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娄子胥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 而且那是与她青梅竹马长大,还心悦的郎君,绝不能因为他而断掉。 孟婵音抿住下唇,可怜地望着他,语气软和无辜:“那……那夜是我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成全我与子胥哥哥。” 成全? 息扶藐扬起微红的眼尾,面带诧异地望着她,眼中冷淡得毫无情绪。 本就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让别人分一杯羹? 息扶藐低头轻笑,缠绵的从后面拥着她,下颌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好似在耳鬓厮磨。 一瞬间,孟婵音因他的薄唇贴在肌肤上,而狂颤眼睫,浑身僵坐在原地不敢动,手指紧张地攥住裙裾,呼吸轻缓的开始紊乱。 他学她的语气,可怜地说:“成全你和旁人,那阿兄怎么办啊?”
第5章 缠住 别,这是在外面 “婵儿,你真的爱他吗?”他轻声呢喃: “记得他衣襟上的花纹,腰间的配饰,何时喝的第一口茶吗?” 她记不得。 从一开始,她所有的注意都在息扶藐身上,刻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娄子胥的情意,想让他知难而退,所以她连娄子胥穿的什么衣裳都忘记 许是还和往常一样,穿的青色直裰,也或许不是。 但她不可能会承认记不得。 因为他在用语言蛊惑她,妄想将她不爱娄子胥,强行挤进意识。 “你不爱他,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耳畔的吻带着湿意,一路流连至脖颈,吮出艳色的红痕。 刻意大力吮吸出痛感,她倒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伸手推他,但桎梏在前胸的手臂纹丝不动。 她像是被藤蔓缠住了身子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凶残又贪婪的野兽,对自己露出馋意。 “婵儿不过是因为与他自幼定亲,不想让这份看似美好青梅竹马的情意没有结果。”他微红的眼尾含着笑。 “但凡换个人,你也会觉得自己爱他。”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所有的一切都先给的她,自然最了解她。 但凡换个人,她的确也会同意嫁,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这人是谁都不能是娄子胥,即便她真的没那么爱他,这自幼的情意也让她太在乎这个男人了。 他不能让她如此在意一个男人。 她只能是他的。 青年用鼻尖耸开少女的衣襟,对直漂亮的锁骨上落下一片粉白渐变的花瓣,好似是天生的胎记。 他盯着上面的红痕,漆黑的冷眸中露出淡淡的意乱情迷。 想要这朵花彻底留在她的身体上,告诉所有人,她整个人都是他的。 想要彻底的……占据她。 阴暗的念头不断往外溢,渲染了他的眼眸。 他不再压抑,任其肆意泄露在外,启唇咬在娇嫩的肌肤上。 孟婵音吃痛地蹙眉,气息急急地喘息,羸弱地唤他:“阿兄……”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攥着他的手臂,饱和圆润的指甲深陷,鲜血缓缓流下。 他丝毫不畏惧疼痛,那些疼痛反而愈发刺激头脑。 前面的茶杯被推倒,清甜的茶水顺着桌面滴落,混合着石板上的花瓣,盛出晶莹的水珠。 孟婵音双眼弥漫雾气,鼻尖泛着可怜的红,咬着下唇,忍受着越发过分的男人:“别……这是在外面!” 这句话让身后陷入癫狂的男人停下动作。 他轻颤着洇湿的眼睫,喘着不平的气,握住白嫩温泽的圆肩打量许久。 清冷的美人趴在桌案上,侧脸把桃花碾碎,粉红的花汁如上好的胭脂,染红白皙的双颊,眼尾盈盈着水光,一贯将委屈的神色诠释得恰到好处。 到底是娇娇养大的小姑娘,在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下,很容易露出一丝怯意。 “阿兄。”她睁着雾蒙蒙的眸,怯生生的语气软得令人心生怜惜:“知晓阿兄是不想失去婵儿,所以才会如此,婵儿心中也始终记得阿兄的好,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少女的面容姣好,比林中的春花都艳上几分,乖得令他产生摧毁欲。 她哭得好惹人怜爱,却依旧不忘记巧言令色。 “可在婵儿心中,一直当你是敬重万分的兄长,不想失去的亲人……” 这些话从她幼时便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说他虽是她的继兄,但却是当做亲兄长一般对待。 如今不是继兄,她便改几个字,又说同样的话敷衍他。 息扶藐莞尔扬眉,指尖漫不经心拂过她轻颤的背脊,“既然当我是阿兄,不想失去我,妹妹更应该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想着嫁给别人,不是吗?” 混账。 孟婵音暗暗咬住舌尖,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怒。 若不是要如愿嫁给子胥哥哥,她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息府了。 压下心中对他的情绪,她抬起沾着泪的长睫:“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她问他想做甚。 其实他想做很多事,比如将她藏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是他、朱红的唇中只有能尝,那截腰也只能是他来握。 在她漂亮的肌肤上印上他的痕迹,想做很多阴暗得见不了光的事。 可这些不能说与她听,她的胆子太小了。 现在他还也没做什么,她就已经怯得在缴械投降,尽管可能也是假的。 但她现在看他的眼神真的很独特,看似妥协得只要他说出来,她什么都配合。 “阿兄不想对婵儿做什么,只是……”他居高临下地觑着她,黑眸渐渐迷蒙,像是陷在回忆中难以自拔,“时常会想起,婵儿当时是怎样玩弄阿兄的……” 孟婵音一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他放慢呼吸,下颌微仰,眼眸半阖地睨她的犹豫,沙哑的声音含着引诱:“婵儿怕什么,你就碰过的。” 之前…… 孟婵音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眼尾赤红的男人,想起那夜慌忙垂下头。 那是她害怕他的开始。 她的确是先主动,但未曾料到他竟没有丝毫抗拒,虽没有占她身子,却也碰得差不多了。 “阿兄,之前只是误会,是我的错。”她咬着下唇,脸色有些难堪,不肯去碰他一下。 误会…… “婵儿总是这样,分明是你先招惹的,却仗着阿兄舍不得欺负你。”他咬她的耳朵:“现在反过来肆无忌惮地欺负阿兄。” 明知道他的心思,却在他面前表现出对别的男人很喜爱,然后又要用那双无辜的眼神盯着他,求他。 他的好妹妹真的太贪心了,满肠子的坏心思。 想拿好处,可又什么都不愿意给他,全然将他当成狗一样对待。 “阿兄也是男人,也一样会生气的。” 他一动不动地凝着她,漆黑的眼中弥漫出浅笑,尖锐的犬齿研磨少女脆弱的耳廓。 细微的刺痛传来,她倒吸一口气,心中明白这次真的将他惹恼了。 所以他在暗示她,得要让他消气,这件事才能就过去。 她眼眶瞬间盈出晶莹的泪光,欲坠不坠地挂在眼睫上,仰着半张脸看他: “哥哥,我错了。” 在息府能唤他哥哥的只有嫡亲的胞妹,像她这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继妹,顶多只能唤一句阿兄,更何况现在连继妹都不是了。 竟然胆大到唤他哥哥。 他作为兄长,应该教训她,让她知晓这个称呼在此刻唤出来,不会让男人生出兄妹之情,只会让男人失去理智。 他眼中沾上的欲望愈发露骨,赤裸的疯狂尚未平息,也只是先埋头抵在她的侧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婵儿倒是真会叫……” 孟婵音眸中闪过羞耻,咬着下唇不讲话。 好在他也没再继续往下,而是惩戒似地磨咬后,然后贴心地拉起被扯坏的衣裳,遮住露出的肩膀。 “婵儿下次不要惹哥哥生气,送你的衣裙,首饰都穿戴在身上,暂时也别再去见娄子胥了好不好?” 他微微一笑,温和道:“毕竟,婵儿快要嫁人了,哥哥还想要你这段时日,好生陪哥哥。” 孟婵音冷静地喘着,心跳因他的动作逐渐平息。 青年起身,眉宇温和地朝她伸出手:“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孟婵音垂下视线,目光落在面前的修长冷感的手上,缓缓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五指骤然紧握,她微微受惊,下意识往外抽。 息扶藐抬眸觑去,似不虞她那一瞬间的抗拒,薄唇上扬:“妹妹?” 他现在是阿兄。 孟婵音压下情绪,对他勉强勾了勾唇,没再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垂着头乖顺地由他将自己拉起来。 哪怕她脖颈被咬过,身上留着暧昧濡湿感仍旧在提醒她,刚才所发生的事,她现在也是‘妹妹’。 少女的手指软似无骨,稍稍大力些就能将她捏碎。 息扶藐并未眷恋,将人拉起身后便松开了手。 桃林的花开得正艳丽,不远处两辆马车停在一处,凌风垂首将木杌放下。 息扶藐撩袍踏上,欲上马车,身后倏而传来女子柔软的声线。 “阿兄……” 孟婵音撩着篾帘,从里面探出白净的小脸,双眸盈盈地望着他。 息扶藐转头看去。 她咬了咬下唇,脸颊羞怯出薄粉:“多谢阿兄。” 息扶藐对她勾唇,转身上了轿子。 篾帘垂下,他懒恹地靠在头枕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的青绿扳指戒,随着马车摇晃莫名地轻笑出声。 谢他…… 谢他什么呢? 可他并未想过放她与娄子胥成亲,他的‘妹妹’恐怕谢早了。 另一边的孟婵音靠在车壁上,听着车轱辘滚过的闷声,心中并没有底。 谢他不过是试探一下,虽然他什么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但却更危险。 当时他恩威并施的用怀柔,用嫁给子胥哥哥为由,将她稳在息府,如今又擅自越界。 而有了第一次,往后便会有多次。 她须得要寻个法子避开,或者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第6章 翠鸟 跌跌撞撞地走错了院 车夫并未随前面的马车停在大门,而是转而停在通往后院的南门。 孟婵音下轿,进了南门。 南门是女眷平素外出的之地,没多少下人在此处,因是春序时节,园中游廊姹紫嫣红。 她正走上游廊,抬眸间不经意瞥向不远处,身形颀长的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亭中。 息府之中没有生得丑的,所以少年也一样生得器宇轩昂,桃花目自带风流。 虽不及息扶藐那般如冰玉雕琢,也生得极其出挑。 他姿态随意地倚在木柱上,撕扯着手中的馕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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