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马也中毒了,你说我害魏洛彦,那你来说说为何我的马中毒?谁又来害我呢?难不成是魏洛彦啊。” 书达见阴谋之事被季安玉说出来,额头直冒冷汗。 再掰扯下去,只怕公子的私心掩盖不住。 他连忙跪下道歉。 “对不住,小人关心则乱,满脑子都想着为我家公子报仇,一时间被仇恨蒙蔽双眼,误会了季小姐。” 季安玉见好就收,善解人意道。 “无碍,你家公子伤得那么重,你心急也是应该的。没事,权当是误会一场,我不与你计较,你去照顾你家公子吧。” “是,多谢小姐谅解。”书达叩首完,起身跑进屋子。 季修旭很满意季安玉的做法,看季安玉更加顺眼。 他虽然不想与南侯府结怨,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南侯府肆无忌惮地爬在国公府头上。 季安玉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代表的就是国公府的脸面。 “安玉,说得好,回去歇着吧。” “嗯,爹爹您也早点休息。” “好。”季修旭高兴女儿的贴心孝顺,慈祥地看季安玉进屋。 回到屋里的季安玉咧嘴而笑。 她不过是把参杂毒药的马粮还给魏洛彦。 天公作美。 恰好魏洛彦养的下人干活懈怠,马没吃饱,于是就把参杂毒药的马粮吃光了。 魏洛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季安玉小声哼着扬州小曲,在屋里来回溜达几圈后,她坐在桌前,打开食盒,抓起一块糕点缓解肚子饥饿。 此时,魏洛彦苏醒,全身疼痛,声音嘶哑。 “公子您醒了!可要喝水?”书达欣喜跑到床头。 魏洛彦没心思喝水,他只想知道书达有没有派人查疯马一事。 书达自小就跟在魏洛彦身边,一下子就明白魏洛彦所想。 “公子,国公爷派人查到咱们的马吃了参和畜烈药的粮。” 想到魏洛彦定会不信任国公爷,又添上一句。 “属下就跟在身旁,季安玉的马也吃了畜烈药,但吃不多,所以中毒不深,不然也会像咱们的马一样发疯。” 魏洛彦眉眼皱成一团。 “我分明见你把畜烈药倒入马槽……为什么我们自己的马反而吃了畜烈药?”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魏洛彦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谁会防着他? 过了一会,魏洛彦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你把季安玉单独叫来,我要见她。” 书达诧异:“啊,公子,季安玉好歹是国公府千金,人家还未出阁,单独来见您,孤男寡女的,恐怕不合适吧。” 公子兴许怀疑此事是季安玉干的,书达连忙又道。 “属下觉得这事与季安玉无关,况且季安玉人还挺好,心胸开阔,通情达理。” 魏洛彦一脸复杂地望书达。 前世书达是他的左膀右臂,在他面前没少骂季安玉。 如今反倒为季安玉说话,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我叫你去,你就去!你想气死我吗?我的话你不听了?” 魏洛彦忘了身上的伤,愤怒地捶打床榻,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书达看到主子陷入偏执之中,他不再辩驳,默默地转身出去。 唉,公子一向知礼守礼,自上个月高烧后,行事就变得癫狂。 刚清醒那会在卧房里念叨几日要娶季芸初,后又假借为夫人贺寿为名头离开京城,暗地里寻找奇珍异宝讨好季芸初。 南侯府是名门望族,又有爵位在身。 公子是南侯府嫡子,等老侯爷离世,公子就是侯爷,何必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吃力不讨好。 “季小姐,我家公子听说你的马也中毒,他想见你,顺便和你详聊马的事。” 季安玉躺在床上小憩,闻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眸,正欲开口拒绝,突然听到另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书达,魏洛彦想聊什么?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小女与他的事毫无关系。” 季修旭来找女儿吃饭,意外碰到上门的书达,得知魏洛彦那小子在怀疑他女儿,勃然大怒。 “你回去告诉魏洛彦,民以食为天,我们要用饭,没空去和他聊天!他闲得无聊,就好好躺在床上养伤。” 书达汗颜,他家公子这事的确干得落人话柄。 “爹,我们一起去看看魏公子吧。” 季安玉开门,歉意地看书达。 “我不想我爹饿肚子,魏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摆饭到魏公子屋里。” 书达喜笑颜开应道,“好好好!我立马回去询问我家公子。” “安玉,食不言,寝不 语,这……不合规矩。“季修旭蹙眉,一脸不赞成。 “爹,您看魏洛彦的性子,我不去,他定不依不饶,还不如现在去把话说清楚了。” 季修旭无言以对,哎,这叫什么事啊! 魏洛彦那条癞皮狗竟然如此难缠。 片刻,书达匆匆跑来。 “国公爷,季小姐,我家公子同意您的提议,请。” 季安玉和季修旭对视,两人一前一后跟在书达身后。 饭菜摆在桌上,有荤有素。 虽然是些家常菜,但香味扑鼻,勾得魏洛彦胃里的馋虫蠕动。 他有伤在身,必须忌口,以免伤口感染发炎。 眼下只能干看,不能吃,有点后悔同意季安玉摆饭他屋里。
第15章 刺杀 “魏公子,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吧,我们听着呢。” 季安玉拿起筷子,塞了一口肉,满足地微微眯眼睛。 魏洛彦深感自己被怠慢,他强忍不满。 “季安玉,你昨夜去了何处?” 季修旭看出魏洛彦仍然在试探他女儿,气又涌上脑壳。 “魏公子,我看你伤势严重,不如你先在此养伤,我们先行回京。” “不行!” 魏洛彦想也不想就拒绝,不一起走,他哪里有机会杀季安玉。 季修旭冷哼:“莫非你想让我们等你伤好再回京?你这伤快则养半个多月才好,我们没有时间留下来陪你养伤。” 他忽然想到魏洛彦可能的打算,继续开口把路堵死。 “魏洛彦,你别想带伤随我们进京,你爹看到你这样,发难于国公府不说,还会连累他身体不适,你不是孝顺吗?既有孝心,就该为他想想,养好伤再回京城,别让你爹娘担心。” 季安玉被季修旭的话逗笑,她爹没和她闹掰之前,说话挺合她心意。 魏洛彦面色铁青,不管季修旭在场,紧盯季安玉,直接开口道。 “孩子不是我的。” 季安玉握紧筷子,面色不显,眸子透露出困惑。 “魏公子在和谁说话?爹,魏公子已经成亲了吗?有孩子了?” 季修旭深吸一口气,猛然瞪魏洛彦。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仅因为一支步摇记仇如此,故意诋毁我女儿。” 他胃口霎时间全无,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安玉,把步摇还给他,破烂玩意!国公府有的是比它更好的步摇!我们现在就回京城。” 季安玉为了刺魏洛彦的眼,特地将步摇戴在头上。 季修旭一说完话,她就飞快拔下步摇,没有一丝留恋地丢给魏洛彦。 “谁稀罕!小气吧啦!” 步摇砸到魏洛彦胸口,随即掉落在被子上。 魏洛彦垂眸一看,气煞他也! 耐着性子道,“对不住,是我错了。” 语气因怒火轻微颤抖,他努力克制怒气,尽量使语气平稳温和。 “看在我爹的份上,国公爷您别生气。天色渐晚,路上多有豺狼,您就是要走,也等明日一早再走吧。” 提到南侯爷,季修旭怒气收敛许多,他也不愿与南侯府闹僵。 “也好。” 他瞧着魏洛彦苍白的嘴唇,忍不住说教。 “贤侄,恕我直言,你年纪轻轻,行事鲁莽,日后入朝为官,恐怕也寸步难行,还望你多加修身养性,将性子沉下来。” “多谢国公爷提点。”魏洛彦连连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等季安玉和季修旭一走,魏洛彦沉下脸。 真是他想错了吗? 孩子是季安玉心间上的刺,每每提起孩子,季安玉都会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如今季安玉没有一点反应,仿佛他提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魏洛彦卸下心防,无力地瘫在床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事情却不一样。 他记得前世国公爷带季安玉回京的时候,季安玉一条腿已经被人打折。 可季安玉的腿居然到现在还完好无损。 书达瞥一眼魏洛彦黑脸,小心翼翼道。 “公子,大夫说您有伤在身,该吃点清淡的,属下让人煮了白粥,要不要现在给您端过来?” 魏洛彦没理会书达,思索一会,才开口。 “一不做,二不休!深夜,让咱们的人装作劫匪,杀了季安玉。” 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浓烈的杀气。 书达惊愕:“啊?公子三思,要是国公爷发现咱们明目张胆杀他女儿,咱们如何向国公爷交代?” 魏洛彦眯起眼睛,凶狠的眼神布满煞气。 国公府没落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皇后不喜欢对太子无益的亲家。 他的芸初就可以不用被迫嫁给太子。 “向季修旭交代什么?哼,我和他有什么关系。”魏洛彦声音冰冷道。 书达目瞪口呆。 公子是要把国公爷也做掉! 自家南侯爷不会同意公子杀掉国公爷,他挨罚跑不了。 “公子,国公爷好歹是朝廷命官,而且还跟咱们南侯爷一同为太子效力,若太子知道,南侯爷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不换个法子?反正日子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书达其实还想说等太子登基后,他们再下手,会更好一点,但魏洛彦脸色愈发阴沉,他不敢说出来。 “我等不了!”魏洛彦心烦意乱道。 现在事情已经往他未知的方向发展,拖得时间越长,恐生变。 “去安排人,明日我就要见到他们的头颅!” 书达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 季安玉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她被孩子的事情扰乱心弦,裹着被子翻来覆去。 要不是季芸初下药算计她,她与魏洛彦什么都不会发生。 而魏洛彦脑子都是浆糊,为了试探她是否重生,竟连孩子不是他的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回想起魏洛彦的神情,魏洛彦那样恶心的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事。 轻易认错必有猫腻。 季安玉爬起来,悄咪咪打开窗户,见魏洛彦屋外守卫人数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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