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座低调奢华的三进大院中,住着的是京中来的富商。 没想竟是当朝的定国侯,骠骑大将军! 而眼前这位平时见谁都笑,对邻里也客套有礼的夫人,居然是侯夫人。 哎呦,那可是有诰命的一品夫人。 他们居然在金陵见到了这么大的官老爷和官夫人。 赵大虎没想到这个年纪还没他小女儿大,穿得青嫩娇贵,模样漂亮又贵气的小姑娘… 居然会是大儿子的妻子? 既然是给侯爷做妻子的,想必家世一定好。 再看这大胆的言行,泼辣的劲儿,无所畏惧的自信... 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娇小姐。 赵大虎在心里猜测她应该是京中哪位一品或者二品大官的女儿。 他赵大虎的血脉就是出息! 功成名就娶娇妻,衣锦还乡。好啊,好啊! --- 站在赵大虎身边的赵姝儿一直在看楚阿娇。 从她刚刚一脸怒色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爹骂: “京中谁不知我们侯爷五岁就被爹娘卖了,当年跟着皇上在东北守边疆...” “都二十三年过去了,哪来的刁民攀亲戚呢,连亲爹的名头也敢认!” 赵姝儿这是第一次从外人的口中听说“大哥”的经历。 娘死前哭着说对不起小寒,后悔把小寒卖了。 而爹却说:“他不到五岁就故意想害死弟弟,居然就为了争宠。性子古怪又阴沉,留着长大了也是个白眼狼!” 现在听到眼前漂亮的姐姐,不,是嫂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爹。 赵姝儿的脸皮涨得通红,去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哪知道哥哥赵天赐不但不搭理他,还对嫂子说: “原来是大嫂!大嫂你误会了。” “不是爹娘故意卖了大哥,而是那会儿大旱,大家都要饿死了,都是不得已的苦衷!” “这些年来爹娘很是后悔,一直在打听的消息...这不是一打听到就立刻找来了!” 赵大虎在一旁点头,还搬出了赵听寒的娘在临死前,曾嘱托老二一定要找到大哥并相认的遗愿。 —— 破云刚接了命令出来赶人,结果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还恰好听到赵天赐不要脸的话。 破云看夫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前面和三人僵持,心里顿时一紧。 糟糕!夫人怎么提前回来了? 破云立刻运起轻功,一口气飞奔回了书房。 “主子!夫人提前回来了,正在和赵家三人对峙。” 赵听寒搭在木窗沿边的手猛地一用力。 木框“咔嚓”一声断裂。 他眼中的阴翳转为了杀意,脚下生风,立即用了最快的速度从书房冲了出去。 什么生父、什么弟弟妹妹...不过是陌生人。 陌生的三人若敢对阿娇出言不逊,便把舌头割了去。 赵听寒本就是个三观扭曲的死士,楚阿娇不仅是他认的主子,更是他的挚爱。 他连主子都能背叛,杀没有任何感情的血亲更是不会有任何情绪。 之所以选择吓唬他们,而不是派暗卫去杀了,是为了给将来的孩子积德。 赵听寒用了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一墙之隔的院门。 正听到清晰的一句: “别别别,谁是你大嫂!” “你们三人着实可笑,无凭无据地便来认亲,还要侯爷亲自接待你们?” “各位邻里评评理,以后每天十几二十个找上门,都说是侯爷的亲人....侯爷每天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认爹就行呗?” 围观人群又笑了,楚阿娇继续用不屑又不耐烦的语气说: “不会就凭着你几句话,长得有那么点相似,就敢冒充吧?” “现在这么多人,我看随便拉一个出来,和侯爷也有相似处。看,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 “你说你们是侯爷的亲人,那你们拿出证据证明,不能让我们去找证据吧?” “万一是侯爷的仇人派来的呢?各位乡亲你们说对不对?”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是啊,就算卖了孩子,以前的户籍呢?” “没有户籍证明,也该有个证据吧?” “是啊,搞不好是侯爷的对手派来的呢?” 见群众慢慢被楚阿娇带偏,赵大虎说不出一句反驳来。 只能一直强调可以滴血验亲,嚷嚷要见侯爷。 站在院墙外的赵听寒没有再动。 他听见楚阿娇清亮的嗓音又响起: “念你一把年纪了,拿不出证据就赶紧走,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说是我夫君的亲人!” “真是我夫君的亲人,现在该羞得抬不起头,绕着我们走了吧?” 赵听寒沉默地站着,双眼失神地盯着长了青苔的墙根。 一墙之后,是他的妻子在用最简单又有效的办法替他打发麻烦。 句句在维护他,维护这个家。 半晌后 “以后要是再有人上门认亲,统统拿出物证和人证来,缺一不可。” “来人,把他们三个都撵走!”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和咒骂声,大门被楚阿娇重重关上。 “砰!” 她仰起脑袋,嘴里“哼”了一声,看着采荷道: “怎么样,我厉害吧?” 采荷笑道:“厉害厉害!阿娇你很久没这么痛快地骂人了吧?” 楚阿娇叉着腰,笑弯了眼。身旁传来一句低沉克制的嗓音: “阿娇很厉害。” 采荷一见赵爷过来,立刻沿着墙根走了。 动作果断又熟练,不忘把破云弟弟一块儿带走。 “诶?赵大哥你来了,那你刚刚---”,楚阿娇用眼神往外瞄了瞄示意。 赵听寒大步向前,一把搂住她,紧紧抱在怀里。 双臂勒得和铁箍似的,楚阿娇又无奈又心疼他,只好忍着。 她抬手摸着男人的背,嗔怪道: “你就算怪我擅作主张也没用了。” “你如果想接济你的弟弟妹妹,可以私下派人去送钱...但是不准把他们接回家!” 赵听寒亲了下楚阿娇的脖子:“不会接济,我不认识他们。” “你说的对,以后不管谁来认亲,没有物证和人证都赶出去。” “我的娇娇怎么这么聪明。” 楚阿娇骄傲地应下: “那是!对付这类人不算什么,我开店的时候碰到过更多无赖的...” 赵听寒闷声笑了,忽然又唤了一声:“楚阿娇。” “嗯?”,她自然回应。 赵听寒松开手,改成捧过楚阿娇的脸,歪过头重重吻了上去。 谢谢你维护我的尊严。 谢谢你爱我。 第91章 :金陵秋冬篇 进入十一月的深秋,金陵城内落了满地的银杏叶。 自打半个月前楚阿娇轻松赶走了赵大虎一家三口后,好日子只过了两天。 这个两天不是模糊的单位,而是真的只有两日。 赵大虎当然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第三天开始就继续作妖,势必要想办法见到大儿子。 找不到物证的情况下,赵大虎愣是靠着厚脸皮拉来了两个曾经的乡亲。 带着人证,到处宣传赵听寒小时候的事。 不过几天时间,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怀疑了起来。 赵大虎不仅到处宣传,还打听到了楚阿娇的店。 开始在两家店来回地捣乱,站在门口说自己是东家的亲爹。 拉着路人说这家店的东家是他儿子,还不认他.... 楚阿娇对于这种铁了心要蹭上她家的无赖,只好放弃了软方法,改用硬手段。 她命破云找人去威胁敲打一番,说点狠话。 得了两个指令的破云,干脆先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威胁了一番。 过了两天后,又照着主子的命令,亲自去剁了赵大虎和赵天赐的一截手指。 然后挥刀削了赵姝儿的头发,只保留了齐肩的长度。 赵姝儿当场又吓又气地晕死过去。 而赵大虎和赵天赐父子,抱着血流不止的断指倒地痛哭哀嚎。 嘴里还在大骂赵听寒泯灭人性。 破云只好拿着匕首贴到他们脸颊上,笑着威胁了一句: “继续骂。再骂一句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赵大虎和赵天赐立刻痛哭流涕,抖如筛糠,表示再也不会去打扰赵听寒一家了。 两人把头磕得砰砰响,嘴里求着侯爷放过他们。 破云迅速出手,又将两人的头发各自削去一缕。 蹲下身,笑得令人寒蝉不止: “你们该感谢夫人心善,不然以侯爷的性子....呵,你们三番两次地惹事,会没命的哦。” “告诉你们消息的那人一定没提起...我们侯爷在做大将军之前,是死士。” “知道死士吗?....赵大虎,放聪明些,别连累了一儿一女。” 威胁完,破云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小村庄。 回到宅邸时,恰好碰到楚阿娇出门。 她见破云在这冷天还出了汗,随口关心道: “这是去干嘛了?” 破云憨厚一笑,清俊的面庞上还带着赶路的微红。 “回夫人的话,属下奉主子命,去威胁了赵大虎他们,削了他们的头发。” “他们吓得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 楚阿娇听到赵大虎三个字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赶紧挥挥手: “这样啊,你辛苦了。去和赵大哥复命吧。一会儿我回来给你带虾仁包。” 一听到虾仁包,十七岁的少年人笑得灿烂。 “多谢夫人!” --- 天朗气清,初冬不知不觉到了。 十一月末的午后,楚阿娇偷偷煎药被发现了。 准备给赵听寒喝中药调理的她,手里正拿着蒲草扇风呢,不知怎么被赵听寒逮住了现场。 看着一锅黑漆漆的药,男人单手将她从小凳上拎了起来。 咬牙切齿道:“你质疑我身体有问题?” 楚阿娇一手拿着扇子,大冬天地开始给男人扇风降火,解释道: “大夫说我的脉象气血充盈,体壮如牛...我就顺便告知了大夫你是个习武之人。” “大夫说你快三十了,年纪大了。习武之人年轻时亏损得厉害,所以还给你开了补药。” 赵听寒气笑了,胸腔里翻滚起酸涩。 他一口咬在楚阿娇的脸颊上,牙齿抵着磨了磨。 “不用喝!我好的很!” 自从知道阿娇很想要孩子,赵听寒已经停了那药半个月了。 楚阿娇没察觉自己触碰到了雷区,也不觉得自己熬大补汤不对。 还在劝:“赵大哥,你快三十了....我们备孕得抓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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