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脸掉头就走。 晏仲蘅被她的态度气的头脑发昏,一度不可置信,觉得她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可发泄。 皇城之外,他趁着她还未进宫,阴着脸上前打横抱起转身塞进了马车。 他非得询问明白她到底对傅泽有没有别的心思。
第50章 追妻中~打击与消沉 须臾腾空后宁臻和一脸懵,直到被塞进马车后她才反应过来,本就不大的空间被二人挤得满当。 好在她无措过后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挣扎也跑不了,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坐远了些,避免二人太多的肢体接触。 “你又要做什么。”她又字用的很巧妙,方才的冷脸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软。 变脸就是如此之快,做生意这么些时日来宁臻和学的最多的就是圆滑,以卵击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尤其是面对一个男人。 “我们既然已和离,那许多事便不必再藏着掖着了。”他侧身手腕撑着膝盖,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宁臻和身子微微往后仰,拧眉瞧他。 “你那日说你与傅泽并无关系,但是你分明对他……有心悦之意,是吗?”似是不情愿承认,晏仲蘅连质问都不想说出口。 宁臻和脑中思绪混乱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理清了现状,他仍然在乱吃飞醋,这且先不说,重点是他是以什么立场来问的呢? 但是她还是想先解决她的好奇:“你为何对此事总是纠缠不休?” 晏仲蘅哽了哽:“傅泽回京那日,你做了什么?” 宁臻和茫然陷入回忆:“我做什么了?” “牡丹。”他冷冷提醒。 哦,宁臻和缓慢的眨了眨眼:“你瞧见了?” “我就骑马在他身旁。” 宁臻和皱起了眉头:“没瞧见你,所以就是因为此事?” 真不知这有什么?本朝风气开放,女子都不拘于后院中,况且当时她处于失忆状态,从心里认为自己还待字闺中,做出那种举动也正常啊。 但是她没有解释,一切的一切都无关了。 “还有,我母亲寿宴当日,你与薛夫人说的话可还记得,那话叫人听起来确实很出格。”他英挺的眉眼笼罩了一层寒霜,漆眸一瞬不瞬凝着他,不放过她一丝神情。 宁臻和这倒是记得,如今回想起来忍不住脸热,光润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蔓延至耳根。 这副情态任谁瞧了都心头明了,晏仲蘅瞧了愈发心绪不平,郁气难忍。 “怎么,说中了?你就那般喜欢他?”他淬了冰的话 给她适时降了热,心头被另一种不悦占据。 宁臻和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肩头往后戳,防止他继续靠近:“一,这事与大人您无关,您没立场问。” “二,我自认我们婚姻尚存续期间并无出格之举,亦无二心,我可不像您。” 她合理的反驳了他对自己婚姻期间的不忠的质疑,并且戳中了他的痛点,然后晏仲蘅的脸色以迅疾的速度变得异常难看。 宁臻和轻轻哼了一声。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撞到脑袋失忆,也不会忘记失忆这么久以来,她的枕边人竟无一日看得出她的不对劲。 更不会忘记她所期盼的男人早就为子嗣为想纳别的女人长伴身侧。 晏仲蘅跟被捏住了七寸一样,颇受打击。 “我亦……从无二心,江氏是我忧心你身子不好,所以想的法子,那时我想,待她诞育子嗣便记到你名下,你便是她的生母。” 宁臻和打断了他:“您大可不必再解释此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况我当时并非介意纳妾,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我介意的是我自己要担莫须有的罪名。” 方才二人的气势顺时颠倒,晏仲蘅眉宇间满是消沉。 “我还有事先走了。”宁臻和再待在去浑身都要不舒服了。 她越过他很快地跳下了马车,理了理仪容往往宫门而去,侍卫翻看名册对过身份后便放行。 经侍卫指引,她前往中和殿,路程有些远,大约一刻钟左右便到了殿外,负责的宫令照例询问后便放她进去了。 商户们大多拘谨,或聚在一起小声窃语,或独自在角落中神情谨慎,到底是宫内,不是寻常宴席,再长袖善舞的人也收敛起自己的性子。 酉时左右,内侍省的人拿了名册过来宣读,宁臻和这才晓得不单单她一家是做绒花的,还有来自扬州的永兴堂。 倒是在意料之中,永兴堂毕竟是老字号,她一个初出茅庐的能小小比肩一番已然心满意足。 宣读完挨个儿给了赏赐,有商户斗胆询问:“大人,敢问我们今日可能见到圣上?” 少监甩了下浮沉冷哼:“圣上日理万机,岂是随意能见的,你们今儿个能进宫得了赏赐便是天大的君恩造化,等着吧,运气好些兴许圣上能想起来。” “开宴吧。”少监淡淡抬了抬下颌,光禄寺的人便鱼贯而入传上了菜肴。 宁臻和侧首遥望永兴堂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姓吴,正同一旁的人闲话,她琢磨着到底也是前辈,还是去敬一杯酒。 只是那人却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任由宁臻和手执酒壶过来替他斟酒,而后便受了她的酒一饮而尽,连句寒暄都未曾有,全然当她不存在,任由宁臻和尴尬站在一旁。 众目睽睽下,宁臻和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兴许人家确实瞧不上自己呢,觉得她上赶子讨好。 众人打量下她只好回了座位,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一个黄毛丫头妄想与吴老板齐名,想来不是歪打正着便是使了什么手段。” 商户们隐有笑声传过来。 好在他们的焦点也不在她身上,宁臻和安安静静的吃东西,旁边那酒倒是滴酒未沾。 宴席上,那吴老板忽的起身,直愣愣的吓了旁人一跳,当着众人的面儿开始解腰带,嘴里嘟嘟囔囔的,直到把外衫扔到了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与他关系尚且不错的也意味他是吃醉了酒,尴尬上前劝慰。 熟料那吴老板脸色大变,抄起桌上的酒盏往地上一摔,碎瓷片炸裂开,他捏了一片,失神的往外走,嘴里好像还说着醉话。 宁臻和惊疑不定的瞧着他。 有内侍上前拦却被误伤。 一时间中和殿颇有些兵荒马乱。 宫道上拐角处元德帝的轿撵浩浩荡荡的过来,他原是打算去后宫,只是恰好途径中和殿,便想着顺便来瞧一瞧。 屋老板撞开内侍出了殿门,元德帝恰好对上了他双目猩红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 那人竟朝他而来,气势汹汹。 “护驾。”殿前司指挥使冷静指挥护卫团团围住轿撵,很快便把那人双手反剪摁在了地上,赵青玄拨开他的手,硕大的碎瓷片已经把掌心割破,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押走。”他肃着脸,元德帝也是惊怒交加,下令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臻和还在席上等着,突然涌进不少护卫,赵青玄进来后对上了宁臻和的视线。 “嫂夫人,你怎么在这儿。”赵青玄脱口而出。 宁臻和颔首:“唤我宁夫人便好。”她委婉提醒。 赵青玄愣了愣,回过神来,瞧他这嘴,便径直询问了宁臻和:“方才发生了什么?” 宁臻和从善如流的把自己看到的说给了他听。 众人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赵青玄上前闻了闻吴老板的酒壶,又闻了闻他的酒杯,突然拧起了眉头。 “酒壶的酒没问题,酒杯里的酒却有问题,你们谁给他斟酒了?”他抬头环视一圈问。 众人大气不敢出,宁臻和慢吞吞:“好像是我。” 赵青玄上前拿起她的酒壶闻了闻:“这酒有问题。” 宁臻和心头一跳:“可我……” “莫慌,这酒的气味明显有些不对劲,药性越刚猛霸道药物本身也不会无色无味,许是混在酒中又倒入酒盏,分辨不出来,足可见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他递给身后的护卫叫拿去太医院。 “我?”宁臻和有些后怕,假如方才她喝了那酒…… 她不敢想象,现在早就尸首分离了吧。 “夫人可有仇敌?”赵青玄眉目间皆是凝重之色,宁臻和摇了摇头,惶惶,“我不知道。” 赵青玄同圣上禀报了此事,想来是有人借刀杀人,随机选中了宁夫人,而这酒意外被吴老板喝了。 几名内侍奉命来到了中和殿,尖细的嗓音响起:“奉圣上命令,各位得搜身后才能离开。” 宁臻和已经在殿内坐了一个时辰,眼下是又酸又困。 冷不丁要搜身,她清醒了过来,瞧着那几个头戴头的内侍,心跳声砰砰。 “脱。”内侍一声令下,殿内所有人全开始解衣带。 商户中女子并不多,正是因不多全陷入了为难,宁臻和鼓起勇气:“大人,女子可能移往偏殿?” 无论如何当众检查实在折辱。 内侍意味深长上下打量:“又无人可瞧,大不了叫他们闭上眼。” 宁臻和闻言脸色也不太好看,就算闭着眼,那难道任由这些内侍盯着瞧吗? 虽说他们皆为不男不女之身,但宁臻和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你若不脱便……” “你待如何?”低沉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带着无尽的寒意。 那内侍一哆嗦,回过头来本能露出谄媚之色:“晏大人。” 他越过内侍瞧见里面的情景:“荒唐。” 宫内内侍省一向欺软怕硬,有的连宫妃亦要瞧他们的脸色,商户们又大多都是庶民,自是存了欺压之意。 内侍战战兢兢:“大人恕罪,奴这不是为了不耽误时辰……” 晏仲蘅并无处置宫人的权利,便也只能口头敲打。 他叫女子们挪往偏殿,叫来了陛下身边的嬷嬷,甚至搬来屏风,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最大限度的保护了隐私。 宁臻和排在最后,她欲上前时,晏仲蘅突然进了殿对嬷嬷道:“我来就好。” 嬷嬷心领神会:“那老奴便先回宫了。” 宁臻和发懵的瞧他,心 下一慌:“你来?” “当然,此等事我自是不能假手于人。”晏仲蘅负手而立,神色幽深,胸前还别着那玉兰胸针。 宁臻和对他的感激顿时荡然无存。 她吞吞吐吐的狐疑问:“你当真要……”边说她忍不住揪紧衣裳。 这可是宫内,他应当不会狂性大发吧? 外面传来内侍的说话声,似乎近在咫尺。 纠结良久,久到晏仲蘅都有些没耐心了,正想不逗弄她时却见她揪紧眉头:“要不……要不还是叫那几个内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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