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李代桃僵 本书作者: 冰溏心 本书简介: 【正。文。完 骗身骗心带球跑,把纯情公子哥逼黑化↓】 云湄是老夫人跟前最得脸的女使,办事妥帖不说,脸盘儿又生得标致,都道她定能有大作为,只差一个飞上枝头的契机。 云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她预感,好事将近了。 这不,是日,老夫人亲热拉她坐下,话里话外却令云湄心惊:竟是要她替病重的三姑娘嫁人。 云湄哑然。她没料想,这契机,还有九成的风险。 但谁让老夫人给得多呢。 *** 世人都说今阳许家惯来出麒麟子,这一代的嫡公子许问涯更是一表非凡,风华绝代。 与宋家三小姐缔结姻亲后,自然琴瑟和鸣,堪称模范夫妻。 他们赌书泼茶,出双入对,惹人艳羡不绝。 云湄深知此言不假。许问涯待她体贴入微,温存备至,给她的爱,太过真挚实诚。 以至于,她这个缺了心肝儿的赝品,面对他的赤忱温情时,竟然会开始愧怍于自己的李代桃僵。 她只能不停麻痹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三姑娘痊愈之时,亦是美好泡影被戳破之日。 *** 那一日来得很快。 云湄得到大笔银钱,收拾行箧,远走天涯。 她在青山绿水的老家同表哥完婚,日子过得温馨而富足。 直到有一日,院子被外人闯入,正与她的丈夫交谈—— “说句冒昧的话,你的女儿,似乎同某生得很是相像。”许问涯温柔莞尔,正探手抚摸着小女孩的脸,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呆在原地的她。 白切黑利己小婢x金相玉质纯情世家子 *男主妻控恋爱脑,随剧情黑化,包含大量雄竞,为了得到女主一句喜欢而寻死觅活等病态情节,雷发疯慎入 *女主寡情重利,非完美人设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励志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 云湄 配角许问涯 其它:替嫁强取豪夺妻控纯情恋爱脑男主 一句话简介:带球跑后纯情公子哥黑化了 立意: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第1章 巧饰伪(一) 三姑娘身上又不好了。…… 轻浅的一声“簌簌”,这根梅枝上承载的最后一捧新雪,就这么被纳入了缠枝纹的琉璃瓶中。 云湄晃了晃手里这只大肚的瓶子,见采集得差不多了,便即松开压着梅枝的手,嘌唱着小调儿,沿着来路往回走。 醉冰打迎面的游廊上来,瞧见云湄的行踪,恍惚间闪了一下眼,再眨巴眨巴,才从衣着、饰物上瞧出,那并不是府里的三姑娘。 ……也真是太像了。 “云湄姐姐!”醉冰将不合时宜的念头摘走,飏声喊道。 云湄正提裙踩着踏跺,拾级而上,乍然听见醉冰的呼喊,循声转过头去,皎皎的一张脸,比之廊前阶下堆积的新雪,还更要白润几分。 “这是怎么啦?”云湄瞧她着急忙慌的,三两步踏进了廊子,迎上去问。 “快回去吧,老太太正寻姐姐呢。”醉冰焦急道,“没了姐姐在跟前侍候,老太太连头面都不让人弄了,净完手脸就在南窗下坐着,早膳也不用,直喊着腰背疼,肩膀也疼,瞧着姐姐不去按按,她是不会好了。” 云湄不免讶然:“老太太今日醒得这么早呢?” 她就是算准了何老太太每日的坐卧时辰,才敢先行出来采天泉水的。 何老太太的作息极其规律,一经睡下了,那可是雷打不动地不到卯时末绝不会醒转,因着小辈们求学上职的时间比之要早,何老太太连晨间的问安都免了他们的,可见睡眠对其的重要性。 所以,今儿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有些厉害缘由。 云湄随着醉冰匆忙赶赴,过了宝葫芦形的随墙门,打眼便能看见晨雾缭绕下的深德院。 换做以往,这个时辰的深德院,决计是静谧无声的,只几个守夜婆子围在廊芜下的铜吊旁煮茶吃,除了沸水的鸣滚声,再不会有多余的吵嚷。 今朝不同,伺候何老太太梳妆、用早膳的仆婢们俱都起来了,一道开胃暖身的干姜粥热了又热,送进去又送出来,终归是被何老太太摆手免了:“罢了,真用不下,你们也都别白忙活了,那些早膳的铺排,干脆往后推半时辰罢。” 云湄走至门槛儿前,侧身避开,让鱼贯被遣退的婢子们通行。 那些个识相的,趁机朝她问好,更甚的,让开请她先行……总之,对于这个何老太太身边最得脸的一等女使,自然都是甜嘴儿的问候,哪怕适才被何老太太整得臊眉耷眼,到了云湄跟前,依旧得打起一副妥帖见礼的面孔。 云湄对这些早都习惯了,只温软地笑着,迈过门槛儿,褰起隔断的苍青色水晶帘,叠着手进了内寝。 何老太太果真坐在南窗下,左右例行侍立的人都被她打发走了,只剩一个贴身的陪嫁,赵嬷嬷。 赵嬷嬷一面给何老太太按摩太阳穴,一面说:“真真儿的,咱们的人追到青州,那太康明医的脚踪便倏地断了。复又赶忙四下里打听,结果说人家例行上北茉山闭关去了,嚯,那可是一处长虫似的山脉呐!谁知道哪一座是正经儿的北茉山呢?再说,上头云遮雾绕的,说是有奇门秘术镇山,想是仙人的去处,咱们派过去的人哪儿有那般奇门遁甲的功夫?想也得换一批有武艺的,又晓通天文地理、江湖术数的,才能把请人的事儿给承办得妥当。只是这么一来,就耽搁了……唉,眼下是万不能耽搁的呀!” 云湄浅浅听了一耳朵,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宋府里的三姑娘,原先健旺得很,一朝被宋夫人带回门探亲,再归来,不知中了什么邪病,镇日地通身不畅快,多走两步路都得喘个不尽,只得娇养在绣房里,连吃喝都派人亲手喂送着,生怕喝口凉水都能呛毙过去。 这些年呢,是宫里的御医、各路的神医、走江湖的游医,能请的俱都请了,可哪怕浑身的绝技,在三姑娘跟儿前,竟也是没处使的。 近来说起那江湖上神出鬼没的太康明医,是位药到病除的神秘好手,难请得很,宋家好不容易踅摸到一点儿踪迹,临门一脚,就这么突然断了,难怪闹得老太太睡不着觉呢。 这会儿,家下所有人正都烦心着,毕竟眼见得同今阳许家的婚期将近,送过去这么个病恹恹的娘子,是夫君也没劲儿侍奉、家事也不能料理的,总也不像话不是? 早前满以为治得好,是以这些年瞒得紧,外头只以为宋三姑娘是过分地身娇体软呢,可不晓得竟是有这般难办的绝症缠身。 这下何老太太可烧了心肝儿了,好端端坐在那儿,也是通身的不舒心的。云湄走过去,尽量不去触她的霉头,放软了声气儿说:“老太太肩颈又不舒坦了?” 何老太太出气不顺,旁头一个正替她锤着膝盖的婢女采儿,也被她不耐烦地探手推开了。这下见云湄来了,何老太太脸上终归是好看了点儿,鼻子里应出一声,几不可闻地嗡哝道:“你快些给我按按吧,活不成了都。” 主子们这样自损的晦气话,云湄自然是假作没听见的,双手轻轻地搭上去,这儿放软、那儿上劲,都有她自己的门道,不一会儿,就给何老太太按舒爽了。 赵嬷嬷适时缓和着气氛,道:“就冲湄姑娘这手艺,老太太偏是要把你当亲闺女儿疼宠了。” 听着是句玩笑话,但谁不知道云湄算何老太太的半个孙女儿,宠得眼珠似的,照赵嬷嬷这么调侃,也不咋错。 采儿垂下眼,袖里的手绞紧了腰带,眸光流露出一丝酸意。 云湄赧然笑笑,又冲何老太太温声说:“老祖宗要是实在失了胃口,不若我先给您煎点儿梅子茶吃?撒点儿糙米,煮个奶皮在上头,吃口热的,填填肚子总归是好的。” 何老太太这才看见她吊在脖子上的琉璃瓶,反手一摸她的手背,掌心触及一阵阵儿的冰凉,真是满脸的心疼:“又去外头采雪了?看把你冻的!往 后不许再去了。中晌暖和些,再去也成啊。” 云湄莞尔,适时撒嗔道:“不成,就算那时候没晒化,也不够味了,怎么能合您老祖宗的脾胃呀!” 何老太太拿她没辙,跟着咯咯笑,探手戳她的鼻子。 云湄左右躲不过,这下笑开了,何老太太与赵嬷嬷却都看得一阵恍惚。云湄与宋浸情生得这样相像……后者开怀展颜时,应当也是这样式儿的吧? 只惜啊,三姑娘许久没再这么笑过了。 *** 今儿是十五,府上甭管老的少的,幼冲的襁褓的,都得来深德院用晚膳。寻常有些事忙、或是惫懒的,何老太太都一应准了,也省得叽叽喳喳围在旁侧,闹得她烦心连连。 但宋府这么多年的约定俗成,十五这日,再是天打雷劈、千难万阻,也需得齐聚一堂的。 云湄平日里同何老太太寸步不离,但这样式的场合,老太太却先行把她打发走了。 无他,宋大爷的妻子严氏,自女儿宋浸情缠绵病榻之后,也跟着郁郁寡欢、三天两头地头疼脑热,难得来深德院请一次安。但今儿依着老祖宗的规矩,她再是浑身难受,也会例行到场。 而这严氏么……一瞧见云湄那张肖似自己女儿的脸蛋,那可就会一万个不称意,继而闹别扭、使性儿。她深刻觉得,同一张脸,一个主子姑娘病在膏肓,不能承欢长辈膝下,一个卑贱小婢却日日围在老太太身侧,亲昵如斯、颇得偏宠。严氏想,任谁来当这个母亲,看了都会不舒服。 严氏胡搅蛮缠的功夫又高,何老太太不耐烦与其拉锯扯嘴,索性每每她来时,都委屈云湄避上一避,不戳在眼眶子里,也就难得拉出来拈酸呲打。 云湄帮着在明欢堂张罗好晚膳,就脱手离开,去寻了醉冰,一块儿在露台上烤酪饼吃。 她可不觉得委屈。每每这时候,何老太太都会心疼地多从指头缝儿里漏点银子给她,既然银钱足够了,又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呢?她是个俗人,吃饱穿暖有闲钱,就是大大的福。 醉冰从厨上烧菜剩下的边角料里,挖了些庄子上产出的瓜果时蔬,自个儿做了几道小菜,其中一道名为合菜,粉条子拌着韭黄与零星碎食,说是家乡的手艺,虽然比之宋府给下人们例供的吃食,要寒素得多,但算是一种对老家的眷恋,吃的不是味儿,乃是情怀。 云湄素来不挑的,也同她蹭了一口。不一会子,掌管老太太衣饰的采儿也端着碗来了,三个姑娘围着一个火膛子,跟前支起徐徐翻转的烤架,火光投映在同样年轻的脸孔上,两下里都笑谈着,是这漫长寒夜里,一隅别样温馨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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