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

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首页 > 古装迷情
收藏  反馈 

王妃与马奴

作者:游西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31 18:10:22

  倚靠得舒服了,但好像还缺点什么,越棠从他怀里抬起头,轻声在他耳边说:“抱紧我。”

  赵铭恩沉默了片刻,方才伸开手臂,虚虚搭在她的肩上。

  “......这样吗?”

  她捉住他的手,慢慢移到腰上,一边朝他耳朵里吹气,“这样。”

  于是他的手停在那里,手势虽僵硬,手掌的温度却灼热。她还有意见,娇嗔着,“你怕碰坏我吗?搂紧一点嘛。”

  赵铭恩闭上眼,略略张开手掌,收紧了臂膀,“这样吗?”

  越棠品味了一番,隐约有柔情缱绻的味道,不错不错,很有那种脸热心动的感觉了。埋头在他怀中嗯了声,“就这样,别动。”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她叹了口气,紧接着怀里伸进来一个东西。赵铭恩垂眸一看,微微变了脸色,“王妃......”

  “大意了,忘记准备手炉,本王妃手凉。”她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有意见吗?”

  没等他回答,她的手就肆无忌惮地活动开了,打着取暖的名号,行亵渎之实,结结实实地将他的胸膛丈量了一遍又一遍。她笑得意味深长,“赵铭恩你心跳很快啊。”边说,边摁了下坚实的肌肉,“你不会也生病了吧,心得这么快,可能是不治之症,好可怜啊。”

  “......奴没有。”

  她哦了声,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她竟变本加厉摸进了里衣,那微凉的指尖却仿佛有灼烧的力量,所到之处无不燎原。她拖着气定神闲的音调,越发衬出他的一败涂地,“紧张什么,放轻松点嘛——”

  她的指尖最后停在那道长长的伤疤上,轻轻地磨蹭着,“当时很疼吧?”

  当时啊......几乎已经全忘了。人就是这样,哪怕是对过去的自己,也很难感同身受,痛苦会被记忆含糊成一个难以名状的符号。

  她又问:“从鄞州到睿王府的路,你走了几天?”

  回顾生死,有淡淡的惘然与沧桑,流淌在这极致暧昧的气氛中,混杂出一种刻骨铭心的隽永。这一刻的睿王妃与马奴,也是太子与他的心上人,交织在一起,仿佛将他们的命运缠得更紧了。

  她缠弄了片刻,终于收手了,贴在他胸膛说:“我睡一会儿。”赵铭恩答应着,一动不动搂着她,抬眼望向车顶,心中盘算路程,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行了一整天。

  好在一切顺遂,一轮夕阳挂在西边山间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周家位于蓝田的别业。赵铭恩撼醒她,“王妃,到了。”

  越棠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惊讶地发现早晨还很明显的头疼脑热症状,一天舟车劳顿下来,居然奇迹般地消退了。

  她心情大好,柔情蜜意地抚了下赵铭恩的脸,“阿奴是本王妃的药。”

  别业粉墙黛瓦,砖雕门楼别致秀雅,与四野清幽的山水相得益彰。小厮婆子列成两队迎出门外,见了人便齐齐行礼。

  “王妃安好。”领头的妇人迎上越棠跟前,托着她的胳膊,笑得感慨万千,“上回娘子随夫人来,才十五岁,一晃几年过去,竟出落得这般精神艳丽,大气华贵,要是在街上遇见,我都不敢认。”

  越棠唤了声“邹嫂子”,“您也更显年轻了,家中一切都好吧。”

  别业里不养奴仆,都是从周边农户雇来的帮佣,帮着打理宅院,管理周边的山林田地果园。宅子里事情少,薪俸又优厚,帮佣人口稳定,许多人都是看着越棠长大的,越棠一见他们,便格外感到亲切。

  邹嫂子听说她着了凉,立时上了心,“您先用饭,我给您煎个小柴胡汤去。”

  乡间不比城里,农户人家看个郎中少说得花上大半天的功夫,赶着驴车驱驰在田间地头,太耽误事。所以像伤风啊发热啊这类小病,大家都继承了些祖传的淳朴智慧,家里常备草药,主妇们各有自己包灵的良方。

  邹嫂子麻利地煎了浓浓一碗汤药,装上食盒,直奔王妃的小院。到门上,正探头寻侍女呢,没成想是个俊俏的郎君出来接手。邹嫂子呆望他一眼,又望向内室,“你这......王妃她......”

  赵铭恩也没解释,淡声道了谢,便拎上食盒进门去了。

  邹嫂子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算怎么个事儿。和专管灶房的李管事聊起来,还是李管事年纪大些,见多识广,一听便有了思路。

  “又是近身伺候,又是年轻郎君,相貌俊俏面白无须——嗨呀,肯定是皇宫大内出来的宦官呀。”

  邹嫂子恍然大悟,睿王爷不就是宫里出来的人吗,这么一捋,果然就说得通了。

  “皇宫大内就是不一样啊。”邹嫂子叹为观止,“连宦官都生得这么俊,那先头王爷得是什么样啊,果真要咱们娘子这样的才堪作配。”

  于是消息很快在别业中传开了,传了一圈,又传回越棠耳朵里,她乐不可支,转头端详起赵铭恩。

  不然,验验货?


第67章 再续前缘

  货必是要验的,她千方百计地戏弄挑拨,一方面是要惩罚他,另一方面,隐隐也有些许的期待,想看他究竟能忍到哪一步。

  越棠启了启唇,笑眯眯地唤他的名字,“赵铭恩,你听说了吗?宅中人都在传,你是宫里派出来的宦官。”

  赵铭恩正替她剥核桃,金秋头一茬的新鲜果子,一手拿把斩骨刀,劈开青绿的外壳,轻轻一捏取出果瓤,再拿银针细细挑去褐衣。睿王府数月的历练,凤子龙孙落进平阳,太子殿下长了许多见识,如今学做起这些事来,上手极快。

  听见她说话,赵铭恩的侧脸波澜不兴,手里的斩骨刀不过略略一顿,迟缓的“咚”一声闷响。

  “王妃信吗?”

  越棠捏着桃仁,咬了一小口,“传

  言嘛,不能尽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王妃也不好人云亦云。”

  赵铭恩垂着眼帘说:“王妃近来屡次进宫,亲自体会过宫中内侍说话行事的风格,奴是不是宦官,王妃想来有自己的判断。”

  哦唷,反正就是相当淡定,完全没有要证明自己阳刚之气的迫切愿望。难道是太过自信,所以对这等名声不屑一顾吗?越棠暗暗为他叫好,就该这样,要是和凡夫俗子一样,急于向她孔雀开屏展现雄风,那他也就不珍贵了,不值得她花这么多心思。

  新鲜核桃瓤爽脆甜润,满口生香,越棠边逗他边吃了小半碗,吃了个半饱,感觉连午膳都可以叫免。她拈起一瓣喂进他嘴里,指尖蜻蜓点水地从他唇上掠过,“你去吃点东西,吃饱了陪本王妃出去转转。”

  赵铭恩猝不及防被她撬开了唇齿,一口核桃都没顾上嚼,囫囵就咽了下去。她吩咐完,也不等他答话,翩然转身往里间去,裙幅曳地湘帘微动,袅袅的剪影,一转眼便瞧不见了。

  赵铭恩艰难地收回视线,心中庆幸,却又焦灼难耐。这是场一边倒的游戏,他献上自己,一边寄希望于令她欲罢不能,一边时时刻刻经受着反噬。

  她像是个入了道门的妖精,通过吸食他的灵魂修为渐长,在撩拨他这方面花样百出。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种百无禁忌背后,还透着一分绝顶的信赖,吃定了他会配合她的把戏,逆来顺受接纳一切挑战,绝不会反客为主欺到她头上。赵铭恩不由苦笑,其实他自己都没把握,这份信赖还能维持多久。

  今日也是晴朗的天,日头略略偏西的时候,越棠带着赵铭恩出门了。有些晒,便不愿骑马,套了辆翠幄车,照旧使赵铭恩赶车。

  从北边的小门出去,沿着石子路行了半里地,回头望,别业的屋宇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渐渐缩成了天幕底下的一小片。四周是无垠的田垄,凯风徐徐,偶尔有群鸟掠过,扑腾着翅膀冲上云霄,鸟嘶声在旷远的天地间荡涤回响。

  越棠随手将车帘撂在铜钩上,身子探出车厢,懒洋洋地依偎在赵铭恩的背上,脑袋搁在他肩头,无比心安满足。

  这世上仿佛仅剩了他们二人,渺如烟尘,分享着彼此浩瀚的心跳。

  “美不美?”越棠悠悠地问。

  乡野间宁静悠远,山水田园如诗如画,想来桃源不过如是。何况风调雨顺的年景,金秋时节硕果累累,何尝不是另一派国泰民安的升平气象。

  赵铭恩说很美,略侧过头她:“王妃想去哪里?”

  越棠漫不经心,“随处看看嘛,走到哪儿是哪儿。”放眼眺望,随手向西边一指,“看那麦穗,像一片金灿灿的海。”

  赵铭恩沉默了片刻,茫然地说:“王妃,那是稷啊。”

  “是......吗?”越棠也有些迷惘了,可这话若由别人说,她一定乖乖认错,可这深宫内院长大的太子殿下有什么资格指正她?大家都是一样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不要逞能了好吧。

  反正这是周家的田地,她悻悻狡辩:“本王妃说是麦子就是麦子。”

  赵铭恩费力地咽下一口气,换作旁的事,他一定由她高兴,可太子妃往后是要做国母的,五谷乃国之根本,每年三月的吉巳日,天子要在先农坛亲耕,皇后则在先蚕坛亲桑,介时若发表一些“指稷为麦”的论调,未免要让百官哗然吧!

  于是几日以来头一遭,他反驳她的话,“王妃怎么会分不清麦与稷呢?麦芒坚硬,笔直如刺,所以才会有‘针尖对麦芒’一说,这显然不是麦子啊......”

  马车行近了,“麦田”就在眼前,越棠索性跳下车,弯腰在田垄旁察看,很快不服气地大喊,“你看,这不就是麦芒吗?”

  “这不是......”赵铭恩有些急了,牵马跟上来,“王妃,奴没有必要骗您,这真的是稷,茎秆很粗,等再成熟些籽粒会更密集,怎么看与麦子都不一样。”

  再细看,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的确更像那么回事儿。越棠心虚地哎呀了声,说算了,“不重要啦,只要长得壮实,年年丰收,怎样都好,管它是麦子还是稷呢......”

  “半斤对八两,可快拉倒吧都!”广袤的田野上忽然无中生有,冒出一把如洪钟似的嗓音,把越棠吓得半死,直向后退了两步。定了定神,才看清那三尺来高的庄稼间站起个人来,随手扯起一株粮食,向她伸过来。

  “看看清楚,这是黍好吗!”

  那人赤着上半身,健壮的轮廓,劲道的身条,小麦似的皮色,一看就是田野里的行家。越棠立刻心悦诚服地相信了,接过那株黍,赧然冲那人笑了笑,“多谢指点,受教了。”

  她一笑,那人反倒一惊,略带点痞气的眉眼显见地尴尬起来,僵硬地缩瑟起了上半身,满地找衣裳,“冒犯了,实在对不住......”

  他偏过身,显出背后肩胛骨下一道疤,越棠忽然愣住了,这才仔细探究起他的面容。大太阳笼着他棱角硬朗的脸,柔和了锐气十足的眉骨与鼻梁,堪堪与记忆深处一副秀气的面容对上了。

  “你是李家的三郎?”越棠惊呼,“李叔家的小儿子,叔良?”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