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心中暗道:人果然不能撒谎。 观月也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香穗一看,床帐子还没有放下,她忙吩咐观月:“观月,将床帐放下来。” 观月刚刚放好床帐子,程乾就带着太医进了厅堂。 香穗跟观月猛喘气,观星只看到王妃跟观月跑得飞快进了房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爷带着宫里的太医就回来了。 程乾见了观星,紧张地问:“王妃如何了?” 观星虽然没有搞清楚情况,既然太医都来了,想来是王妃病了,她便模糊地说:“病得很突然。” 说着快步走去了前面,率先进入房间,在王爷跟太医进来之前,用眼神询问观月。 观月躲在门后面喘气,她眼睛一翻做了个倒的姿势,观星明白,抄着手迅速退了出来。 “王妃突然晕倒,奴婢们慌了,便尽快去请了王爷回来。” 香穗身体壮的很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有了?不可能,她沐浴的时候,他吩咐绿竹跟观月帮她按揉了穴位。 这是宫里的密法不会有错。 他快步进了内室,拉开床帐子就看到香穗小脸儿红扑扑的,不住地喘着粗气。 香穗见程乾拉开了床帐子,忙用嘴型对他说:“拉起来,拉起来。” 香穗醒着,程乾提着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他见香穗很急切地让他将床帐子拉起来,于是便听话地拉起来床帐子。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一脸慈祥地站在厅堂之中。他见程乾从内室出来,赶忙上前迎了几步,“王妃如何了?” 老太医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他连声道:“如此甚好,甚好。” 说完,他又开口问:“既然如此,不知是否需要老臣再给王妃请个平安脉,以确保王妃贵体完全无恙。” 程乾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嗯,那就有劳刘大人。” 说着,程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老太医随自己一同进入内室。 观星从床帐子下面将香穗的手拿出来,老太医垫上脉诊开始诊脉,指腹下的脉搏沉稳有力,要多健康有多健康。 老太医在宫中待了半辈子,心里了然,他抚了抚胡须,站起来对程乾说了些有的没的,最终的意思是香穗的身体无碍。 程乾亲自送了老太医出门,还没有走出内院,香穗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程乾吩咐石铁送老太医回宫,他转身就看到了在门口等他的观月。 程乾看了她一眼,她心虚地低下头,还是硬着头皮传话:“王妃在屋里等着王爷呢。” 程乾背着手大跨步回了屋内,香穗拉着程乾往圆桌跟前坐。 见此,观星跟观月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程乾坐下之后,香穗紧挨着他坐下,坐下就解释:“乾哥,今日撒谎让你回来,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程乾点了点头,轻嗯一声。 香穗吧啦吧啦将她跟观月在茶肆里听到的很是详尽地一一说给他听。 程乾听完,默了一瞬,说:“这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我安排严雄带人去城南寻他们,你不用操心这事了。” 香穗点了点头,忍不住问出口:“当初他们那样对你,怎么敢找到京城里来的?” 程乾浅浅一笑,拍了拍香穗的手。
第297章 解决 这常家的人胆子可真是够大的,竟敢一路寻到这京城来了。 究其原因,无非就是仗着他们与程乾母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罢了。 程乾得知此事后,当即便吩咐严雄前去城南寻找那常家人的踪迹。 严雄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带领几个手下去城南搜寻。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最终竟在城东外城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发现了常家两兄弟。 严雄见过常家兄弟,他确认无误后,指挥着几人行动敏捷、悄无声息地将常家两兄弟控制住,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了晋王府。 想当年,常家见程乾的母亲离世,竟然无耻至极地哄骗一个失去父母的九岁孩童,毫无底线地将程乾的大部分家财都给骗走了。 而此次这常家兄弟二人来到京城,其内心根本毫无半点亲情可言。 他们此番前来,无非就是为了从程乾跟皇后这里讨要些好处而已。 昔日程乾落魄之时,这些所谓的亲人非但未曾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 而今他们见程乾娘还在世,且成了皇后至尊,程乾也成了当朝的晋王爷,却又厚着脸皮急忙赶来攀附巴结。 对于这样无情无义之人,程乾自然是不可能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的。 严雄深知主子心意,所以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常家两兄弟关进了下人院一处几乎无人居住的破旧下人房中。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严雄赶忙去向程乾禀报情况。 程乾听闻后,面色阴沉如水,二话不说便起身跟随严雄一同前往下人院。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现在刚刚入冬,寒气一股一股地往人身上钻。 石铁提着个灯笼走在前面,严雄跟在程乾身后,一行三人静悄悄来到下人院。 关着常家两兄弟的房子在下人院的最偏僻处,窗户上窗纸破了许多小洞,寒气从这小洞中直往屋里钻。 常家兄弟身上的衣物单薄,两人抱着胳膊在屋里走来走去。 吱呀一声,老旧的屋门从外面被推开,他二人低垂着头,相互靠着往后面躲了躲。 待借着石铁手中的灯光看清来人是程乾的时候,他们慌着扑了过来。 程乾轻轻一躲,躲开了他们伸过来的手,他们两人搓着手,望着程乾笑。 常老大率先开口:“阿乾,大舅听说你娘还在世心中欢喜难掩,带着你二舅过来看看她。” 程乾冷冷开口:“我娘她如今过得很好,倒是不用常大爷,常二爷挂心。” 常老大讨好地一笑:“我跟你二舅跟你娘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心里怎么可能不挂心她。” 常老二嫌常老大啰嗦,他直接就问:“听人说,如今你是晋王爷,你爹是当今圣上?那你娘就是皇后娘娘吧?” 程乾冷冷地盯着他们沉默不语。 常老二问出口,常老大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程乾,他们脸上笑嘻嘻的,里面藏着自私与贪婪。 程乾勾起一边的嘴角,嘲讽一笑,“是,如今我娘贵为皇后,若是你们真为她好,就麻溜地滚回玉田,你们回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提我娘一句。 你们自己是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吗?当初我娘假死,你们边以为我娘去了,我孤身一人没有依靠,将我爹娘留给我的财物都哄骗了过去。 你们以为这些都没有人知道吗?永福巷程家前面住的就是我爹安排过去护着我安危的人。” 说着程乾将严雄拉了出来,指着严雄对常家兄弟说:“严雄你们见过吧,我爹派去守护我的人就是他跟他阿翁。为了我的安危,你们哄骗了我的钱财,他们并没有处置你们。不过这些我爹和我娘都知道。 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不该过来京城。你们之前那样对他们唯一的儿子,如今,你们觉着他们会对你们以礼相待?” 两人听了程乾的话,原本心中为官做宰的心思消停了一半,他们以为如今他妹子做了皇后,怎么也能给他们封个一官半职的。 常老大很是后悔,当初他就不该听老二跟家里的妇人之言。 说什么他一个孩子怎么能守住那些银两,不如哄过来拿去做个营生。 常老大垂头耷拉耳,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能不能见见你娘?” 石铁看程乾脸色难看,他往前一站,呵斥道:“皇后娘娘万金之躯,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他在王府是程乾跟前的人,且在王府一众内侍里面是独一人的存在。 无形之中也学到了几分高门大户下人的唬人劲儿,他一呵斥,吓得常老大跟常老二一愣一愣的。 “在你们以为我娘去了的那一年起,程家跟常家便没有了情分。你们也不要嚷着去打扰我娘,收拾行囊速速回玉田去吧,以后不要提起我娘,不然可能惹来满门的灾祸。” 程乾当初在兵营里当值的时候,常老大便害怕他身上的那股杀气。 如今他跟着大儒学习,身上又生出一股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心虚的常大爷瞬间便偃旗息鼓了。 他在程乾跟前低垂着头站着,好似一个听训的家仆。 程乾从袖口里拿出五十两银票,“这五十两银票是给你们回去的盘查,王府的府兵会送你们出城,出城之后便不要回转。” 程乾说完,将银票递给了严雄,“安排两个人看着他们离开京城,送到城门口之后将这银票给他们。” 严雄恭敬应是。 程乾转身跨步出去,石铁快步上前给他提着灯笼照路。 程乾走了,严雄口中哨声响起,很快门口边出现两个身穿玄色紧身箭袖的府兵。 “送他们两个出城,确保他们离开京城。” 严雄说着,将手中的银票塞给其中一人,“这是给他们的盘查,送出城之后给他们。” 两人拱手应是,随后提着两人的胳膊,几个起落间便到了王府外面。 外面有一辆敞篷的破烂马车,他们将他二人扔上车之后,便飞一般冲了出去。
第298章 又一春 常家人令圣上不喜,程乾自然不会带他们去见他娘免得触碰了霉头。 他回来京城那么久,他娘从来没有在他跟前提过常家,以后兴许也不会提。 常家不要作妖便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若是他们作妖,免不了侯爷要派人过去敲打他们一番。 他们都将常家遗忘了,竟让他们跑到京城来了,程乾觉着还是需得给侯爷去封信。 程乾在书房里给夏敞写了一封信,待他吹干墨痕之后,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之中,随后才起身离开书房,回了内院-福瑞院。 福瑞院,内室里香穗早已洗漱过,一头鸦青色的顺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安静地端坐在屋内,目光盯着门口的方向。 她知道,今日严雄从外面将常家人带了回来,也想知道程乾是怎么处置他们的。 当程乾终于背着双手踏入房门时,一阵寒意也随之扑面而来。夜色已深,天气微凉,程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非常明显。 然而,香穗并未在意这些,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程乾背着手回到房间,香穗迎上前去,夜色寒凉,程乾身上带着一股寒气进来。 “乾哥,你到底如何处置的常家人呀?”香穗急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程乾进屋就脱了外衫,他将厚绸的外衫往架子上一挂,转头才回香穗说:“让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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