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下就怂了,谭明月有些恶趣味,轻哼了声,“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永远不会原谅,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小弟弟~” 闻言,冯建设的脸一下就白了。 能放出这种话底气肯定很足,如果二表哥听了她的耳旁风自己会死得很惨的。 他连忙追上去,“谭同学,谭同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碰到你一定绕道走,再也不敢烦你了……” 谭明月嘴角微微翘起,来到自己常坐的座位坐下。 冯建设怕惹她讨厌,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打算等下课时再去求原谅打听消息。 几个女同学围着谭明月,小脸红彤彤地问:“谭同学,你跟冯同学的表哥是什么关系呀!” “我听说他开了车过来接你,是不是真的?” “你们两个长得好像,不会是亲戚吧!” 众人七嘴八舌,就像好几只鸭子同时在叫。 想到她们之前捧冯建设地臭脚排挤自己,现在看到了更加优质的苗子好意思腆着二皮脸来打听,谭明月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猜!” 见她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讥嘲,知道她们自讨没趣了,鸟雀般四散开来。 班里几个男生也好奇,下课后跟冯建设打听。 冯建设洋洋得意地说他那位二表哥来路可大了,从小就在大院长大,十五岁初中毕业后通过特招入伍,当兵三年多的时间屡立战功,是部队里出了名的神枪手。 可惜今年三月份出任务右手受了重伤不能再用枪,治疗了一段时间效果不佳选择退伍从政,被安排到这边省政府机关担任副书记的秘书,他现在才十九岁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只要好好工作,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谭明月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声,也是没想到傅衍这么厉害。 年经轻轻就成了副书记的秘书,除了有个好爹帮忙铺路,主要还是他能力足够优秀,对比之下李英红生的谭明远就是个渣渣。 围着的同学散开了,冯建设刚要去找谭明月,这时又要上课了。第2节 课上完后没有排课,谭明月起身快步离开教室。 冯建设连忙追上去。 …… 终于熬到了半月假,谭明月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准备做沙琪玛。 沙琪玛做起来比较费油,块头也要大一点,卖价自然要比花生糖高。 李弄璋给她弄来了酵母,这会儿三月中旬,气温回暖,做面制品温度挺合适。 谭明月往盆里倒入面粉,加上少量的盐和酵母拌匀,打入四个鸡蛋后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盖子醒面二十多分钟。接着取出面团,擀成薄一点的面片,圆圆一张面片切成五等分,撒上面粉后切成均匀的长条,再撒一层面粉抖散。 起锅烧油,油锅沸腾之后将小面条们放进去炸,炸到金黄蓬松后捞出来。 接着着开始炒芝麻,炒完芝麻后锅中倒入适量的水加入白糖和蜂蜜快速搅拌,糖液沸腾不断冒泡,筷子插进去可以拉丝后把炸好的小面条、葡萄干和核桃仁倒进去不断搅拌,直到它们互相包裹均匀形成一大团为止。 她用锅铲将大团沙琪玛铲到公公帮忙制作的方形模具里,再拿锅铲按平整。 放凉之后倒出来就是一大块四四方方的沙琪玛,然后切成均匀的方块状就行了。 两家人分着吃了三块,剩下的全部留着明天卖。 纪兰妮在旁边学会怎么做,做法还挺简单的,只是比较费油。 半锅油可以炸三次,家里的菜油能顶半个月,虽然还能弄来菜油但是剩油吃多了不好,下个月换成粘糕饼子或葱油酥饼。 第二天上午,谭明月也跟着他们出摊了。 纪兰妮抱着孙女坐在小凳子上,等着看儿媳妇定价。 昨晚他们商量定价时儿媳妇说她已经想好了,但就是不说出来,只说明天出摊就知道,搞得她心里痒痒了好久。 四四方方、金黄漂亮的沙琪玛一上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好多人围着看。 “小同志,这个沙琪玛要多少钱?” 谭明月笑眯眯地说:“三毛一块。” 围观的人大惊失色。 “三毛一块!疯了吧! “可不是疯了,这么一小块比肉还贵。” “这儿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你们如果手艺真的好还是去国营大饭店里当大厨吧!” 纪兰妮有些着急,没想到儿媳妇定价这么高,比之前的花生糖贵多了。 谭明月也不气馁,如果是在小县城她肯定不会做沙琪玛,这里可是省城,多的是工作单位,不少人手里头有余钱。 她不紧不慢地笑着解释:“你们别看这沙琪玛个头不大,味道特别特别特别好,它是以前的宫廷御用点心,里面都是好料,成本可高了,要不是推翻了旧社会咱们普通小老百姓根本吃不到,还是新社会好,有机会吃上这样的好东西。” 听着这沙琪玛是宫廷御用点心,虽然价格有些贵,但也不是吃不起,到国营饭店吃点心要钱要票,一年里也要吃上一两次。 一个高个穿着的确良工装的男同志递上六毛钱,“给我来两块你这宫廷御用点心试试。” “好嘞!”谭明月喜滋滋地用干净的筷子夹到油纸上包起来递给他。 男同志接过打开就吃,刚吃了一口,眉眼都弯了。 “真好吃,咬一口算是比较酥脆,入口就软化了,一点也不干硬,甜而不腻,里面还有葡萄干,还有核桃仁,实在是太好吃了。” 听着男同志夸得这么好吃,有几个人拿着钱跃跃欲试。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四十多块沙琪玛一扫而空。 还有人想买都没了。 纪兰妮高兴不已,之前他们卖花生糖多多少少会剩下一些卖不完,没想到沙琪玛卖得这么快这么好,一块都不剩,还有人因为没抢到后悔呢! 抛去所有的成本赚了差不多十块钱,卖得特别快,简直不要太值了。 等到周钰和李弄璋蹬着三轮车过来,一家人搬了桌子和小凳子上去,吹着温暖的春风,脸上都是笑意。 回到家里,纪兰妮问:“小月,今天下午有时间要不要多做点?” 谭明月摇了摇头,“做得多了就不值钱了,还要做半个月生意得吊吊胃口。” 纪兰妮点了点头,“也是,物以稀为贵,咱们要做长久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解释一下,冯建设其实只有十七岁,之前是应届高中生。
第77章 地摊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有稳定收入,还没有民警巡逻,老两口守着个小摊位不怎么累,能赚到钱也舍得花了,时不时地去别的摊位买些自家没种的蔬菜和一些贩子从粵城调过来的水果。 每天晚上周钰除了从家里带回来饭菜,还有一兜子草莓、枇杷、枇杷等等,日子过得可以说是有滋有味。 冯建设从傅衍出现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再也没有跑到她眼前蹦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中。 这天晚上,谭明月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瘦瘦巴巴的小女孩,穿着满是补丁的灰扑扑的衣服,脸色惨白地跪在院子里,膝盖下铺满了尖锐的羊角刺。 门吱嘎一声响了,她红着眼睛侧眸看去。 只见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女人连忙从灶房里出来,双手揪着围裙,有些委屈地抱怨:“一鸣,这孩子得好好教,让她洗下碗摔破了两个,她在你丈母娘家里不也常常干活,咋回家就这样呢!” 小女孩张了张唇想要解释自己被继姐欺负,摔破了手握不住碗,对方却劈头盖脸一顿骂,“谭明月,让你回来不是做小姐的,在你外婆家能干活回我这不能干就滚出去!” 这些话是她的亲爹说的,说话时眼中明月带着厌恶和恨意。 她抿着唇不再说话,从此以后被继姐欺负被继母虐待成了家常便饭。 直到有一天男人喝多了酒,脸上染上酒醉的酡红,满是憎恨道:“都怪你!要不是为了找你你娘咋会掉下山崖,你就是个祸害!从生下来起就是个扫把星!” 说完,拿起铁皮酒壶对着她砸过来。 小女孩怔怔地站着,忘了躲开,好在酒壶只砸在脚下。 谭明月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暴脾气,想将这一家畜生大卸八块。 尤其罪魁祸首谭一鸣,李英红所有的恶毒都是他有意纵容,装得一副好深情的样子,前妻死后不到三年就娶了李英红,还没周彦邦守得久。 而且宋如歆出事的时候小可怜才四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好好看顾着,出了事就把所有的锅推到她身上,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是她扑上去时根本打不到谭一鸣,整个人就像魂体状态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小女孩的身体渐渐变淡,变得缥缈。 “姐姐,我要离开了,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他们,如果我娘来了请不要告诉她我早就死了的事,帮我照顾好她。” 谭明月转过身来,神色僵硬,“你不等她了。” 小女孩,也就是原主摇了摇头,“不等了,我等不到她,如果没有你进城或许她永远想不起我,知道我娘一直念着我就够了。” 说完,她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谭明月伸出抓了空,梦境开始崩塌、碎裂,变回黑暗。 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谭明月怔怔地看着床顶许久,叹了口气。 在原主艰难挣扎到纵身跃入河中这十多年,宋如歆受伤失忆想不起来她可怜的女儿,直到他们一家进了城,自己上了报纸碰巧被傅衍看到才有了重逢的机会,可是灵魂换了一个人,原主早已死去。 一场分别再也无法相见,再见之时阴阳相隔,只能说人世无常,缘分太浅。 如果有来生,希望原主能出生在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 …… 临近黄昏,谭明月上完课准备返回宿舍,刚走出教室就看到傅衍来了,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她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温婉美丽,瓜子脸杏仁眼儿,眼眶有些发红,眼泪在里面不断打转。 傅欣上前两步,再也忍不住迈开腿跑过去一把她抱住,声音颤抖,隐隐带着哭腔,“月月,我的月月,是我的……” 谭明月愣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抚。 周围的同学们看着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不用说都能看出是一对母女。 傅衍走到她们跟前,柔声说:“妈,这儿同学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吧!” 傅欣才缓缓松开,亲昵地拉着谭明月的手,抹了抹眼泪,“这会快到饭点了,咱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谭明月抿了下唇,“我丈夫给我带了晚饭。” 知道闺女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了,傅欣攥着拳头,指尖插入手心带来一阵痛意才勉强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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