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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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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

作者:寅木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24 12:10:22

  他与容君是夫妻,住一个院子就好,为何还要特意打扫姑爷住的院子?

  果然,比及晚间,等他见到自己与谢令仪的住处,一个在全府最东边,一个在全府最西边,两人活生生被安排成,隔着数道廊桥的‘对门邻居’时,他便彻底明白了。

  ——

  “是谁!别跑!”

  府里夜巡的奴才正打着哈欠,冷不防瞧见一道黑影闪过,立马精神一震,提起棍子便追,嘴里还骂骂咧咧,“是哪个不要命的狗贼,大半夜敢来尚书府行窃?看我不活捉了你,扭送官府,打上十几个板子!”

  “行了!”他同伴张大眼睛,等看清人影,猛地一把拽住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就敢上去追?”

  “怎么,老弟你知道?”

  “那可不是?”

  “看清那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了吗?”

  “什......什么金?”

  “姑爷脸上黄金面具的金。”

  “哦,看清了。”

  “看清了?那就继续巡夜去吧。”

  “得嘞。”

  另一头的闻应祈被奴仆追喊,心中慌乱,脚下险些绊倒。幸好今晚月光够明,能照亮前路。等他循着记忆,找到谢令仪住的戌风院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院门处竟也没人守着,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夜风拂过,摇晃着暖红的光。

  闻应祈踏着月色,大摇大摆走进去,才行至一半,忽地后退半步,低头望向堂前水缸里盛开的莲花,对着水面理了理被风拂乱的鬓角,见一切无暇后,方调整好呼吸,抬手轻扣门。

  “容君?容君,你睡了么?”

  回应他的是几声鸟鸣。

  闻应祈:“......”

  他抬眸望向窗棂,四角窗纱透出的烛光,明黄而温暖。脑中略一思索,主意已定。

  “容君,我方才出来得太急,身上只套了一件外袍,你若是不介意,明早让丫鬟们瞧见我这衣冠不整的模样,那我也无妨,就在你门前凑合一宿。”

  他顿了顿,又故意拖长语调,厚颜无耻地,学着她昨日的娇嗔,“不过,我知道容君是不会忍心让我在外面受冻的,对不对?”

  “娘子,好娘子,你心疼......心疼心疼应奴好不好?”

  嗯?还不开门?

  夜风簌簌,一阵比一阵寒。

  闻应祈皱眉,正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把外袍脱下来,垫在地上睡一晚,隔扇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


第73章

  红杏出墙粉玉壶中翻银浪,青龙杵内捣……

  隔扇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

  闻应祈眼前一亮,立即抬眼朝内望。

  左看右看,嗯?容君怎么不在?

  屋子里寂静,烛光翩跹,映出闺房一角绣着芙蓉花的娟织屏风。透过几片粉纱帘影,隐约可见香案上,袅袅升起的几缕轻烟。

  可不管他如何凝神探寻,都瞧不见谢令仪身影,正要跨步进去,衣衫下摆却忽然被人扯住。

  一个还没他半人高的小粉团子站在他面前,怀里抱着只虎头娃娃,睡眼惺忪,软绵绵地仰头望他,“大哥哥,你在找什么?”

  什么大哥哥?

  闻应祈认出她来,嘴角微抽,没好气地在心里腹诽,随即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正色道:“叫姐夫。”

  “好。”谢念合乖乖听话,糯糯道:“姐夫大哥哥。”

  闻应祈:“……”

  “直接叫姐夫就行。”他扶额叹息。

  “哦......”谢念合揉揉眼睛,反应过来后,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半天不肯再开口。

  与此同时,她小小的身子,正正巧巧拦在门槛处,直挺挺堵住他的去路。

  闻应祈一挑眉,顿觉不妙。

  难道是她对自己精心挑选的《幼学琼林》、《龙文鞭影》、《叙古千文》等书籍不满意?还是说,就该送些小孩爱看的插画册子之类的?

  容君提醒的果然没错,可惜自己无能,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打不破酒色财气圈子,①一响贪欢,误了正事。

  这不,报应就来了?

  他无奈半蹲下来,尽量放温声线道:“你是叫念念对不对?念念乖,让姐夫进去,姐夫明日给你买糖吃。”

  “不要!我才不吃你的糖!”

  谁知,这话立时触到了谢念合雷点。

  她原本就属意大姐姐与张歧安一对,不成想大婚当天,杀出个面具人。如今修常哥哥又好几日不来看她。

  最重要的是,母亲还说,大姐姐出嫁后,就难得归家,以后再也不能和她睡在一起。

  是以,桩桩件件加起来,她简直要讨厌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了!

  当然,这话也同样触到了闻应祈雷点。不过......他还不屑于跟一个小孩计较罢了。

  主要是,他也不敢......

  “那念念喜欢什么?”闻应祈声音放得更柔,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姐夫都可以给念念弄来,无论什么东西。”他边说,边竖起指尖发誓,“姐夫一言九鼎,绝对说到做到!”

  “我要你离我大姐姐远一点。”谢念合扯着嗓子,不假思索开口。

  闻应祈:“......”

  他脸上笑容瞬间停滞,随即缓慢收起竖起的指尖,深吸口气,努力维持住表情。

  到底还是容君有先见之明,早早就看透小孩是个麻烦精,不愿意要。即便长得再可爱,再软糯又怎样?顽劣起来,一样能让人头疼!

  可眼下这小小门神堵在这,屋里的人也不愿帮忙,他能怎么办?

  只能哄呗。

  于是,闻应祈再次深呼吸,拿出此生最最温柔的语气,耐心道:“念念,换一个好不好 ?除了这个,其他的,姐夫都能给你办到。”

  谢念合歪着脑袋,认真思索了会儿,片刻后,睫毛一翻,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你晚上不许同大姐姐睡觉。”

  只有她才能同大姐姐一起睡。

  闻应祈听完,一口气差点没哽过来。

  这......这还不如上一个呢!

  “念念,话不能这么说,你大姐姐与我已经成婚,成婚了两人就应当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就像你爹娘那样呀。”

  “可我爹娘也没有睡在一起呀。”

  嗯?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八卦?算了算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先努力踏进门槛。

  “那念念喜不喜欢吃糕点?你大姐姐很喜欢吃我做的糕点,要不要——”

  不知谢念合是不是听烦了,总之,他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她中途打断。

  “不吃,不吃,不吃——”

  粉团子个头不大,声量却不小,絮絮叨叨,闹闹哄哄,还精力十足,吵得闻应祈头都疼起来了,他重重叹息,心中麻木,跌坐在地上,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好了,念念。”熟悉的声音传来,屋里人终于肯为他做主了,“不许再叫了,再闹就没故事听了。”

  “哦......”谢念合不情不愿闭上嘴,就是嘴角噘得,能挂油瓶。

  “外面那个人,脑子里有许多故事,有些连大姐姐都没有听过。你方才不是还嫌弃大姐姐讲的故事太老套,不好听?现在他不就来了?”

  谢念合闻言,有些不信,仰头半信半疑地问他,“你真的会讲新奇的故事?”

  “当然会!”闻应祈听完,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心里如浸了蜜糖,就知道容君嘴硬心软,会心疼他。

  “姐夫从小就见过比房屋还大的老虎,他的虎须硬得能当烧火棍;还有春天身上变红色,冬天身上变白色的异色狐;长相像鸡,却有三条尾巴,六只脚,四个脑袋,能在水里游的鯈鱼......”

  “真的呀!”小粉团张大嘴巴,她年纪小,轻易就被他糊弄过去,听得是声声称奇,对闻应祈敌意一下就散了不少。

  “当然是真的。”闻应祈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屋里走,“都是姐夫亲眼所见呀,要不然怎么能说给念念听?”

  “那念念还要听!还要听!大哥哥快站那儿讲!”谢念合兴奋劲被他彻底勾起来,睡意一扫而空。她自觉爬上床榻,抱着虎头娃娃,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站那儿讲?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闻应祈站在床边,眼睁睁看着斗大一张拔步床,被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占据,哪还有半点他的位置?

  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讲故事,才放他进来的吧。

  那他千辛万苦,嘴皮子都磨破,有什么意义?

  他今晚是要睡在哪,还能睡在哪?

  闻应祈沉默半晌,目光幽怨地落在谢令仪身上。只见她半张脸埋在被褥里,肩膀微微抖动,分明是在忍笑。

  “好哇,容君!”闻应祈恍然大悟,咬牙切齿,作势便要伸手,打算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谁知谢令仪身子灵滑,犹如水蛇,只侧身一滚,就连人带被,挪到了床榻最里侧。

  闻应祈俯身......俯身也没用,念念正稳稳当当站在他身前呢,伸长短臂,眼冒火苗,摆明了不许他靠近后面人半步。

  他偏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后面的祖宗,就缩在被子里,杏眼弯成个月牙,在那明目张胆地笑话他,甚至还嚣张地冲他挑眉。

  呵,果真是有备而来。

  “大哥哥,你还讲不讲故事了?”谢念合见状,不耐催促。

  他还能说什么?不讲?只怕下一瞬,这小门神又会重回战场。

  “讲讲讲。”闻应祈认命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忽然凑到谢念合耳边低语几句。

  不出所料,下一刻,就见谢念合乖巧点头,听话退开,甚至还主动地抬起双手,蒙住了自己双眼。

  谢令仪一愣,心中警铃大作,刚要翻身逃遁,却已晚了一步。闻应祈猛地擒住她手腕,将她一把拽到床榻外沿!

  “闻应——!”

  她惊叫还没出口,对方却倏忽不动了,反而俯身,把被子四角给她掖得死死的,只剩张脸露在外头。

  什么嘛,谢令仪仰头,盯着他神色认真,不含一丝旖旎的侧脸,明白过来,耳尖染上绯红,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

  想让她睡在外面,直说就行了呀,她还以为......还以为......

  哼,都怪闻应祈!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害她想歪!

  还有念念,刚刚吃了他什么迷魂药?竟然三言两语,就被收买得服服帖帖!

  谢令仪愤愤不平,可既然人都进来了,那在她脑中盘旋了一下午的话,势必是要说出口的。

  是以,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清咳两声,不自在道:“抱歉啊,闻应祈,我......我之前不知道你父母......”

  “还傻乎乎问你,他们在哪......”她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有些许沮丧,“是不是揭你伤疤了?”

  “怎么会呢?”闻应祈听完,不在意笑笑,伸手把她脑袋拨出来,又耐心拂顺她被锦被蹭得东倒西歪的鬓角,温声道:“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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