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裴家胆大包天,刺杀朝廷官员。 所以,他也没骗祝妙清。 流寇确实不是他安排的。 他不过是借着流寇的事情一石二鸟。 陈墨背脊发寒:“就因为你那寡嫂的事情,你便打算将整个裴家拉下水?” 谢寒照没答话。 很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 陈墨无话可说。 只觉得他是疯了,又是以身入局,又是往死搞裴家,这哪里像是有理智的样子? 万一昨日那个弓箭手控制不好出箭,他只怕会直接丢了性命。 他为了一个女人,拿命在赌。 还是一个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女人, 陈墨不知该如何说他了。 只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朝中的事: “昨日你倒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陛下今日早朝阴阳怪气的骂了不少官员。嫌他们私下与皇子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你昨日没去宫里,倒是让陛下误以为你是个态度中立的人。” 谢寒照本就是故意不去。 要立功高升,机会多的是,没必要趁着昨日这种机会将自己的底牌都抛出来。 他没与陈墨探讨过多,“这几日我要在家中养伤,裴家的事情,你帮我多去大理寺催一催。” “知道了,把心放肚子里吧。” - 等陈墨走了后,梅香进了吟秋院。 谢寒照朝她问:“她如何了?” “少夫人昨日回来后就一直没吃东西。刚刚还问了您的伤如何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他脸色不好看:“跟她说,我快死了。” 梅香愣了下才应:“是。” 谢寒照又转念一想,她虽然不敢杀他,可不代表不想他死。 只是自己下不去手。 若是听到他快死了,却还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他可能接受不了她冷漠的态度。 “罢了,别说了。” 谢寒照穿上了外袍,出了院子。 - 祝妙清睡下后,又觉得心口堵得慌,从床榻上起来了。 她撑开了窗子,想吹一吹凉风清醒清醒。 窗外守着的侍卫立马警觉起来。 见她没别的动作,便只悄悄关注着她的举动。 事情到现在,她已经是紧紧绑在谢寒照的身边了。 身上那无形的绳结被她越扯越紧。 再无逃脱的可能了。 她正在窗边站着,院门忽然被人推开。 祝妙清在窗边瞧见谢寒照走了进来。 他也看见了她。 没一会儿他便让人开了锁,走了进来。 祝妙清已经关上窗子,坐在了圆凳上。 她悄悄扫了他一眼,见他行动并不受限,想来昨日那伤并不严重。 她脸上还是没什么气色,抬眼看着他发问:“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谢寒照坐在了她旁边的圆凳上。 屋里只亮着两盏烛台,勉强有些光亮。 刚好能看到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她一口没动。 “怎么不吃饭?” 祝妙清沉着脸:“不想吃。” 谢寒照收起了昨日身上的那种戾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祝妙清心如死灰,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 他说:“妙清,别再跟我闹了。” 祝妙清没说话。 他便继续说:“我不会一直关着你。父亲和母亲已经同意让你嫁给我了,明日我便让人去准备着成婚的事宜。成了婚,你便自由了。” 她脸上看不出喜色,“父亲和母亲是怎么同意的?你必然是拿了什么事威胁他们吧?” 谢寒照没否认,“你上次答应过我的,谢家的族老松口后,你便会嫁给我。又要说话不算话?” “我都已经没了自由还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今日显得格外沉静和清冷:“昨日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根本不舍得杀我。” “我知道你厌我,恨我。” “只要你想,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给你。”
第85章 要娶便娶吧 夜色中,祝妙清对上了谢寒照的眼睛。 他眸色沉沉,似乎比窗外这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悠长。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 谢寒照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是默认了。 他不想将两人的关系闹到如此僵局,可也不会放手。 他又说:“你哥哥我也安顿好了,过几日让他回去接你父亲,你出嫁家人总归是要在身边的。” 她还是一片沉默。 所谓安顿好了,不过就是找地方关起来了。 她懒得戳破他。 谢寒照知道她不想见自己,便也不打算继续烦她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离开了。 祝妙清本就没有睡意,他来了后,她更是一点困倦感都没有了。 - 转日。 谢寒照又去见了安定侯。 父子两人如今一见面,四下的环境似乎都有火药味,火光乍现。 安定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的。 瞧见他之后,马上紧绷起了脸:“你又来做什么?” 谢寒照深邃的眼神中透着认真与严肃:“我要赶在过除夕前和妙清完婚。今日特来跟父亲说一声。” 安定侯一甩衣袖:“你都不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成婚的事情还来跟我说什么?” 他嗤笑:“儿子何时不将您放在眼里了?您和母亲偷偷送妙清离开时,又何曾为我这个儿子想过?” 安定侯无话可说。 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若是再阻拦,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为了祝妙清不惜冒着风险去动裴家。 还给了自己一箭。 若是他再阻拦,还不知道他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只怕比娶长嫂这种流言蜚语还丢脸。 谢家的脸面如今也不必要了。 都糟蹋在他手里罢了! 安定侯叹了口气,终究是松了口:“内宅婚嫁之事我不懂,你去让你母亲安排吧。族老那边我去和他们说一说。” “多谢父亲。” 谢寒照在安定侯面前说了这几个月来唯一一句好听的话。 可谢的是什么狗屁! 他要这句谢有什么? - 谢寒照没耽搁,直接去了寿安院。 又让人将大夫人叫了来。 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老夫人也听说了,如今瞧见谢寒照便恨不得拿鸠杖打他几下。 大夫人也半推半就的到了。 两人瞧见他便唉声叹气的,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准备看看他打算怎么说。 谢寒照看得明白她们的心思,主动开口道:“祖母和母亲应当知道那日劫持侯府马车的人,是临安郡主安排的了吧?” 这事大夫人已经知道了,可是老夫人还不知道。 老夫人惊呼一声:“什么?是书慧安排的?” “是,孙儿先前就跟她说明了,我不会娶她。先前我去拜见过她父亲,只是她父亲不愿见我。没想到临安郡主竟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幻想着毁了妙清的清白,我便能娶她。” 大夫人沉默不语。 裴书慧毕竟是老夫人选的,她只负责牵线搭桥。 这事赖不到她头上。 再说了,她也是受害者。 当日她也在马车上。 谢寒照话说的不留情面:“这次的事情不仅差一点让妙清落到他们手中,就连母亲也险些遭难。祖母和母亲为孙儿选的正妻可真是……” 老夫人也没想到裴书慧竟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她长叹一口气,也争论不出什么话了。 谢寒照见状,才进了正题:“父亲已经同意我娶妙清过门了。除夕前我要与她完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辛苦母亲选个好日子,开始筹备吧。” 大夫人没接话,还是犹犹豫豫的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难看,“你确定你父亲答应了?” 谢寒照勾唇笑的浅淡:“祖母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再去问问父亲。” 大夫人在一旁终究是开了口:“母亲,我瞧着寒照是非妙清不娶了,既然如此,咱们便答应吧。”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谢寒照,又继续说:“他这个性子,我和他父亲是管教不了了。” 老夫人无话可说。 她重重拍了两下桌子,“你们都定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大夫人狠狠瞪了谢寒照一眼,才赶紧去安抚老夫人:“母亲,这事也怪我们。您别气着身子了。” 老夫人扶着额角:“你们都下去吧,要娶便娶吧,再依着他折腾下去,这侯府也该七零八散了。” - 谢寒照从寿安院里出来时,正巧碰上了谢娴静也给老夫人送药膳。 “二哥哥。”谢娴静轻声给他打了个招呼。 他淡淡点了下头,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她: “娴静。” 谢娴静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这几日若是没事的话,去找妙清说说话吧。” 她一怔,本能的问:“大嫂……”这两个字刚吐出来,她马上发觉不太对劲,赶紧改了口:“妙清姐现在在京城吗?” 谢寒照倒是平静无波的:“嗯,在京城的一所宅院里,你若是得了空去陪陪她吧。” “好,我一定去。” 他吐出两个字:“多谢。” 谢娴静眼睛瞪大,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二哥哥待人这么客气。 他们三房在侯府本就踏实,对大房和二房的事情不予理会。 几日不参与其他两房的事情,怎么有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 - 侯府的人,谢寒照只对谢娴静还放心一些。 祝妙清如今每日自己待着,想来也憋得慌,倒不如让谢娴静去陪陪她。 有个说话的人,兴许能好一些。 - 先前祝妙清离开侯府前,谢寒照便让人为她量了体,开始做了嫁衣。 如今那嫁衣早就做好了。 几个月过去,也不知道她胖了还是瘦了。 他又让裁缝上了门,重新为她量了体。 第二日一早,裁缝便上了门。 祝妙清倒也配合。 她不想难为这些人,也无力去反抗了。 裁缝也不敢说话。 明明要成婚了,嫁的还是安定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新娘子脸上却一丝喜悦也瞧不出来。 女裁缝为她量完腰后,眉心一蹙:“姑娘,你瘦了不少,嫁衣还得再收收腰。”
第86章 夫妇本为一体 她情绪淡漠:“那就辛苦稍微改一下腰身吧。” 裁缝忙应下:“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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