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轻轻将香穗放下,香穗伸手要帮程乾脱他身上的铠甲。 他笑着往后面躲了躲,“铠甲太重,你别动手了,我自己卸下来。”说着他自顾自开始卸甲。 香穗瞟了程乾一眼,对着门口招呼观月去给程乾准备沐浴的汤水。 屋里程乾轻快地脱下铠甲,只余身上一件暗红色的中衣。他感觉身上轻松了,走向香穗又轻轻伸出双臂,将香穗揽入怀中。 猛然又被抱入怀中,香穗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放松下来,温顺地依偎在程乾宽阔的胸膛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程乾才松开手臂,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香穗的秀发,然后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望着程乾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背影,香穗甜甜地笑了,乾哥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出去快大半年的程乾身上更加硬邦了,同时他也变黑变瘦了。 上午听说程乾回来,袁婶子便忙着安排灶房煮滋补的汤水去了,这会儿刚好能拿来喝了吧? 受了香穗的吩咐,观星端回来一碗滋补的人参鸡汤。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的程乾看到圆桌上放着的一大碗鸡汤跟旁边的一碟子鸡肉,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一回来就给我补?” 他说着眼神瞟向了香穗高耸的肚子。 香穗嗔了他一眼,“瞎想什么呢?心疼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才给你补的。” 程乾在宫里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到肚里,这会儿沐浴过后,肚子也空落落的。 他笑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到了香穗的嘴边,看着香穗张口吃进嘴里,才开始夹着鸡肉往自己嘴里送。 程乾吃东西极快,香穗看得欣喜。 被香穗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程乾又笑着夹了一块鸡肉送到香穗嘴边,香穗笑着摇了摇头,“乾哥吃吧,我已经用过晚饭了。” 香穗拿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棉巾子,站在程乾身后轻柔地帮他擦着发尾。 程乾很快吃完了一碟鸡肉跟一碗鸡汤,然后接过香穗手中的棉巾子给自己擦头发。 “乾哥回来过去看过母后了吗?”香穗随意地跟他说着话。 程乾没有去,他见过他爹之后,便被喊去吃酒去了,酒过一巡他就回来了,便没有去凤仪宫看她娘。 “那,明日一早,乾哥便过去看看母后吧。母后心里也一直记挂着乾哥呢。” “好,明日咱们一起去看母后。” 程乾刚走到时候,香穗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这一回来她的肚子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他给她请过来的那几位已者稳婆有没有起作用。 他问了一些香穗有孕的这些时日的变化,不知不觉天色就很晚了。 两人熄灯就寝,分别了这么久,思念自是有的,只不过香穗大着肚子程乾也不能做什么,便只能侧身从身后抱着她。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香穗晚上便睡不太好,她要频繁地起夜,之后便会难以入眠。 因而,白天的时候,她若是感觉困倦了,便会小憩一会儿;若是精神好,她就会起身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走动。 就像这会儿,香穗尽管已经躺到了床上,可她却并没有太多的睡意。 不过,当她被程乾紧紧地搂在怀中时,那种温暖和安心的感觉让她心中充满了幸福。 这种幸福感仿佛是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其中的泡泡由小到大,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 就在她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这份甜蜜之中时,突然间,她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对劲。 毕竟她已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对于这样的情况,她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 于是,香穗下意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笨重的腰肢,想要摆脱这种异样的感觉。 然而,她刚一动弹,耳边就传来了程乾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穗儿,别动。”这简短的几个字,带着一丝压抑的欲望,令香穗的心跳瞬间加速。 薄唇轻咬,香穗老老实实地没有再动。 可是她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许多当初教习姑姑教导的内容,王妃有孕时,自当有王府的侍妾伺候王爷,可是晋王府没有侍妾。 一别大半年,回到家里香穗不想让程乾再忍着,她轻轻地转过身,将柔软的唇瓣贴到了程乾炽热的唇上。 程乾很怕伤着香穗,小心翼翼的,急切而小心,亲了之后便要放开她。 香穗贴着她的耳朵耳语几句,程乾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 成亲前一夜,教习姑姑教了许多内容,香穗认真学过之后感觉无比的恶心,此时她有些庆幸,当初有认真学。 此刻,她才能通过别的方法让程乾感受到快乐。 不知是不是两人太久没有在一起,还是体验太过新奇,不足一盏茶的时间香穗就结束忙碌。 香穗微张着小嘴有些震惊,比她更震惊的是程乾,除了新婚之夜,他还没有那么短过。 震惊过后,程乾慌忙从床上下来端了茶水给香穗漱口。欣喜感动,程乾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伺候着香穗漱过口,抱着她狠狠地亲了好久,才重又从身后抱着她躺到了床上。 事情做过之后,香穗又不好意思起来,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乖巧地靠在程乾的怀里动也不敢动。
第306章 生产 南征大军历经数月鏖战,终得凯旋,京都城内举国欢腾,圣心大悦。 圣上赏赐了许多人,直接给夏敞在城东这边赏了一座极大的府邸。而作为副将的程乾并没有得到什么赏赐。 程乾在战场上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安趾的太子便是他亲手所擒。 按理说,圣上也该给他一些丰厚的奖赏,可如今所有的功臣都赏赐过了,圣上偏偏没有给晋王爷赏赐。 晋王爷即便没有得到赏赐,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会觉着圣上薄待他。 以往他们或许还有些看不清形势,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有从龙之功的陈家人并没有很大的野心,安安稳稳地守着西南。且陈贵妃的孩子最大的跟晋王相差了近十岁。 朝中武将众多,此次南征,圣上调遣了没有打过几次大仗的武安侯夏敞。说起这位武安侯,其身份可不简单,乃是晋王妃的继父。 圣上为了调遣了他,目的不言而喻。 或许从安趾那边发生动乱伊始,他便开始不遗余力地为晋王铺设了一条通往储君之位的道路。 而此番南征若能取得大捷,那么圣上顺势册立晋王为太子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武安侯是晋王的人,这次出征,他怕是早就接到了圣上只许胜不许败的死命令。 情况已明,众人便静待结果。 武安侯夏敞在京中也有府邸了,在回临阳之前,他特意去见了香穗。 香穗再有一个多月就临产了,她的肚子又大了几分。当初那个小女娘如今也要做人家的娘了,看见香穗肚子大起来,他才有如此感叹。 香穗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她便没有再见过她娘,如今他们在京中也有府邸了,他无诏不入京,可家人可以随便进京。 他望着香穗爽朗地笑,说他回去就派人护送马氏过来京城。 尽管夏敞并未再多言其他,但聪慧如香穗又岂能不明白他的深意? 他无非就是希望在她分娩之时,她的阿娘能够陪伴在侧。 闻得此言,本就因有孕情绪波动较大而时常多愁善感的香穗,眼眶瞬间湿润泛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夏敞果真是说到做到,九月中旬,马氏带着家当跟几个孩子,在一队兵士的护卫下来了京城。 武安侯府也是刚收回来的侯府府邸,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他们不用修缮便能入住。 马氏带着孩子,带着几位仆从直接就住进了武安侯府。 在侯府里简单住下,翌日就急匆匆带着孩子过去王府看香穗。 岩儿跟苗儿长大了,石头也成了翩翩少年郎。马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好几年没有见到马氏,香穗激动的不行。 原本要到十月才生产的,见到家人的当晚她就提早发动了。 王府里所有的人都一直都在,生产的准备也早就准备好了,因而也没有慌乱,就是刚到家的马氏又被匆忙间请了回来。 程乾看着一副沉稳的样子,马氏问他什么他都回答不出来,她只得喊了袁婶子来问话。 问过之后知道,香穗大概提前了有十多天,不过还好这也是正常的,问明白了之后,马氏便放了心。 让人准备了一些参片,端着进了内室陪着香穗。 妇人生产,要保持力气。 宫里的接生稳婆坚决不让程乾进来,香穗这会儿肚子疼一阵好一阵儿,肚子不疼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正在这个时候,马氏手中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 香穗看到马氏,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放松的笑容。 她娘来了,她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马氏坐到香穗身边将她的手抓在手里,轻声安抚,“穗儿别怕,等一会儿妈妈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只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就好了。” 马氏说得简单,香穗浅笑着点了点头。 她笑容刚扯开,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香穗紧紧握住她娘的手,蹙着眉头隐忍着。 马氏是过来人,生产时有多疼她知道,看到香穗这样,她心疼又无可奈何,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安抚着她。 在整个孕期,香穗都被妥帖地照顾着,虽然是头生,也不过只用了三个时辰就生了下来。 震天的哭声中,香穗听到稳婆的贺喜,“恭喜王妃,是位小郎君。” 小家伙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大声地哭着,香穗欣慰地笑着。 旁边守着的马氏也笑了,她拿着帕子帮香穗轻柔地擦着汗,笑着柔声道:“我家穗儿是个有福气的。” 不管是平民百姓家,还是皇亲贵胄家,头胎是个小郎君比什么都强。 给王妃看过,稳婆又赶紧抱着刚生下来的小郎君出去报喜,马氏留下来跟着另外一个稳婆一起帮着香穗收拾 稳婆又高又亮的报喜声从外间传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小郎君。” 香穗听到程乾高兴的声音:“赏,府里的都通通有赏。” 之后,她便疲累的睡了过去。 程乾看过小家伙之后,便想进去里间看香穗,奈何屋里香穗还在更衣,观星挡着没有让他进。 他在外面着急,在袁婶子的提醒下,才想起要吩咐人去给宫里报喜。 他吩咐完再回来,内室里面香穗已经被安置妥当了。马氏送稳婆出来,守在外间的程乾赶紧迎上去,“娘,穗儿怎么样了?” 马氏压着声音说:“累坏了,睡下了。” 程乾伸头往里看,也压着声音说:“我进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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