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想啊!这一路进京,路途遥远、身上盘缠也所剩无几,倒不如就吐口痰,还能免费吃顿饭,何乐而不为呢?他没有犹豫,转身在那空盆里吐了一口痰。” “店掌柜也如先前约定好的,免费供他吃了顿饭。” “次年的同一天,书生落榜回来,路经此地,酒肆还是那个酒肆、牌子还是那个牌子、盆还在那里,只是牌子上的字变了,上面写道:喝口痰给五两银子。” “书生想啊!如今已落魄至此,连馒头都买不起,去年在这吐了口痰,索性就喝口痰还能赚五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南宫可晴看向众人,吃着烤肉、听得入迷,她又看了看丌卿轩,眨了眨眼,继续道: “书生二话不说端起盆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盆。店家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书生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数十口。” “书生无奈地摇头,说道:咬不断啊!” 南宫可晴讲完,双手捂嘴笑个不停,听明白的玄影正吃着烤肉,突然,面色扭曲难看,嘴唇颤抖,蓦地转头,哇哇大吐起来。 南宫可晴笑倒在亓卿轩的怀里,眼泪都笑出来了。 知书有点摸不着头脑,像是没听明白一样,“王妃,什么意思啊!什么咬不断?” 刀疤如呆头鹅一般,有点莫名其妙,他还没从故事中醒来,这就讲完了? 玄影一听知书说咬不断,又是一阵恶心,连手里的烤肉都仍了。 此时的南宫可晴已经笑岔气了,而丌辰平静无澜、深黑色的瞳仁折射出一丝宠溺。 他噙着一抹温润的笑,补充道:“书生不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他实在咬不断。” 不止玄影,连聚精会神认真听讲的刀疤在听到五皇子的一番解释后,也开始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天呐,原来是这个意思,刚刚怎么都没有反映过来呢! “哇哇……王妃,你不能等我们吃完了再讲嘛!”刀疤一边干呕一边抱怨。 “呃……太恶心了。”知书呕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南宫可晴笑得眉飞色舞、里倒歪斜,“吃完了讲还有啥意思?” 丌卿轩幽深的眼眸里泛着迷人的色泽,正灼灼地看着她。 这个小女人,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想这样纵着她、宠着她、没有束缚、看着她如此开心,他都会跟着一起开心,只要她开心比什么都好。 云雾苍苍、山高水长…… 群峰之内,一座孤峰兀立而起,高耸入云,直插云霄。 这座孤峰比周围的其他山峰都要高出许多,傲立在群山之中,就如一位睥睨苍生的天神,傲视苍穹。 在雾笼云遮缥缈中,浑然浩气贯苍穹,“这就是天山了?好壮观啊!”南宫可晴激动地跳下马车。 寒光耀日峥嵘面、好个壮丽的山峰,轻轻荡漾着的溪流的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锦缎那么绵延…… 那遒劲盘横的银杏王直插云霄,壮美非凡。 丌辰看了眼异常危险的吊桥,缓缓地道:“神医颇为奇怪,他常年住在山顶,不止陡峭、还有数百米的绳索吊桥,下面就是高峡深涧,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登上去求医。” 闻言,南宫可晴撇撇嘴、闲闲地开口:“我看这个神医就是不想给别人看病,故意刁难人,这样的高度、险峻,有几个人能办得到?” 丌辰轻低两声,温和地开口:“他喜静,不喜欢外界打扰。” 站在一边的亓卿轩泰然自若地瞥了一眼险峻的吊桥,下一刻,一只大手揽向了南宫可晴的纤腰。 不以为意地说道:“怪癖的人很多,有能耐的人怪癖更多,走吧!” 刀疤带着知书、丌卿轩抱着南宫可晴、几人施展轻功一跃而上。 半山腰上,在嶙峋的怪石上一道长长的吊桥横跨而过,惊险万分。 丌卿轩环着她的腰身足尖点绳、如腾云驾雾、那速度快得令她啧舌,她紧抱着他的脖子,无比向往地说:“轩,我也要学轻功。” 她太羡慕了,走哪都可以飞的,就算打不过也可以用轻功逃。 丌卿轩听到她这样说,甚喜,这与他的想法一样。 经过重重的事件,他要让她练好轻功,学习内力,现在的她武功太弱了,只靠她那点拳脚功夫是没用的。 他会保护她,但同时他也要让她自身更加强大起来。 “好,我教你。” 天山顶,竹屋、小院清幽、四周种了很多名贵的药材,一进入院内便闻到一股药香味。 长到石阶上的苔痕颜色碧绿、草色青葱,玄影小声嘀咕:“这样的地方,是不是简陋了点?” 南宫可晴看向周围的环境清浅一笑,淡淡地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于深,有龙则灵。” 丌辰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王妃说的有道理。” “是哪家丫头如此会说话,甚得老夫意。”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至远处传来。 众人抬眼望去…… 远处,那踱步而来的男子一袭青袍,身姿飘渺,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 南宫可晴不禁有些惊讶,听亓辰说叶神医已年过六旬,哪知他原来是鹤发童颜。 竟看不出脸上一丝皱纹,面白肤亮,完全是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在他的身上可曾见人间烟火?哪里有世俗铜臭,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第213章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 丌辰上前一步,拱手恭敬一礼,那温润如玉的面上漾起一抹微笑,“叶神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叶神医淡淡地扫向来人,蓦地,眼眸一亮,“原来是你啊!臭小子,好多年不见,越发的俊逸了。”叶神医神情有些激动,忙上前相迎。 “叶神医谬赞了,多年不见,倒是你越发的年轻了,辰差点都认不出了。” 至上次匆匆一别已有数载,两人可以说是忘年交,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是却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老夫可不年轻喽!这么多年也不说来看看老夫,是不是娶妻生子了,所以把老夫都给忘了?” 叶神医佯装生气的样子,一拳挥向他的肩膀,不重不轻,那是长者对晚辈的一种喜爱的表达。 “岂敢啊!辰还未成亲,哪来的妻子?再说了,辰这不来看你了吗?”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一个心仪女子成家立业,老夫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亓辰见叶神医话又扯远了,赶紧上前阻止,“叶神医,那恐怕你要再多等几年了,辰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今日,辰来是想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叶神医眸色深沉,故作惊讶之色,道:“哦?” 亓辰将亓卿轩与南宫可晴带到叶神医面前,一一介绍: “这是我七叔亓卿轩,她旁边的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南宫可晴。” 叶神医睨了一眼面前的一对男女,眸色晦暗,下一瞬,他窘迫地拍了一下脑门,干笑两声: “对不住,见到老朋友一时有些激动,竟忘了还有贵客到,莫怪莫怪!来,屋里请。”说着,将人引进内室。 众人落坐,亓辰拱手一礼,温和地道:“叶神医,实不相瞒,这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求……” “不必说了,老夫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忽地,叶神医冷淡地打断了亓辰未说出口的话。 亓辰一愣,“叶神医……” 叶神医瞟了一眼蒙着面纱的女人,淡淡地开口:“辰,你应该知道老夫的规矩,老夫不治。” 见状,南宫可晴与亓卿轩二人面面相觑,这叶神医确实怪癖。 进了院子不闻不问,说不治就不治,好有脾气。 闻言,亓辰有些尴尬地面色一顿,而后,恭敬地深深一礼,诚恳相求: “叶神医,晚辈前来多有叨扰,南宫是我最好的朋友,曾救过辰一命,您就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义的情面上,帮忙解掉她脸上的毒斑,她本不该遭此罪的。” “你这小子,多年不见,一向潇洒自在,如今看来却没了当初的那般肆意。看来,经年之间,你也变了很多,这丫头对你很重要?” 没想到啊!这小子动情了,难怪眉宇间透着些许怅凉与戚戚然。 从一进门,打眼一看便知,这小子看那女子的眼神明显是爱慕之情。 “呃……叶神医,在辰的眼里朋友都很重要,更何况,她是我七叔的爱妻。” 没办法,为了避免皇叔的醋意,阻止即将发生的大战,赶紧出言制止。 “哦?那复杂了,可惜可惜啊!”叶神医一脸惋惜,摇头晃脑。 好不容易看上一女子,还是自己叔叔的女人,这太乱了。 蓦地,丌卿轩如同寒冰般的目光径直扫向叶神医。 他冷寒的声音倏地响起:“说说你的条件,怎么样才愿意帮我们解毒?” 在亓卿轩强大气势的压迫下,使得叶神医背脊一凛。 叶神医撇撇嘴,目光瞟了一眼亓卿轩,转而看向南宫可晴说道: “小丫头,这人冷得跟冰山似得,老夫不喜欢,他是你男人吧!不好!不好!还是辰好点,你看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俊美不凡、找男人要找这样的才好哟!你考虑考虑,把这个大冰块换了。” 说着,叶神医别走深意地瞥了一眼满脸怒意的亓卿轩,心里甚是解恨,这臭小子,动不动就放冷气,好好气气他才行。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南宫可晴意识到这老头在使坏挑拨,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立即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怒气。 陡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震得叶神医全身紧绷、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稳。 旋即,南宫可晴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男人遒劲的胳膊,生怕他一气之下杀了这老头。 感受到身边女人的微妙变化,瞬间卸掉了强大的威压。 叶神医瞄了他一眼,没有想到此人的气场如此的强大、黑暗之气如此之盛,不禁内心有些发怵,但是,他也不会因此而妥协的。 他挺直了背脊,内力下稳了稳了心神,这老头就是有一股子的倔劲! 见状,南宫可晴狡黠一笑,声音极具戏谑之色,“我说这位大哥,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怎么还当上了月老牵起了红线?哦!不不!是做起了媒婆给人家说媒的行当?” 丌辰一向清风淡然的样子,终于禁不住南宫可晴的一番戏谑,爽朗的大笑出声。 这丫头真敢说啊!明明人家是仙风道骨的老者、明明人家是神医,硬是冠上了媒婆的名头,一生的清白啊!毁矣! 身后的丫头、侍卫忍着笑意,却忍不住颤抖的双肩。 丌卿轩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为他报仇,幸福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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