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讨论最多的前皇后——奚彧跪着听完圣旨,一言不发地接过圣旨,抬头给了来传圣旨的太监一巴掌。 太监红色的帽子之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被扇了巴掌不怒反笑,抓住奚彧的手装模作样地心疼道:“可有扇疼了,伤着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奚彧一脸平淡地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话语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福根!” 福根微微垂首,耳朵凑近奚彧的唇边,摇头道:“还是奚小公子喊奴才的名字最为好听,比怡红院的头牌都要酥麻。” 奚彧的胸膛因着气氛不断起伏,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福根,一张嘴就是口水吐在了福根的脸上。 身后的奚云任起身扯住奚彧,低声道:“擎苍!” 奚彧在这一声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站起来俯身看着比自己挨上一头的人,冷哼一声道:“福根,来日方长。小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哎,”福根低头应道,“咱俩有的是时间。” 奚彧跺着脚离开,奚云任拿着圣旨,随着福根等人的离开,他最弄不明白的是姜凤皇的意思。 一道赐婚圣旨,打乱了奚家的计划。
第71章 她他在战 ◎凛冬将至◎ 奚云任在皇宫直接住了下来,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奚云任为了自己的侄子,与皇帝撕破脸面;有的讲皇帝要的就是搞垮奚家,先是将奚家小公子嫁予太监,然后将家主囚禁在皇宫;更有甚者怀疑,谁人不知是断袖的皇帝约摸着是看上了奚云任,将奚家家主当做奚小公子的替身。 自此,奚云任和姜凤皇的小册子销量横空出世,销量完全席卷整个说书界,更是将奚擎苍和福根的小册子狠狠的摔在后面。 姜凤皇听闻此事的时候,正身处在大火的怡红院的旧址,她背着手,在原地踱步。 被拉来的孟寸体态端正地站在不远处,一头雾水地看着非要将他叫着一起来到怡红院的姜凤皇。 孟寸杵在原怡红院的大门口处,狐疑道:“陛下为何带臣来此?可是有什么缘故?” 姜凤皇闻言抬眸,脸色如金纸,微笑道:“朕此前在此遇到过一位天上皎月化作池中物的人,她托付给朕的事情,朕就要完成了,想在最后一步之前,前来祭奠一番。” 她的话语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击打着孟寸的心。 孟寸皱眉,顺着姜凤皇的眼神看向一处枯木,弄不清楚眼前的帝王的心思,跟着问道:“陛下,何事?” 姜凤皇大梦初醒般摇摇头,低着头道:“此事孟大人还是别插手了,朕害怕某人心疼,又来骂朕。” 孟寸的眉头皱的更甚,歪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咒骂陛下。” 姜凤皇看着眼前耿直地如同夏季暴风雨的夜里依然身姿挺拔的翠竹,不由得一笑,拍拍自己的脑袋道:“朕自打上次头疾发作后,这脑子就一直记性不太好,朕又记错了。” 耿直——孟寸焦急道:“陛下身体不舒服?可要去找郎中看看。” 耿直到没头脑,姜凤皇内心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此处的怡红院旧址。怡红院大火依然过了数月,但是原地还是一场废墟的样子,在那场冯莫林献祭自我而布成的局里,废墟代表着虚无。 但是…… 姜凤皇眸光一转,看向身侧的孟寸,声线温柔的如同春风拂面。 孟寸听到君王向往的话语落在他地耳边:“孟大人,越是荒芜的废墟,越应当长出希望的萌芽,是不是?” 孟寸见过无数次狼狈中的姜凤皇,他初入朝堂的第一年,因为耿直的性格,不屑于同僚同流合污,因而遭到排挤,甚者,他被推出去当做了替罪羊。 官职不保,性命堪忧。 那次是秋天,他跪在鼎元殿的台阶之下,大大的太阳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服的,他要的是公道。 小汪子多次劝阻,他始终不肯退步,眼睛死死盯着那间不会为他打开的门。 当晚,皆是姜昱党的同僚跟在姜昱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进了鼎元殿。 第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根本是为小皇帝招惹事端。 腿麻的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神瞥了“鼎元殿”三个大字,踉踉跄跄地走着,自嘲地放声大笑。 皇帝势弱,姜昱独大。 摇摇欲坠的王朝,他还希冀有天可以发生逆转。 他独身一人走到宫门外,看着寥寥繁星的天空,脖颈被人敲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人就晕了过去。 姜昱网开一面,放过了一个臭文臣。 但是,孟寸知道,是姜凤皇救了他。 所以,在萧水雯提出让他投靠姜昱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地拒绝,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光亮,纵使不亮,但是他固执地相信,那盏灯会愈来愈大,最后踏云而上,成为整个囸朝的太阳。 孟寸恭恭敬敬地行礼,是标准的君臣礼,他道:“臣愿成为陛下的刀刃,为陛下肝脑涂地。” 姜凤皇一双丹凤眼充满了诧异,头皮发麻道:“孟大人,这倒是言重了。朕想在此处修建囸朝的第一座女子学院呢。” “陛下,怎么想起建造女子学院?” 孟寸不理解地盯着姜凤皇,眼睛里蓄满了困惑,小皇帝带着他来到这儿是为了建造女子学院?! 姜凤皇淡淡一笑道:“朕想做的事情,不需要理由。” 孟寸错愕地点头,又闻姜凤皇道:“你同萧水雯一起,朕将圣旨依然拟好了。” 孟寸道:“陛下建造女子学院,臣鼎力支持。只是臣和萧大人私下交恶,恐难以同事。” 姜凤皇不以为然道:“萧水雯没那么小心眼。” 孟寸还道:“萧大人自然是大人有大量,只是萧大人为姜昱党,恐难以听命于陛下。” 姜凤皇左眉微挑,摁住孟寸的肩膀,笑道:“世人口中刚正不阿的孟大人原来是一个小心眼儿。你只管接了旨去找她,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听命于朕?” 对上孟寸难以理解地眼神,姜凤皇歪头拍怕孟寸的肩膀,笑得很是开怀道:“放心了,朕一日坐在龙椅上,朕就是一日的皇帝。君要臣死,她不得不死。” 啪嗒—— 孟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忧道:“陛下,是要对萧大人做什么?” 服了,姜凤皇翻了一个白眼,忿忿不平道:“你都说了她是姜昱党,朕能动得了她?” 一个一个的小情侣都没有让她省心的。 “好啦,”姜凤皇递过去圣旨,安慰道,“你且放心,她于朕有恩,纵使她投身他人朕也不会要她性命。” 孟寸眼睛里的担忧让姜凤皇觉得,这个人太死脑筋,有什么好的。 姜凤皇提议道:“雪停了,孟大人陪朕逛逛吧。” 孟寸的手攥的紧紧的,眉宇间的担忧像是滴在清水里化不开的浓墨。 “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姜凤皇伸出手,看着拿到挺拔的身影走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您还真的瞧得起朕,朕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姜凤皇长舒一口气,好久都不曾出宫了,上次出来陪在她身边的还是隋芳菊,两个人在怡红院经历了那么多。 现下……姜凤皇叹气,她能做的只有将他完完整整地摘出去,说她受姜昱所迫也好,说她不顾隋芳菊感受也罢。她身处的局势太过于危险,他跟在她的身边,要么成为炮灰,也么成为累赘。 让他在去战场也好,至少不会被姜昱捉住,送到面前威胁自己。 姜凤皇低着头走着,眼睛死死地钉在地上的积雪。 天气太冷,雪只是简单地推挤在地上,一层又一层,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同样的雪飞舞在囸朝于赫国的边界线上,像是无声的纸钱。 昏暗的天幕下,刀光一闪就是一道滚烫的鲜血,鲜血在空中像是死亡的镰刀,落在地上,染红了雪,模糊了视线。 脚下一片寸草不生的黄土早就被雪花覆盖,隋芳菊的脸上一刀红色的血迹,顺着锋利的下颌,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前襟,染红了一片衣衫,更模糊了后脖上那处妖艳的凤凰图案。 隋芳菊机械的再次斩杀一个扑过来的敌人,抬头看了一眼狼烟飘荡的风向。 精疲力竭下,他终于看到左边涌来一批的士兵,挂着囸朝的图腾,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隋芳菊麻木的嘴角勾起一抹弧线,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道:“马将军!!!” 马巢斐高坐在战马之上,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风雪,伸出手朝着隋芳菊:“将军!!!” 隋芳菊反身杀掉敌人,伸手后双脚一蹬,干脆利索的上马。 “隋将军,内鬼查出来了。” 马巢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似乎有些遥远。 隋芳菊伸手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嘶鸣,带动二人飞驰,他手中握枪,一记飞刺,将扒过来的敌人挑翻在地。 马巢斐也不遑多让,手中砍刀如风,刀刀激起一记飞血。二人如同杀神一般打着头阵,为身后的士兵增加士气。 这场战役持续到隋芳菊的手被枪硌出了血,才停。隋芳咬着布条,低着头缠绕着布条,和身后的尸山血海构成一副悲怆的画面。 拎着竹筒的马巢斐擦了擦嘴,将密封装着水的竹筒递上去道:“喝水吗?” 缠绕好的隋芳菊接过竹筒,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道:“密林的人可解决了?” 马巢斐道:“是赫国士兵,我带着一队人在后头包抄了。你从何得知内鬼之事?” 隋芳菊放下竹筒,目光看向天边,轻轻道:“姜昱暗中将边防图卖给赫国,赫国借姜昱安插内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马巢斐炸开:“什么?姜昱那个老贼将边防图给赫国了?!” 隋芳菊点头。 马巢斐焦急道:“姜昱那厮卖边防图,岂不是要同赫国联手……” 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马巢斐没说出来,但是他二人都会知道后面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马巢斐夺过隋芳菊手中的竹筒,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起隋芳菊的手就要上马。 隋芳菊俨然不动,拉住马巢斐,摇摇头。 马巢斐脸色涨红,气愤道:“陛下独身一人在京城,我们得回去救她,她只有我们了。” 隋芳菊摇摇头道:“她有她的计谋,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从她的安排,不要为她添乱。” 马巢斐的心乱成一锅粥,眉头拧成毛毛虫道:“可是,可是……我们……” 隋芳菊接过话来:“我们要为她而战。马将军,你还要送我走吗?” 马巢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计划。
第72章 他她都死 ◎谁还不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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