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冷水泼在了滚烫的铁锅上,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银白的灵力也这样,一点点将暗红的阵图抹去。 感受到了阵法中的抵抗,幽昙不自觉地增加了输出的灵力,微微皱眉,额前已经细细的有了汗水。 林夫人显然也感觉到了不适,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了几分,冷汗顺着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滑落,滴落在苍白的指间,无力的双手正用尽了身上仅剩的力气死死攥着被面。 “呼……”忽地,林夫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呼出一口气来,精神在身体重获舒适中松懈下来,倒在林雪月身上安然入睡。 “噗,咳咳咳……”幽昙收了灵力,抬手掩唇呛咳了几下,不需要睁眼去看指间滴落的暗红,凭着喉咙里的血腥气,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林影月有些不安地抬手,似乎是想要去搀扶,却又不敢真的触碰,“你没事吧?” “嗯。”将手心的一口血握住,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幽昙冲着林影月露了个宽慰的微笑,“放心吧,夫人没事了。这个阵,是有人想要把夫人的命换给另一个人,现在已经破了。放心吧。” “那你呢?”林影月皱了皱眉 “放心吧,没事。对于凶手,我稍微有些猜测,得去看看。”这么说着,留给林影月的便只剩一抹浅蓝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 导演:上回咱们是不是说早了? 幽昙:是。 导演:好吧,那再把反派拉出来吊打一回吧。 某法师:我警告你,如果我是神经病,那城主简直不是人! 导演:好的,某非人城主手下的神经病,你好,再见。
第11章 昙灵往事11 幽昙对林影月说“没事”,其实也不全是安慰人的。她虽然是吐了血,但那只是受到术法对抗的冲击,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伤。 不过,这件事却也令她不得不重视。 她是昙族的嫡系,是纯血统的女孩儿,昙族的灵力是所有灵术师中最强的,而她作为嫡系纯血的女孩儿,她的灵力应是昙族中最强的。用最纯的昙族灵力去净化巫术,本该是很轻松的。 可她面对这道阵法却那么费力,究竟是她没有好好学习过灵术,所以使用不得要领,还是这个施术的巫师太过强大? “昙姑娘?”刑怀竹看到了走出来的小丫头,看着她那种陷在思绪里的样子,一时间还以为是她也一筹莫展。 “刑大哥。我得去城主府看看。”如果真的是城主做的,那么一定能找到点什么。 “带上小乐一起去吧。”刑怀竹说着指了指一旁。 谁?幽昙有些疑惑地转头,然后顺着刑怀竹的指引,她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一个浅青衣衫女孩儿。 那女孩儿约莫只有六七岁,不声不响低着头,长相也很普通,属于是那种扔进人群里绝对找不到的。 幽昙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小女孩儿是从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小乐是我们蜀山的侍女,这次一路跟着我护送聘礼来的。别看她年纪小,她天生就擅长消除自己的气息,探听情报的事,带上她一定有用。”刑怀竹这番话透露了一件事,这个小女孩是一路和他们在一起。 但是,直到被刑怀竹指出来之前,幽昙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儿。或许这一路上是曾见过的,但是却丝毫没有刻入记忆中。 “好。”没有对小乐做出什么提问,幽昙直接转身出了林府。 林家在苏州城里也算是大世家,这城中和林家差不多大的还有几家,但是比林家气派很多的,只有城主府。 转过河边的巷子,停在了大路边,不远处就是城主府的院墙。 街上人来人往,院内绿树成荫。一切好像平静地没有异常,除了突然出现的一股视线。虽然并没有看到人影,但是幽昙却知道,有人盯住了她。 故意不去揭穿,装作毫无察觉地沿着大路随意走了一段,转身进入了一条阴暗的巷子。 身后的人还在跟着,而且不是小乐。 “哒”“哒”踏过江南的青石板小路,细微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被无限放大。 忽地,银光闪现,昙灵出鞘。转身的同时,剑身截住了身后挥落的一柄拂尘。 两件兵器撞击的那一处崩出了暗红的光,是拂尘上附着的巫术弹开了昙灵的剑刃。 幽昙选的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此刻她的背后就是墙。这是没有退路,但也恰好让她此刻糟了反弹而后倾的身体有个支点。 左手握着剑鞘,用剑鞘的末梢用力在墙上一撑,方才还后仰的重心,非但没有摔倒,反而借力挥出了一剑。 面前这个人的身法很奇怪,虽然并不快,但却也总是打不中。和他打,无端给人一种在和空气打的感觉。 “巫术,浮空?”幽昙看破了对方躲闪时用的术法,那是一种让自己的身体和气流融为一体的术,这使得攻击的招式反而推动着对方避开攻击。 “呵呵,有眼见。”这法师样的人低声笑出。 “真的是你下的咒?”说话间,昙灵已经再次刺出。 这一次几乎消除了所有带起的风劲,但剑尖却结结实实被拂尘挡住。 “是我。”此人竟然毫不避讳,甚至有些唯恐别人猜不到他一般。 不然,林夫人所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城主府的人,而这人又何必对刑大哥暴露他对巫师的了解,又为何要率先“打草惊蛇”出现在幽昙面前? “你就这么承认了,不怕城主怪罪?”幽昙回头盯住那个在小巷中四处逃窜的小老头。 “呵呵呵,”回应她的却是低笑,“城主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那一瞬,幽昙是有些惊讶的。本以为是城主有什么阴谋,没想到阴谋是有,但主谋却是这个法师? 不,或许,这个法师的背后另有其主。 “为什么要伤害林家夫人?你的目的是什么?”幽昙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影,剑身上散出银辉,长驱直入,直逼对方胸口。 “唰”拂尘的前端被斩断,花白的长毛在空中飘散。 剑势却未被这些毛阻挡,银光一跃,划破法师的脖颈。 然,那人退得及时,虽然颈上淌下了一道血线,却不曾受到致命伤。 “呵呵,目的?”那人抬手抹去流下的血丝,声音倒是有些懒洋洋,“我哪知道教主发得什么疯。不过,我自己嘛,要的自然是这个。” 那法师说话间突然抛出一物,直冲幽昙面门而来。 昙灵轻巧地扫落这“暗器”,只是巷子里也失了那人的踪迹。 直到这时低头看去,方才那个“暗器”竟然是一枚铜板。联系那法师最后的话,难不成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见情况不妙自己先卷款逃了? “小乐。”幽昙朝着巷子上方的屋顶喊出,“这几天都辛苦你帮忙监视一下城主府可以吗?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没问题。”明明看不到人在哪,但是小乐的声音确实从上边传来。 之后的一切,比幽昙以为的要顺利太多。 自那日逃了那个法师,才没过三天就收到了小乐的飞鸽传书。 当幽昙和刑怀竹赶到小乐信中所说的医馆,见到了一群伤痕累累的小女孩们,其中有几个似乎正发着高烧。 而林影月和她的贴身侍女正在同医馆的老大夫讲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大道理。 刑怀竹上前掏出银子放在了柜台上,“大夫,劳烦给孩子们看诊抓药。” “欸,好。”收了银子的老大夫非常好说话。 “哼。”林影月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走向了幽昙,“她们都是从城主府里逃出来的,正好被我遇见了。似乎是那个城主一直关着她们,用她们的血做什么,这两天要的血太多了,她们受不了了,一起逃出来了。” “刑大哥,把银子留下给影月,我们赶紧去城主府抓人!”幽昙说着已经轻功一跃,消失在屋檐后了。 等她赶到城主府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城主并没有逃,而是在卧房里抱着一个睡着的美人,神情呆滞。房间里满是浓郁的芳香,却香到令人难受。 本以为那女子是睡着了,走近了才觉出不对。 这房间里过分浓郁的香味,根本是为了遮掩那女人身上的腐臭味。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虽然死的时间应该不长,在浓妆之下还有着美艳的容貌。 待到他们绑了城主,封了城主府的院落,下到地牢中去看到了那血迹斑斑的铁笼,真要忍不住骂这城主不是人。 原来,那个美人是城主的宠妾,几个月前不知是患了什么病,竟然卧床不起了。但是本就娇柔的美人,这一病更是弱柳扶风,别有一番滋味,反倒让城主彻底沉沦。 也是那时候,突然来了个法师,说是有邪祟暗害美人。 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城外的那个山寨开始放肆了起来。 法师说,宠妾的病需要女童的血做药引。 城主找了人牙子,买了许多女童关在地牢里,轮流着取血给宠妾做药引。 法师说,宠妾的病需要献祭女子。 城主默许了山贼头子每月绑走城里的女人和女孩儿。即使此处山贼的风声闹到了朝廷里,朝廷里要求剿匪,他也一直拖延,甚至放出了那样天价的悬赏,坐看无数人去送死。 法师在时,宠妾的病果真没有再犯。 那日,法师从幽昙眼前逃走,也再没有回到城主府。 法师跑了,宠妾的病迅速恶化。 城主慌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是用更多的血去喂宠妾。哪知,童女血根本只是幌子,真正压制着病情的是法师的巫术,现在术解了,再多的血也救不了她,反而让那些不堪其苦的女孩子们终于下定决心逃了出去。 “这件事……可该如何是好。”刑怀竹叹息着,“官官相护,怕是处置不了,反倒是我们要被反咬一口。” “江湖之中弱肉强食随意嫁祸也就算了,这庙堂之上法网恢恢,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一个公道了!”幽昙突然很用力地说出这番话,似乎是在一贯的不争辩之下,心底还是对被误会之事有着不愿的。 “啪啪啪”从城主府的门口突然传来了拍手声,来人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堪堪是弱冠之年,但是一身甲胄,门外还站了数个士兵,显然他是一个武将。 “小姑娘说得好,有胆识。”少年说着,一步步走了过来,周身自带着威压,吓得城主府里的人更加一动不敢动,“本将军姓言,奉旨前来剿灭山寨,到了此地才知山寨已灭,却正好赶上这么一出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 导演:小辞的前夫哥小朋友,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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