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这个原因至今没有女子敢嫁他。 似乎只有母亲不怕他,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向来不错。 “想必以姐姐的身体,是不能抵御强风,明日出点什么事情,舅舅可能交代了?” 他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把袖剑,朝着空中放箭,片刻之后他的人赶了过来。 “把太子妃带走。” 众人里走出两个女侍卫将沈如锦架走,动手一点不客气,不愧是这个冷血魔王手底下出来的。 这下沈雁栖没了注意,棺材里的正是岑碧萱,一直让人躺棺材板也不是个办法。 她咬咬牙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准备将棺材放回原处。 只要将岑炯源支开,自会有人来救岑碧萱的。 “既然要做法,当然得做全套才是,本王亲自护送姐姐前往镇国寺。” 岑炯源从头到尾就没信过她的话,镇国寺的僧人不可能来得这般及时,一定是这丫头找来的骗子。 这点把戏岂能瞒过他。 他慢慢走近,沈雁栖惧意袭上心头,脱口而出: “不成。” “我看成。” 岑炯源越过她,将棺盖合上,单手举着棺材往外走,看着竟然毫不费力。 沈雁栖目瞪口呆片刻后急忙跟上来。 “舅舅,方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母亲的身体,可不能这样。” 她真是太担心了,岑碧萱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好全,这男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你这么紧张,可是担心我检查出什么?” 他手掌停留再棺盖上,眼睛却紧盯着她,沈雁栖心口咯噔了一下,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你累着,对累着。” 心虚的样子连她自己都不自信了。 “那给你。” 岑炯源将棺材另一边扔她身上,沈雁栖立即五官失色,身子矮了半个头。 “岑炯源,你这个坏蛋。” 这个人和小时候根本没分别,自幼就拿各种魔鬼训练来练她,要换了沈如锦那小身板早就见阎王了,她能活到今天完全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他面上一点儿也不在意。 “哈哈,你说是就是吧,我劝你最好给我说出实情。” 边角硌着她的肩膀,一半的重量向她身上倾斜。 “我,我说,你轻点。” 岑炯源果然加力,她现在轻松一些了,但还是无法脱手。 她眼珠滴溜一转,“其实吧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只知道那段时间她经常出门,我曾大胆问她,但是没什么结果,府里的丫鬟几次看到姐姐的丫鬟芜泽神秘兮兮跟着母亲。” 这话是实情,岑炯源只要细心去查,就不会遗漏。 他忽然停了下来,脸上带着愠怒: “你想甩锅给锦儿,沈雁栖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的?” 眼看他又要对她不利,沈雁栖大声说道:“我当然没有了,你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刚愎自用,你自己打听打听就明白了,母亲一直病着,自从,自从父亲和我娘,那之后母亲身体一直不好。” 沈雁栖也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这些事情不是什么秘闻,岑炯源回到晋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按理来说这些事情早该了如指掌。 可见,那一伙人并不乐意他知道真相。 其中原因让人费解,让岑炯源知道此事更能激发他对沈琢的恨意。 沈琢? 她眼眸忽然睁大,似乎是想明白了,沈琢当然不愿意他知道这件事。 “舅舅你也别太难过了,父亲,父亲他还是很伤心的。” “还是?你自己怕是都不信。” 凉薄之人不会为谁难过,连真心对待他的张莲也被用来挡箭。 定国公府的桩桩件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整个定国公府唯有眼前这个小丫头让人舒心些,只可惜不是他姐姐的孩子。 “可恶的沈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怒气翻涌,他手指竟然嵌入了木板,血液渗透出来。 “舅舅,你的手,其实母亲也不想你这样的。” 这次回复沈雁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眼神。 棺材里的岑碧萱一动不敢动,一滴滴滚烫的血液落在她脸上。 今日此举是雁栖托她到此演一场戏,可没想到岑炯源会做到这个地步。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岑碧萱叹了一口气。 “什么声音?” 沈雁栖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护住了棺盖。 “哪有什么声音啊?你不要吓我,刚才姐姐就是被你吓昏过去了。” 岑炯源看着她倒打一耙心中即使有气也不能现在发作,一切都得等仵作验尸。 他的人早已找了仵作在半路上等着。 一行人走到了城门口也没有看到仵作的影子,这时沈雁栖嘴角缓缓上扬,鼻子哼出喜悦的气声,岑炯源哪能不知是这臭丫头使的诡计。 “你可真是好样的。” “多谢舅舅夸奖,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刚才我打了个盹儿,母亲让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地底下的阎王老爷都对她不满了,你看看你都四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净干这些糊涂事儿。” 字字句句扎心,岑炯源反而满脸笑意。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他拔出宝刀直指她的脖子,*寒光几乎要亮瞎人的眼睛。 “我命还短着呢,舅舅你都半只脚入土了,您和母亲关系这么好,这么肯为她着想,不如你下去陪她?呜呜呜呜,她走得匆匆,只有一个人,她说特别希望你去陪她。” 沈雁栖大胆地将刀片挪到他脖子边上,速度极快,收手的速度也快。 岑炯源脸都黑完了,这死丫头的胆子是真大。 这时沈雁栖招手,后面的和尚上来帮衬,她立即就脱身了,害怕那人又拿刀威胁人,边走边嚎: “母亲你死得好惨呐,我的母亲,死后还要被人祸害,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好母亲,你在地下还好吗……” 她哭得涕泗横流,手弄乱鬓角的头发,人像落难的灾民一般。 女子声音本就比男子尖细些,沈雁栖从小就是野着长大的,嗓门儿比寻常女子还大一些。 满大街的百姓都被吵醒了,胡乱骂了两句,出门伸头一看,是官家的人,就不多言。 看热闹的百姓越多,沈雁栖就哭得越发起兴。 “我的母亲—-你死得好惨啊。” 每当岑炯源的手即将靠近棺材,沈雁栖那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云霄,他手指都差点让棺材压碎。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不能!你凶我,你做错事还凶人,母亲过几日给我托梦我一定要告诉她,她有一种混账、不干人事的弟弟,只会恃强凌弱,欺辱女子。” 说着就委委屈屈地哭起来,眼泪鼻子糊了一脸。 岑炯源最烦人在自己耳边哭了。 “你,你给我消停一些,否则,否则……” 他实在看不下去递过去一张锦帕,沈雁栖直接收了,擤鼻涕一擤好大声,岑炯源被折磨得不行。 “你还是个女人吗?沈雁栖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张莲那个贱人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张嘴闭嘴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啊你连我娘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沈雁栖擤完鼻涕故意将帕子扔在他身上,岑炯源嫌恶的将东西拿开。 “你今晚是想见血了。” 她双手挡在前面护住自己的身体。 “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了?救命啊,舅舅打外甥女了,可怜我这个没人爱的小女子,天天挨舅舅的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的好母亲,这就是你的好弟弟了,遇着不顺心的就给你女儿撒了,我不活了啦,啊啊啊啊——” 嚎叫声此起彼伏,受难的不止岑炯源一个。 棺材里的人自觉蒙住耳朵,岑碧萱的身体到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晚耳朵着实受不了。 她竟然不知自己这好女儿也是做戏的高手,想道:好个野蛮的丫头,竟然是我小瞧你了。 对于这样的女儿,她很高兴,就算没有她在身边,雁栖也一定会保住自身。 “够了,死丫头,你再不给我住嘴,我就收拾你。” 利器再度向她靠近。 这点威胁沈雁栖压根没放在眼里,她本来就是吓大的,这点就洒水水了。
第64章 “谁来为我评评理啊,舅舅好威风打外甥女了。” 面子问题早已被沈雁栖抛到九霄云外,她现在跟个撒泼疯丫头没区别。 既然知道岑炯源不会对自己这么样,那还不得使劲儿造作。 她小时候受了多少苦,总算可以还回来了。 一路嚎到到城门边上,陆行云正翘首以待,老早就听到女子的哭嚎声,不过一开始他没认出来是沈雁栖。 “李修,似乎有女子在哭,叫声悲恸,定是受了委屈,你去瞧瞧,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女子孤身在外始终不好。” 在旁偷闲的某人打个冷颤。 “殿下?我,我去,不太合适吧?” 他身为护卫,身上拎着个大刀,这黑灯瞎火的,姑娘家见了他还不得吓哭。 陆行云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他就噤声不说了,唯唯诺诺地提着灯笼朝哭声方向。 视野逐渐开阔,他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急忙退回去。 太子妃面前他哪敢轻易发言。 “禀告太子,太子妃和锦衣侯一同过来了。” 陆行云脸色瞬变,面色冷硬,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道倩丽的身影飞扑过来。 熟悉的气息入鼻,面庞瞬间柔和下来,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看着心上人满脸泪痕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难免心痛,疼惜之情不过一息,那人就,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舅舅他要杀我,姐姐就被他吓晕了,还有我母亲,他还要把我母亲分尸,简直惨无人道。” 声音接近沙哑,陆行云还是不太能反应过来。 一个时辰前来找他报信的娇红别没有交代他该如何做,想必她自由决断。 只是这满脸的泪痕,不知她掐了自己多少下。 “你先起来。” “不,我不起来,救命啊!” 她不起来他就跟着他跪下,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沈雁栖立马慌了。 “你干什么,快起来,你乖乖配合我就行了。” 陆行云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手指擦干泪痕。 “花猫。” “陆行云,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这样大庭广众亲热,被别人看见她可解释不通。 “我只知道太子妃于我一直在一起,夕夕,别回去了。” “不行!” 她的计划不能就此腰斩,牵扯其中的人不计其数,可惜她还不能告诉他,告诉他——她从始至终都是他的未婚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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