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家祖坟冒青烟(别名:家有童养媳) 作者:长袖不善舞 简介:【无重生,无穿越 ,乱世奇遇,祖坟冒青烟】 香穗八岁那年死了爹, 反王造反,赋税加重,世道极其艰难, 香穗娘乃一柔弱妇人, 香穗看她娘实在养不活她和她弟两个孩子, 为了能让大家都活下来, 香穗将自己卖给了程家做童养媳,换回来一袋麦子和二十两银子。 *** 程乾九岁那年爹跑了,娘死了 他爹娘留下的钱财被外家夺去了大半。 程乾孤零零一人住在他爹娘留下的宅子里, 在他十二岁那年, 或许是他外祖母良心未泯,花钱给他买回来个八岁的童养媳。 两个半大的孩子各怀心思地成了一家人,磕磕绊绊过起了日子。 谁知日子越过越好,程乾托香穗的福,生活中多了父母弟妹。 而香穗一不小心竟然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妇人。 男女主不是小可怜,日子有爱,也很暖。 朝代架空,地点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灾年 村里老人总说,庚子年是灾年,香穗心里是极认同的。 香穗他们家就是从庚子年那年开始,变得一日不如一日。 庚子年之前,香穗家在柳林村也算数得着的殷实人家。 香穗爹李大田长得高壮,有大把子力气,且是种庄稼的好手。 他将地里的庄稼伺候得好,地里的收成年年都比别人家多出一百多斤。 香穗娘马氏温柔贤惠,会一手好针线,除了给家里人做衣裳。得闲了,她还绣些帕子、荷包拿去镇上或县城的绣坊去卖,如此也存了不少体己钱。 李家日子过得舒适富足。 眼看着大儿子满仓也十四了,李大田跟马氏开始商量着给儿子存钱起房子娶媳妇。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 庚子年开春,李大田下地干活时淋了一场春雨,为了省几个铜板,硬撑着没去抓药。 只在马氏絮絮叨叨的关心中喝了一碗热姜汤。 李大田身体壮实,他总觉得不用吃药,喝一碗热辣的姜汤出出汗,像往常一样扛一扛就过去了。 谁曾想,这次不仅没有扛过去,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 后面不仅花了许多钱请郎中,抓药,他还落下个整日咳喘的病根儿。 如此,也不过就一年不到的光景,李大田整个人被病痛折磨的干瘦蜡黄。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一年,李大田病得严重,花了家里许多铜钱。 也是在这一年官府突然加重了税赋。 税赋加了一成又一成,百姓苦不堪言。 突然加税,总得有个理由,香穗听大人说,老皇帝的侄子造了他的反,两拨人正在打仗呢。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百姓受到波及。 李大田生病吃药再加上税赋,也不过就一年的光景,李家原本一个殷实的小家便被折腾的家徒四壁。 第二年,李家又收到官府下发的传令,传香穗她爹李大田去服徭役,说是往军营押送军粮。 押送军粮是最不好的徭役,路途遥远,吉凶难测,大多数服役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更不要说病歪歪的李大田,去了更是板上钉钉的有去无回。 收到官府传令,李家一家人愁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李满仓长得像他爹,十三岁那年身量更是猛地一窜。 如今不过十四,便已经长到他爹耳朵那儿,眼看着就超五尺。 刚长成的少年嗓子也变得粗哑,公鸭嗓一开口便异常坚定,“我代我爹去服役,让我爹在家好好养病。” 此去艰险,李大田自是不同意,他有些激动,话还没说就先咳了起来。 “咳咳咳,你在家照顾好你娘,咳咳咳,跟你弟妹。咳咳咳,爹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咳咳咳,到时还是我去。” 李大田有许多话要跟李满仓说,可是他不过就说了一句,就咳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 他猛咳了一阵,呼吸不顺畅起来。 他实在说不了太多话,微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眼睛盯着对面刚长成的儿子。 反正不管是谁去都凶险,不如他去,他希望他儿子能明白他的用心。 一边是相公,一边是儿子,马氏心中如何也难下决定,她闭口不言,微蹙着眉头轻轻帮李大田顺着后背。 休息了一会儿,李大田缓了过来,他心平气和地跟李满仓说:“你还不满十七,不到服役的年纪,以后别瞎琢磨这事儿了,好好听你娘的话,照顾好家里的田地。” 李大田憋着一口气说完,说完又猛地咳了许久。 李大田病着,李满仓没有跟他爹顶嘴。 他不吭声,李大田跟马氏便以为他将他爹的话听了进去。 谁知到了服役那日,他早早地偷跑了出去,谎报了年龄跟着官府的人走了。 李大田病歪歪走到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此后,他是又生气又担心,整日忧愁,病情也跟着日益加重。 之后没过一年,李大田久病不治,便撒手人寰,去下面见他爹娘去了。 香穗的大哥代替她爹去服役,一去两年没有音讯,如今她爹也去了。 李家只剩下马氏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八岁的香穗,五岁的香穗弟弟-石头。 为了给李大田看病,李家卖了几亩地,如今只剩下四亩六分地。 马氏身体弱,四亩六分地也够她忙活的,整日不得闲的在地里忙活, 她忙忙碌碌一季子,卖了粮食缴了税之后,也没余下多少粮食。 仅余下的一点儿粮食,马氏掰着手指头,仔细算着怎么能吃到来年新粮下来。 以前,他们家总是将小麦磨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只吃细白的面粉,麸糠都拿去喂了鸡羊。 如今,马氏磨麦子只稍稍磨几遍,稍微带着点儿麸糠的面粉给香穗和石头吃,余下的麸糠她自己吃。 麸糠不好克化,总吃麸糠拉不出来,马氏在茅房一蹲就是好久,需得用光滑的小树枝慢慢抠。 现在天儿冷了,粮食所剩不多,好在地里的麦苗可以吃了。 往带着麸糠的面汤里放些青麦苗,吃完人也没有那么难受。 麦苗虽说比麸糠好一些,也是不能多吃的,马氏只往面汤里放一些,吃了好让一家人能拉出来。 拉不出来,大人也就受着了,小石头若是拉不出来,总是哭闹不止。 因而,马氏便将稍微精细些的面粉给香穗、石头两人吃。 石头人小经不得饿,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香穗挎着个小竹篮去地里掐麦苗。 这年月家家户户都过得不容易,可难到要吃麦苗这地步的也不多。 香穗到了自家地头,瞪大了眼睛往两边的地里张望,她家地里的野草野菜都被她薅了个精光。 她想看看隔壁地里有没有野菜,野菜总归是比麦苗好吃些。 香穗沿着田垄往前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隔壁的田地,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也只不过才薅了三棵刚长出来的嫩野菜。 各家各户都将自家的田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麦苗再没有其他。 即便如此,麦苗也长得稀黄。 田里是没有指望了,她在自家地里找了一片比较稠的麦苗掐了几把,挎着小竹篮往回走。 她爹去后,她家的收成不好,也没有闲钱缴税,只得卖了粮去缴。 家里余下的粮食不多,她娘总是偷偷吃麸糠,她弟弟饿得整日躺在床上。 香穗边走边转着脑子想,这时候哪里才能弄到吃的东西? 脑子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 “香穗。” 香穗听到有人叫她,抬头寻着声音望去。 一眼就看见她家隔壁的春妮正在他们两家的墙根下站着向她招手。
第2章 买人的郑婆子 “春妮姐。” 香穗挎着篮子走到春妮跟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 春妮拉着香穗的手,转头往身后她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伸着头往两边看了看。 见没有其他人,迅速从袖口里摸出半块黑馍馍塞到了香穗的手里。 春妮住在香穗家隔壁,她比香穗大两岁,香穗小的时候,总喜欢跟在她身后跟她玩。 那时候,春妮家兄弟姐妹多,日子过得不好,香穗总是偷偷拿家里的白馒头给她吃。 如今春妮家中兄姊长大了,兄长去外面帮闲,二姐在县城员外老爷家做女使。 他们家兄姊能往家里拿铜钱,用铜佃缴了税,家中好歹能剩下不少粮食。 如今这样的光景,她家比村里其他人家好太多。 春妮给香穗的馍馍虽然是黑的,可是馍馍暄软,是掺了许多精细白面的。 香穗接了春妮的黑馍馍,往袖口里塞了塞。 香穗知道这是春妮从嘴里省下来给她的,她还是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馍馍里掺了白面,石头吃了好克化。 香穗收了馍馍,轻声对春妮说:“谢谢春妮姐。” 春妮笑了笑,她眼睛一瞟,瞟到了香穗篮子里的青麦苗,便收起来笑容。 香穗家是真的难过啊,可是她也帮不了太多。 她往香穗家院子里看了一眼,一脸的忧愁,“香穗,刚才我坐在门口等你的时候,看到郑婆子去了你家。” “郑婆子?”香穗不知道郑婆子是谁。 春妮压低了声音:“我二姐去徐员外家做事就是郑婆子过来签的契,我听说郑婆子还帮人家买人呢。” 春妮也是个不大的孩子,她可能也就是从大人那里听了一嘴,说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香穗听明白了。 他们家虽然这样了,可是她娘自有她娘的骄傲,她娘是不会卖她的。 世道艰难,若是大户人家愿意要她去做女使,她倒是挺愿意的。 春妮的二姐二妮在大户人家做女使,每月都有月钱,能给家里帮衬不少。 香穗正愁着这时节找不到吃食,若是她能去大户人家帮工一个月也有几百文的铜板。 这样他们家就有了收入,存着铜板缴税,以后少卖一些粮食,余下的总够她娘跟石头吃。 这样她家也会慢慢的好起来,香穗如此想着心儿怦怦乱跳,抓着竹篮子的两手骨节泛白。 “谢谢春妮姐,我知道了,我先回去看看。”她内心有些激动,匆匆别了春妮就往家跑。 李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往年养的鸡羊为了给她爹看病都卖光了。 香穗提着篮子往灶房去,将篮子放到灶房里,就站在灶房门口偷听堂屋里的说话声。 “李家娘子,二十两已经不少了,程家在县城里小有积蓄,咱家姑娘去了程家,总归是饿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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