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过饭后回客房,左宗宝拉着邬玺玥让她坐在床上,还将隔间的门帘放下,尽量让整个房间看着光线暗淡,还在房里点了熏香。随后跟邬玺玥神秘兮兮的道:“娘子稍等。” 说完,他出去了。 邬玺玥拢眼神环顾整个房间,觉得有些诡异,尽管她对左宗宝没什么怀疑,但仍是警惕地闻了闻从那香炉里飘出的阵阵烟雾。 除了淡淡的桂花香气,没有别的可疑味道。 他在搞什么? 片刻后,伴随屋外欢快悦耳的曲声,门响了,紧跟着里间的门帘打开,左宗宝出现了。 邬玺玥一瞧他这打扮,瞬间有种窒息感。 呃…… 只看他下身穿着条白色金花轻纱褶裙,上身单穿了件阔口白纱衣。这纱衣薄如蝉翼,穿了跟没穿一样,内里的肌肉曲线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这样一件衣裳,他也不好好穿着,不系扣也不系腰带,就那么随意敞开着,衣摆胡乱掖进裤腰里,整个显得松散随意,且透着一股子放浪。 若是旁人这么打扮邬玺玥定给他一脚踢出去,但这行头在左宗宝身上,却半点儿不让人厌恶,反而赏心悦目。 他挑帘入内,伴着乐曲飘然到她面前,微挑红唇,带出几分羞涩,将手中一条黑丝带蒙上了眼睛,系于脑后,接着便在她面前舞动起来。 曲声欢愉,他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邬玺玥看着这一幕,知道他是专门跟那小官儿学了这些,在极力的讨好自己,嘴角不觉上扬。 透过丝带,左宗宝朦胧中看到她的笑,知道她喜欢,扭得更加卖力,笑容也更加自然。 一曲终了,周围安静下来。他缓缓向前挪近一步,哑声道:“娘子,别人有的,我也有。” “不信,你摸摸。” 他说时又向前挪近些,弯腰试探着握了她的手,见她没有抗拒,便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贴着肌肤,缓缓向下移动。 “喜欢吗?”他颤抖着声音问,语气里是强烈的期待。 当掌中清晰的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时,邬玺玥不觉耳热。 他没有吹嘘,文弱的外表下,他里边儿还是有点儿料的。肌肉摸上去光滑紧实,富有弹性,让人不禁想捏两把。 她体验着从未有过的触感,尽力抑制不断起伏的胸口。
第6章 左宗宝却没那么能控制,当将邬玺玥的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一刹,便不停喘着粗气,喉头翻滚,眼神随着那只手向下的探索而逐渐迷离。 当她指尖划过那颗红痣时,他已感觉浑身无力,登时屈了单腿跪在床前踏凳上。 烟雾朦胧之间,他攥着她的手,狠狠吞咽,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句,“你,你喜欢吗?” 邬玺玥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却无法抑制唇角上扬,“喜欢”二字无需言表。 左宗宝向前又挪了挪,眼圈儿带着些湿润,“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甚至……连你遇到危险,也不能保护,反而连累你为我受伤。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让你与我一起的时候,日日都欢喜。这样……,你能答应,不离开我吗?” 看着他眼睛里近乎哀求的神态,邬玺玥心里一丝不忍,这是她做杀手后,鲜少再有的怜悯之心。 左宗宝等不到她的回应,便在狠狠吞咽后,喘着粗气试探靠近。 二人间距离越来越近,左宗宝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邬玺玥心中一片混乱,眼睫不由得扇动。就在他的唇将要吻上时,她忽然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推开。 不行,他是梅儿的。 左宗宝蹙了蹙眉,委屈的看着她,他明明在她眼里看到她也是动了情的,可为什么又要推开他? 他想再次靠近时,邬玺玥在他胸口用力推了一把,他一个没稳住摔坐在地。 他诧异的看着邬玺玥,眼圈儿不禁红了,带着哭腔的问,“为什么?” 邬玺玥有些心疼,却什么也不能说。 终是等不来答案,左宗宝在眼泪快掉出来之前,趴起来跑出了房间。 邬玺玥看着自己的右手,他身体的余温仍在,回忆刚才的情景,不觉又是深深换了口气。 的确是秀色可餐。 郭掌柜抱着琵琶与顺子在窗下等消息,这时看见左宗宝哭着从房里跑出来,二人不觉面面相觑。 “不会又让二奶奶揍了吧?”顺子担忧自语。 郭掌柜道:“我就说嘛,正经人家谁看这个呀。哟,我得躲起来,别回头怪到我头上。” 他说完自己抱着琵琶回房了。 顺子担心主子,忙跟着左宗宝跑去自己住的那客房。 一进屋就见左宗宝趴在桌上,头埋在手臂中间,后背一抽一抽的。 “二爷,是二奶奶不喜欢您这样吗?” 左宗宝好像没听见,仍趴在胳膊上抽泣。 顺子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都是小的出的馊主意,小的这就去找二奶奶,就说这主意是我出的,让她要揍就揍小的……” “你回来!” 顺子正要走,被左宗宝喊住。他抹了两把眼泪,颓丧道:“她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啦?既然喜欢,二爷为什么哭啊?” “我就是不知道啊,她明明是动了情的,可为什么还是要把我推开?”左宗宝委屈道。 顺子琢磨了一会儿,“二爷,您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左宗宝回忆,“我急了吗?” “心急吃不上热豆腐,您得慢慢来,猴急猴急的再把二奶奶吓着。” 左宗宝鼓着腮帮子,委屈道:“要是没有那个狗熊,我也不急。” “狗熊?”顺子怔了怔,想起来了,“您说穆千户啊。” “就是啊,那家伙成天死缠烂打,今天早上他还缠着二奶奶,跟她说我坏话呢。背后说人,真是卑鄙小人!” 不能吧? 顺子感觉有点不大可信。 堂堂一个千户,一大早,给人家夫妻挑拨离间? “那既然这样,要不,咱们就尽快返程,回了家,他再想见二奶奶就没那么容易了。” 左宗宝想了想,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午饭时,邬玺玥从房里出来,正与左宗宝在门前相遇,二人都略显得尴尬。 左宗宝讪讪的,“娘子。” 邬玺玥心里有愧疚,毕竟相比对方的真诚,自己却隐瞒了太多事。 她语气软了些,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见她这般温和,左宗宝顿时忘了前日的委屈,高兴道:“娘子找我有事?” “你不是想去祈寿山吗?明日一早就去吧。之后,还有几家庄子要巡视,若是再推迟,恐怕就来不及回去过岁旦了。” “我也正想说这事儿呢,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那吃了饭,娘子若有精神,我们一起去庆州城转转,顺便也走访一下这里的几家店面。” *** 穆云川盛怒闯入知州衙门,一个五十几岁,身形肥硕的中年男人匆忙出来迎接。 “上差远道而来,下官未曾远接还请上差恕罪。”他就是此地知州赵琰。 “你这个知州当得还真是厉害呀,强抢民女,当街杀人还不算,竟为掩盖事实还杀人灭口?” 穆云川做为北镇抚司千户,这些年来一直负责追查封天会的线索,此趟南下也是为了查封天会。但是,因为邬玺玥几句话,他无法坐视那女子当街被打死的事。便在结束了与她谈话后,直接去查那女子身份,想顺手就定了这知州的罪名。然而,他去查了,竟发现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那女子的父母兄弟竟被活活烧死在城郊家中。当他看到那一片废墟时,他才更加明白,邬玺玥为什么当时阻拦他救那女子,如若恶霸不除,即便是暂时救下那女子,面临她的很可能是更残忍的凌虐。 这件事令穆云川震怒,当即闯入衙门质问赵琰。 赵琰眼神闪躲,躬身道:“上差,若说下官疏于管教手下,是下官之过,可若说下官强抢民女,杀人灭口,这,这下官是万万不敢认的。” “你敢说城郊的火不是你让人放的?” “上差,您若有证据,那这便抓了下官,下官绝无怨言,但您若只是猜测,下官这……,实在委屈呀。” 赵琰语气谦卑,姿态恭顺,可眼神里却隐隐透露着不屑,似乎对穆云川的质问和怀疑毫不在意。 穆云川微拢眼神,“看来,赵知州手眼通天,已是部署好了?” “上差,清者自清,下官何需部署。” “只要做过就不可能没有线索。我奉命南下查案,既然查到你这儿了,就自有你认罪的时候!”说罢,穆云川转身出来,释放烟号给手下,决定暂留庆州查案。 送走穆云川,赵琰沉了脸,与手下心腹道:“这个穆云川,怎么好好跑庆州来了?” 手下道:“听说是去梅陵查封天会的事,顺道来此,正遇见他们当街打人的事。” “几个蠢材,死了活该!这事儿有明目张胆干的吗?人跑了,要打要骂那也是抓回去再说,怎么能当街上就……”赵琰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你速找人去梅陵跟上头说一声,这几日有人盯着,没法给他送人了。” “那之前抓回来那些人怎么办?穆云川今日很可能已经查到了线索。” 赵琰屈目,阴森道:“那些人不能留,杀了吧。” “是。” “还有,你盯紧点儿,必要的时候给京城那边报个信。” …… *** 次日一早,邬玺玥和左宗宝到祈寿山上游玩,山上比山下冷,这几日树上,石头上,屋顶上都积了些雪,远远望去银装素裹,风景更胜春夏。前来游山赏雪的虽不及春夏人多,但也有不少。尤其在祈寿庙这里,前来祈福的男男女女特别的多。 左宗宝拉着邬玺玥跑进庙里,一起跪在神前祷告。 邬玺玥是不信这些的,不过,看他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十分虔诚的样子,不禁也抬头看向供桌后的神像。 你若真的有灵,就请保佑未来梅儿能在左家安稳度过一生吧。 左宗宝这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信徒左宗宝诚心祈求,让我与娘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还有让那个狗熊别再缠着我家娘子。哈,还有,最好能保佑我与娘子尽快……圆房…… 邬玺玥看他求个神也如此猥琐,不禁猜测他究竟求了什么。 “哎,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左宗宝从垫子上趴起来,接了庙祝送来的结愿红绳,跟着邬玺玥走出大殿。“娘子,你求的什么?” “说了不就不灵了?”邬玺玥随口说了句,二人来到殿门前的百年老槐树下。 这棵老槐树上挂着许多结愿红绳,密密麻麻地挂在落了雪的树枝上,这老槐俨然成了一棵红柳,在这白色的山头上,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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