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等,我已经等这么久了,你可以慢慢洗。”他说着,漫不经心解开佩刀,脱掉大氅,解开衣带…… 正埋在水里奋力洗澡的邓姣,余光像是定位追踪,瞬间落在他腹肌凹凸流畅的线条上。 等他衬裤落地,她吓得立即收回视线,心脏狂跳。 怪不得他着急。看起来比上次更迫切了。 她嗓子发干,紧张极了。 上回她双手忙碌的过程中,就在思考那么大的玩意要怎么才能进得去。 此刻真的要上阵,她怂得眼冒金星。 池水边缘水位不深,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水没过肩膀,他走过来,水波在他腹部起伏。 邓姣身体绷紧,踩在水底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保持耐心,在她面前缓缓沉入水下,伸手将她捞入怀中,转了个圈,抱着她坐在那块大石上。 邓姣双手掐住他宽阔的肩膀,红着脸低下头,视线恰好落在他左肩。 “这是……”感觉到指腹疤痕的触感,她的视线落在他肩膀上,顿时睁大眼睛仰头看他:“你不是说你只在后方督战吗?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箭伤吗?你没事吧!” 陆骋低头看了眼,“不是,我没有在战场上受过伤,这是十多年前留的疤,早没事了。” 邓姣皱眉:“十多年前?那你才多大?你当时还是储君吧?谁敢刺伤你?”
第49章 伤口来历+崽崽和燕王第…… 陆骋警觉地注视她:“问这个作甚?” 邓姣挑眉:“我难道不能对你身上的伤疤来历好奇吗?” 他右手托起她的脸, 将她脸颊的湿发拨到耳后:“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事到临头,邓姣更加紧张:“那也不能太急嘛,做那种事之前, 我需要殿下给我足够的柔情蜜意……” 陆骋更加困惑, 焦躁地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耐心在蒸发的边缘反复横跳。 由于没有经验, 无法判断邓姣此刻究竟是在为难他, 还是在调情。 陆骋不想在关键时刻让她兴致减退, 于是退一万步,耐心询问:“柔情蜜意?伤疤来历能有什么柔情?不能谈些别的么?” 她搂住他脖子, 仰头撒娇:“可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过往, 我想了解你。” “我能有什么过往?后宫就那么大点地方。”他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目光放空,看向前方,所有幼年的回忆都让他感到烦躁, 但他坦白告诉她:“这都是我养母拿她的簪子刺的。” 邓姣吃惊地皱眉:“她为什么要刺伤你?” 陆骋沉默了一会, “我当时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后来我才知道, 那段时间我母后重得圣眷,养母觉得我眉眼既像负心的父皇,又像跟她争宠的母后,她看见我就火大。” “这算是什么理由?”邓姣不知道他小时候除了被禁锢,还遭受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家暴。 她禁不住心疼, 拇指轻轻抚摸他肩上的伤疤:“你当时肯定很委屈。” 陆骋看着怀里的女人, 想了想,摇头:“至少得有人在乎才委屈,我母妃顾不上我,父皇政务繁忙, 无人在意我,委屈给谁看?” 邓姣抿了抿嘴:“你说这话都让我觉得委屈,你应该觉得委屈,你父皇母妃和养母都对不起你。” 陆骋有些惊讶地歪头注视她,想了想,回忆道:“当时,我只顾得上琢磨怎么少受伤,想让养母保持好心情,她心情好的时候,待我还不错。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变脸,摸不准规律,她有时候听戏嗑瓜子,正笑着,也会突然一咧嘴,嚎啕大哭。” 邓姣屏住呼吸,心脏揪紧。 半晌,她努力保持平静,但嗓音干哑,“她哭起来,会伤害你?” 他目光开始闪烁,点头承认:“她会顺手抄起杯子砸我,或者用发簪扎我,后来只要她有发作的迹象,我就立即逃跑,躲一两个时辰再回来,她就自己好了,还会抱着我一直道歉,给我准备好吃的,让我别恨她。” 邓姣问:“那你恨她吗?” 陆骋垂下眼,想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计划暗杀她,观察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要做些什么,准备找理由挨个支开,但我那时候只有六七岁,哪怕一对一都没太大胜算,迟迟没动手,倒是先学会挨打前逃跑。她发病,我就跑,回来后,她对我很好。只要我保持好距离,她就是个好母亲,如果她没有病死,我会照顾她善终,你觉得这算恨么?我不知道。” “不完全算……”邓姣心酸得几乎说不出话,她看着陆骋有些茫然的神色,轻声问:“现在你还是很害怕看见别人哭是吗?尤其是姑娘?你在意的人?” 她几乎被内疚淹没。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陆骋发现她眼睛泛红时,惊慌逃避的表现,并不是因为不在乎或是想推卸责任。 宜宁也说过,只要她一哭,她哥就想逃跑。 陆骋总不可能也不在乎这个唯一的妹妹吧? 陆骋根本没有走出年幼时的阴影,但他自己毫无所觉。 思考她的问题,让陆骋显露不安痛苦的神色,“我们非得谈这个?这听起来柔情蜜意吗?” 邓姣的手磨蹭着他的后颈,“你刚才说你不擅长哄女人,现在你坦白告诉我这些,我一下子就被你哄好了,而且想要哄你,这不算是柔情蜜意吗?” “为什么?”他问。 邓姣抿嘴笑:“这些过往会让我换一种观点解读你对待我的方式,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想跟我保持距离,但其实没必要,我不会伤害你,也伤害不了你,你已经是大齐战神了。” 陆骋困惑地皱眉:“你想错了,我现在想跟你缩短距离,连老底都交了,你最好别再为难我。” 邓姣凑近他双唇:“不是说身体的距离,我是说,你想跟我保持你心里的距离。” “什么算是心里的距离?” “比如……”邓姣吞咽一口,红着脸小声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们的交易期间,我对殿下真的动了心,殿下对此如何做想?” 陆骋眸光一愣,陡然抬手捏住她下巴:“交易开始之前,我已经告诉你了,邓姣,我连让你失望的责任都不想承担。想以此撩拨我?别白费力气。你若是真有动心的迹象,我们的交易就立即结束。” 邓姣抓住他的手腕,“你弄痛我了……” 陆骋垂下手,没有再搂她的腰。 “我只是打个比方,”邓姣赶紧收回试探:“殿下别误会,本宫心里还惦记着先帝呢,就算没了先帝,这不还有我表哥呢吗?殿下用不着担心被我惦记。” 陆骋的手一瞬间回到她后腰,把她抱紧贴在他身上:“你不能惦记我,也不可以惦记其他男人,这是我们交易规则的其中一条。” “老天爷啊~”邓姣嘟起嘴抱怨:“怎么会有殿下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 “你答应了的。”陆骋严肃强调。 邓姣忍不住逗他:“那现在殿下准备登基了,我都已经安全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骋吃惊地倒吸一口气,急切地讲道理:“本王都还没有要过你一次。” “那只能怪殿下自个儿不争气了呀,我又没拒绝过。” 邓姣忍住笑,指尖顺着他胸肌轮廓游走,故意吊他胃口:“不过,交易结束,殿下也不是不能要我,这就全凭殿下的本事。闲着也是闲着,本宫总得找个有本事的男人解解闷。” 陆骋面无表情地反击:“既然交易说结束就结束了,回京之后,凤印最终落于谁手,也全凭娘娘的本事。” 邓姣一惊,仰头不满意地与他对视。 陆骋很坏很坏的挑了下眉峰。 “看本事就看本事!”邓姣没有退缩,她就不信这家伙真的对她一点没动心。 她必须改换策略。 这家伙的幼年阴影造成的防御机制,就是极度恐惧亲密关系。 她若是现在表白爱慕,只会把陆骋当场吓跑。 只有反过来,激发他主动狩猎的本能,才有可能吃定这位战神。 “好了,本宫要继续泡一会儿,殿下快上岸把衣服穿回去吧,交易都结束了,我俩这么坦诚相对,不合适。” 邓姣故意在他腿上挪了挪,手在水下一撑,把自己推远。 她“不小心”按在他那个地方。 几乎将那硬处完全压贴在他小腹。 “呃……”陆骋一把握住她手腕,下意识将她拉回来,贴回刚被撩拨起的抽动。 “殿下这是作甚?”邓姣茶茶地假装挣扎:“总不会是想跟皇嫂耍赖吧?殿下可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 陆骋低头喘息着,杀气腾腾一挑眼,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喘息片刻,才松开了她的手腕,任由她飘去池水中央。 邓姣咯咯笑着在水中转了一圈,长发像海藻围绕她,散开在水面,瓷白又精致的脸容如梦似幻,仿若传说中的鲛人。 她微微上浮身体,露出一点勾勾,等燕王不甘的目光滑向那里时,她立即沉入水中,欲擒故纵催促他离开:“殿下还等什么呢?” 陆骋站起身,铁骨铮铮且硬邦邦地上岸穿戴离开。 等他的背影消失后。 邓姣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苦涩。 她其实是个有些容易心软的人,更何况是对自己心中爱慕的人。 她很心疼陆骋幼时的遭遇。 却不能像对待宜宁小太子那样,直接地对陆骋表露关心。 由于在最重要的亲密关系形成阶段,陆骋几乎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爱,所以他很可能不太理解邓姣真心实意的同情与关切。 他甚至没办法同情他自己。 邓姣如果直接表达感情,反而会激起他的防备与回避。 必须以他理解的那个冰冷世界的逻辑,来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才能让他感觉安全且合理。 所以邓姣故意以“有本事的男人”作为衡量标准,诱惑他主动出击。 这个战无不胜的大齐战神,竟然是她遇到的最难攻略的倒霉蛋。 邓姣既心疼,又有点哭笑不得。 她洗完澡出去,陆骋没有让士兵接她回营,而是亲自等在马上,满脸写着记仇。 毕竟这场交易中的燕王殿下可谓是鸡飞蛋打,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余光看见邓姣走出来,陆骋没打招呼,也不看她一眼。 等邓姣自己坐进马车,他才调头扬鞭,领着护卫队赶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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