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拱手:“谢沈伯父成全!”
第10章 没有关系 漪澜院。 雪霜愤愤不平道:“小姐,那傅砚舟实在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枉奴婢看错了人,没想到他早就和四小姐暗通款曲,之前还答应和小姐的婚事,分明就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看小姐笑话!” 沈宁音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上。 今早她来了月事,到现在小腹都还隐隐疼着,哪轮得到为这种事生气。 “我不嫁给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听到这话,雪霜哼了哼:“没错,奴婢是应该感到高兴,是他有眼无珠错过了小姐,他活该!” 这时,沈儋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雪霜:“大公子。” “你先出去。” “是。”雪霜退下。 沈儋目光落在沈宁音脸上,瞧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蛋,比往日失了不少血色。 他抿着唇,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这才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眉宇间涌现一丝阴郁,默了瞬才道:“方才哭过了?” 沈宁音愣了下,正想解释,眼尾突然覆上一股凉意。 沈儋抚摸着她的脸,动作极轻,眸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为这种人哭不值得,以后兄长会为你挑一个更好的,能真正配的上你的男儿。” 沈宁音怔怔地看着他。 沈儋指尖下滑,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替她拭掉摇摇欲坠的泪珠。 “别把眼睛哭疼了,若是难过,我替你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 “我的宁音只能欺负别人,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沈宁音鼻头一酸。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面临着不少的冷落和嘲笑。 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在现代有爱她的父母,有关心她的朋友,被人这样对待也会难过。 除了雪霜,整个府里真正关心她的人就只有沈儋。 这种被人在意的,被人保护的滋味,让她真真切切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沈儋指尖一顿,声音不自觉染上寒霜,刻意收敛戾气。 “自从两年前你落水后,我极少见过你哭,宁音当真那么喜欢他?” 沈宁音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摇头道:“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难过。” 傅砚舟既然找到了喜欢的人,她也不会强求这门婚事。 何况她本身就对他无意。 方才之所以哭,不过是来了月事,肚子疼的厉害的缘故。 听到她的话,沈儋眼中聚集的戾气逐渐消散,抚上她的脸颊。 “你能想开就好。” 他自然而然扯开了话题:“下月初九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兄长送的我都喜欢。” 沈儋往她头上瞧了一眼:“上次送你的玉簪,怎么不见你戴上?” 沈宁音:“那支玉簪太贵重,我担心弄坏了。” “既然喜欢总不能一直让它藏灰,若是坏了,我再重新做一个送你。” 沈宁音拿出一个梨木匣子,取出放在最上层的发簪。 沈儋接过玉簪,走到她身后,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开始为她绾发。 沈宁音不禁感慨起来:“也不知将来哪位京中的贵女,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嫁给兄长。” 沈儋冷白如玉的手指穿插在她青丝间。 乍然听到她的话,指尖一顿。 “宁音希望我和别的女子成亲?若是我成了亲,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你亲近了。” 沈宁音没作多想:“兄长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也是要嫁人离府的。” 沈儋为她绾好发,将玉簪轻轻插入,在软塌旁坐下。 “宁音现在还小,成亲的事不急。”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却藏着一抹晦暗幽深的情绪:“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府里,等再过一段时日,我便带你离开,到时你想去哪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宁音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 直到不久的将来,她才终于明白沈儋对她的心思。 当她终于看透了他掩藏在温和皮囊下的真实性情时,一切已经晚了。 沈宁音正要开口,小腹却在这时传来了剧烈的坠痛感。 她脸色煞白,抓住沈儋的手臂,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 沈儋神色骤变。 他抱住她虚弱的身子,语气中涌现出无法掩饰的慌乱:“宁音?” 沈宁音小腹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儋朝外大声喝道:“雪霜,去找大夫来!” 雪霜听到动静,忙应声跑了出去。 很快,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见沈儋紧紧搂抱着沈宁音,动作太过亲近。 雪霜心中一咯噔,上前道:“大公子,还是让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沈儋身形未动,身上满是骇人的冰冷气息,对大夫道:“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沈府!” 大夫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忙不迭应下。 半刻钟后。 大夫松了一口气:“大公子放心,二小姐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来了月事,受了凉,加上身体虚寒,这才引起了腹痛,待我开几副药,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 雪霜听后跪了下来,自责道:“大公子,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请大公子责罚。” 沈儋语气掺着寒意:“你身为贴身侍女,照顾不周,自然是要受罚。” 沈宁音冰凉的手指抓住沈儋的衣裳,声音虚弱道:“不关雪霜的事,是我昨日嘴馋尝了那玉露团,你别罚她。” 沈儋握住她的手,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暴戾。 “好,都听你的。” 然而那双眸子望向雪霜时仍带着几分冷厉:“去找个汤婆子来。” 他轻轻将沈宁音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很快,雪霜捧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回来。 沈儋掀开薄被一角,将汤婆子轻轻贴放在她的小腹上,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服下药后,沈宁音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 小腹的疼意也消散了不少,她支着肘从床上慢慢起身。 沈儋却捉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别动!” 当接触到她指尖那异乎寻常的冰凉时,紧锁眉头:“手怎么这么凉?” 沈宁音垂下眼帘。 刚穿来时,这副身体体弱多病,养了将近两年,才渐渐有了好转。 沈儋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拢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中,轻轻揉搓,又贴在怀里替她捂热起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宁音心中一惊,忙要抽回来。 但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沉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别再乱动,听话。” “不行,这于礼不合,若是让人瞧见了——” 沈儋却打断她:“你生病了需要人伺候,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有什么不对?还是说。” 他突然凑近身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她。 “你在害怕什么?在避讳什么?” 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是那般炽热和强势。 令人无法忽视,更无法躲避。 沈宁音睫毛轻颤,没再说话。 好在沈儋并没有其他举动,替她暖了手,就放回了被褥里。 药里加了安眠的东西。 不多时,沈宁音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 屋内陷入安静。 沈儋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随后他慢慢伸出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 像是对待极其珍爱之人,动作分外温柔,生怕弄醒了她。 那双漆黑的双眸如同被浓墨浸染,长久以来的克制和隐忍仿佛在这一刻悄然裂开。 终于,他缓缓俯下身,贴上了那瓣柔软。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砰”响在寂静中猛然炸开。
第11章 我娶你 沈儋眼神骤冷,转过头去。 不小心撞破这一切的雪霜惊恐地跪在地上,手中茶杯碎了一地,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沈儋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 他起身的动作不紧不慢,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极轻。 雪霜颤抖着双唇,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大公子,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沈儋冷声吩咐:“左蔺。” 左蔺如同影子出现在身后,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她拖下去,处理干净。” 雪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和惊恐,发出凄厉的求饶声。 “大公子饶命!奴婢不想死,求大公子饶了奴婢!” 左蔺上前一步,正准备架起她离开时。 床上传来沈宁音模糊不清的呓语:“雪霜……” 左蔺停下动作,迟疑地看向沈儋:“主子。” 沈儋微微阖上眼,平复着内心的波动。 须臾后,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罢了。” 沈儋缓步走到雪霜面前。 那张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早已褪去往日伪装的温柔,满是阴冷地盯着她:“在这府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 雪霜身体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往地上磕头道:“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沈儋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踏出了房门。 随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渐远。 雪霜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浑身冷汗淋漓。 在众人不曾注意到的角落,一道黑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 夜里,沈宁音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被一个男人紧紧抵在床前。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后颈,声线清冷而低沉,带着无尽的缱绻与缠绵:“宁音,为什么总是想着逃呢?”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宁愿嫁给一个死人,也要从我身边逃走?你就那么……恨我?” “既然这样,你喜欢一个,我就杀一个,直到杀光他们所有人为止!” “不、不要!”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把你抢走!” 随着男人的话在耳边消散。 沈宁音的身体沉重地仿佛被拖拽入冰冷的湖底,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头里,冷得她抱紧双臂,颤抖不止,唇齿里吐出零碎的呓语。 “不要!” 守在床边的谢景珩猛地睁开双眸:“宁音?” 他连续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便脱了鞋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 温暖的手掌轻抚着她微颤的薄背,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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