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蛊虫被引出来了。蛊师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它装到瓶子里,安抚不满的金虫虫,“暂时还不能给你吃。” 母蛊要是死了,子蛊也活不了。皇上那个身体呦,怕是当场就得驾崩了。 贵妃还想狡辩,说自己并不知情。她嘴硬,不是还有她身边的人吗?还有这个小宫女呢。其他人招认了,她招不招认都无关紧要了。 要说贵妃还真有几分小聪明,母蛊不放在自己身上,而是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平时在宫里也就做做杂活跑跑腿,并不受重用。 每次她去看望皇上,这个小宫女都混在跟随的人群中,木讷地缩在后头,一点都不引人注意。难怪太子查了那么久会忽略她! “看押起来。”到底是父皇的人,还是留着父皇处置吧!
第610章 因为不甘 曾盛宠一时的贵妃娘娘,而今沦为了阶下囚,多么令人唏嘘!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堂堂贵妃娘娘却给皇上下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可是,她手中怎么会有蛊虫? 很显然,贵妃娘娘并不懂蛊术。是谁给她的?难道她身边有蛊师? 泰康帝不愧是帝王,哪怕生命垂危,城府也深不可测。太子只是重点怀疑贵妃娘娘和六皇子,而他却直接命令人去查这两人。 贵妃娘娘被囚禁在了宫殿里,而六皇子,哪怕他伪装得再好,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从来都是至理名言。 谁也没有想到谦谦君子踏实做事的六皇子会和深宫中的贵妃娘娘联系到一起,对,没错的,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勾结在了一起。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不太意外哈,贵妃娘娘身居后宫,怎么可能接触到蛊虫?势必有人传递。而这个传递之人便是六皇子。 六皇子又是怎么得到蛊虫的呢? “贱人,逆子!”泰康帝背后靠着靠枕,看向两人的目光如刀一般,说出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贵妃娘娘却咯咯笑了起来,一脸讽刺地看向泰康帝,眼神阴毒,“皇上,你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认为都是臣妾的错吧?臣妾有什么错?臣妾不过是为了我那一双可怜的儿女报仇罢了。” 她咬牙切齿,要不是被人按着,她恨不得能咬这个男人两口,“皇上,你以为你待臣妾不薄,臣妾该感恩戴德?臣妾的皇子没了,公主也没了,丧子之痛,丧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臣妾全都经历了一遭,你便是这样待臣妾不薄的?” “臣妾一双儿女全毁于你手,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是的,我恨,我恨你,我恨不得能喝你的血,生吞你的肉!” 她嘶吼着,状若疯癫,跟那疯婆子似的。眸中是深深地看不到边际地仇恨。 “你,你……”泰康帝捂着胸口,眼睛突出。 “皇上您息怒,龙体为重啊!”他身边的大太监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太子也关切地道:“父皇,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她故意激怒您呢。来人,把罪妃押下去。” 泰康帝却不同意,死死盯着贵妃娘娘,“说!” 贵妃娘娘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他老了,丑了,他被伤痛折磨得快死了,这个少女时就一眼爱上的男人啊!是不是很讽刺? 此刻她只觉得心里无非痛快,“你知道白有容刺伤你的匕首是哪儿来的吗?哈哈,是臣妾给她的。你的行踪也是臣妾派人告知她的,可惜,可惜啊,她怎么就刺偏了呢?你怎么就没死……呜,呜呜……” 太子身边的内侍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到一边。 不能再让她刺激父皇了,看着父皇阴沉嗜血的眸子,太子很是担心。 贱人!贱人!贱人! 原来害他苟延残喘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她害得自己连床都下不来,每天只能昏昏沉沉躺着! 泰康帝呼吸急促,目眦尽裂,恨不得能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你这个……”泰康帝眼一翻就往身侧歪去。 “父皇,快,太医,太医!” “皇上!” 众人立刻慌了,好几位太医围上去,又是扎针,又是按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泰康帝抢救过来。 太子见状,“带走,带走,把人先押下去。”他怕再审下去会要了父皇的命,他虽然想严惩凶手,但也不急这一时。 “慢着!”泰康帝开口了,他忍着胸口的疼痛,看向六皇子,“你,为何谋逆?” 六皇子却红着眼睛喊冤,“父皇,儿臣冤枉!什么子蛊,母蛊,儿臣没有做过。” 泰康帝死死盯着他,眼神极冷极冷,眼底是深深地厌恶和憎恨。 泰康帝想要开口说话,喉间却涌起一股腥味,他紧咬牙关,想要把翻腾地气血压下去。 太子道:“六皇弟,你就不要狡辩了,没有证据,父皇是不会让你跪在这里的。不过,孤没有想到你会如此之狠,虎父尚且还不食子呢,你却忍心对你唯一的嫡子下手。” 六皇子手里也是有蛊虫的,他为了不被人察觉,居然把蛊虫放在三岁的嫡长子身上。他这只蛊虫和其他的母蛊还不一样,是要用心头血来养着的。 这份狠辣,太子都自愧不如! “你不会以为皇弟妹知道了你的所为,还替你瞒着吧?” 六皇子的所有事情也是瞒着妻子的,但身为妻子,又是一府主母,相公和府里有什么不对劲,六皇子妃能没察觉吗? 她只要说出她心中的怀疑,太子自然会派人追查。 六皇子猛地抬头,太子怜悯地对他摇了摇头,“六皇弟还不知道吗?刑部的石敬,礼部的张景……”他一连点了好几个官员的名字,“均已下了大狱。”这些人都是暗地里投靠了六皇子的官员。 六皇子知道大势已去,怔了怔,看向太子,笑了笑,“皇兄的手脚倒是快。”神色平静,居然没一丝不忿。 而后转向泰康帝,脸上的笑意更深,“父皇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不甘心!儿臣不甘心!” 他脸上笑容一敛,“同是皇子,同样都不是中宫所出,为什么做太子的是五皇兄,而不是能儿臣呢?就因为儿臣年纪小?哈哈,那个位子向来不是能者居之的吗?身为皇子的宿命不就是争位吗?要不然前头三位皇兄怎么没的?” “大胆,你怎么跟父皇说话的?”太子连忙站出来怒斥。 六皇子看都不看他,“成王败寇而已,就连父皇您当初登上这个位子手段也不那么光彩吧!儿臣听说先帝属意的储君也不是您吧?您还不是屠尽手足登了九五至尊之位?” “这会反倒来问儿臣为什么?真是可笑之极!”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讽刺,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是他们能听的吗?不会被灭口吧?众人的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能原地消失才好。 而泰康帝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昏死过去。 “父皇!” “皇上!”
第611章 盲目的信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虽然泰康帝的性命保住了,但人依然昏迷未醒。听太医那意思,那口气随时都可能上不来,要早做准备。 当然了,太医说话非常委婉,他也怕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呢。 对此太子早有心理准备,一边命太医好生诊治,一边令人把奏折都搬过来。打现在起,他就住在父皇的宫殿了,他要亲自守着父皇。 “你说有位夫人要见我?”余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她病了后就再也未见客了,都是花花和贺晓蝶处理。闻西洲宣布闭门谢客之后,京里诸人也十分识趣,再未有人来打扰她了。 现在居然有人要见她,这倒是挺奇怪的。 贺晓蝶道:“是的,她自称是江宁伯之女,见您有重要的事情,已经连着来三天了。” 江宁伯之女?她并不认识呀,找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余枝更加好奇了。 “都连着来三回了,还怪有毅力的,那就请进来见一见吧。” “夫人,还是不要了吧!”橘子不大赞同,“您就别操心了,还是奴婢去请大小姐回来吧。” 余枝轻笑,“不用,既然是来找我的,花花回来也不顶用。去请进来吧。” 不大会后,丫鬟便领着一个妇人进来了,这人三十出头,皮肤白皙,容貌姣好,整个人透着温婉的气质,不见攻击性。 进了屋她有些差异,“小闻夫人?” 屏风后的余枝轻咳一声,“病了许久,气色不佳,怕吓着你,也怕过了病气,还望见谅。”顿了一下,“你要见我?哦,对了,夫人如何称呼?” 江宁伯姓梁,很显然这妇人出嫁了,梁姑娘肯定不合适,称夫人吧,又不知她夫家姓什么。 梁秀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我是江宁伯嫡次女,夫家姓赵,不过我前年归家了,小闻夫人就喊我的闺名秀玉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有一股子羞耻感,但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很快又坦然起来。 余枝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归家就是和离,这位江宁伯之女和离回到娘家了。喊名字也好,跟不熟的人余枝也喊不出姐姐妹妹。 “哦,哦,梁……秀玉,听说你已经连着三天登我们府要见我了,是有什么事吗?”见了人,余枝更加好奇了。 梁秀玉沉默了,心里升起三分怯意。 虽然隔着屏风看不到小闻夫人此刻的样貌,但听她声音,似乎有气无力的,她还特意用屏风挡着,应该是病得很重,不好意思见人了。 听说小闻夫人是个绝色美人,而今……她的脸上不由带出几分同情来,可转念想到这一年多大嫂明里暗里的嫌弃,她只好把同情压下,清了清嗓子,道:“小闻夫人,我此次登门有个不情之请……” 静寂,屋里死一般的静寂。 余枝以为自己幻听了,“你的意思是向我自荐,我去后,你想做闻九霄的继室?”天老爷,她是这个意思吧?我没听说吧? 梁秀玉点头,“确是如此。” 余枝……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老鼠都给猫当伴娘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就有女人找上门跟她商量要接任她的位置了……是她见识太少了吗? “不是,你怎么想的?我还活得着呢?”余枝真的想知道。 这个梁秀玉,温温柔柔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呀,怎么脑子有问题呢? 梁秀玉垂下头,脸上起了热度,很是难堪。她也要脸面,被人这样质问,她也觉得屈辱呀! 可是但凡还有路走,她也不想走这条路,她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一时间,梁秀玉悲从心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梁秀玉落泪,余枝很无语。大姐,你几个意思呀?好似别人欺负似的,我都还没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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