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无父无母无背景的鹤龄,帝后还是更想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做驸马,只不过合适的世家子弟也不少,挑起来也不容易,最后还是楚弦月自个儿出了个主意,让二皇弟以他的名义弄了个赏花宴,宴请所有适龄男子来参宴,由她在宴会上出题来考他们,谁能拔得头筹,就选谁。 帝后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遂允了下来,当然,明面上,只说是赏花宴,楚弦月在幕后出题。
第154章 婚期 赏花宴上选驸马大家都心知肚明,事情刚定下来,就陆陆续续有人来找楚弦月明里暗里打听出题的内容,楚弦月也没有瞒,明确告诉他们自己会从文武两个方面出题。 武功鹤龄不担心,唯有文采上有些忧心,就算知道楚弦月会向着他,心里也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待到赏花那日,各个就着花来吟诗作对,想要展示自己的文采,鹤龄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有憋出一两句佳句,心想楚弦月明知道他不会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东西,怎么会出这种问题呢? 正着急时候,二皇子突然问起他们治国安民之道,鹤龄身躯一震,才知道刚刚不过是误会,楚弦月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这个问题早前在风恒都时,楚弦月就亲自回答过,他只需按着她曾经说的回答就行了,于是在几个人答过之后,鹤龄站了出来,依着记忆里的回答说了一遍。 其中还增添了一些自己在外征战时的所见所闻,一番言辞下来,全场都安静了,先前许多人认为他不过是一介莽夫,纯靠着运气和一身蛮力才有如此造化,这会儿才知道他其实是文武全才。 皇帝也没想到他能有如此学识,一连说了几个好,看这架势,就算鹤龄没有当上驸马,以后的前途也会不可限量。 这些年来,坚持不懈追求楚弦月的人不少,好几个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被鹤龄突然横刀夺爱了,这会儿心里都恨极了。 很快,鹤龄去找太医看隐疾的事情被人捅漏了出来,关于他不行的谣言甚嚣尘上,这些年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行为,也全都成了他不行的佐证。 就算鹤龄拉出之前为他看病的太医来作证,也被人曲解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众口铄金,这让原本想要赐婚的皇帝也收回了成命。 鹤龄没想到事情会传成这样,幸而他那天只说是曾经在战场上受过伤,暂时没有人将他往阉人和暗卫身上想。 有人给鹤龄出主意,让他去烟花柳巷包下名冠京城的花魁,一夜过后自有分晓。也有人给皇帝出主意,让皇上赏两个宫女给鹤龄,让宫女先替公主去试试婚。 两个法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鹤龄一口就回绝了包花魁的馊主意,他还记得之前在九王岭的时候,他光是与旁的女子多说几句话,楚弦月就吃了一缸子的醋,他要是敢这么做,楚弦月怎么可能会同意嫁给他。 鹤龄知道楚弦月的脾性,皇帝却是不知道,宫女试婚古来有之,他并不觉得男人有何贞操可言,想当然觉得这么做是为了女儿好,不假思索便赏赐了下去,这可把鹤龄为难死了,不得已,只能往楚弦月那儿讨招儿去了。 “公主,你还睡得着呢?我可愁得一个头两个大了。”鹤龄钻进楚弦月被窝里,从后将她整个儿搂进怀里,一边说一边咬她的耳朵,将她从睡梦中闹醒。 楚弦月笑了笑,并没有睁眼,轻轻道:“设局的人我知道,是秦大学士家的二公子秦泊清。他曾是二皇弟的伴读,与我们一起在上书房读书,算是从小熟识,后来在朝堂之上他也没少帮我。” 这么多年的情谊,秦泊清很清楚楚弦月的态度,知道楚弦月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却仍不死心,一直在坚持不懈地求娶她为妻。 “原来是他。”鹤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难怪秦泊清会知道他去找太医看病的事情,给他看病的太医曾也是皇子的伴读。 青梅竹马,相识相知,秦泊清深知楚弦月的傲气,所以故意给鹤龄下了这么个套,鹤龄不证明自己没有暗疾皇帝不会赐婚,可要是按照皇帝的意思与宫女试婚,楚弦月肯定不会愿意嫁给他,这可真是好毒的一招。 “想把你娶到手可真不容易。”鹤龄哼哼着在楚弦月耳边抱怨。 “后悔了?” “刚刚确实有几分后悔,可一抱着你,什么苦什么难,便都觉得值得了。” 明明是油嘴滑舌的话,偏鹤龄说得诚恳极了,听得楚弦月耳朵根子都热了起来。 “你现下打算怎么办?”楚弦月问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泊清既知道楚弦月眼里容不得沙子,那么就让他先与别的女子有过苟且再说,省得他还对楚弦月抱有希望。 “你想怎么做?” “公主到时候就知道了。”鹤龄神秘兮兮地,一点儿也不透露,楚弦月无法,只能警告他别玩得太过火,毕竟秦泊清以前帮过她,且以后他们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得太僵。 “放心,我有分寸。”鹤龄轻轻拍着楚弦月的背,将她哄睡后便又离开了。 没过几天,秦泊清与吏部侍郎女儿订婚的讯息就传了出来,婚期就定在年后。 此讯息一出,可把楚弦月给好奇坏了,也不知鹤龄用了什么招儿,竟这么快就让秦泊清心甘情愿的放手了。 楚弦月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鹤龄究竟用了什么招儿,索性直接去了李府找他。 李府里,郑元帅的夫人也在,她奉了郑元帅之命,帮着鹤龄打点家中上下事宜,与她一起的还有郑家的一个小姐,楚弦月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郑元帅想要许配给鹤龄做妻的孙女儿。 在郑夫人一旁还有两个女子在做帮衬,看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从着宫礼,应该就是皇帝赏赐下来试婚的宫女。 最难消受美人恩,楚弦月亲眼看见,便知道鹤龄为什么会那么头疼了。 本来楚弦月还想以此为难为难鹤龄,这下子还真有些怜爱他了。 楚弦月让人给二皇弟递了个信,隔天,鹤龄就被二皇子邀去了泡温泉,那之后,有关鹤龄那方面的传言就变成了天赋异禀,大异寻常,有擎天之势。未曾再有人怀疑过他行与不行,毕竟有二皇子作证。 有了楚弦月在后推手,赐婚的圣旨很快降下,婚期就定在中秋后,这算是战争后宫里第一件喜事,皇帝特地下了令,让礼部按着最高规格来办,并且大赦天下,免除各地半年赋税,普天同庆,与民同乐,以示皇恩浩荡。
第155章 缚山河 按着规定,在成婚前,他们两人不应该再见面了,可架不住鹤龄每天晚上都来偷香窃玉,深更半夜的来,搂着她睡两个时辰,又趁着天黑离开,如此折腾,他也不嫌累的慌。 这一次,鹤龄存着心思要将初夜留在洞房时候,不论怎么心痒难耐,都忍住没有对楚弦月动手动脚,每天睡觉也都老实着,连亲吻都不敢放肆,每次都是一触即离。 楚弦月没有这方面的执念,总是会趁着这时候挑逗撩拨他。 一直到婚期将近,楚弦月重新搬回宫中,鹤龄才停止每晚偷香窃玉的行径。 按着规定,两人成婚前都不能再见,就算鹤龄有心想要见一面,也被楚弦月给无情拒绝了。 总算熬到成婚那日,鹤龄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着,楚弦月也是兴奋,可想到嬷嬷与她说过的大婚流程,瞬间又平静了,还是好好睡觉吧,不然明儿个怕是会累晕了过去。 天不亮,楚弦月便被霞光唤了起来,梳妆打扮,穿上公主服去奉先殿辞别祖先,而后又往干清宫拜别父皇母后与一众妃嫔、亲王、王妃,听候父皇册封加冠。 “古之君天下者,有女必封。今尔成人,特封尔为宁安公主,配定远将军李长庚。彼为驸马,尔为公主。既入李门,恪遵妇道,以奉舅姑。闺门整肃,内助常佳,毋累父母生身之恩。尔惟敬哉!” 册封完,又再回去换上凤冠霞帔,等候鹤龄前来迎亲,等这些流程走完,已经到了申时,楚弦月登上花轿,鹤龄打马在前,皇子及诸亲王一齐策马随行相送至李府,再行交拜之礼。 鹤龄没有父母高堂,来参宴的多是一些朝中大臣和鹤龄在沙场上结交的生死兄弟,或许是常年征战的缘故,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杀气十足,这会儿脱了盔甲,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他们是土匪来的。 他们并未因为她是公主就有所节制,笑闹着将他们送进洞房,便起哄让鹤龄快掀开盖头,让他们瞧瞧公主是怎样天姿国色。 尽管楚弦月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在今儿这个时候,也还是有些儿怯场,盖头掀开,抬眸娇怯地朝他们笑了笑,顿让吵闹的婚房安静了一瞬。 “我说老和尚怎么突然想开荤了,原来真让他碰着仙女了。” 他们调侃的话语不绝于耳,看完了还不够,竟还要嚷嚷着要闹洞房,催促着他们赶紧喝交杯酒,好在鹤龄有所分寸,喝完了交杯酒,就将他们给赶了出去。 好远,楚弦月还听见他们那大嗓门在和鹤龄说:“瞧你小气劲儿,咱们多看眼公主又不会少你块肉……这么多年兄弟,竟不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看他们那样,楚弦月估计外面的宴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便先吩咐霞光打了洗澡水来,洗去了身上的脂粉。 热水解了解身上的疲乏,楚弦月轻轻打了个哈欠,在霞光揉按肩膀的舒服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楚弦月迷糊醒来,霞光还在按,不过揉按的力道似乎要比刚才重了许多,一点儿也不像她平常惯用的手法,楚弦月看了看水面上的倒影,后面哪还是霞光,分明是鹤龄。 睡了很久吗? 楚弦月摸摸水,还是热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客都陪完了?” “洞房花烛夜,我陪他们做什么。”鹤龄凑到她脸边亲了一下,“累着了?” 楚弦月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这可如何是好,更累人的还在后头呢。” 楚弦月面上飞红,回头睨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他的手:“你还是去外多喝点酒吧,也好让我再歇一歇。” 鹤龄哪里会走,当即又捱了过来,紧紧抱住楚弦月:“公主想歇多久都成,何必赶我走呢。” “真的?”楚弦月再次问。 “那是,这么多年都忍过了,还怕这一小会儿吗?” 既如此,楚弦月也就没有再继续赶他,高声叫了霞光进来伺候她穿衣。 “公主信不过我?这事竟还要另外叫人。” 鹤龄抢过霞光手上的衣裳,帮着楚弦月穿戴。 “鹤龄,我们要一直这么好。” 鹤龄看她此时乖巧的样子,经不住诱导她:“从现在开始该叫相公了,不许再叫鹤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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