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胡闹!”闻应祈听完却是斥责,掌心摸她腹部,“那午膳呢?也没用?” 谢令仪趴在他怀中,心虚一动不敢动。 闻应祈这下彻底脸黑如炭,提步便要出去找那些奴仆算账。 谢令仪知晓他想法,忙双臂圈紧,软声撒娇般道:“哎呀,容君肚子都在叫啦,贴得这么近,有些人都听不到。呜呜呜,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她边假哭,边眯着眼睛,悄悄用余光打量他。 闻应祈听完,霎时没 了脾气。 罢了,这人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他一辈子都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无计可施,抬手轻拍她后背,“饿了还不赶紧松开?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做。” “桂花糕、芋头酥、香糖果子......” 谢令仪串珠似的,一口气不停歇,报出十几种菜名,说罢便仰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闻应祈斜睨她一眼,嘴角偷偷上扬。嗯,看来的确是饿狠了。不过,下一瞬,他便无情拒绝,“晚上吃太多糕点不克化,我给你做几样汤羹,你乖乖在这等着,半个时辰就好。” 行吧,谢令仪撇嘴,没再强求。汤羹就汤羹,总比没有好,她听话松了手。 闻应祈出门却没去小厨房,而是转道,径直去找今日伺候的奴婢们问话。
第72章 夜间幽会也心疼心疼夫君吧 明日便是回门,原本谢令仪正悠闲地坐在藤椅上打扇喝茶,可她茶都喝了半壶,闻应祈还在乐此不彼地,一趟又一趟往马车上搬东西,她眼神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从字画到锦缎,从茶叶到玉器,终于在他试图见缝插针,硬要把一个金丝软枕塞进最后一丝空隙时,谢令仪高声拦住了他。 “闻应祈!够了够了,马车都快装不下了!你是要回门,还是要搬家?” 闻应祈手上动作停下,回头不解,“可是管家同我说,新妇第三日回门礼,体现了夫家对妻子的重视程度,自然是能带多少,就要带多少。我这带的并不算多,后面还有三马车东西,没理出来呢。” 谢令仪:“……” “这样啊。”她听完,眼珠子一转,便有心逗他,故作苦恼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送礼呢,要看收礼的人喜欢什么,而不是一味贪多。否则,即便送去了,也是会放在库房积灰。” 闻应祈听完,脸上一僵,这个管家还真没跟他说。 是以,他望着谢令仪,便正色道:“那祖母,岳父岳母喜欢什么?” “我。”谢令仪抬高下巴,大言不惭。 闻应祈:“......” 他慢慢朝她踱步过去,长臂一圈,便将她搂在怀里,半晌,才委委屈屈嘟囔,“可是我们已经成婚了,我不想把你还给他们。” 谢令仪窝在他怀中,眯着眼睛偷笑,苦恼道:“那怎么办呢?你方才不是还说,回门礼体现了夫家对妻子的重视程度么?” “是啊,那怎么办呢?”闻应祈听到胸腔处传来的震动,嘴角上扬,分明已经看穿她的小把戏,但也继续皱着眉,一本正经地陪她演戏。 片刻后,他眼神一亮,给出了解决方案,“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容君,那不如......我们生个小容君给他们玩吧,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他竟是毫无预兆地一俯身,便将谢令仪整个打横抱起,提步就往屋内走。 ! 谢令仪万万没想到,这都能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她惊得杏眼圆圆,立时挣扎着要下来,可闻应祈看着温文尔雅,手臂力气倒是很大,箍得她腰腹都发麻,压根挣脱不开。 “不行!闻应祈,你放我下来!” “不行?为何不行?”闻应祈闻言,眉梢微挑,不为所动。 “就......就是不行!”谢令仪见他不吃这套,索性放软语气,撒着娇道:“夫君,好夫君,容君身子不好......你心疼......心疼心疼容君好不好?” “哦?”闻应祈低头斜睨她一眼,顺势掂量两下,似笑非笑,“扑棱的倒是厉害,这不挺有劲的么?” 谢令仪立马放乖,一动不动。 眼见着都快走到床榻边了,闻应祈还没放过她,她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终是咬紧牙,心一横,闭着眼豁出去喊,“我……我下面还疼着!” 屋内瞬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一道压低的笑声从她头顶传来,低沉喑哑,带着几分揶揄。 “不是抹了药膏?怎么还没好?”闻应祈声音轻缓,看着她飞颤的眼睫,耐人寻味在她耳边补充一句,“难道是......都让大水冲跑了?” 谢令仪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脑中‘轰’的一声,一股热气霎时直冲天灵盖,连带着两侧脸颊,飞快染上艳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人......这人简直流氓!无赖! 她又羞又恼,怒气翻涌,红着眼睛瞪他,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实在气急,对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就是一口。 让他胡诌,让他口无遮拦! “嘶——” 闻应祈倒吸一口凉气,忍得手背青筋都暴涨,臂膀仍是纹丝不动,几步走过去,把人小心放在床榻上后,纱幔一拉,身子便压低,两人额头差点相撞。 “你……你想干什么?”对方灼热鼻息扑面而来,谢令仪脑袋后仰,满眼警觉,手攥紧成圈,在他面前挥舞威胁,“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胡来,小心我休了你!” “啧。”闻应祈听完,阴阳怪气道了一句,顺势把她的手,强硬抓住,按到自己喉结处,“我想干什么?我想让娘子也心疼我一下。” “摸到没?”他带着谢令仪的指腹,一寸寸碾过那排整齐的牙印,古怪道:“是不是还不够深,要不要再咬一下,直接把那块肉咬下来?” 谢令仪指尖摸到凹凸不平,面有愧色,遂底气不足,小声道:“......谁让你自作自受。” 说罢,她便咬着唇,眼神游移,就是不看他,手指也瑟缩着要往后退。 但闻应祈好不容易揪住她错处,岂能饶她? 他抓空儿便道:“是,是我自作自受。”他边说,边目光下移,牢牢擒住她咬得红润的唇瓣,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既然娘子还没消气,那便换个硬点的地方咬?正好给你磨磨牙。” “嗯?你......嗯唔......!” 谢令仪察觉不对,刚要反抗,唇齿却被骤然堵住,所有话语,尽数淹没在他温热的吐息中。 —— 到了回门那日,谢令仪甫下马车,便是一瘸一拐,被璞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往花厅去。一路上,她脸色紧绷,一言不发,不仅刻意与闻应祈保持距离,甚至连与他并肩同行都不愿。 落在旁人眼里,这便是新婚才几日,夫妻二人就已生了嫌隙,看小姐那脚底虚浮的样,许是还动了手。 厅堂内,谢家长辈们早已落座,等候多时。 谢令仪恭恭敬敬敬完茶后,便打算话几句家常,再拖到晚上,在这住一晚再回去。 谁知,变故突然发生。闻应祈忽然理了理衣袍,‘噗通’一声,直接屈膝跪下,朝谢郜氏几个郑重磕了个头,“期熠带着容君过来,给祖母、岳父、岳母问安了。” 这一下,可把谢郜氏几个吓得够呛,手上一抖,杯盏里的茶水差点都洒出来。谢承和冯氏更是连忙起身,慌慌张张命人将他扶起来。 谢令仪站在一旁,简直不忍直视。 这个傻子,敬杯茶也就够了,怎么还跪下了? 可如今他们已经成婚,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这一跪,她总不能独自站着看热闹。无奈之下,谢令仪也只好端端正正地跪下,给长辈们,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谢郜氏望着这一幕,心头又是惊讶又是复杂。 她本是存了几分考量,早在二人进府时,便 让丫鬟仆妇们悄悄盯着,随时向她透露情况。 若是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携手同行,那倒也罢了。 若是他们夫妻感情不睦,貌合神离,那她便要好好敲打敲打。 可她万万没料到,这俩人,不仅半点不生分,反倒双双跪在她面前,皆是一副情深义重、共同进退的模样? 谢郜氏顿时被噎住,原本酝酿好的一番话,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能轻咳一声,作势摆摆手,“起来吧,回门是喜事,别跪来跪去的。” 可到底,有些规矩还是要讲。 “容君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大,一辈子没吃过苦。若是在你府中侍奉公婆,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你能多担待些。” “我哪里娇生惯养了......”谢令仪听完,嘴里不满,小声嘀咕。 谢郜氏眼神微闪,只当没听见,依旧笑眯眯望着闻应祈,等他回答。 “祖母放心。”闻应祈闻言,眉眼含笑,看了谢令仪一眼,随即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开口,“我自幼父母双亡。容君嫁过来,便是我府中唯一的主子,自然无需侍奉公婆。” 谢郜氏:“……” 她脸上笑容一滞,稍作停顿,又继续道:“我谢家祖训,男子一律不准纳妾。容君虽嫁给了你,但她是我谢府嫡长女,其夫君自然——”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被闻应祈不假思索打断,“祖母您大可以放心,我既已娶容君,此生唯她一人。若我违背诺言,必当不得好死,即便死了,也会堕入阿鼻地狱,永不入轮回。” 谢郜氏:“......” 那......那倒也不必如此。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眼底愈发疑惑。 这情况,怎么和丫鬟们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说好的,小姐姑爷感情不和呢?连同行都不愿呢? 可眼下,一个郑重其事地起誓,一个站在旁边虽不作声,嘴角却是不着痕迹地上扬。 她张嘴正要再试探几句,可谢令仪不依了。 她实在懒得再看闻应祈犯傻,索性走上前,挽着谢郜氏的手撒了几句娇,软软哄了几声,轻轻巧巧便将话题带了过去。 按理说,新妇回门,当天便要回夫家。 可谢令仪是谁?她不想回,用过晚膳,闻应祈便心领神会,立刻顺着她的意思开口,“既然今日天色已晚,不知祖母可容小婿在府中歇上一晚?明日再走?” 谢郜氏本就舍不得孙女这么快离开,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主动开口,如今闻应祈自己提出来,她便顺势点头,“如此甚好。” 说罢,她又吩咐听竹,“让春夏秋冬几个丫头去打扫一下姑爷住的院子。容君的院子就不用收拾了,日日都有人照应着。另外,热水也得备好……” 闻应祈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心头就蓦然生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5 首页 上一页 8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