想吃海鲜必须得在老家。”于海咔嚓咔嚓地啃着大龙虾壳。 早餐清香美味营养丰富，一家人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啊，碗都不用清了：光盘了。 吃完早饭于父和于海做着去果园的准备工作。今天要把梨子全摘了，预计能收6000―7000斤梨子。 每个果筐装50斤需要用到一百多个果筐，于父从杂物房拿出一大捆绳子，又和于海把果筐摞成几摞，整理好用绳子绑在小推车，一会送到果园装梨子。 陈红这边赶紧收拾了碗筷，洗碗洗锅打扫厨房，又把卧室整理好，把家里的卫生搞一遍，把晾凉的开水，灌进几个大水壶里，拿一块毛巾搭在肩头。 用竹篮装了水壸，又从屋里拿了两盒将军烟，左手提竹篮，右手拿一把镰刀，换一双胶鞋就要出门“爸，你在家带洋洋，抽空煮一锅绿豆汤，别带孩子去果园，他皮肤嫩，别被洋辣子给蛰了。” “好吧，我还想去帮你们接接篮子装装筐呢，今天能摘完吗？” “能摘完，加上表叔两口有八个人呢，要是麻利点上午就能摘完，下午光装筐过秤了。咱找得都是干活的好手，干起活来快得很。十一点我就先回家做饭，宝宝你要是饿了，堂屋电视柜里有零食，你先吃点。在家多喝水，晾水杯里有凉白开，倒水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杯子打碎了，扎到玻璃会流血的。好好听爷爷的话，注意安全，乖乖在家等妈妈回来。” 陈红边和于父于洋说着话边跟于海一起推着推车往果园走。“妈妈，我听话，我还会帮小鸡喂食收鸡蛋，能干很多活。”于洋目送妈妈出了门，跟妈妈应和着。 “好儿子，等妈妈回家给你做个太阳蛋，你真棒，妈妈走了。” “露水还没下完呢，地上有点滑，注意点脚下”陈红嘱咐于海。 “没事，我注意着呢，今早上也没起风，一会起风了，露水很快下去。表叔他们几点到，我们先干啥？”于海问陈红。 “呵呵，这才几年，你农活都不会干了，怪不得你不想回村里。表叔他们八点半来，都是老把式了，几点能干活门清。” “我这不是好几年不干活，忘了吗！”于海呐呐道。 “我先把梨树下的草清理下，你把果筐从推车上解下来。把果筐匀开，每棵树下放3-4个筐，等摘完过秤直接装筐就行了。” “把镰刀给我，我力气大，割草的活我来。” “行，你割吧，看看你还能干的了吗？”陈红看于海割草的架势，像莽大汉捏绣花针，别扭又好笑。 陈红快速的把果筐都匀在梨树下，然后把树下柔软的青草均匀的铺在筐底，这样就硌不坏梨子了，尽量避免伤到果子。 等干完陈红回头一看，于海一会儿直起身子捶捶腰，一会儿活动活动拿镰刀的手指甩甩手，“于海，你还行吗？累不累？”陈红促侠的笑问。 “你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也不能说不行吗？是不是因为离婚了，你就开始报复我，故意污蔑我？” 于海腹诽，“行的很，我不累，就是时间长不干有点不熟练了，再干一会儿，熟练了就好了。放心吧，再有半个小时，我把这片全给你割完。”雨海大声的回答。 “小样，让你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会儿让你满手起泡。” 陈红心想：都要离婚了，不想还有机会让于海遭受到农活的蹂躏。不错不错，我心欢喜！每月往家交千把块钱，就觉得有多大功劳似的，这下让你也享受享受做农活的快乐，哈哈，我怎么感觉自己变坏了？陈红笑出了声。 “那你加快点速度，一会儿表叔他们就来了。在他们来前，我们要把树下都收拾干净。” “别催别催，快了快了。”于海边回答边手忙脚乱干活，忙得他也不起来捶腰了，也不活动手指了，把镰刀抡得飞快，刷刷刷的割着青草。
第6章 摘梨子 “陈红，于海你们来的挺早哇，干了这么多活了！”表叔表婶和二虎叔一家进了地里，二虎叔还扛了一把2米高的折叠梯。 “我们也就早来了一个小时，先把树下的草清理一下，好干活也能用青草垫筐底。” 表叔和小峰把磅秤找了个开阔平整地放好，“陈红，你是打算边摘边秤重装筐吗？” “我是想着咱们人多，你们男人摘梨子，我们女人接篮子直接装筐秤重，免的倒地上，下午再往筐里装，多一道程序磕伤梨子。反正今天就这30多棵树，肯定早早能干完。表叔，你看这样行吗？” “行，就这样干吧，梨子磕伤了卖不出去，吃也吃不了，容易烂。” 表叔开始指挥大家干活：“二虎，你和我摘这边几棵矮点的，于海，小峰你俩捡那高点的树摘，不行就架梯子。不服老不行，我和你二虎叔就不爬高了。” “大爷你可不老，有我和于海哥在，哪用得上您和我爸爬梯子，您就请好吧，海哥开干。”小峰笑嘻嘻的和村长表叔说着话，拿着篮子摘梨子。 “叔婶，弟妹，这里有凉白开，渴了就过来喝，想吃梨子也行，相中哪个吃哪个，捡长的好的吃。” “行，我们不会客气的。你家梨子是真好吃，又甜又脆，水分多还没有一点楂，核还特别小。”小峰摘了一个大梨子，在裤子上蹭了蹭，咔嚓咔嚓吃起来。 “嫂子，咱村相好的几家都等着你家的梨子呢，年年吃都上瘾了。哪家都得吃你几十斤梨，现在村里人都后悔，当年没和你一起买梨苗。你不知道，村里也有人去莱阳买种苗，可人家不卖，说是啥地域特产保护品种。想买只能买到杂交嫁接的新品种，结果一尝梨子，味道比我们当地的砂梨都不如。” “是啊，现在虽说农业科技发展了，各种培植技术日新月异，可一些经过了千百年优化种植的老品种还是无可替代的。象咱们山东肥城桃，烟台红富士苹果，莱阳梨，沾化冬枣，昌乐西瓜，还有即墨金瓶柿子，这些老牌水果，你吃一次就终生难忘，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现在嫁接的水果，琳琅满目，五彩纷呈，品种多得水果商都分不清。可这些老牌水果你只要吃过一次，下一次只要吃一口你就能说出它的名字。这就是老牌水果不可替代的魅力。” “独特稀有就是价值，当地政府肯定要保护起来，不能允许大面积种植，味道不同，砸了人家的品牌。” “说的是，还是嫂子你看的明白。”小峰说。“嫂子，我看你家梨树根发了好多小树苗，如果移出来，能不能移活？要是能移活都卖给我家吧，我家地里也想栽莱阳梨，” “我去年移过，不过没活，而且母树还受伤了，今年挂的果都少了很多，春天的时候看着它病病歪歪的，要不是救治的及时可能今年就得死了。明年吧，明年我再找一棵壮的树试试，如果能移活的话肯定留给你。” “那谢谢嫂子了，咱可说准了，要是移活了，一定要留给我。” “那肯定的，凭咱两家的关系，只要能移活，肯定先给你，不过你想要几棵？你家地里不是栽着果树吗？如果只栽三五棵，也就够自己家吃，是不够往外卖的。” 小峰边摘果子边和陈红说话，“嫂子，你看我们家过日子就没规划，和你家一样多也是十亩地，我爸种的可杂了。有十几棵杏树，有20多棵砂梨，七八棵苹果，连李子都土种了五六棵，不光卖不上价，也不好管理。” “不是一个品种管理起来可费劲了，天天都有活，花期果期都不一样。管理一疏忽果子质量就不行，产量也上不去。天天忙活，也卖不到钱。我爸还种了一些玉米红薯花生，地里也没规划好，高的矮的乱七八糟。” “如果你这边树苗能培育好数量跟得上的话，我准备把杏子和李子只留一两棵，够自家吃，其余都砍了，也像你家这样规划规划，把树都沿着地边栽，这样通风树能长的好，地里的庄稼也能长好。” 陈红和小峰两人说的话，表叔在旁边听见了，也对陈红说：“陈红，你的树苗移活了，除了给小峰的，那第二家就给我家吧，我家也想种你这梨树，价格好，好管理省事，不太占人手。” “好的表叔，既然你们都想要，我准备明年用一种新的方法来移栽这些小树苗，叔我想用压条法让小树苗先在母树旁边生出根来，等小树苗的根长到能移栽，好成活的时候再把它和母树分开。” “这样不直接从母树根上劈下来，应该就伤不到母树了吧？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有一株石榴树，我爷爷就是用这种压条法，年年把小树分出来，你说咱这的气候这样分株行吗？” “咋不行啊？以前咱们不懂嫁接的时候，葡萄石榴不都是这样分株的吗？这个方法分株品种特征稳定，和母树一模一样。嫁接的就不行，结出的果子还不知道变成了啥味道呢！” “这个办法好，虽说挂果慢但是小树和母树的果子品质是完全一样的，不会发生改变。也不用等明年了，等摘完果子给树施完肥以后，就可以往外压株。要是照顾的好明年就直接可以栽了，两年就能挂果了。” 大家边干活边聊天，畅想着几年后家家户户都丰收的景象，他们的干劲更足了。八个人活干的很快。 陈红家的果树，树形非常好，都不是太高，树冠矮化，大部分站在地上就能够到，只有少数几棵树需要踩着梯子摘。摘了两个多小时，眼看还有五六棵树就摘完了。 女人们也把大多数果子都称重装筐，陈红说：“表叔二虎叔，你们过来喝点水，吸支烟休息会儿，最多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就摘完了，不用这么着急了。” 大伙互相招呼着过来坐下喝了点水，男人们拿出烟吸着。 陈红拿起空出来的水壶，对大家说：“11点了，我先回去做饭，你们再干一会就回家吃饭，干不完，下午再说。等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把车开来，直接装车，下午主要的任务就是装车往城里送。今天肯定很早就完工，你们多休息一会儿，不要这么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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