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作者: 只云出岫 简介: [糙汉贵女/先婚后爱/日常/甜/偶有刀/后期有事业线/从穷县令和罪臣女到开国帝后] 一夕天变,上京第一美人沈京墨就要从四品大员之女,沦为阶下囚。 摆在她面前唯一的生路,只有立刻嫁人。 阖家下狱前,沈母为她求遍了人,可自幼与沈京墨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公子,在沈家落难后,却连面也不曾露过一次。 国色天香的美人,眼看就要玉碎香残。 万般无奈时,沈母恍然想起十七年前,在千里之外的穷乡僻壤,曾有一家人与沈家口头定下过婚约。 于是,沈家下狱那日,沈京墨被沈母塞进一驾马车,去寻她那从未谋面的未婚夫。 * 沈京墨此生从未想过,她的夫婿会是个大字不识、不修边幅,平生志向唯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糙县令。 成亲当晚,沈京墨与他立下君子之约,她暂且放不下竹马,他亦爱着别人,两人只消假扮恩爱夫妻三年,三年后便平安和离,各生欢喜。 可她不曾想到,这个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的男人,竟为了她,一路从一个穷县令,一步步坐上了天子之位,为她全家洗清冤屈,更将天下都捧到了她眼前。 永宁县令陈君迁从没想过,他的娃娃亲未婚妻,竟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为迎娶心上人,他翻修院房,为她下河摸鱼、偷果打鸟,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讨她欢心。 只可惜他有情,她却无意,纵使百般努力,她却还是更爱那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公子哥。 但没关系,他会等。 等到他带她走出深山,等到她的青梅竹马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等到他亲手将她流放漠北的家人接回上京,等到他将母仪天下的凤印送到她手中…… 他总能等到她动心。 【小剧场: 宫中传闻,陛下登基后连日宿在皇后寝宫,一个月后,终于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 陛下大动肝火,黑着脸摔上了御书房的门,宫人无不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夜半三更,陈君迁在御书房废寝忘食连批八十道奏折后,终于将御笔一扔,欢天喜地地溜进了皇后寝宫,偷摸爬上了她的床。 “你让我批六十道奏折,我批了八十道。十道一次,概不赊账。”】 *日更,防盗比例70%,72小时。作者酷爱call back,因此不建议跳章 *感情到位前不会发生关系,想看先do后爱型先婚后爱的可以退出了 *完全架空,官职全凭抽签,请勿考究。不建议对任何剧情轻易下定论,毕竟还在连载,完结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反转,如果觉得剧情设定有bug,请从后文中找解答。不要再一上来就问为什么县令不识字了第26章 都有! *所有人物均无原型,部分事件因为作者智商有限,有参考史料,中后期如果有感觉“好离谱”“好猛”“他简直是超人”的剧情,大概率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先婚后爱,有地位差,男主略糙,女主略娇,各有成长,年龄差7岁。 *女主表面娇花,实则一身绝学(夸张) *男主表面糙汉,实则是个行动力max情绪价值max会收藏老婆立牌、色纸、吧唧的贴贴狂魔(没夸张) *是的男主最后会称帝。 *女主和竹马是有过感情的,男主心上人就是女主,介意勿入 *恋爱+日常+事业,长篇。 *原预收实在写不出来,废了十三万字的开头依然没写出来,只好换了一个故事,抱歉。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甜文 成长 日常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沈京墨陈君迁配角陈川柏谢玉娘傅修远谢遇欢二红 其它:下本《朕与寡嫂》求预收! 一句话简介:后来他为我打下了天下 立意:天无绝人之路 【永宁县:情起】
第1章 相救 “哥!是个姑娘!” 天色渐晚,武凌山上暴雨滂沱。 此处位于大越西南边陲,山高林密,蛇蚁丛生,素日里人迹罕至。年久日深,树木便生长得遮天蔽日,即使白日行走其间,也暗如黄昏。 沈京墨蜷缩成一团躲在一棵大树下,怀里死死抱着一个湿透的小包袱,瘦削的肩膀止不住发抖。 她的手上、素白衣裙上,就连脸上都沾满了泥水,头上所剩不多的首饰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刚刚逃命时脚踝撞上了一块青石,沈京墨伸手一碰,当即疼出了泪来。 她仰起头四处张望。可这武凌山漫山遍野都是参天大树,天色又快全暗下去,倾盆的雨幕下,她根本辨不清方向。 身后不远处似乎又传来了那伙歹人的叫喊,沈京墨吓得浑身一抖,慌忙把暴露在外的裙角收了回来,紧紧攥在手里。 幸好雨声够大,足够掩住她不受控制的呜咽。 事到如今沈京墨也想不通,她堂堂御史大夫的独女,上京人人艳羡的沈大小姐,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半个月前,她正陪闺中好友试改新衣,父亲却突然命人将她带回家中。她起初不悦,可见到父亲阴沉的脸和母亲哭红的眼,她恍然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 不止父亲母亲,沈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似乎众人皆知晓发生了什么,唯独她这位无忧无虑的沈大小姐被蒙在鼓里。 “父亲如此匆忙唤靖靖回府,可是有何要事?靖靖愿为父亲分忧。” 靖靖是沈京墨的小字。当初她母亲柳氏怀她时,恰逢父亲沈饶被贬离京,一家人行至一个名叫永宁县的地方,母亲难产血崩,险些一尸两命,故而为她取小字靖,取其平安、安宁之意。 彼时沈饶沉沉看了沈京墨两眼,张口却是无言。沉默须臾,对着柳氏挥了下衣袖。 柳氏擦擦眼泪,拉过沈京墨的手,无比疼惜地抚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女儿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可一开口,眼泪便又落了下来:“靖靖,我的靖靖,爹娘对不住你……” 原来,沈饶身为御史大夫,秉其职责监察百官,却发现文官贪墨,武官渎职,以至内有藩王蠢蠢欲动,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大越的江山社稷已然岌岌可危!故而沈饶冒死进谏,却不想言辞激烈触怒天颜。 皇上虽未当即发落,但沈饶已经从满朝文武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中,知道了自己的下场。那日回来,他便因一条莫须有的罪名被革职查办,今早有人悄悄给他递来消息,圣上今日便会下旨,以犯上之罪将他全家问斩! 原本为了大越,他死不足惜,若能以他这一条命,换得君王醒悟黎民安生,他沈饶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何惧?! 可是,他沈家上下八十七口无辜,他的靖靖无辜啊! “靖靖,十七年前,娘生你时难产,是永宁县一个妇人保住了我们母女二人的命。你父亲将你许给了她的儿子,虽未留下一纸婚书,但那家人心地善良,定不会见死不救。如今沈府已经保不住了,可嫁出去的女儿不必受此牵连!娘为你准备了些盘缠……” 说着,柳氏的丫鬟送来一个白布包裹的小包袱,塞进了仍处在震惊之中的沈京墨怀里。 “后门有一驾马车,趁宣旨的公公未到,你快从后门走!车夫是娘雇来的,会一路将你送到永宁县!你到了之后,记得去寻一位姓陈的公子,二十岁出头,父亲是个采药为生的买卖人,叫陈大,母亲极擅接生,姓满。见到他,只管说你是沈家三郎的女儿。你父亲已经命人去信一封,他会娶你的……” 沈京墨双眸含泪看向柳氏,接着又去看沈饶,发现平日严肃沉闷的父亲此时也红了眼眶。 她在慌乱之中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握住柳氏的手:“娘……娘!我们回到上京这多年,从未与那陈家有过来往,如今大祸临头,他们怎么会接受我这个烫手山芋呢?!我、我……我去求伯鸿哥哥!伯鸿哥哥的父亲是尚书左仆射,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他一定会为父亲求情的!” 沈京墨口中的伯鸿正是尚书左仆射傅升之子傅修远。傅升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傅修远作为他的长子,品行端正,为人谦和,乃当世文人之楷模。 沈京墨自幼与他相识,若不是傅家迟迟没来提亲,他们早该结为连理。但即使他们并未成亲,甚至傅家尚未下聘,傅修远也是所有人心中,沈京墨的未来夫婿。 沈京墨也是这样认为,眼下沈家出了事,自然第一个想要去求他帮忙。 柳氏却一把拉住了女儿的衣袖,痛心道:“靖靖!若傅升真愿意帮你父亲,娘又怎么会送你去陈家呀!” 沈京墨的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 她怔怔地看着柳氏,喃喃问道:“傅大人……不肯为父亲说情么?” 柳氏老泪纵横,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抓着沈京墨的手用力地摇头。 管家此时走了进来,对沈饶和柳氏道:“老爷、夫人,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沈饶抹了抹眼角,站起身来,尽管知道来者不善,却还是正了正衣冠,对柳氏道了句“时候到了”后,深深地看了沈京墨一眼,抬脚往屋外走去。 柳氏一听见这催命的鬼已经到了,再也来不及与沈京墨多说什么,将小包袱推到她怀里,推搡着,把沈京墨塞进了后门外等候的马车里。 等人上了车,马夫一抬鞭子,车轮滚滚向前奔去,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容沈京墨说。 “娘!娘——!!!” 沈京墨从车窗探出头,却只看见柳氏哭着晕倒在丫鬟肩上。 马车疾驰,很快便顺利地出了上京城。 沈京墨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朱红色城门,脸上擦不尽的泪被窗外呼啸的风吹干。 她很明白,这一别,极有可能就是永别。而这熟悉的上京城,她大概终己一生,都无法再回来了。 她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想慈爱的爹娘,想陪她扑蝴蝶的小丫鬟翠蝉,想和爹一样不苟言笑的杨管家,想爱絮叨的厨娘王妈,想院儿里那些还没来得及开放的花。 一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她今后再也见不到了,而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宁县,那户姓陈的人家又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接纳她,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将她视为累赘,会不会把她抛弃,她全都不知。 她此生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灰暗,竟教她看不见一丝光亮和希望。 沈京墨也不知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记得她是在马车的颠簸声中昏睡过去,又在一阵寒冷中颤抖着醒来。 她发烧了,烧得很严重,但那雇来的车夫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是一个没了家的破落小姐,他又只拿了沈家三十两银子,只需负责将这位娇气的大小姐送到永宁县去,至于到了那时这位小姐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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