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拿。” 他低声道,指尖顺着细腻的手臂一路向上,捧住了她发烫的脸。 为什么要一会儿? 陈末娉还没想明白,就被人强行掰过了脸。 男人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木质的厚重,几乎在瞬间,就从四面八方侵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她愣愣地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男人的眼眸深沉。 “闭眼。” 他含混道,稍稍靠近几分,高挺的鼻几乎紧贴着女子饱满的脸颊,又探进了些许。 馥郁芬芳的味道终于弥漫出来,同木质的厚重味道混在一处,接着,缓缓压制过去。 “你吃糖了?”男子瞅准间隙,低声问道。 陈末娉不自觉地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意识随着呼吸沉沉浮浮,好久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她摇摇头,呜咽一声,往后避了避,想寻回自己的呼吸。 但她退一点,男人就进一分,不但没有退出去,反倒离他更近,像是要嵌进他的怀里。 魏珩看向她颤动的细密长睫,低语:“说谎。” 肯定吃了糖,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清甜的花果香气,像是饮百花集成的蜜露。 陈末娉脑袋晕晕乎乎的,没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还有事要做。 “拿......东西。” 她从男人的怀抱中挤出去一只胳膊,打算去够芦荟汁液。 刚挤出去,就被魏珩捉了回来。 “等会儿再说。” 说完,他松开了女子的唇瓣,顺着她小巧精致的下颔,一点一点,向下移去。 陈末娉得了喘息的机会,急忙深吸了几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忽地重重颤了颤身子。 她慌张惊叫:“你......你作甚。” 明明是在质问,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娇媚。 男人不答,只是稍稍加重了力度。 陈末娉慌乱无措,迷茫中双手插/入他的发间,不小心揪到了一缕头发。 魏珩被揪得“嘶”了一声,却仍没有抬头。 女子渐渐没了力气,紧紧攀附住抱着男人,好似一株藤蔓:“你......你快些。” 闻言,魏珩总算放过她,抬了头。 他瞥了一旁的芦荟汁液一眼,声音低哑:“你用不着它了。” 为什么用不着了呢?明明娘亲交代过要好好用的,这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陈末娉委屈地撅起嘴:“要用的,快给我。” “真的用不着。” 魏珩见她不信,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引导她开始探索。 陈末娉又被吓得大叫:“用不着用不着了!快放开我!” 这死男人,真的好过分。 女子把脑袋重新埋进他硬邦邦的胸膛里,稳住自己的心跳。 这就是洞房吗?还没成事,她的心脏都快坏掉了! 男人稍稍偏过头,轻咬女子红润如玉的耳垂,哑声道:“现在可以拿羊肠了。” 他在屋中看过,没瞧见那个匣子,想来她应该收捡了起来,放在了哪个隐秘位置。 平日放得隐秘就算了,此时隐秘却是不便,下次需得提前提醒她,早早拿出来才是。 陈末娉还懵懵地,听到他说话,也只是抬起眼,“啊”了一声。 莹润的小脸此时已经红透,挺翘的小鼻尖下粉嘟嘟的唇瓣实在可爱,魏珩迟疑少许,又亲了上去。 再松开时,他逼着自己问清楚:“匣子、羊肠,我下午给你的,放哪儿了?” 陈末娉被他掐着脸,脸颊上传来的淡淡酥麻让她的理智的少许回笼。 “在......枕头旁边。” 说着,她准备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转身爬去拔步床里侧,将匣子拿过来。 不过魏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单臂嵌住女子的纤腰,另一只手臂朝里一够,将匣子提到了床榻外侧。 他把匣子塞到陈末娉柔软细嫩的手中,再次重复:“羊肠,拿出来。” 女子呜呜咽咽的,终于开始打开了匣子,摸索到了其中的东西。 魏珩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没有留意到她拿出来了什么。 “怎么用?” 陈末娉迷迷糊糊问道,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办法,于是探手去抓手下近在咫尺的中裤。 不等魏珩回答,她自以为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于是将手中的东西结结实实往前一抵。 “好啦。” 陈末娉欢呼一声,她真是聪明,明明是头一次,却如此熟练。 等了等,见男人没什么动静,她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呀。” 男人还是没有动作,只是掐住她腰肢的手掌用上了些许力气。 半晌后,他终于缓过劲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剑眉紧蹙:“你在做甚?” 魏珩用另一只大掌复又捉住她的小手,举了起来。 晒干后的羊肠,结实地堪比木片,此时前端微微凹进些许,显然是撞到了什么硬物。 陈末娉还不知自己有错,晃了晃手:“给你用这个呀。” 用?明明是怼,稳重如魏珩,想起刚刚那一下的痛苦,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忍住痛意,低声教道:“你得把它打开。” “哦。” 陈末娉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对不住啊,我给忘了。” 她连忙用上两只手去掰羊肠,掰了半天却掰不动,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男人:“接下来呢。” 魏珩微微阖眼,真不知道她买书是看了些什么:“把它弄润。” “好的好的。” 陈末娉赶忙去够茶几上的茶盏,将水泼上去搓揉几下,可得到的只有落下的点点结实碎渣。 “没用......” 陈末娉怕水不够,又弄了两次,甚至还捞过她准备了半天的芦荟汁液,可羊肠还是硬邦邦的杵在那里,顶部的凹槽像一条上扬的线,在嘲笑两人的傻气。 魏珩难得地沉默下来,盯着她手中的硬邦邦的物件,半晌后才迟疑道:“是不是,得早些泡着?” 身体的热度渐渐散去,理智彻底归位。 陈末娉被折腾地不上不下,烦躁地想哭,没忍住怼了魏珩:“既然要早些泡着,你怎么早点告诉我。” 男人也很不悦,他甚至还比陈末娉多承担了一份疼痛:“我也不知。” “不知道不会问问别人吗?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搞得。” 反正已经怼了,干脆就怼个彻底,管他侯爷马爷。 哪有男人不懂这个的!一天公务上殚精竭虑,这种事上就马马虎虎,气死她了,这可是她期待了半天的洞房! 魏珩抿紧了唇,没有反驳。 陈末娉瘪着嘴,眼框变得红彤彤的:“我不管我不管,你快点想办法,要是今天成不了,我明日就去衙门呈交和离书。” 和离了就反了天了,还用这来威胁他。 魏珩何曾被人威胁过?他下意识地想冷笑,可面对眼前怒气冲冲的女子,开口时却变成了解释:“鱼泡与羊肠材质不同,你拿出来,应该能用。” 言罢,他等着女子的动作。 但陈末娉却一动不动,在他说完后便垂下头,露出一段秀美的脖颈。 好一会儿,她才嗫喏道:“我......我觉得那鱼泡尺寸太大,所以扔掉了。” “扔掉?” 魏珩气极反笑:“既然你觉得鱼泡尺寸不对,为何愿意用羊肠?” “因为羊肠看起来窄小很多啊,我觉得更适宜你一些。” 陈末娉眨巴眨巴眼睛,还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让他看:“你瞧,就两指宽。” 她自觉自己做得十分恰当,忽略了男人眼中腾起的怒火。 下一刻,魏珩冷声道:“夫人经验还是太少,这世上的大多数事务,不是靠感觉,而是靠实打实的经历才能知晓。” 他准备站起身子:“待我唤魏丁再将那物件送......嘶。” 男人立起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没能站稳。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陈末娉见他脸色煞白、额头冒出冷汗,连忙上前搀扶。 魏珩没有回答,只是斜倚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久后,他将脸埋到女子颈侧,沉声道:“唤郎中来。” 看来,今夜确确实实不能继续了。 她刚刚那一下,根本不是他缓一缓便能过去的。
第18章 沐浴 侯爷,你是不是害羞啊?…… 这是陈末娉嫁到定远侯府以来最慌乱的一次。 首先是她自己,浑浑噩噩几乎一夜没睡,全靠一杯酽酽的茶吊着精气神,其次便是魏珩。 “侯爷,你真的可以吗?” 陈末娉看着缓缓从榻上坐起身子的男人,迟疑道:“要么还是坐轮椅吧,不要太逞强了。” 魏珩睨她一眼:“不知我逞强是谁导致的。” 陈末娉立刻焉巴了,巴巴地上前扶他。 没办法,她也不是对前夫有所依恋,而是作为罪魁祸首,实在于心难安。 魏珩高大,陈末娉不好扶他,干脆换了个方式,把他的肩膀扛在自己肩上,然后用离得近的那侧把他支起来。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动作下,两人亲密地堪比昨日的拥抱。 “祭祖固然重要,但你身子也要紧啊。若是你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这般如何?” 毕竟伤到的是关键地方,以后不能传宗接代可就麻烦了。 一想到这种最可怕的情况,陈末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真这样了,她不是和离也和离不了了,得在定远侯府伺候他一辈子。 陈末娉现在一点都不想过那样的生活,而且,她也真的不希望魏珩受伤难愈。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和她洞房应当就是男人自尊心作祟,可无论从侯爷、京兆府少尹哪个角度来说,魏珩都算得上尽职尽责。 他真的是很好的,她眼光不差,只是不适合她罢了。 她真诚地望着男人的侧脸,恳切道:“侯爷,我说得你听见了吗?要是有不对劲,立刻告诉我,让郎中整治。” 女子眼中的担心浓得要溢出来,魏珩对上她的眸子,难得放柔了声音:“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太过担忧。” 他对自己的尺寸都没数,对伤情怎么可能有数。 陈末娉没把他的话放心里去,敷衍“嗯”了一声,照料他用了一点稀粥,然后朝浴房去。 祭祖当日需戒荤、戒酒,参与众人皆需于清晨沐浴更衣,祭祀时再净手供奉祭品。 往年陈末娉只需管好自己即可,魏珩不与她同住,只在吉时前到淑兰院中来,二人一同前往祠堂。 但今年,魏珩不但与她同住,还因为她险些出事。 陈末娉看了门边好几眼,纠结要不要让魏丁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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