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算是暂时稳定住了前方战事,南边的敌军见此,选择了见好就收,唯北边的还在继续纠缠。 平定一方战事,朝廷财政压力骤减,百姓也得以了些喘息,总算是没有在楚弦月十六那年被人灭国。 只是楚弦月这一番作为,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引来了许多人的针对,有人立马提出了投降和解,有人则是提出了去别国借兵,反正两者的目的都是想将楚弦月送出去和亲。 好在母后舍不得她远嫁,一直在父皇面前力保,加之父皇本就疼她,也不愿委屈了她,并没有立马答应。 就在此时,前方战场传来了一个好讯息,敌方主战元帅遭了人的暗杀,趁他们换帅之际,对他们发起攻击,成功的将他们打退了三百里,收回了一个城池。 这算是自打仗以来最好的讯息了,也算是在向大家证明楚弦月的安排是可行的,正确的。 “暗杀?”楚弦月默默在心中念叨了许久,不知怎么的,一听到暗杀,她就想到了鹤龄,这会是他干的吗?他参军了? 自从上次西漠岭一别,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山水相隔,她一点儿没有鹤龄的讯息。 现下听到这事,越想越觉得会是鹤龄,当即想让人去查查,然转念一想,鹤龄虽然是暗卫,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但还是要防着会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尤其她才在不久前安排鹤龄假死,抹除掉他作为暗卫的身份,现在让人去接近鹤龄,无疑是在引人怀疑,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了。
第152章 长庚 敌军元帅死后,由他儿子接任,率兵继续攻打,或许是因为杀父之仇的缘故,新元帅在吃了一记败仗之后,很快又重整士气,杀了回来。 两军交战了三天三夜,双方都死伤惨重,却仍未退半步,勉强守住了刚刚收复的城池,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五天,楚弦月方的郑元帅,突然下令,往后退了五百里,将好不容易守住的城池又让了出去。 朝中所有人听闻此讯息都大为震惊,楚弦月也是,匆匆赶到父皇书房,打听一番才知道郑元帅觉得,敌军元帅因为杀父之仇,肯定还会继续加大力度攻城。 这一次看似守住了,实际上他们一方的伤亡要比对方严重多了,要再来一次,恐怕就没有这次的好运气了,既然守不住,不如退到五百里外的巽关。 巽关易守难攻,在地形上很占优势,在此处部署,对他们现在的处境更加有利,只是听起来,郑元帅似乎不打算进攻了。 “郑爱卿觉得现在计程车气不强,士兵贪生怕死,他打算在巽关这儿一边防守,一边练兵,待练好了再发起猛扑,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皇帝与楚弦月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以退为进。”楚弦月明白了。 此后双方又交战了几次,战况果真如同郑元帅预测的那般,依靠着有利的地形,没有耗费多少兵力,轻易就应付下了对方的进攻。 那之后没多久,宫里便多出了一个郑娘娘,极受皇帝宠爱,郑家一跃也成了朝中新贵,打破了原先两派相争的局势。 有了郑家为楚弦月分担火力,那些想将楚弦月嫁出去和亲的人都闭了嘴,另改主意想要透过联姻将楚弦月拉入他们的阵营。 八个月后,郑元帅率领练好的兵马反攻回去,打得敌军败退连连,半年间,就收复了三城,按这势头,收复其他五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下子,楚弦月终于可以放松了些许,不用担心会被灭国了。 随着战报传回的越来越多,一个名叫李长庚的副将逐渐被许多人得知,由他率领的三千铁骑,骁勇善战,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好几次都以少胜多,重创了敌军的精锐之师,生擒了对方的将领。 “长庚……”楚弦月看着手中的战报,低低念了几遍李长庚的名字。长庚与鹤龄,都是长寿之意,会是巧合吗? 或许吧,不过长庚也有可能指的是长庚星。 长庚星又被叫做太白金星,清晨出现在东方,是为启明星,傍晚时出现在西方,是为长庚星。道教中的太白金星,地位仅次于三清,传闻他成神之前的俗名便就叫做李长庚。 长庚星是除了月亮以外最亮的星星,也是离月亮最近的一颗星星,古来有“荧惑守心,长庚伴月”一说,所以长庚星又被称作伴月星。 “长庚伴月嘛……”楚弦月微微翘起了唇角。 收复剩下五城比大家预想的要快,甚至将原先丢失的城池全部都收复回来后,还反攻下了他们三座城池。 连续战败让敌军士气大减,军队愈发不济,终于,在两年以后,敌国皇帝终于下令投降了。 郑元帅班师回朝,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在城外接迎,楚弦月不方便去,只在夜晚接风宴散场时,故意在路上碰见了鹤龄他们。 长公主的美貌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精心妆点过的绝色容颜在月色下更显得出尘,好似月中嫦娥飘落人间,立时看呆了好几个人,听闻其他人行礼才反应过来,赶忙跟着一块儿行了一礼。 鹤龄也看愣了,还是身旁人拉他才反应过来。 他的反应看乐了楚弦月,碍于还有其他人在,楚弦月不敢表露出来,忙说:“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藉着出宫的这段距离,楚弦月与为首的郑元帅闲聊了几句,一直到宫门口分别也未再看鹤龄一眼,这可让鹤龄着急了,一颗心儿顿时也随她一块儿上了马车,脚下不禁往前追了两步,还是身旁人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 他这反常举动引得其他人发笑:“李将军在军中出了名不近女色,没想到今儿个也会如此失态。” 鹤龄没有反驳,一双眼仍是盯着楚弦月的马车,一直到马车越行越远,看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与其他人告辞。 “我还有事要和你说。”郑元帅拦下了鹤龄,让他一同上了自家的马车。 “上次我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郑元帅问道。 鹤龄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事,郑元帅不得不又重新问了问:“我膝下有个孙女儿,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与你年龄正是合适,你若是愿意,改明儿见上一见。” “元帅厚爱,长庚心领了。” 鹤龄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郑元帅却仍不死心:“你别着急拒绝,论姿色,我家孙女儿是比不得长公主,可娶妻娶贤不娶色,长得好不顶用,贤良淑德才是最重要的。” “元帅看人似乎太过狭隘,只看长公主生得好,就断定公主别无长处。”鹤龄听不得有人诋毁楚弦月,楚弦月如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 “这还用看吗?长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从小娇生惯养,你还期望她能像寻常女子一般温柔贤惠,以夫为纲吗?” 鹤龄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了,或许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贤良淑德,温柔贤惠就是判定一个女子好坏的标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若没有楚弦月,这个国家早已不复存在。 楚弦月的格局与魄力,是他们这些所谓大丈夫拍马也赶不上的,只可惜,他并不能将这些说出来给楚弦月正名。 “且不说公主如何,就算你喜欢公主,公主也未必瞧得上你。” 郑元帅以为鹤龄无话可说了,乘胜追击,又给鹤龄泼了一盆凉水:“历年能娶公主的人,无一不是世家大族中的子弟,你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武夫,现在虽然靠着战功被封做了正三品定远将军,以后还不定会如何,你最好是想清楚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郑元帅此话也算是在敲打鹤龄了,让他明白,如果不娶郑家女,郑家就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以后仕途如何,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第153章 婚事 鹤龄当即叫停了马车,抛下一脸怒容的郑元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鹤龄径直去到了公主府,轻车熟路地绕过府中守卫,寻到了楚弦月的卧房。 楚弦月刚到家不久,正让霞光伺候着沐浴更衣,鹤龄躺在屋顶上,一如以前做暗卫时默默守着她。 他知道郑元帅为什么那么希望他娶郑家女,郑元帅年老,郑家年轻一辈当中,没有一个能够上阵挑起大梁的后辈,此番战役当中,要没有他率领骑兵营逐一突破敌军精锐,是绝不可能这么快结束的。 且他又无父无母,没有别的牵挂,是最好拉拢的物件,于他们而言,拉拢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了。 想起郑元帅刚刚的话,鹤龄有过一瞬间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趁乱将郑元帅杀了,自己取而代之,当所有兵马都掌握在他手中时,还怕皇帝不将公主嫁给他吗? 想归想,鹤龄也知道现在这个结果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主帅死亡对士气大有影响,要是弄死郑元帅,这场战争没这么容易打赢。 郑元帅笃定他一个毫无背景的莽夫娶不到公主,却不知他最大的靠山其实就是那娇滴滴的小公主,这驸马,他还做定了! 鹤龄思索间,底下楚弦月已经洗完了。 楚弦月没有留人伺候,一个人倚在床头看书,可看了半天也没翻动一页,时不时地看看门,看看窗,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鹤龄顿觉心中一喜,果然知他者莫过于公主殿下。 鹤龄赶紧准备下去,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酒味,又看看洗得香喷喷的楚弦月,脚下步子一转,往外洗刷了一遍,换过一身干净衣裳才来。 时隔多年再次四目相对,楚弦月眸中有泪光闪烁,脸上的神情有喜有怨:“一走几年,你竟真的舍得一次都不见我,一点讯息都不给我透露。” 鹤龄抱住楚弦月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儿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不留一丝缝隙:“公主如此聪慧,肯定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逼迫自己早点回到你身边来。” 是的,楚弦月知道,可还是无法原谅,张嘴往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出气才算好。 鹤龄任由她咬,等她咬完了才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唇。 久违的亲热让两人都有一瞬间窒息,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几乎是本能地纠缠到了一起,亲得急切又缠绵。 很快,鹤龄追求长公主的讯息就在京城里传开了,有人笑他自不量力,有人佩服他胆子大,许多人都来看起了他的笑话,想看看他是怎么被楚弦月拒绝的。 不料楚弦月却是收了他的礼,又应下了他的约,与他一同去郊外踏青,戏院看戏。 追求楚弦月的世家公子,王公贵族,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见楚弦月这么给他面子,全都有了危机感,纷纷效仿起鹤龄,对她发起了求爱的攻势。 事情传到皇帝皇后的耳中,也不禁认真考虑起楚弦月的婚事。 先前他们心疼女儿,不愿将女儿送去和亲,后来又觉得前方战事未平,宫中大操大办公主婚事不妥,可要是排场小了,又叫女儿委屈,这一等,就是好几年,现在也该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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