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月笑着说:“我们可以从花生糖做起,在家做好直接在外面卖,如果有人来逮卷包袱就跑,那条街摆地摊的多估计交了点钱才没人管,咱们也可以交点钱。” “下午我和钰哥去打听打听看。” 李弄璋也觉得摆地摊挺好的,如果能成桌子凳子可以用自家的三轮车拖过去,人也可以带上,轻轻松松的,还能赚双份钱。 下午兄弟俩打听好了消息回来认为可以摆地摊,周建霖同意了,纪兰妮习惯听老伴的主意。 谭明月立马去买了一斤葡萄干、一斤核桃仁和黑白芝麻,家里头有花生和蜂蜜,扯着还有太阳将葡萄干洗一洗和剥好的花生仁晒一晒,准备做改良版花生糖。 比最初的花生糖多加了葡萄干、核桃仁和芝麻,更丰富美味。 吃完晚饭她和廖婷返回学校。 第二天傍晚从周钰那儿得到消息花生糖都卖完了,扣掉成本差不多赚了六块钱。 葡萄干、核桃仁和芝麻还剩不少,还能继续做几天。 谭明月准备等下次放假回家做沙琪玛,只要能当天做当天卖,不用担心时间长了东西变味,她能想出一大堆小吃,每半个月换一样,到时候就不用担心顾客吃腻味了。 冯建设得知那个大个子身手不凡且力大无穷,直接把他派去的人的肩膀捏碎了,只能暂时选择放弃。 虽然他家在省城条件还算不错,但也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二表哥现在调到这边的省政府机关工作,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帮理不帮亲,狠狠收拾自己一顿。 没有了冯建设纠缠,谭明月的日子恢复宁静,心情也好了不少,每天都满怀期待地等着放假的日子到来。 这天是星期六,她刚上完课走出教室,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大概二十岁左右,长相俊美,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身形清瘦颀长。 班里的女生看着都红了脸,整个学校里的男同学找不出一个长得比他还俊的。 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谭明月莫名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又从来没有见过,小可怜待在牛蒡村也不可能见到这等人物。 傅衍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微微一笑,“谭明月同志,你好,我姓傅单名一个‘衍’字,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 谭明月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冯建设的脸色有些发白,“二,二表哥。” 傅衍循声看过去,笑容依旧,“建设也在啊!” 冯建设有些腿软。 别看他这位二表哥长得斯文俊秀,逢人便笑,其实是个笑面虎,骨子里黑着呢! 小时候他们几个表兄弟姐妹没有不被他黑过的,偏偏爸妈还喜欢拿他做榜样教训他们。 他攥紧拳头,护妻勇气询问:“二表哥,你找谭同学有什么事?” 傅衍淡淡道:“与你无关,不便告知。” 接着他又将目光挪到对面的女孩身上,“谭同学,可以单独聊聊吗?” 谭明月一听这人跟冯建设是表兄弟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没准是个斯文败类。 她果断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跟陌生人单独聊天。” 见她一脸防备,又不能把人架走,傅衍只能稍微松口,“如果事关你的母亲呢?” 谭明月一愣。 自己的母亲,不对!是小可怜的母亲。 心里生出一种迫切的渴望,那是来自小可怜残留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离开教学楼,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到校门口。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不远处的榕树下。 傅衍十分绅士地打开车门,“谭同学,请!” 这人年纪轻轻出行时配车,这个时代的小汽车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谭明月心里惊讶。 小可怜的母亲去世之前只是牛蒡村隔壁的杏花村的普通村姑,除了长得比较漂亮外并没有多么有权势的亲戚朋友,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她放下心来,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应该不会设计一个普通大学生。 这才低头钻进车里,坐好后拉了安全带系上。 傅衍关上车门,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看着女孩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心里有些惊讶。 不过她能考上大学,成为省图书馆宣传使者,或许有机会坐过汽车。 他坐好后发动引擎。 车子飞驰而过,只留下一串尾气和车轮转动时卷起的尘埃。 路上都没几辆汽车,多是三轮车,会主动给他们让道,一路畅通无阻。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栋新盖的五层高的红砖楼房,也就是所谓的筒子楼。 这样的房子一般要有工作单位,并且还要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能分配的。 不过这只是傅衍的一个临时住所,跟一对没有孩子的老工人夫妇租的,离工作单位比较近。 两房一厅带厨卫,总共五十多平米,他一个人居住还算比较宽敞。 客厅里收拾得还算比较干净整洁,他刚搬过来没有多久,东西也不多。 进门后他倒了一杯水给谭明月,接着去了书房拿东西。 谭明月将搪瓷杯放在木质的茶几上,想着这人能拿出什么跟小可怜的娘有关的东西。 没过多久,傅衍就拿了一个黄色的档案袋出来了。 他将档案袋封口缠着的线,一圈一圈绕开,从里面取出照片和几张信纸递给她。 谭明月接过来看了一眼照片。 里面的女人穿着一身军装,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长得很漂亮,气质比较温柔,看起来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相似,尤其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小可怜的娘死了快二十年了,去世时才二十二岁,正是最好的年华,还没来得及像照片上的女人一样随着时光流逝走向苍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看了另外的几张信纸,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记,分别收集了自己、谭家人和杏花村的宋家人的信息。 小可怜的娘是上山掉下山崖的,因为宋家人不跟她提这事,她能得到信息和村里人一样。 傅衍沉声说:“她没有死,山崖下面是一条河,正好落在了河里,我爸路过时正好将人救下了。” 谭明月一愣,俨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转机,就是不知道小可怜的娘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借尸还魂。 “那她为什么没有回来找小……我?” “当时受伤很重,头顶撞到了河里的石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爸把人送到医院后想要找到帮忙调查,但是那条河流过好几个村子,谭、宋家两家将这事压下来,一时半会查不出来,我爸赶时间回部队便将她带走了,之后两人在部队结了婚生下了我们三兄弟。这些年我妈一直没有恢复记忆,我爸那会也只是个普通小兵没那么多人脉,后来渐渐上升再派人去查时多年前的事很少有人关注,几个村子出事的人不少。直到我来到这里工作时无意间看到你上报纸的照片,派人去查才对上。” 谭明月瞪大眼睛,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对这种事很难不震惊,不仅仅是因为失忆。 所有人都以为小可怜的娘死了多年,尸骨无存了,谁会想到峰回路转,不但好好活着,还重新组建了家庭。 眼前之人竟然是她的儿子,怪不得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熟悉,因为他们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可是小可怜早就被谭家人逼死了,母女俩依旧阴阳相隔,此生无法重聚。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个一个收拾! 这都叫什么事啊,我妈因为太担心三叉神经痛得厉害进了医院,俺在医院陪护了大半天才回来。
第76章 傅衍见她整个人都呆呆的,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惋惜。 不知道在惋惜什么,按道理得知自己的母亲不应该激动不已想要见人吗? 他又想到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所经历的那些非人的虐待,直到嫁人之后才重获新生,心境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变化。 “我已经将这些资料复印了一份邮寄回家里,最多不超过十天,我妈就会收到。” 听到他的声音,谭明月回过神来。 “或许想不起来对她而言更好。” 傅衍微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说:“我妈年轻是想生个女儿,后来生了三胎都是儿子,身子不大好,我爸不让她生了。她这么想要女儿却又不愿意领养一个,我三弟的小名叫月月,哪怕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心里应该是念着你的。” 谭明月抿了抿唇。 念着又能怎么样呢? 小可怜已经死了,死前都不知道有人念着她,谁也没法改变她们母女之间的悲剧。 自己无意占用这具身体,但是已经占用没办法脱离,成了家有了孩子也舍不得脱离,哪能冒充小可怜霸占她的母亲,享受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母爱。 她缓缓垂下眼帘,低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傅衍准备去见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想过她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需要时间慢慢接受吧!他想。 “我送你回去。” 谭明月语气淡淡,“谢谢!” 车子原路返回,这一回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 不过速度再慢,距离不会拉长,华大的校门 看着女孩匆匆离开的背影,傅衍神色有些复杂。 还是等母亲收到信再做打算,也给他的大姐一点缓冲时间。 谭明月回到学校时食堂里已经没有饭菜了,好在廖婷得知她有事用铁饭盒打了一份。 “到底怎么回事呀?听说有个年轻的美男子来找你,西装革履的。” 谭明月沉了口气。 不知道小可怜的娘收到信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想起过去的回忆,之后又会怎么处置。 她咬着筷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一言难尽,过一段时间你们或许会知道。” 廖婷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轻哼,“还卖起了关子。” 路上来回加上说话的时间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吃完午饭后没多少休息时间就要上课。 谭明月这会也没有睡意,这件事需要不少时间好好消化。 她刚到教室就遇见了冯建设。 冯建设这回可不是来纠缠她的,而是好奇她和二表哥的关系,还有她母亲怎么了? 谭明月冲他翻了个白眼,“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冯建设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凶。 看来是真的有人撑腰了,胆子肥了。 偏偏他还不敢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地道歉,“那个,那个,谭同学,之前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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