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亲爹,然后是破云姨父,最后是干爹。 如今五岁的赵朔已经知道了亲爹曾是死士,姨父跟着爹爹杀的人也不少。 而干爹居然曾是歃血阁的头号杀手,至今还有人出百两金聘他取人头。 得知真相的赵朔,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要找死士爹爹? 为什么采姨要找姨父这样看着温温柔柔,却笑着做狠事的? 为什么干娘会喜欢干爹这种不爱笑,又毒舌的杀手 她们为什么都喜欢这么吓人的男人?呜呜呜呜--- 除了去学堂开蒙读书外,赵朔每天剩下的时间中,一三五被亲爹抓着练基本功,二四六被干爹操练平衡踩桩。 唯一剩下的一天还会被姨父带去镖局。 这一天,难得遇到大家都有事,没空抓他习武。 赵朔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早就约好了同窗好友赌蛐蛐。 只是没想到这回对方带了一个大五岁的表哥来报仇。 害得他把表妹的银镯子和璎珞圈都给输掉了! 傍晚时分 两人输得身无分文,饿得饥肠辘辘地偷溜回了家。 结果迎来的就是爹爹赵听寒和破云姨夫,站在侧门外等着他俩。 “爹--” 采盈见到父亲的时候“哇”一声就扑过去哭了。 “爹爹,盈盈的镯子没有啦!项圈没有啦!哥哥输光啦!呜呜呜---” 赵朔当场头皮发麻,做错事的害怕和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太丢人了! 偷溜被抓,把妹妹的东西输光。 他会被打得屁股开花的! 果然-- 赵朔眼前掠过一个巨大的黑影,紧接着眼前的景象一转。 小男孩的身体猛地被高大威猛的父亲单手拎了起来,直接进了院中。 “啊啊啊--爹爹!爹爹我错了!” “今日的站桩儿子已经站了半个时辰,梅花桩也去跳了两回....爹爹,我只是和好友出门玩了...” 无论赵朔怎么喊都没用,赵听寒单手拎着他像拎一只鸡崽子。 “赵朔,你竟然还敢去赌了?胆儿是真的肥了,呵--” “今天就是你娘来了都没用,老子非要打得你长记性!” “哇哇哇--爹爹,朔儿错了!朔儿再也不和他们玩了!” .... 赵朔的哭声远去,破云好笑又无奈地蹲下身抱起了女儿。 盈盈是他和采荷姐姐当年酒后误事那一夜怀上的。 姐姐喝多了,而他并没有,还用内力逼出了大半酒气。 他一步步诱导着姐姐亲他,全程都没有主动。 所以姐姐第二天回忆起来,一脸茫然后又一脸惊悚地和他道歉,说是任由他处罚。 可两个月后,采荷姐姐就突然有一天吐了,诊断出了身孕。 因为这个突然来的孩子,他追了半年的木头美人终于点头嫁给他。 破云摸着他的小福星头上的小揪揪,亲一口女儿的小脑瓜,问: “是不是故意告状的?” 俗话说三岁看老,女儿虽然只有三岁半,竟然继承了他的某些本性。 采盈果真点点头,依旧软绵道: “哥哥的朋友不好,哥哥很好。” “哥哥和我玩,不和他们玩。” 破云无奈,只好等媳妇儿晚上回来再商量怎么教育女儿霸道又腹黑的性格。 “你说的对,哥哥很好,相信这回过后,他不会再和不好的朋友玩了。” 小女娃咧着嘴笑了,“嗯!” 第105章 :番外:岁月漫长 楚阿娇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 哭得眼睛肿的儿子,正撅着光屁股趴在床上。 屁股蛋子也红肿一片,依稀可见鞭子的痕迹,红肿和青紫交织得伤痕累累。 “娘亲——” 赵朔一见到娘亲回来了,瘪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 可紧接着就看见娘亲身后跟着的高大身影,赵朔吓得一哆嗦,眼泪马上收回去了。 打了个哭嗝,低声冒出一句: “娘亲,爹爹要用鞭子打死我,朔儿好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听寒气笑了,正打算过去教训臭小子,楚阿娇先他一步走过去。 她将儿子的裤子提上,遮住了早就晾好药的屁股。摸着他的脑袋道: “你爹真要打死你呀,只要一鞭子就够了。或许都不用五成力。” 哪会像现在这样 小男孩扭了扭,痛得龇牙咧嘴,“爹爹就是想打死我!” 虽然娘亲说的没错,他爹爹可厉害啦!会保护他和娘亲。 可是爹爹对他太凶,太严厉了! 赵听寒冷着脸上前,将楚阿娇拉进自己怀中,俯视儿子,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清明过完就要回京,为你请封世子的折子两个月前就到了,这件事我和你提过。” “而你年后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和夫子顶嘴?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迟到早退?” “如今还要同人押赌注斗蛐蛐?” “输光了自己的钱,输掉了玉佩,最后竟用妹妹的首饰去作赌才罢休” 赵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赵听寒却恍若未闻,冷眼盯着他: “若是你继续这样混玩下去,以后便在金陵做个纨绔,世子之位就此作罢,省得进京给你娘丢脸!” 赵听寒不是个话多的男人,今天揍儿子的时候也只是问他“知错了没?”、“错在哪儿了?”… 现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楚阿娇都不由自主看向他。 儿子这回的确该揍! 她没有意见,甚至认为赵听寒处理得很好。 他的力道掌握地刚刚好,没有伤了孩子的筋骨。 鞭子抽得儿子屁股开花,确实比以往调皮捣蛋时的教训重多了。 看着虽然惨,但赵大哥说了都是皮外伤,最多就是屁股疼半个月。 “哇--哇--爹...娘亲” 赵朔被骂得张着小嘴,呆愣地看着高大威严的爹爹冷漠的表情。 他以为父亲不让他做世子是打算不要他这个儿子了,于是哭得更惨了: “我,我不会再和他们玩了!我会用心学习的,我会每天习武…” “爹爹,娘亲…呜呜呜……别不要我…呜呜呜…” 小男孩一边哭一边保证,挣扎着起身,张开手臂要去抱爹娘。 楚阿娇本就宠孩子,见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爱又早慧的儿子哭得这么惨,心里跟着抽痛。 可这回儿子被带歪了的性子要是不纠正回来才是真的害了他! 于是楚阿娇握着赵听寒的手捏了捏,示意他消消气。 她走到儿子身边坐下,将他按回床上趴着。 “你是爹娘唯一的孩子,以后爹娘也不会再生了。” “你也是定国侯府唯一的世子,你爹爹将来还想送你去建功立业,不能辱没了定国二字...” 小男孩的哭泣声越来越弱,楚阿娇接着用严肃的语气说: “你可知道你爹爹曾经的大将军之位是如何来的?是怎么当上的定国侯?” 赵朔摇摇头,“因为爹爹很厉害。” 烛火通明中,楚阿娇抬头看了眼赵听寒。 她知道他平时严厉对待朔儿也是因为想要朔儿变得更好。 赵大哥有多爱他唯一的儿子,这次偷溜出去赌博的事就有多么令他恨铁不成钢。 “是,你爹爹很厉害,武功高强。”,楚阿娇温柔地摸着儿子的脑袋: “他从前做过死士,你知道那是什么身份吗?那是被很多人看不起,被很多人躲着走....” “你爹靠自己,一步步闯出来,在战场上厮杀,曾经还差点死了。” 楚阿娇说到这件后来才知道的事,每想起一次便心疼一次。 她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继续说: “你爹用命拼来的爵位,以后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直接享受。” “你是可以每天想着斗蛐蛐,欺骗夫子,隐瞒父母....可是将来呢?” “你自己变成纨绔了,以后你的孩子呢?你的孙辈呢?到时候爹娘已经不在了...” “你爹爹打下的一切,或许会因为你赵朔的不作为,将来的赵家从此变得穷困潦倒。” “对了,还有盈盈。” “她把你当亲哥哥,你从小抱着她长大...你竟然能做到拿妹妹的首饰去赌...” 虚岁已经迈入六岁的男孩听后哇哇大哭地起身。 不顾疼痛地下了床,扑向父亲的腰身紧紧搂住。 “爹爹,我再也不和他们玩了,我会好好学习,我会保护娘亲,我会保护妹妹...爹爹你别生气了。呜呜呜呜---” 儿子哭得那叫一个悲惨,赵听寒的眼眶也跟着酸涩。 他伸手摸着小男孩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搂过楚阿娇在怀里。 “这回爹爹原谅你了。明天你去给盈盈妹妹道歉,用你半年的零花钱给妹妹买镯子和项圈赔罪。” 赵朔拼命点头,鼻息间全是爹娘带给他的熟悉的安全感。 他在心中后悔、自责、内疚... 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远离那些故意叫他去玩,去赌的同窗。 如果他们还想害他,他就用学来的武功把他们打得再也不敢找他,再也不敢和他说话! --- 楚阿娇靠在赵听寒怀中,仰起脸,故意对他眨眨眼。 赵听寒看着楚阿娇滴溜溜的水润圆眼,趁着儿子埋头哭,快速地偷亲了她一口。 阿娇和他定居金陵快七年了。 生了儿子后反而处处透着美少妇韵味的妻子,一颦一笑有了沉淀了岁月后的妩媚动人。 一刻钟后 安抚了儿子睡着以后,赵听寒牵着楚阿娇回了房中。 一进门,赵听寒就伸手握住了女人的两只手腕,将其压向头顶。 “阿娇,儿子被你惯坏了--” 楚阿娇立刻反驳: “你和关山两个人哪里把他当孩子看了?” “你们一个亲爹,一个干爹,没一个手下留情的...” 她当然要在平日里对儿子更好啦! 不然小小年纪就要被这两人训练得想发疯。 赵听寒侧身过去亲她,舌尖顶开唇齿。含糊道: “唔,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阿娇,你刚才说我...很厉害...再说一遍...” 楚阿娇被三十多岁、越发具有daddy气质的男人亲得腿软。 一刻钟后,她被赵听寒单臂抱起,放到了塌上。 赵听寒在四年前就已经吃了药,以后再也不会令阿娇怀孕了。 两人越发包容、和谐的接纳彼此的每一寸,包括呼吸都被对方攫取。 夜半,窗外的春雨忽至。 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纹路的男人,抬起一张俊朗的脸,舔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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