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猜到,让皇兄如此心醉的女人,必然绝色。 但他还是没猜到这女人能美到这个地步。 呵。 从小到大,什么好事都让他皇兄摊上了。
第21章 他索要回报,谁敢动她胖…… 邓姣快步穿过燕王的属下卖力为她争取的空间。 但她并没有真正摆脱男人们的包围。 那群沉默而紧绷的男人几乎立即跟随她离去的方向, 一同走向太和殿前空旷的广场。 他们抓耳挠腮地四处张望,只是为了“一不留神”,扫过小寡妇皇后的容颜。 就好像是在一眼能看到尽头的太和殿广场上迷路似的。 如果太和殿的阶梯不那么醒目, 肯定真的会有不少人向邓姣问路。 在场的藩王多数身份尊贵。 也不是非得找个特别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能跟小皇后搭话。 大家之所以如此守规矩, 只是因为燕王也在朝北走的人群当中。 与狼群无异,猎物终归得先紧着狼王。 大家都在等燕王的意思, 看他只是顺道路过, 还是也在准备向祸国妖姬问路。 如此互相监督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 燕王停下脚步。 但他没有看向邓姣, 而是转头,视线缓缓在周围垂涎三尺的狼崽子们脸上扫过。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但原本伺机而动的男人们目光像被火舌舔过, 慌张地垂下去。 然后他们不再跟邓姣保持同步,而是加快脚步,小跑进太和殿内。 邓姣脑子里一片空白。 按照她的计划,燕王这样的表现, 已经足以让她左脚绊右脚, 故意摔进他怀里白给了。 抱大腿要趁早, 免得他的理智意识到睡皇嫂是不道德的事。 但她就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像被捆住手脚献祭给魔王的祭品。 明明脑子已经完全放空,身体感知却变得无比敏锐。 余光看见他高大的身影从她右肩侧后方步步接近。 她感觉右边一整只胳膊是麻的,蚂蚁乱爬。 “终于见面了,皇嫂。” 他嗓音平静, 低沉, 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充满掌控感。 她有点失望,她充满小心机的妆造,没能让他惊讶到改变哪怕一丝态度。 但她心底深处,有种隐秘的喜悦。 他此刻, 跟她之前认识的陆骋没有区别。 他并没有因为美色,变成她不了解的样子。 “殿下认为的‘见面’,是必须真的见到脸面才算数吗?”邓姣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 她抬头时想露出个张扬的笑容,但发现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在距离她这么近的位置。 她的眼睛一下子飘去任何不用与他对视的地方。 他的鼻梁?嘴唇?下巴?都让她有些紧张。 他金色的发冠?视线太高,这个角度她像在翻白眼,表情管理不成功。 最后,她视线落在她还戴着帽子时经常注视的位置—— 他的喉结。 她语气一点都不张扬,还有点发颤,但言论仍旧带着以往不怕死的风格:“我可是为殿下摆平‘太子打滚战役’的征北大将军,在殿下眼里,只有摘下帽子才算是初见吗?” “把头抬起来,邓姣,看着我说话。”他要求。 她疑惑又紧张地抬眼与他对视。 “现在,你把那段话再对本王说一遍。”他浅棕色眼瞳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模仿她几天前说的那句话,“‘我就是想出宫,就是要陪我爹娘逛集市,你想办法都给我办妥’,就是这句话,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邓姣的耳朵发烫,并且朝着两颊蔓延。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其实不抹胭脂也可以,现在她的脸颊可能过分红艳了,“什么?殿下记错了吧,我当时是说‘殿下最好通融一下,想想办法满足我最后的心愿’。” “有区别吗?”他盯着她的脸:“本王第一次听人如此发号施令,如今没了那顶帽子,终于有幸目睹皇嫂是用何等蔑视且置生死于度外的表情下达这个命令,何乐而不为?” 邓姣置生死于度外地翻了个白眼,“殿下,您如果坚持要我这么做,会显得您胸襟不够宽广。” “胸襟宽广有哪些好处?”他扬起眉峰:“只要我胸襟足够宽广,此刻坐在太和殿里的七位妃嫔就会轮流吩咐我放她们出宫逛集市。如果我皇兄的心胸不如我这般宽广,他可能会从棺椁里爬出来与诸位娘娘理论一番。” 邓姣很沮丧,这个男人如此虎视眈眈地与她对视,居然只是为了迫使她收回之前的要求? 她刚才还寄一丝希望于他是因为某种渴望,才显得眼神格外凌厉。 邓姣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讲道理,她不出宫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依旧保持曾经不怕死的态度:“殿下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不会。”他说:“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的请求,这样你就能更真切地明白本王即将帮你多大地忙。” 她屏住呼吸,虽然想克制自己胡思乱想,但暧昧的雷达还是嗅探出,他的话语是在向她索要回报。 她就怕他不需要呢。 她垂眸缓慢吞咽一口,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已经帮殿下哄好小太子一次了。” 他斤斤计较:“哄孩子?就危险和难度而言,你至少得再替本王哄三百次孩子才能扯平。” 她一抿嘴,尽量保持严肃,不笑出声。 但他像故意调戏她一样低头眯眼看着她,“我每天抢阿渊两个野果,得抢半年,才足够让你报答我。” 这是人话吗? 她家胖宝宝犯天条了吗? 她没忍住笑出声,咬了咬下唇,挑眼看向他,轻声挑逗:“那殿下还需要什么……其他回报?” 他达到目的似的直起身,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像是准备宣布一道新王法。 “七哥!”耳边传来年轻姑娘的呼喊。 邓姣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跟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拉开距离。 她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陆骋微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眼追过来的宜宁,又转回,低头看向邓姣。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紧接着,邓姣垂在地面的视线看见他长靴一转,迎向了那个身着公主常服的姑娘。 邓姣不能留在原地专门等着燕王与公主结束交谈,只能转身独自回到太和殿。 再次进入太和殿时,与此前的默默无闻全然相反。 东侧交谈中的男人们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方才还在谈论政事或军务的人,全都不吱声了。 邓姣不紧不慢走向自己坐席的过程中,东边那群男人的眼睛忙得快要抽筋了。 他们不能一直盯着寡妇小皇后看,只能时不时瞥一眼,但因为很想看,所以这个时不时的频率非常快。 一位藩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窥视掩耳盗铃,端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慨:“好酒,好酒……” 一旁的兄长忍不住仰头笑了几声,揶揄道:“这除服之宴,哪里来的酒?你这杯子里装的都是茶水,究竟是何事物,让五弟如此心醉?” “兄长想必也沉醉于美景之中,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哈哈……” 邓姣原本没注意这两个男人,直到他俩跟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转头看向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她不喜欢被陌生人当做物品一样审视,不论他们的目光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那笑声给她的感觉既不礼貌,也不安全。 这里的男人都有权有势,而她失去了皇帝这座靠山,男人们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她此刻的心情,无异于半夜回家的路上被陌生人吹口哨。 顾不上礼节,或者说她故意想让他们感受到她的不礼貌,她把视线转向与那两个男人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丝毫没有对他们的笑声做出反应。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历史上那位战神燕王,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她都没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么抗拒抱这条大腿。 在绝境中,她或许宁可选择殉葬,也不会试图撩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陆骋却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这种排斥感。 从第一次见面起。 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可能是真相的念头。 打住。 不能再胡思乱想。 这太不专业,祸国妖姬哪能反过来被男人诱惑? 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对陆骋的目的产生误判。 坦白的说,她已经不止一次一厢情愿地给陆骋的言行举止加上暧昧的滤镜。 她深吸一口气,驱散大脑里的粉红泡泡。 片刻之前,他近距离注视她时的那双眼睛印在她脑海,一时间挥之不去。 所以说这半个月来,每次跟他见面,隔着她的帽檐,他都是用那双瑞凤眼,琉璃一样的双瞳,注视她……的帽子? 万幸她一穿过来皇帝丈夫就已经驾崩了,否则她要是看见皇叔那双眼睛,历史可能会变成一段不可描述的禁忌八卦。 他或许知道他的眼睛有多危险,所以故意命令她抬头看他? 停下来。 别再自动脑补了。 已经和燕王有过三次交锋,但凡有一点理智,她都能看得出这男的简直钢铁直男到令人发指。 他要是真想跟她玩一玩,应该会直接送她大金链子这类“明示”,不可能是她通过粉红泡泡脑补的这些猜测。 况且她甚至不确定陆骋是否对她的长相感到悦目。 这个男人连女扮男装的太监都分辨不出来。 也分辨不出自己的亲双胞胎侄儿。 史书里说他不近女色。 有可能是因为眼瘸。 邓姣回到自己的座席,跪坐下来。 得迅速恢复冷静,找机会再次跟陆骋说话。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想索要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在跟她预约免费哄崽三百次吧? 陆骋还没有进殿,还在跟刚才那个公主交谈。 她恢复放松慵懒的姿态,转移注意力,看向她的小开心果胖宝宝。 小太子又开始跟三个哥哥玩起了手球。 小孩的精力真是没有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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