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的回应,彻底撕破了迟渊最后一丝伪装,他濒临失控,满头大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吻她,想吻她。 揉着唇瓣的手指忽的绕到她颈后,另一手以极快的速度揽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提,二人呼吸再次交缠。 与那近乎窒息的桎梏不同,这一次的吻柔和又缠绵,像是久旱行人寻到了泉眼,只一味的索取,掠夺。 芙蕖依偎在他胸前,感受到他的心跳格外急促,体温愈发滚烫,让她也跟着脸红心跳,头昏脑涨,晕乎乎的,脚下便腾空了。 迟渊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跌入床帐里,短短几息间,青丝飘摇,衣衫欲坠,烛火闪烁。 二人唇齿相依,眼光里,是男人白皙的面庞,纤长的睫羽,和那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余光里,是屋内跳跃的火红色烛光,迟渊一袭红衣,似与那烛火融为一体。 薄唇转移了阵地,擦过她薄薄的耳廓,芙蕖被烫了似的一抖,那唇又自耳廓向下,轻啄了小巧的耳垂,又一路向下蜿蜒,咬住了颈侧的系带。 芙蕖杏眸紧闭,眼尾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泛着几许水光,随后脖子一紧,她低低哼了两声,小手下意识要去遮挡,被迟渊一把捉住,按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炙热如火的视线落下,迟渊呼吸一紧。 上回见到这身细若膏脂的雪肤,他立在她身后未有动容,这次就跟着了魔一般,墨眸迅速酝酿起了腥风血雨。 这身子单薄,唯有小几两肉长得甚是乖巧懂事,倒叫人颇感意外。 芙蕖羞得双颊绯红,扭动着想要挣扎,忽的又是一声嘤哼,脚踝也被捉住了,被触碰的皮肤烫得厉害。 “迟渊哥哥……一定……要这样吗?”她蜷起脚趾,难受得哭出了声。 迟渊俯身吻了吻她湿红的眼,嗓音低沉而嘶哑,“……不是你说,要帮我的吗?” 芙蕖张了张嘴,无从辩驳,认命地闭上眼。 迟渊哥哥那样好,她愿意帮他,心甘情愿。 迟渊看着她,末了,在她耳畔轻轻叹息,芙蕖虽懵懵懂懂,但到了此刻,心里隐约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可她依旧没有拒绝。 迟渊想过,如果她拒绝了,他一定会恢复理智,会放她走。 就当是他最后的一丝丝怜悯。 可芙蕖没有,她义无反顾。 该说她又傻又天真,还是该赞她痴心一片? 迟渊的躯体早就不受控制,脑子却慢慢清醒过来,事到如今,只能顺水推舟。 怜惜她身娇体软,迟渊尽可能放缓了节奏,也为她做足了准备,好让她接纳自己,但长兵相接时,芙蕖不知是疼还是害怕,哭了一脸的泪。 迟渊想安抚她,却也知道,芙蕖早晚有这一关,索性,长痛不如短痛。 他又往前一步,芙蕖疼得张口,用力咬上他肩头处隆起的肌肉,象征着反抗,偶尔溢出几声猫儿般的哼吟。 可怜巴巴的,像是要断气了,落在他耳朵里,偏又格外动听。 时机已到,迟渊抬眸看了她一眼,猛地闯了进去。 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爆发,火焰喷薄足以灼痛这个雪夜,直至云散月出,内室里逐渐安静下来。 芙蕖全身汗透,乌发凌乱散了满枕,一只耳坠子也不知落在何处,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好不可怜。 迟渊这会儿清醒了过来,他的发髻也散了,乱得不成章法,抬手将垂在身前的发丝甩在脑后,他单手撑在枕侧,居高临下望着芙蕖。 这处院子窄小,没有单独净室,两人只能躺在湿透的床榻上,芙蕖已经昏睡了,迟渊是睡不着的。 到了今时今刻,芙蕖这枚“药引子”算是成了,只需再吃一段时日的汤药巩固,届时便能取血。 他的手缓缓抚上芙蕖心口,掌心之下,能感受到她尚未平复的心跳。 初夜尚且如此,来日匕首扎向这里,只怕她更会疼得死去活来。 思及此,迟渊的心也好似被扎了一下,他迅速收回手,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起身穿好衣裳。 今夜之事必然瞒不过玉珠,他须得提醒一句。拉开房门,果真瞧见了不远处守着炭火的玉珠。 玉珠见了他,肉眼可见的慌乱,赶紧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迟渊:“……” 他深吸口气,系好腰带,“去烧水,一会儿伺候她沐浴更衣,记住,今夜之事,决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 “奴婢发誓,奴婢绝不多言!”玉珠侥幸捡回一条命,连忙磕头道谢,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就在她要进屋收拾残局时,迟渊又叫住了她,“还有宋钰拿来的酒,全都给我砸了。” 玉珠没有多问缘由,只点头应是,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把屋中剩下的酒坛子砸碎,迟渊听到声音,这才放心离去。 眼看天就要亮了,迟渊无心睡眠,径直去到后山找宋钰兴师问罪,彼时宋钰还在睡梦里,猝不及防被人拽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第15章 猜忌“互生情愫,舍不得了?”…… “我视你为知己挚友,你却给我下药?”迟渊犹不解气,抡起拳头就要照着宋钰的脸蛋砸去。 “别打别打!”宋钰这会儿清醒过来,连忙捂着脸叫,“有话好好说!” 到底是朋友一场,迟渊放下拳头,冷哼道,“下毒时怎么没想过与我好好说一声?” “这不是怕 你犹豫不决嘛。” 宋钰拉了拉被揉乱的衣裳,“你这阵子与那丫头走得近,众人有目共睹,你家北辰王殿下便派人来询问情况,知道那丫头身子大好,就差最后一味毒药了,于是催我抓紧些,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你家殿下也是征求过你意愿的,当时你自己满口答应,我寻思着,你这会儿应当不会变卦,所以才没来得及知会你。” 迟渊指着他的鼻子,欲骂又止,最后只能咬牙道,“殿下那里我会应付,你就别掺和了,他若问起你,就说药引未成,还需一些时日。” 宋钰瞪大了眼,“这是何意?难道……” 他上下扫视迟渊,又抓起他的手飞快搭脉,即便迟渊很快抽回手,宋钰依旧探出了异常,“果真是中毒了,不过也及时解了毒,那就是说,你与芙蕖已……” 迟渊冷冷打断他,“我自有安排,你且管好这张嘴。” 瞧他如今大有维护芙蕖之意,宋钰并不意外,“行了行了,我知你不想娶叶大小姐,正好我也不太喜欢她,倒是芙蕖妹妹,单纯善良又可人儿……” 在迟渊几乎吃人的目光下,宋钰及时打住,嘿嘿一笑,“不打趣你了,都是男人,我都懂,都懂。” 宋钰灵巧地转了个身,绕开迟渊重新坐回床边,翘起二郎腿道,“不过呢,倘若你心软了,想留着芙蕖那丫头,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刻意多看了迟渊几眼,捕捉到那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时,宋钰心里便有数了。 “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如何?”他得意得扬起头,似笑非笑。 迟渊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又来这招。 宋钰气得一锤大腿,追上去拦住他,“好了好了,实不相瞒,我早就留了一手,芙蕖的汤药我都减了一分毒性,多了三分药性,不然你以为她身子能恢复得这么快?” 桑山遍布叶憬的眼线,宋钰说话点到为止,迟渊领会其意,朝他拱了拱手便离开了,然而刚走出房门,他便顿住脚步。 庭院里,叶憬铁青着脸负手而立,脚边正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婢子,听到脚步声,那婢子慢慢抬起了头,赫然是玉珠。 迟渊心头一跳,便听叶憬幽幽开口,“若是本王不来,你二人打算瞒到几时?” 迟渊不确定叶憬何时来的,更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宋钰那番话,很快他稳住心神,笑了笑,“殿下何出此言?” “你不说,那就让这婢子替你说。”叶憬话音刚落,身后一个暗卫过去就踹了玉珠一脚。 玉珠手被绳索捆着,立即失去重心倒在地上,又在叶憬阴沉的目光中麻利地爬起来跪好,哆哆嗦嗦将那档子事说了出来。 迟渊掩在广袖之下的大手再次握紧成拳。 玉珠早已哭成了泪人,这次之后,恐怕她能否活命都是未知数了。 叶憬将迟渊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本王提醒过你,切莫入戏太深,如今你是与那姜国公主互生情愫,舍不得了?” 许久,迟渊紧握的拳慢慢松开,他面色如常,淡声道,“殿下无非是要取她的血,让叶蓉续命,臣照做便是。” 躲是躲不掉了,所幸叶憬没有听见宋钰那番话,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臣并非隐瞒,只是事缓则圆,取血之前有些细节,还须请教宋神医,以免出了差错,贻误叶小姐病情。” 叶憬稍加思忖,让人放了玉珠,又扫了眼迟渊身后的宋钰,“最好如此。” 说罢他一拂袖,领着暗卫消失,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迟渊,“上回的内应寻到了,稍后速来文思堂。” 叶憬一走,宋钰总算松了口气,催促迟渊快些离开,没事别再来了。 迟渊也不说话,沉默着跟了上去,待到了文思堂,方知叶憬的怒气不仅仅是冲着他与芙蕖。 彼时文思堂里除了他与叶憬,还有几位幕僚,但其中最刺眼的莫过于是个身着残破黑甲的小将。 迟渊认得他,是叶憬手下一支精锐。 然而那小将浑身伤痕,在同袍的搀扶下,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漆竹筒,并一份烧焦半边的羊皮卷,神情悲痛道,“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派往金甲关的三支小队,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属下拼尽全力,也只保住了半张布防图……” 北辰复国,首战必须拿下要塞金甲关,正好因上回运粮之事察觉出了内应存在,叶憬便将计就计,以获取布防图之机,引出内应。 他统共派出了三支精锐分批前去,主要负责探查地形,摸清金甲关布防,岂料守城的青冀营又一次不顾旧主情义,在得了内应送回的消息后,对北辰的三支精锐痛下杀手。 叶憬接过羊皮卷扫了一眼,接着立刻打开竹筒,看清上面的几行小字后,苍白阴鸷的面庞更添几分冷酷。 他将那字条甩到迟渊面前,“你自己看!” 迟渊接过一看,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暗卫押着一名小厮上前,“殿下,人抓来了。” 看到那小厮,迟渊再次变脸。 那是他院里之人,再一盘问,他便什么都清楚了。 如今留在桑山的奴仆,基本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老人,叶憬身为北辰王,对这些老人格外优待,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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