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凑了上去:“这是玉露团?” 谢景珩道:“你不是嘴馋,总念叨着夏食斋的玉露团吗?今日去的正好,铺子里还剩下不少,便每种口味都挑了些回来。” 这玉露团和现代的奶油冰激凌差不多。 眼下天气渐热,沈宁音胃口变小,这玉露团正是消暑解热的好东西。 之前沈儋给她买过几次,她心中馋的厉害,奈何价格昂贵,不好意思让他破费,就没再开口。 “可那夏食斋生意好的不行,客人都从东街排到西街去了,就算提前预定也要好几天……” 谢景珩:“我与夏食斋的老板有些交情,以后你什么时候馋了,只需派人传个话,会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宁音没忍住一口气直接尝了三个。 雪霜担忧道:“小姐,这东西总归是凉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沈宁音摆了摆手:“没事。” 她继续尝了好几个,小厮走进来,手里同样拎着个精致的食盒,恭敬道:“二小姐,大公子听闻您最近食欲不好,这是专门去夏食斋给您买回来的玉露团。” 沈宁音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兄长人呢?” “宫中有急事传召,大公子刚离开,特吩咐小人给您送过来。” 雪霜走上前:“给我吧。” 小厮递过食盒,缓缓退了下去。 雪霜:“大公子买了这么多,小姐这会儿怕是吃不下了,要不奴婢拿去冰窖里放着?” 沈宁音点头。 就在雪霜准备离开之际,谢景珩突然伸手取过食盒:“给我吧。” 雪霜还未来得及反应,谢景珩已提着食盒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他步履沉稳地穿过曲折的回廊,拐角后来到了一处鲜有人知的僻静之地。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玉露团连同食盒一并扔进了湖中,面色冷淡,连眼皮都未曾掀动过一下。 他正要转身离开,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主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谢景珩回头望去,皱眉道:“于武,你怎么在这?” “自从主子离开京城后,属下便失去了您的消息,老将军得知您在大昭寺被人刺杀,十分担心您的安危,派了不少暗卫搜寻您的下落。” “祖父身体如何了?” “老将军一切安好。” 于武迟疑道,“只是老将军心中挂念主子,主子打算何时回府?”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回去告诉祖父,就说我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可——” 于武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谢景珩打断。 “对了,你去给夏食斋的掌柜带句话,除了沈府二小姐,沈府里的其他人,夏食斋一律不予招待。” “沈家二小姐?主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谢景珩:“此事你无需多管,照我的话去做。” 于武拱手:“属下知道了。” 谢景珩原路返回,途中远远瞥见了傅砚舟的身影,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第9章 上门退婚 沈宁音正躺在软榻上小憩,听到进来的脚步声以为是雪霜回来了,便道:“雪霜,过来帮我揉下腰。” 她方才吃了不少玉露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腰腹隐隐作疼,有种月事要来临前的征兆。 谢景珩走了过去,在软榻旁坐下。 漆沉目光落在她不盈一窝的细腰上,稍作停留便伸出手掌覆过去,隔着一层衣裳薄纱慢慢按揉。 沈宁音趴在软枕上,一开始还没察觉出来,鼻尖舒服地哼了几声。 “这边,再上去一点,对,就是这里。” “雪霜,你的手劲怎么变大了?” “疼,疼……你轻点呀!” 直到对方的手往两边探了探,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腰窝。 沈宁音浑身一僵,这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眼看那只手掌还在继续往上,沈宁音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 还没碰到人,就被谢景珩扣住纤细脚腕,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是做什么?” 看到来人,沈宁音莫名松了一口气:“你进来干嘛一直不吭声?害我以为……” “以为我是登徒子?” 谢景珩身形逼近,戏谑道:“若非我反应快,差点让你踢到不该踢的地方。” 沈宁音听得面红耳赤,推开他:“你快起来!” 谁知,谢景珩手稍稍使力,抓住她的脚腕一扯,将人扯至身下。 沈宁音惊呼一声。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贴,呼吸彼此交缠在一起。 男人身上的强势气息密不透风包围过来。 沈宁音心跳慢了半拍,慌忙别过脸,结巴道:“谢景珩,你做什么?” 谢景珩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几缕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在耳后,缓慢往下移动,落在她细嫩的脖颈后,轻轻一握。 “我想吻你。” 话音刚落,裹挟着滚烫热意的吻便悉数落了下来。 沈宁音瞳孔骤缩,回过神来,双手抵在他胸前反抗。 屋侧的窗子半开留了一道掌宽的缝。 傅砚舟站在院外。 竹影摇曳,毫不留情撞碎了地上清瘦颀长的影子,将他身影衬得越发孤寂。 亲眼目睹着软榻上的少女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傅砚舟掌心攥紧,连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添了几分杂色。 只待了片刻,他便冷冷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瞥见傅砚舟离去的身影,谢景珩唇角弧度微微上挑。 半晌后,他慢慢松开她。 沈宁音眸子蒙上一层水雾,羞恼地推开他:“谁准许你亲我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谢景珩指腹擦去她眼尾的泪,“那下次经你同意了再亲?” 沈宁音:“我不同意!” 谢景珩见状,眼中笑意更深:“你们女子说不要就是要,不必口是心非。”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沈宁音要赶他走。 谢景珩忽然表情一变,捂住受伤的肩膀,沉沉嘶了声。 沈宁音没轻易上当,咬唇道:“你别装了!” 她刚才根本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谢景珩撑在软榻旁的案桌上,闭上眼,似在掩抑着一抹痛苦之色。 直到看到他衣襟渗出了血,沈宁音到底还是慌了,急忙跑去拿药和纱布。 她扒开他的衣裳,全然忘了男女有别,取下浸血的纱布给他换上新的。 谢景珩垂眸,看着她皎白精致的侧脸,嫣红润泽的唇瓣微微抿紧。 他忍不住低下头,朝她靠的更近。 哪知沈宁音也正好抬眸看了过来。 那双漆黑无比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沈宁音长睫轻颤,下意识避开视线,却因此让手中力度重了几分,不慎碰到他的伤口。 谢景珩蹙眉,发出声闷哼。 沈宁音手指顿住:“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谢景珩握住她的指尖,指腹摩挲着那截嫩白肌肤,轻笑道:“果真是个娇娇娘子,连伺候人也不会。” 沈宁音抽回手,撇嘴道:“既然你这么嫌弃,那我去找大夫来。” 谢景珩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里,紧实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细软腰身。 沈宁音又怕他的伤口裂开,小幅度挣扎起来:“你别动手动脚!” “那我动嘴?” “……” 谢景珩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给亲一下,就不疼了。” “你别胡闹,唔!” 不待她开口,面前俊脸放大,极具压迫感的身躯伏下。 “谢、景、珩!” 谢景珩掌住她的后脑勺,手背青筋绷起,声音不自觉喑哑了下去。 “乖,再叫几声来听听。” 隔日,傅家上门退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傅砚舟站在正堂中央。 坐在主位上的李氏表情一变:“之前婚事不是都商量好了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是不是宁丫头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你不高兴了,才会让你来退婚?” 傅砚舟:“沈夫人误会了,二小姐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是我配不上她。” 李氏道:“砚舟,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知根知底的,你怎么会配不上宁丫头?到底发生何事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们相国府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砚舟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沈相国,声音沉稳而坚定。 “沈伯父,我与四小姐情投意合,砚舟已立下誓约,此生非她不娶,还望沈伯父成全!” 不待沈相国作出反应,李氏脸色先变得难看起来。 她心中清楚,这场婚事原本是为了将沈宁音这个麻烦送出去,如今却被沈媱横插一脚。 好端端被人破坏了计划,李氏心中如何不怒,沉下脸呵斥道:“去把沈媱带来!” 很快,沈媱被粗使婆子带了上来。 李氏目光冰冷地盯着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我与傅公子两情相悦,请父亲和母亲成全!” 李氏心中冷笑:“两情相悦?阿媱,你常年待在府中,连院子都极少出过,你是如何认识的傅家公子?还是说你早就背着我们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柔菲在一旁看好戏煽风点火:“母亲,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个安分的主,一听母亲给她许了门亲事,就迫不及待去勾引别的男人。二姐姐好不容易得来的这门婚事,被自家姐妹抢走,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会儿二姐姐连人影都没瞧见,怕是正躲在房间里伤心呢!” 沈媱身形瘦削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傅砚舟上前一步,挡在沈媱身前。 “沈夫人,此事与她无关,是我爱慕四小姐,之前未向你们坦言,此事错在我。” “至于二小姐那边,我会给她一个交代,顺安。” 顺安带人抬进来几箱红木箱:“相国大人,沈夫人,这是我家公子给二小姐的赔礼。” 一旁的沈相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罢了,不管你要娶谁,只要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就行。” 李氏还想阻拦:“老爷,沈媱她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身份低微,怎么配的上太傅府的公子?” “只要沈家和傅家结成姻亲,不管是二丫头还是四丫头,这些都不重要。” 李氏假意关心道:“可是错过了这门婚事,宁丫头就再难寻到合适人选了!” 沈相国语气不容违抗:“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她的婚事以后再提。” 见沈相国下定决心,李氏也只好作罢,狠狠瞪了沈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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