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艳还是不死心,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爸妈手里没钱,就是把邢家的彩礼给你带走了,你还跟我俩哭穷,我可是你亲姐,这点儿忙你都不愿意帮我,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第6章 真该死啊,臭邢宴衡 程钰见惯了程艳的尖酸刻薄,自然有她应对的一套。 “唉,姐你知道的,当初邢宴衡为了娶我,把家里值钱都都卖了,现在全家可都指望我那点儿家当过日子,把钱借你,我们这个月喝西北风?” 程艳不以为然:“你们家里不就你跟你婆婆?邢宴衡又在矿上吃住,你们俩能吃多少?” 程钰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拂了拂胳膊上蒸馒头沾的白面。 “那我们俩也得吃啊,再说万一邢宴衡回来呢?家里多一张嘴,粮供不上,指望你跟贺州养我们全家?你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呢!切。” 程艳脸拉了下来,要不是不愿意暴露自己重生的秘密,她真想直接告诉这个蠢货妹妹。 邢宴衡很快就会死在矿上,他回不来的! 她闭着嘴忍住了,酝酿了好一会儿,又开始吹嘘贺州是城里官家的后代,以后有机会回去,一定会做大官的! “到时候…” “别到时候了,我跟咱妈一样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程钰抬手将程艳的话打断,并附带挖苦,好让她死心:“像你说的,你们家贺州不是有当官亲戚,那么牛逼,让他去借啊,像我这种贱民,搭不上他公子哥儿的关系!” 程钰扭着水蛇腰,劲儿劲儿的走了。 留下借钱失败,还反被讽刺的程艳,气得翻脸。 大声嚷嚷道:“你们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程钰不屑的撇了撇唇,按照时间节点来算,贺州确实快要翻身,先做大队长,然后赶上机会回城。 然而程艳只看到了他光辉的一面,却不知道这背后的关键所在。 那是程钰求爷爷告奶奶,卖了多少年在村里积攒的人情,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了,才让他得到了支持和拥护。 可不是像程艳这样,回娘家来借钱,混饱肚子这么轻松。 上辈子到头来呢?程钰被他始乱终弃。 所以她会后悔? 这辈子就算嫁给猪牛羊,都比不了上辈子嫁给贺州后悔! … 待饭做好,众人上了饭桌,在老太太的主持下,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喝了两杯酒。 只有程艳,好像全家都欠了她钱一样,自始至终都拉着个脸。 后来贺州都看不下去了,胳膊肘碰她两下,她勉强给贺州面子,给大家一起举杯。 回门饭吃完,通常两个女儿就该滚蛋了。 可程艳回来没借到钱,总不甘心这么走掉,磨磨蹭蹭地赖在程老太太跟前儿,有想借钱的意思。 郭凤燕见势不妙,随手给程艳跟贺州塞了几块钱,硬生生给推出门撵走了。 那边大女儿的钱都给了,郭凤燕不想偏心,可一掏兜,拮据的境地让她左右为难。 “家里还有点粘苞米,小钰你走时候拿上吧。” 程钰自然不会跟程艳一样,父母对她有生育之恩,即便做不到那么完美,却也养活了她两世。 何况,经历过两个世界的磨炼,她才明白一件事。 父母的爱不分轻重,只是针对她们姐妹不同的个性,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她从小跟随姥姥生活,养得乖巧好说话,不像程艳喜欢顶嘴,这样的表现在长辈看来就是聪明、机灵。 所以父母对她更加放心,知道她不会做出格的事。 上辈子他们给了程艳呵护的同时,也给了相对的约束和管教。 父母对她放任自流,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任她像野草般生长起来。 所以上辈子她嫁给贺州,没有程艳这么困难,甚至父母还怕她性子野,不好好过日子,劝诫她要好好经营家庭,助贺州平步青云。 而让程钰最触动的,则是上辈子,在她被程艳杀害后,法院判处她死刑。 她们的父母并没有偏心,他们见到程艳最后一面,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到了下面见到你妹妹,给她道个歉。” 程钰想到这里,看着郭凤燕强撑起来的笑,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放在她手里。 “妈,你女婿今天没回来,这钱我替他做主,孝敬你跟爸,也代他给你们赔个不是!” 郭凤燕本就愧对于程钰的内心,顿时更难受了。 “闺女,妈,妈跟爸不用…” “咋不用?你跟爸留着买点好吃的,别委屈了肚子。等哪天你女婿有空,我带他一块儿回来,陪爸喝酒。” “好,好孩子!”郭凤燕就知道小女儿最懂事,是她暖心窝子的小棉袄。 不同于程艳和女婿被推搡着出门,程钰走的时候,她跟着走出来好远,最后还依依不舍的挥手。 屋里卢春翠透过窗户见了这一幕,跟老太太嚼舌根道:“看看我这大嫂,小闺女在家的时候,整天不闻不问,光操心大的,到头来大的反而不省心,还是得指望小闺女,后悔也不亏她!” 随即,她想到程艳回来时,先在她们面前吹嘘贺州将来能当大官儿,骗了她的好话,转头就开口向家里借钱,莫名觉得窝火。 “老太太,可不是我不盼艳艳过好,你瞧瞧贺州那窝囊样儿,他像是会有出息的人?” 卢春翠左一句右一句,都是挑拨是非的话,程老太太本来就因为程艳嫁得不好心烦,她又在这儿添油加醋,干脆把火撒给她。 “你少吃点肉吧,省得舌头太肥,整天闭不上嘴!” 卢春翠:“…” … 程钰走到村口,就听见后头有人喊她名字。 回头看去,正是村里的电报员,风风火火的向她跑过来。 “程钰,你家掌柜的给你发电报了,告诉你他一切都好,让你不要担心。” “他才走了一天,就派电报?” 程钰小心眼病发作,电报一个字就要3分钱,一封电报随便写点东西就二十多个字,另外还有邮费8分钱。 在这个一分钱都能拆开好几瓣儿花的年代,如果邢宴衡现在在她跟前,程钰可能会忍不住撕了他! 电报员看着程钰凶巴巴的脸,就知道,她是心疼钱了。 他直接把电报拿出来,怕她不认识字,逐字给她念出来:“已到,勿念,小钰心肝,甚是想你,夜不能寐,忙完必回。” 程钰的脸‘轰’的一下红透,在这大冬天里,像被火烧一样! “谁让你念出来的?” 电报员笑的一脸天真:“我这不是怕你不认字儿么?” 程钰:“…” 花这么多钱写一封屁用没有的情书。 真该死啊,臭邢宴衡!
第7章 刚结婚就要债?还能惯着她! 程钰将电报从电报员手里夺过来,气呼呼地往家走。 目前,任彩凤还不知道邢宴衡辞工去外头赚钱,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先瞒着最好。 程钰还没到家门口,大老远的,就听见院子里有吵架的动静。 程钰立刻加快脚步,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跟任彩凤在争抢一袋粮食。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程钰的声音偏冷,因为她从表面已经看出来,有人上门来欺负人。 来人正是邢宴衡的大伯母,程钰在跟邢宴衡结婚的那天见过,还被她尖酸刻薄的挖苦了好几句。 大概意思就是说她嫁给邢宴衡亏得慌,嘲笑她眼神儿不好。 程钰当时心里就窝着火,程家跟邢家的亲事是两家长辈定下来的,那时候邢家老太爷跟程家老太爷关系要好,郭凤燕跟任彩凤同时怀孕,就定下了这门婚约。 就是这一世出现了变故,程艳不肯嫁给邢宴衡,让她代替履行了这门婚事。 “呦,程钰从娘家回来了?”刘丽梅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抓着粮食袋子的手,也顺势松开了。 “这敢情好,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大娘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当初,你跟宴衡结婚,他管我借了十块钱,说好了结完婚就还的,现在你们家拿不出来,所以,就用粮食来抵账。” 任彩凤脸涨得通红,在程钰面前已经没有了尊严,卑微的求情道:“嫂子,宴衡跟小钰才敢结婚,你容我们宽限几天行不?等宴衡发了工资,立刻就还给你。” “你让我指望邢宴衡?你这个药罐子每个月光看病就要花多少?不行,当初说好的,现在你必须得履行,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那还有时候!” 刘丽梅一点面子都不给,又动手抢起了粮食。 任彩凤本来就身体不好,光是争论,就用尽了力气,只能用身体拖住刘丽梅,哀求她再宽限几天。 “宽限几天?我们家日子不过了!弟妹,可不是我当大嫂的狠心,这救急不救穷的道理,谁都懂,你痛快放手,别让邻居看见,丢的是咱们老刑家的脸!” “够了。”程钰按住刘丽梅的手,眸底凝结着冰霜,幽幽的望着她。 刘丽梅也适时放手,拍打身上沾染的灰尘,滚刀肉似的说道:“侄媳妇儿,今天真不是大娘不通情达理,邢宴衡原本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看他可怜才借钱给他,这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这钱,我来还。” 在栾锦的记忆中,上辈子,程艳确实也在婚后回了娘家,抱怨过邢宴衡家里太穷,将邢家给她的嫁妆都索要了回去。 想来,也是因为这群亲戚们的逼迫。 刘丽梅一听程钰要还钱,立刻露出看傻子一般的笑儿。 “呦,我自媳妇儿还怪通情达理的?宴衡娶了你,往后可有福享了。” 程钰懒得跟她啰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放在她手里。 “大娘把钱拿走,今天你的落井下石,我也记下了。” “你什么意思?敢情我借钱,还借出错来了?”刘丽梅从来不是省油的,站在门口就大声的嚷嚷起来。 程钰只是冷淡一笑,凌厉的眸光,扫了过去。 “大娘借钱没错,要钱也没错,错的是大娘跟我,不该当亲戚。”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刘丽梅在明知道邢宴衡不可能还钱的情况下,上门来逼迫,就是故意显示她的优越感。 然而程钰根本就不吃她这套,目的没达到,刘丽梅当场跳脚。 程钰眸底闪动着冷光,尽是对她的不屑。 “说清楚就说清楚!第一,我从小到大没吃你们家粮食,我不欠你们邢家任何人;第二,你借钱给邢宴衡,欠钱的是他,如今我替他还了,你们一比一扯平;第三,大娘对我婆婆的态度,真的让我无法承认,咱们有这层亲戚关系在,往后只要我在这个家,您趁早别来,来了,我也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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