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下回您去哪里都带着妾好不好!妾害怕,妾好怕!” 娘娘才离宫多久,自己怎么就着了别人的道?! 静嫔紧紧抓着姜曦的手,姜曦只是拍了拍静嫔的手: “别慌,还有几个月,定有调养之法。” 从杞也在一旁道: “娘娘说的对,静嫔娘娘之后可多食白肉,用膳后在屋内多走动走动,锻炼体力只余,也可使得龙胎不至于增长太过。 不过这些都需要些水磨工夫,娘娘切不可太过急躁才是。” 静嫔胡乱点了点头,可却忍不住在脑中思索谁会害自己? 她知道自己这一子在宫中意味着什么,可万万想不到,那人竟能让自己在这短短时间内,就着了道! 之后的一段时日,静嫔秉明了宣帝,在自己宫中设了小厨房,一直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饮食。 “这两天的厨子真不错,做的菜 味道绵香美味,可要好好的赏赐!” 静嫔眼看着过去半月,自己瞧着肚子也没有涨的太厉害,面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菊红,快来量量我的腰身,看看如何了?” 菊红连忙上前,小心的给静嫔量了腰身,随后便有些不敢看静嫔的脸色。 “怎么样?” “菊红,你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怎么样了?” “娘娘,娘娘您的腰身又,又长了一寸多!” 静嫔闻言,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随后整个人身子一软,差点儿栽倒。 “查!给本宫查!看看到底是谁将爪子伸进了咱们宫里!” 菊红带人封了隆恩宫,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还真让她从一个粗使宫女儿屋子里搜出了一罐雪白的猪油。 而小厨房里的油罐子里也是满满的猪油,静嫔吃惯了猪油,自是觉得这厨子做的菜肴甘美无比,进的比以前还要多的多。 等菊红把隆恩宫里的宫里都理了一遍后,静嫔听到了菊红口中的名字,一时恨的咬牙切齿: “纯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这么狠毒!” 可这样的事,纯妃连投毒都算不上,更何况,纯妃的资历比自己还要深,二人母家的实力也是旗鼓相当,静嫔即便告到宣帝处,只怕也会被安抚下来。 秋日的风带着柔和的温度,静嫔的墨发被风吹的迎风飘扬,她看着院内的落叶飘飘,抚摸着小腹: “去,请纯妃过来喝茶,和本宫的孩儿说说话。” …… “什么?纯妃给静嫔下毒了?!” 姜曦一脸错愕,她没有想到静嫔的出手竟是这样迅速,可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让姜曦不由摇头。 但随后,姜曦想到了二人的家世背景,又有些明白静嫔此举的用意了。 等姜曦赶到时,宫妃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宣帝和姜曦是前后脚到的,二人只是相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别过眼去。 这一月,宣帝没有来看姜曦,姜曦也没有去见宣帝,二人就这样保持着表面的平和,倒是让潘婕妤等人得了不少便宜。 “圣上!圣上!妾没有啊!妾没有!妾自己也是有过孩子的,自然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怎么会对静嫔的孩子下毒手?!” 宣帝沉着脸,任由纯妃毫无仪态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等从杞诊完脉后,他立刻道: “静嫔如何了?!” “回圣上,娘娘服毒尚浅,待臣开些安胎药,必能保住娘娘的性命!” “那皇嗣呢?皇嗣如何?!” 宣帝急急催促着,对静嫔的性命安危看的并没有那么重,静嫔只是愣愣的看着宣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杞有些犹豫道: “这……恕臣直言,只能听天由命了。” 宣帝不由得肩膀一塌,难道真的是自己此前行事太过狠辣,老天要断了自己的子女缘分不成?! 不,不,这都是人祸! 宣帝想到这里,面色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过去给纯妃一记窝心脚,冷着脸下令: “春鸿,传旨!纯妃毒害妃嫔,残害皇嗣,褫夺封号,降位选侍!” 纯妃,不,邓选侍这会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口中机械的说着求饶的话,她冷不丁看向一旁的姜曦: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在报复我!你在报复我!!!” 宣帝也不由得看了姜曦一眼,不过回宫后,宣帝虽然没有去飞琼斋,可也一直关注着姜曦。 姜曦根本就没有去设计邓选侍,谋害静嫔的机会。 “无稽之谈!春鸿!选侍邓氏冒犯上位,拉出去,掌嘴三十!” 邓选侍被拉了下去,外面很快便响起了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宣帝看着姜曦,似是无意道: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姜曦只觉得讽刺,她起身行礼谢过,却没有再多言。 今日犯下错事的人是邓选侍,若来日是太后呢? 之后的一段时日,宣帝又开始慢慢来飞琼斋走动起来,姜曦做姜曦的,宣帝做宣帝的,二人不必床榻之欢,却已经有了老夫老妻的默契。 只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才过了一个月,在第一场冬雪落下的时候,承德侯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狱之中。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宫中用着暖锅,整个人被热气熏的肤白唇红,全不似人至中年的模样。 而等刘嬷嬷将这事儿一一道来后,太后直接摔了筷子: “放肆!谁给赵无欺的胆子!他竟敢对一国之侯动手!”
第117章 “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对一国之侯动手?!” 宣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不是不知道承德侯嗜赌如命,如今更是快要将整个侯府都要输完了。 否则,太后也不会在秋猎时,为了宋家三郎拉下来替他求赏。 督办承德侯为官不正之风,乃是宣帝正要借此事处理一部分官员,承德侯只是一个引子。 可谁能想到,承德侯好好的进去了,人却没在了里面。 “圣上,臣没有啊!承德侯入狱后,臣都不曾让人严审,只是问话后便关入牢中。 至于承德侯的死因,听仵作说,乃是承德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场雪落,着了风寒,夜里起热无人照看,就,就没了!” 宣帝收到仵作的检验文书比赵无欺早的多,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可这会儿他需要一个背黑锅的。 赵无欺,就是他选中的。 偏偏赵无欺现在还想要挣扎一下,宣帝只是淡淡道: “无论如何,此乃你失察之罪,你认是不认?” “臣,臣认。” 赵无欺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等听到了宣帝停职的处罚后,他更是没了半点儿生气,只是等到最后,他才道: “臣有罪,臣认了!只是小女她如今身怀皇嗣,还请圣上莫要迁怒于她。” 赵无欺在宣帝面前扮演着一个好父亲,而宣帝听了赵无欺这话,面色果然和缓了一二。 “此事是你失察,朕若不罚你,只怕堵不住悠悠之口。静嫔深得朕心,宫里玥妃素来大度,她不会有事儿的。” “臣,叩谢皇恩!” 赵无欺踉跄着离去,宣帝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事儿上有些对不住太后,这边让春鸿备了软轿,便养仪宫而去。 承德侯这样死了,宣帝心里也不好受,他打算让宋家三郎承了爵位,再给些金银赏赐,以作补偿。 这件事,自然需要和太后商议一二。 这厢,宣帝刚进了养仪宫,刘嬷嬷便拦在了门外: “圣上,太后娘娘方才听到了侯爷的消息,昏了过去,这会儿不方便见您。” “可有请了太医?” “请了,请了。” “母后既然病着,那朕就更要进去看看母后了。” 刘嬷嬷连忙拦了一下宣帝,欲言又止,宣帝顿时会意,只觉得漫天的风雪,在这一刻从他的胸膛中穿过,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舅舅在他这些年独自面对梁相的时候,缩在侯府醉生梦死,从未管过自己的死活,如今舅舅出了意外,他第一时间想着怎么将损失降到最低,现在母后倒是怨上了自己! 宣帝深吸一口气,看着刘嬷嬷,面色冷冽: “嬷嬷,你再去问母后,她当真不见朕?” 片刻后,刘嬷嬷回来了,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宣帝见状,冷笑一声,直接拂袖离去。 而等宣帝离开后,刘嬷嬷这才回到了内室,她看着一脸悲伤的太后,忍不住道: “娘娘,承德侯已死,还有几位小郎君,您,您这么待圣上,圣上若是心有不忿,只怕会委屈了几位小郎君。” “他敢!只要圣上还想认哀家这个娘,他就不会这样!若是圣上能用事实给哀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未尝不能让我们母子 ,冰释前嫌。” 太后如是说着,可是眼中却不由得闪过一道利光。 刘嬷嬷那句“这要是以前,不还是娘娘您一句话的事儿吗?”现在还是太后心底的一根刺。 太后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了避开宣帝和梁相之间的争斗而离开权利中心的行为了。 若是再重来一次,知道宣帝一定能赢,她一定会在京州看着梁相死! “潘婕妤已经承宠这么久了,还没有喜讯吗?” 刘嬷嬷摇了摇头,太后只冷哼一声: “福薄命贱!玥妃正和圣上闹别扭,她不趁虚而入,还在等什么?” “听潘婕妤的意思,圣上虽然召见她,可却未曾临幸,似乎,似乎是心里还记挂着玥妃娘娘。” 太后听到这里,面色一沉: “哀家倒是忘了这个狐媚子!不承宠还勾着圣上对她念念不忘!潘婕妤如今在圣上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够啊。” 太后喃喃着,纵使心中因为承德侯离世的消息悲痛不已,可是太后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筹谋接下来的事。 “无论如何,玥妃不能久留,否则只怕会坏了哀家的大事!之前让人去探查玥妃家乡的事,可有眉目了?” 刘嬷嬷附耳对太后说了几句,太后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 “原来如此,玥妃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这一次,她就是有七十二变,哀家也要让她留下性命!” 太后和刘嬷嬷在宫里嘀嘀咕咕,而养仪宫外,宣帝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出神,仿佛在等着什么。 “圣上,两刻钟了,您要顾念龙体啊!” 春鸿小心翼翼的劝着,宣帝这才回过神,他回眸看了一眼养仪宫,大步离开。 宣帝走在雪地里,与养仪宫相背而行,仿佛与它的主人也在这一刻,分别踏上了方向截然相反的路。 之后的一段时期,宣帝对于承德侯的死并未提及,似乎只是对赵无欺的失察之罪进行了惩治,就连承德侯的丧事,宣帝也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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