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梨花带雨地哭泣:“王爷,奴婢只是见醒酒汤都快冷了,才想着帮帮忙……” 外头的福全总算得到消息——听说有人抢了他送醒酒汤的差事?! 于是,福全进来的时,就看见一个楚楚可怜的侍女在哭泣。 梁毓景冷冷看向他:“念在今天刚到,你出了差错情有可原,罚你领五板子,她五十板子。醒酒汤重新端一碗来。” 福全一句话没说,麻利儿把侍女拉出去打板子。 还没立好规矩的府衙,登时就传遍了一个消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竟然在潇湘院想勾引王爷,被打了五十板子! 元香雪沐浴完出来,秋霜就赶紧跟她说了这个消息。 讲真的,也不是很意外。 等梁毓景喝了醒酒汤、也沐浴完出来,她就揶揄道:“那侍女长得不好看吗?我还以为你会借着酒意受用了呢,别是不行吧?” 梁毓景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元香雪继续说:“不过你要是真在我这里要了她,我可不住这里了,怕是要去住后面的烟波楼,到时候人家就会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梁毓景听不下去了,“说两句就行了,福全已经领板子了,你要是还生气,就再罚,明天一起打了。” 贴着墙跟站的福全:…… 元香雪嗤笑:“跟福全有什么关系?人家来勾引你,也是为了搏一个富贵,你不要还打了人家板子,已经够无趣了好吧。” 梁毓景揉揉眉心:“你到底向着谁?她勾引我我还有错了?” “没错,你俩都没错,哎,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啊!” 元香雪意兴阑珊地开始嘀嘀咕咕:“所以我就很烦啊,这什么破地方!” 梁毓景心说秦州确实算个破地方,但看起来是在这里待很多年了。 “别嘀咕了,回头把新王府的地形图给你看,你想修成什么样都行。” 元香雪翻了白眼,很是不屑:就这没水泥,没钢筋的,能修成什么样? “得了吧,赶紧睡,我明天还要早起。” 梁毓景不赞成:“早起做什么?你应该好好休息。” 元香雪一边上床一边回答:“这第一天,得给皇子妃一个面子,不去请安就成不敬了。就是听说皇子妃身体很差,估计起来接受请安也很难。” 听到皇子妃,梁毓景脸色很平静地说:“心疾本就很难痊愈,她自己也想不开,每日都哭丧着脸,怎么可能会好?” 元香雪看他一眼:“也有你的问题吧?不过皇子妃确实不大行,说管家吧……哎,差劲,说争宠吧……更差劲。” 梁毓景挑眉:“说的好像你很会一样。” “我会不会的……现在你不是睡在我旁边吗?” “那是本王想,你什么时候争过宠?” 梁毓景脱口而出,有些懊悔地皱眉:怎么就说出口了? 元香雪笑眯眯:“不争也是争啊!我越不搭理你,你就越想我,这就叫……” “什么?” 梁毓景好奇问。 元香雪轻咳一声,低低唱出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对,你得到了啊!我特么还怀孕了!” 梁毓景就笑,不说话。 元香雪伸手掐他:“笑笑笑,就知道笑!” 梁毓景按住她的手:“你小心点,谁怀孕了还跟你这么活泼?” “啧,听你这意思,有了孩子忘了我呗!” 梁毓景抱住她,压低声音:“没有,挺想的。” 元香雪“哼哼”一声,手轻轻一挣就挣开了,然后向下一摸—— “你干什么?” “帮你啊,天可怜见,你都素了快一个月了吧?可不能让别人得了这头筹。” 梁毓景哭笑不得也动弹不得:“你赶紧松手,没轻没重的,我自己来!” 元香雪凝滞了片刻,语带失落:“好吧。” 她松开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毓景:“那我总可以看吧?你自渎的时候一定很性感。” 梁毓景有些绷不住脸:“你够了,要看就悄悄看,跟我说做什么?不知羞!” 元香雪嘻嘻一笑:“跟你说了,不就更刺激了吗?” 梁毓景哑口无言,只好闭上眼,被子里双手往下动作起来。 渐渐的,他额头布满了细汗,剑眉微蹙,唇瓣抿起,很是诱人。 心痒难耐的元香雪就凑上去亲了亲。 梁毓景正是关键时候呢,被她一亲就更快结束了。 “等着吧,等你肚子里这个小的出来了再收拾你!” 语罢,梁毓景起身叫了水,元香雪也想洗洗手,于是也起了。 然后—— 秋霜:“姑娘,您怀着孕呢!” 福全:“王爷,元姑娘怀着孕呢!” 梁毓景挥挥手:“下去下去。” 元香雪同款挥手:“下去下去。” 等俩人再次上床,便很规矩地躺下。 “你给我找几个医女来,生孩子这种事,我得指导指导。还有,府衙里面如果关了死刑犯,也留给我做医学教材使吧。” 元香雪直接提要求。 梁毓景有点奇怪:“你要医女我能理解,我本来也打算先找几个稳婆进府来,不过……死刑犯?医学教材?” 元香雪就问他:“你不好奇人体的构造吗?比如心脏长什么样,胃在那个地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解剖来看看咯。” 黑暗中,梁毓景觉得有点冷。 “这和你生产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还要找孕妇……” “想太多,我是那种人吗?” 元香雪心平气和继续说:“我就是想让那些医女弄明白人体的构造。” 当然,关于卫生消毒,生产产钳这些,就不必在这时候说了。 梁毓景没再追问,而是道:“若是大张旗鼓找医女进府,你怀孕这事就瞒不住了,才两个月,是不是太早了?” “还是说吧,我明天请安的时候就跟皇子妃说,其他人虽然会眼红,可我怀孕就不占用你了嘛,她们想明白就开心了。” 梁毓景冷哼:“说得本王像是个被人争抢的物件!” “嗯,难道不是吗?” 元香雪疑惑:( ´◔‸◔`)? 梁毓景的语气很是笃定:“本王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元香雪就很现实地说:“得了吧你,林侍妾性格不好,身材也干巴巴的,所以你就很嫌弃她; 程侍妾弱质纤纤,温柔娴雅,虽然长得不错,但胸前平平无奇,所以你就只是一般般喜欢她; 卢侍妾……除了皮肤没我白皙的缺点外,瓜子脸、桃花眼、柳叶眉,胸器还与我不相上下,你就最喜欢她吧…… 哼哼,男人。” 听她如数家珍般的点评,梁毓景就很尴尬,但向来都是如此啊。 “你想说什么?吃醋了?” “那没有,就是觉得你每次过来都沐浴这点很赞。” 梁毓景哼笑:“还说不是吃醋?” 元香雪就很诚实地说:“你知道花柳病吧?如果你不爱干净,那肯定是要得病的,我这都是为了多活几年啊。” 梁毓景:…… “你还是赶紧睡吧。” 元香雪从善如流闭嘴睡觉。 当晚,梁毓景就做了一个噩梦,半夜惊醒。 他看着一旁睡得香甜的元香雪,气不打一处来,但还不能吵醒罪魁祸首,就很憋屈。 第二天,元香雪一觉睡到自然醒。 无视了梁毓景没睡好的怨念眼神,元香雪跟秋霜说:“这地方还是有点冷,昨晚上我都梦见下雪了,阴冷阴冷的,你去找福全问问,能不能再烧几天炭盆。” 释放冷气的梁毓景:…… 或许是他眼神太过明显,元香雪就大发善心问他:“怎么没睡好啊?今天你不用去衙门看看?” “我没睡好赖谁?” “……难道是我?我怎么你了?” 元香雪疑惑:( ´◔‸◔`)? 梁毓景没好意思说自己做噩梦的事,只敷衍道:“都怪你勾我!” 元香雪一整个大无语,这狗男人就靠下半身思考是吧? “你没事赶紧走,给我多找几个医女过来,还有我这边的衣食用度你可叫人盯着点啊。” 梁毓景皱眉:“你这一副赶苍蝇的态度怎么回事?”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讨嫌还这么厚脸皮,不愧是你啊秦王殿下。” 这下,梁毓景是真坐不住了,他气呼呼一甩袖,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就大步流星走了。 秋霜有些着急:“姑娘,您何必这般惹怒王爷呢?” 元香雪慢条斯理坐下,摸了摸肚皮:“说几句实话而已,别那么在意啦,快去准备早膳,饿得慌。” 秋霜只好闭嘴下去提早膳了。 用过早膳,元香雪就慢悠悠地溜达出门,朝正院走去。 王妃不知起没起,反正元香雪到的时候,卢、林、程三人都到了。 “三位姐姐好。” 元香雪很敷衍地意思意思行了个平礼。 三人纷纷起身,也回了平礼。 不过相比起来,程侍妾依旧如常,卢侍妾、林侍妾两人就很敷衍。 嗯,你敷衍了我,我自然也敷衍回来咯。 元香雪没在意这个,倒是觉得程侍妾挺有意思,竟然还这么客气。 “元妹妹,听说昨日,你的潇湘院竟然有狐媚子被打了板子?” 林侍妾眉飞色舞的,用词很不客气。 元香雪瞥她一眼,纠正道:“那是外头打杂的侍女,手脚不规矩,就被王爷罚了五十板子。” 林侍妾冷哼:“不就是想爬床吗?还遮掩什么呀?你那潇湘院可得看好了,别什么人都放进去!” 元香雪看不惯她这作态,支颐浅笑:“林姐姐说得也是呢,不过林姐姐就没这个烦恼了,毕竟王爷不去你的清芷院嘛。” ╰_╯!!! 林侍妾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卢侍妾打了个圆场:“话糙理不糙,这府里很多侍女瞧着都是清秀丽人,咱们不得不妨啊。” 元香雪就笑:“王爷想,卢姐姐你还能拦着不成?不就是多几个妹妹嘛,妹妹我一直都叫你们姐姐,正好,也着实缺几个妹妹叫我姐姐。” 这姐姐妹妹好几个,愣是叫卢、林、程三人听得火气直冒。 听这意思,姓元的怕是要主动推侍女上位啊! “元妹妹,你这想法可要不得!” 卢侍妾很是急迫:“那些个侍女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出身,怎么配与你我相称姐妹?” 元香雪脸色冷下来。 程侍妾赶紧说:“卢姐姐这话说得不对,这也不能看出身啊!” 卢侍妾回过神来,想起元香雪无父无母,压根就没出身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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