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拿出刑部尚书府的腰牌,点头哈腰给城门守卫塞碎银子打点,还主动掀起马车遮挡给看里面。 “这是小的的婆娘和闺女,庄子上忙,一块儿带着来采买些东西,还有帮庄子上农户捎带的,东西看着有点多。” 城门守卫朝内打量一眼,一个臭丫头和一个风骚娘们儿,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挥手放行了。 几人走的也不是特别远就下车了,给了马儿狠狠一鞭子,让它自己跑了。 将管家扒干净挂在树上,身上挂着块白布:“贺铭老贼该天打雷劈。” 给贺铭涂了脸遮住容貌之后,然后孟湘染和张极两人再度装扮成庄户人家的孩子,背着发病的老父亲紧急进程求医。 城门守卫远远见着几个行色匆匆的人过来,守卫直接拦住发问。 “这是怎么了?” “大人,小的爹爹心疾犯了,村里的大夫医术不行治不了,让我们来城里找邱大夫看诊,不知道邱大夫的医馆是哪个方向?” 一护卫问,“治疗心疾的邱大夫是不是回春医馆的?” “没说啊,只说叫邱瑞邱大夫。”孙武茫然道。 “那就对了,就是回春医馆,你们往北走,过三条街左拐二百米就能看见。”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三人背着贺铭火急火燎往北去。 可其实几人走出城门守卫视线后,专挑暗处走,悄悄去往北处的刑狱。 到了刑狱跟前的马车处,把人塞进马车,孟湘染也跟着钻了进去。 “好了,你们赶紧找地藏起来,别破坏了我给侯爷的惊喜。” 两人对视一眼,闪身藏了起来,以他们主子的能力,孟小姐的惊喜根本就瞒不住主子的耳力,不过孟小姐愿意玩,他们也不会挑破。 但等走到暗处后,张极就以虫鸣传递消息通知了里面的人,算是悄悄汇报了此事。 温岭听清虫鸣韵律的内容后,眉头皱起,对孟湘染的到来有些烦躁,今日主子险些失控,可能受不住孟小姐的撩拨。 白日里太子走后,温麒就被罚站桩,到现在还没解禁,孟小姐偏在这关口来了,以主子的坏心情,别一个失手真给掐死了。 想完,温岭准备出去将人给打发回去,才转身就听见温辞旧的脚步声,顿时压力倍增,收回脚老实呆着。 “何事?” 声音冷的温岭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回道:“温小姐来了,张极汇报说她带着给您准备的惊喜来的,而且那个惊喜是个男人,现下就在您马车当中,温小姐还不让告知于您,想给您个惊喜。” 温辞旧诡笑:“惊喜?” “叮,好感度降低20%。” “叮,好感度降低30%。” “叮,好感度低于95%,危险,危险,危险……” 孟湘染懵了,不是她今天一天都没来骚扰温辞旧,怎么无缘无故的还降低好感度,她什么也没干呀! “008,啥情况?” “宿主,张极背叛你了,我检测到温岭说张极给他传递消息汇报了你的事,刚才他还给温辞旧汇报了这个事,温辞旧听完笑得很可怕,宿主,你跑吧,他看上去要杀人的样子。”008快哭了,它的宿主怎么这么难。 孟湘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简单了,“温辞旧出来了吗?” “快了,要往外走了。” 她拽住麻袋口哼哧哼哧往门口拖,解开麻袋口把人扒拉出来,给贺铭嘴巴里塞了块布,袖袋里藏着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显眼处,最后把他身上的外衣给扒了,只穿着里衣挡在马车门口的地方。 唰,帘子被掀起来,温辞旧看到的就是孟湘染正在扒光男人,还对那人动手动脚。 一肚子邪火顿时转了向,“孟湘染,你就这么缺男人!”瘦的跟排骨似的,眼睛瘸了吗? 谁知马车里那丫头拽着男人发髻,把那狗男人的脸往他面前怼。 看清狗男人的脸,温辞旧瞳孔一缩,怎么会是……贺铭?! 恨不能啖其肉的贺铭为何会在这儿? 手上用力,一掌把贺铭和孟湘染推进马车内里,温辞旧立刻跳上马车拉下帘子。 眼睛紧紧盯着贺铭,但问的是孟湘染:“他怎么会在你手上?” “先等一下,这老头身上有毒药,我先都找出来,省的你还没出完气,他就自尽了,最后还得你背着这臭名声。” 用这样的随意的口气提醒温辞旧,贺铭的算计和他在书中的遭遇,他这么聪明肯定能明白。 狐狸眼危险的眯起,寒光闪现:“毒药?” 心里悲凉,这都无需他再问,就获得了答案,贺铭能随身携带毒药,就证明这狗贼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查到真相。 可这么多年的情谊,竟是准备自尽来了结恩怨。 温辞旧胸口剧烈起伏,狗贼可恨,终有一天会满足他想死的愿望,但那得等温家军和温家的名声平反之后再死,在这之前,谁也别想杀了他,包括他自己。 “起开。” 温辞旧亲自来搜,搜的非常仔细,从头发丝到脚指甲搜了个彻彻底底,下巴也卸了,保证贺铭求死的每一条路都是堵死的。 料理完贺铭,如鹰鹫一般的目光就锁定了孟湘染,盯着小兔子一样乖巧缩在角落里的姑娘,温辞旧笑了,如春花吹去寒冬,马车里紧张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但孟湘染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傻乎乎的嘿嘿一笑,带着得意之色的明知故问:“怎么样季安,我准备的这个惊喜你可还满意?” 满意,可太满意了,歪打正着的竟将他摘的一干二净,没有人会怀疑是他抓走了自己的义父。 温辞旧倾身俯视着眼前谜一样的姑娘,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瞧着像是皇帝的安排的间谍,但却先行一步将贺铭给他绑来了,宛如他肚子里的蛔虫。 真是识趣的招人爱。 若今天半夜他自己去见贺铭,很可能会被贺铭算计成功,防备不足之下,说不定贺铭真就死在他面前,将他的疑惑带进棺材。 还有那看似随口之言竟也是在提醒他。 “叮,好感度增加60%。” “湘湘为本侯准备的惊喜,本侯甚是满意。” 孟湘染瞳孔一亮,琥珀色的杏眼闪着愉悦的光彩,在黑暗中如一盏烛灯。 温辞旧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手指摩挲着孟湘染眼角,语调呢喃:“那湘湘想让本侯怎么报答你呢?” “叮,好感度降低40%。” 孟湘染笑脸一僵:“他是属变色龙的吗?这么反复无常!”
第19章 撩人 唇瓣着火 微凉的食指倏的点在红柚似的唇瓣上,止住了孟湘染即将脱口而出的谎言。 冷峭的音线被夜色衬得撩人,“本侯也给湘湘准备了个惊喜。” 撩的孟湘染感觉自己的唇瓣着了火,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看到姑娘又为他呆住,温辞旧不屑地勾起一边唇角冷笑,从袖中抽出一条黑色的三指宽的布条,轻柔但不容拒绝的给孟湘染戴上,遮住了那双在黑暗中亮如星火的眸子。 008一脸恨铁不成钢:“反了!反了!我是让你勾搭温辞旧,让他为你沉迷,不是让你为他着迷。”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沉迷美色了,黑布条下,孟湘染眨了眨眼睛,本就黑呼呼的马车内,现下连温辞旧的轮廓也看不见了,唉,美色误己啊! 孟湘染被008指责的脸颊微热,她也就这点爱好了,这能怪她吗。 反正还有008,倒也不会落到一无所知的地步,但温美人既搭了台子,她这个被放到戏台上的角就得演的逼真一些。 姑娘有点慌乱的双手在眼前乱抓,摸到温辞旧的胸后,像被烫到似的口中惊呼,过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左移一点摸到胳膊,然后像考拉似的两手环住,身体自动贴近那个放任她行为的恶劣男人。 “季安,我们要去哪里呀?”声音里有好奇、信任,唯独没有怀疑。 温辞旧眸光中晦涩难辨,黑的比这暗夜更深,她为何不尖叫,不怀疑,也不反抗,就不怕他要杀了她吗? “湘湘一会儿就知道了。”声音也跟着暗哑了些许。 湘湘姑娘,你可要经得住考验啊。 随后两人坐下来,只听“笃笃”两声,马车开始走动,因为眼睛被遮住,孟湘染对声音尤其敏感,咕噜噜的车轱辘滚动声在寂静的夜间放大了好几倍。 一路无言,两刻钟后,马车停下,先是有人拖动东西的声音,孟湘染知道这个贺铭被拖下去了,正想自己怎么下去呢,忽然身子一轻,温辞旧直接抱起她,孟湘染双手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颈,然后才意识到温辞旧是想抱她下去,黑布条下的眸子里笑意弥漫,小脑袋一歪,自动靠上某人,温辞旧脚步一滞,便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弯着身子往外走。 孟湘染听着耳下节奏不变的心跳声,感受到温辞旧冰凉发丝垂落到她的身上、脸上、唇上,近的只要张嘴就能含入口中,孟湘染心中清明。 这男人的心太冷了。 可让孟湘染惊讶的是,便是下了马车,温辞旧也没放下她,一路稳稳抱着她赶路,平静无波的心跳忽然乱了节奏,这份特殊让她有些惴惴不安,手指不自觉捏紧温辞旧的衣服。 “008,温辞旧的表情还正常吗?不会真想把我抱上案板洗洗干净给宰了吧。” 008无语凝噎,难得的心贴心时刻,它家宿主的脑回路竟然这么清奇,“宿主,你太瘦了,没有猪的肉多,温辞旧也不吃人肉。” 孟湘染:……你个猪脑子。 但心里神奇的不慌了。 “温辞旧把我带到哪了,怎么有点凉飕飕的。”明明是在人家怀里,但孟湘染感觉越来越冷。 “暗道,没想到侯府葡萄架下竟然藏着一条暗道,我怎么没发现呢。” 你抠呗,一点能量都不舍得用,能发现才见鬼了,孟湘染实力吐槽。 调整了一下姿势给自己找了舒服的倚靠,很坦然的靠着温辞旧胸前闭上眼睛,“发发呀,交给你了,把路线记清楚,等到了记得叫醒我。” 听见清浅的呼吸声,温辞旧无语了片刻,这姑娘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就这么放心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就不怕别人会对她图谋不轨吗。 008要是听到温辞旧的心里话,肯定会告诉他:你想多了,宿主巴不得你对她有想法呢。 可惜他们互相都听不见对方的心里话,只剩温辞旧一人风中凌乱,完了还得抱着睡着的某人继续赶路。 “宿主醒醒,出暗道了。” 孟湘染闻声习惯性蹭了蹭枕头,只是这会儿的枕头有点软中带硬,原本规规矩矩的手去捞被子要压在腿下。 可她这会儿不是在床上,被蹭的火热的温辞旧就目睹了怀中女子过于奔放的行为,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往下拉,一条腿抬起来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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