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寻梦居已经表明这些雏鸟并不接客,但总免不了有些男人的手脚不干净,就喜欢动手动脚摸一把。 一声声稚嫩的“大爷,您请随奴家来”“公子,可还是要找芳姑娘”“呦,这位爷瞧着眼生,不若奴家先给您介绍一番咱们寻梦居”…… 孟湘染心头怒火喷薄欲出,怒气侵蚀着理智,恨不能把这个狗屁寻梦居给砸了。 “咳,青水,别看直眼了,给本公子丢人现眼。”郭玲儿瞧见孟湘染眼神儿直勾勾看着内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带错了人,可别连累她露馅儿,那就太跌份儿了。 孟湘染如梦初醒,压抑着心中怒火,对攻略温辞旧更加迫切起来,她身单力薄,根本救不了这些小女孩,但温辞旧可以,日后,她定要毁了这个腌臜的寻梦居。 镇定心神后,随着小丫头进得门内,顿时,耳边萦绕着缠绵悱恻的丝竹之音,空气里飘荡着各色脂粉香气、酒香、茶香,娇言软语不绝于耳,简直就是个欲.望填埋场。 大厅中间有座高台,舞娘们轻盈地旋转,如翻飞的花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若隐若现的玉肌引动着男人们心底的欲.念。 “宿主,老鸨发现你们了。”008紧急通报。 “这两位公子怕不是走错了地方。”瞧着三十多岁的美艳妇人手摇花扇挡在两人面前,“不会是来捉情郎的吧,瞧瞧这花容玉貌的,奴家都心动了,公子不妨告诉奴家那狠心郎是哪个,奴家定帮你找出来送回你闺房中。” 郭玲儿被笑的面红耳赤,险些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孟湘染低着头怯懦上前,小声跟老鸨说道:“这位姐姐,我们小……公子想跟您这儿的姐姐们学习与夫君相处之道,怎么做才能这般如胶似漆。”说完塞给老鸨一张百两的银票。 “咯咯咯,既然是这个目的,那奴家也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转而吩咐雏鸟,“我记得二楼还空着一间雅间,领着公子和小哥过去吧。” “奴家去帮公子寻摸几位好手,保管公子与夫君如胶似漆。” 等小雏鸟出去,郭玲儿松懈下来,心里难免怨怪:“青水,你不是说看不出来吗,怎么那个老鸨一眼就认出来了。” “郭小姐多虑了,老鸨见过多少男人,咱们就算伪装的再像也很难逃过她的法眼,毕竟咱们不可能真与这儿的姑娘做那些事。”孟湘染随口敷衍。 不待郭玲儿继续发问,门口响起一串娇笑声,“看看,看看,奴家可是把咱们寻梦居的好姑娘都带来了,娇媚的、清冷的、甜美的等等,总有一款让公子满意。” 瞬间,郭玲儿就被七八个美人儿团团围住,既上手逗弄郭玲儿,也是在教授勾引男人的本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孟湘染觑着间隙对郭玲儿道:“少爷,小的尿急,去方便方便就来。” 郭玲儿已经顾不上孟湘染了,感觉自己大开眼界,也觉得自己先前用来勾引齐武侯的手段太过儿戏,正专心学习一颦一笑,乃至抬手投足间的魅态。 “宿主,那个探子在一楼给人上酒。”008密切监视着义父的暗线,准确汇报那人所处位置。 小心躲闪着那个精明的老鸨回到一楼,孟湘染先去了一趟茅房,坐实自己的行为,但回来之后嘛就假装迷路了,辨不清方向似的在一楼乱转了半圈,成功在与义父的暗线擦肩而过之时将纸条塞进他怀里。 “成功了,宿主,没外人发现。” 闻言,孟湘染像是终于发现了来路,准备回去二楼。 “宿主,你这个办法能行吗,剧情里他们可是早就断了联系,这冷不丁冒出来的纸条,那老家伙会上当吗?”008还是有些信心不足,担心弄巧成拙,任务失败。 孟湘染艰难躲闪挤挤攘攘的嫖客姑娘,一边还得给008信心:“放心吧,本小姐的算计,从来都是手到擒来,绝不落空。” 然而好不容易挤上二楼,路过一个房间前,却一头扎进突然出现的权贵公子怀里。 “哪个不长眼的贱奴胆敢冲撞我家主子。”那人身后的下人立马上前准备扯出孟湘染。 008慌了:“坏了宿主,这是三皇子。” 孟湘染心里一咯噔,怎么就这么寸撞上三皇子,忙跪下道歉赔罪,将危险降到最低:“对不起公子,小的误撞了公子,小人给您赔罪,求公子赎罪。” 三皇子一摆手止住手下,笑得别有深意,刚才撞进怀里的人可是软的,而且不同于寻梦居的庸脂俗粉,清新的香气让他断定,这是个小娘子。 “哎,不要唐突了美人儿。”三皇子一手抓住孟湘染胳膊就往怀里带。 孟湘染眼中闪过厉色,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色中饿鬼,反正主要任务已经做完了,她伪装的让人瞧不出真容,真闹起来也不怕,当即就猛地抬腿,就着被拥入怀中的姿势准备给眼前的狗男人的弱点来一点痛击。 然而另一边胳膊就被人扯住用力拽了出去,整个人趔趄着砸进一堵硬梆梆的墙似的怀里,冰冷却又有几分熟悉。 “重要嫌犯,带走。”如刮骨刀似的声音刺痛着孟湘染的耳膜。
第13章 小骗子 温辞旧,这是惊喜 “叮,好感度降低5%。” “叮,好感度降低10%。” “叮……” “行了行了,别叮了。” 持续降低的好感度让孟湘染有种来大姨妈的暴躁,就好像拉业务的时候,自己使尽手段踢走第三方,但又不能明说,老板还怀疑你是第三方的卧底,真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死的特冤。 008委委屈屈闭嘴,停止播报。 孟湘染脑力高速运转,本来温辞旧就怀疑她的立场,偏偏这会儿又让他看见自己与三皇子见面,这误会不就更深了吗,而三皇子跟温辞旧又是不同阵营的,便是三皇子亲口说他俩刚才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温辞旧也不会信的,更何况三皇子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她解释。 孟湘染沮丧的一下一下用头磕马臀。 没错,她又被绑到风追的屁股上了,温辞旧这个小气鬼,有马车也不给她座,好过分。 温辞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身后的怨气并不在意,煎熬了多年才等到的背后黑手,却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户部郎中,傻子都知道这不过是颗棋子而已,心里的杀意止不住的翻腾。 既然这条线被他抓到了头,幕后黑手就别想溜走,便是藏得再深,凭着这手拆皮剥骨的手段,他也能一点一点把那些个藏头露尾的东西给挖出来。 风追感觉到自己的马臀受到袭击,后腿忍不住弹跳两下,头往后撇,嘶鸣警告某人老实一点,别搞小动作。 这也打断来了沉浸在消沉情绪当中的温辞旧,他注意到风追的不舒服,伸手放在马脖子上安抚风追后,冷着脸将背后搞小动作的某人拎到前面来。 随即,孟湘染就被凌空调转位置,惊讶地睁大眼睛和温岭担忧的双眼对上,但看到温岭,孟湘染的脑电波突然联通了,也不自怨自艾了,呆愣的眼神又鲜活起来。 温岭在担忧,那担忧的肯定不是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这个方向看的肯定是温大美人,也就是说温美人不开心,难怪今晚这人杀气贼重,连她坐马车的待遇都取消了。 不过这也怪温辞旧突然冒出来吓到了她,慌头慌脑的,她就忘记了温辞旧派了人跟踪她,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嗐,她刚才白担心了。 这么一来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不用担心了,还寻到个刷分的好机会,必须拿捏。 温岭目睹了孟湘染情绪翻转的眼神变化,有些疑惑,他很确定孟小姐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从担心害怕忽然就转到了安心放松,鬼灵精怪的,但现下主子心情不好,孟小姐可别又不知死活的去撩拨主子,自己受……哎,不不不,还就得撩拨,每次孟小姐撩拨主子的时候,主子都会从孤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有点正常人的迹象,不错,李胜今天的汇报很及时,回去就给他加赏钱。 果然就见,被拎到前面来的孟湘染撅着小嘴可怜巴巴地控诉某人的粗鲁,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欲语还休,控诉眼前这个男人太无情:“小旧旧,人家手疼。” 温岭嘴角抽搐,挥手示意大家离远点,别靠太近,影响孟小姐的发挥,主子今晚能不能有个好心情就看这一把了。 就是这个称呼上,不叫温哥哥了,改叫小旧旧,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是孟小姐的舅舅。 舅甥恋? 不行,不行,温岭晃头甩掉这个鬼畜的想法,寻思着改天偷偷告诉孟小姐主子的字,称呼字就显得很亲近了。 温辞旧面无表情撇过孟湘染,无视孟湘染的控诉,他现在没心情跟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勾缠,在孟湘染还想倾身靠在他身上时,皱着眉手臂一使劲儿,把孟湘染继续挂在马背上。 孟湘染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视线又和马毛贴对贴了,头微转就看到黑心鬼的大脚,瞪了那只随马身晃动的脚一眼,要不是手被绑着,一定狠狠给他两拳,心里向008打听消息。 “008,温辞旧今天干嘛去了,挖煤去了?”一定是挖煤去了,黑心鬼。 008:“……后面马车里塞了一只淌血的麻袋,麻袋里装着的人正是剧情中背叛了义父的张耀宗。” “嘶” 孟湘染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爬上一股凉意,她就不明白了,为啥自己每次都能精准撞到火山口上,这缘分也是逆天了。 唉,要不了几天,张耀宗就会受不住刑讯招供,想想剧情中温辞旧听到从张耀宗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是自己的义父的时候,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可见受到的打击有多大,算了,温美人马上就要遭受重大打击了,她就不跟他计较这点小情绪了,趴在马背上就趴在马背上吧,反正风追经常洗澡,身上的草料气息浓郁,完全不臭,就当撸马了。 想清楚这些,孟湘染吹了一口戳鼻子的毛毛,皱皱鼻子缓解想要打喷嚏的欲望,看到风追的毛发被自己吹出一个小窝窝,孟湘染玩心大起,在附近这一片吹了一个又一个,玩的不亦乐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猫的毛发长,不软和。 马蹄哒哒声中穿插了‘啊呼’‘啊呼’的声音,那样无忧无虑的欢快让温辞旧恍似看到三年前的将军府,4岁的小侄子想骑风追,但他太小不被允许,于是就每天都去马厩跟风追联络感情,试图感化风追,有一次风追受伤,小侄子就是这样给风追呼呼的,他说“风追不怕,瑾哥儿给你呼呼就好了’,若是瑾哥儿还活着,他会喜欢和这丫头玩耍吧。 “哈哈哈” 温辞旧从回忆中抽离,他已经太久没敢想起他们了。 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沮丧到放松,不一会儿又找到了乐子,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这一瞬间,温辞旧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皇帝派来的间谍吗,皇帝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痴,频频被他抓包,就不担心任务失败被他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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