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小巧精致,形状完美,如玉的肌肤上染着淡淡的粉嫩,如同熠熠生光的宝石。 宁泠抗拒地站在原地,只希望他早早结束这一场审判。 那知他似乎玩心大起,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又转移至宁泠另一侧耳际。 他还不放心地身子前倾,眉眼认真地观察。 他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耳后,惹得宁泠轻颤。 偏偏裴铉还不愿意放过她,更为嚣张地用手腹揉搓感受。 即使是世间再上好的玉脂,也不会比之更有质感了,他想着。 他这动作,吓得宁泠反手想要抓住他作恶多端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裴铉眼疾手快先一步收回手,漫不经心地倚靠着椅子上。 他歪着头,嗓音带着逗弄:“还不知你的胆子如此大,还想动手打我?” 宁泠只能呐呐道:“不敢。” 裴铉又话题一转,嗤笑道:“林韦德的眼光的确不行,选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竟还拿着当个宝。” 宁泠不知他又打什么坏心思,貌似恭敬:“主子送的东西,奴婢自然是视若珍宝的。” 这番话引得裴铉眉眼俱笑,他本就生的英俊不凡,笑意淡染更是风流倜傥。 “改日我让王管家再选些好东西赏你。” 宁泠极为不喜欢赏赐这几个字,带着居高临下对他人的蔑视。 她轻扯嘴角敷衍地应承。 晚上下值时,已是圆月高挂,繁星满天,四周寂静。 她正欲回屋,却见前方似乎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待走近了一瞧发现是紫叶。 宁泠纳闷问道:“紫叶姐姐你在这干什么?” 深夜众人都已回了自己房屋,唯独她一人似是久站等候。 果然她答道:“我是在专门等你。” 宁泠更奇怪了:“紫叶姐姐有什么急事吗?” 即便是有事也不必深更半夜来说,多半是急事。 紫叶沉默片刻后,还是说出:“耳坠的事情,你没有如实告诉侯爷吧?” 若是如实相告,必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宁泠瞬间警惕,莫不是她想告状。 紫叶又接着道:“与我无关的事,我不会去蹚浑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欺瞒侯爷是没有好下场的。” 宁泠心里提起地大石头稍稍放下,此事今日已经揭过了。 她不信裴铉那个大忙人,还会盯着几件首饰,一连追问几次。 紫叶瞧出了她的心思,提醒道:“一时侥幸罢了。” 宁泠虽然不认为裴铉有如此神通广大,但还知道她的好意,还是道谢道:“谢谢你的提醒。” 紫叶话一说完,转身就走了。 天色刚蒙蒙亮,众人就伺候着裴铉起身。 林韦德横抱着那把大刀从院子门口走进。 念儿手拿着扫帚清扫地上,她手脚麻利地清扫,嘴上也不得空:“禧福,你发现今日我的不同之处没?” 禧福用力提着一个水桶,水桶是满满当当的水。 他满脸通红地使劲,嘴上回答道:“有何不同。” 念儿不满地噘嘴:“真是个瞎子。” 禧福将水倒入为花花草草浇水的水壶后,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终于有了空暇,他转头往后瞧了一眼。 发现并未有什么不同后,他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有什么不同?” 念儿气不过,这可是她足足花了两个多月月银买下的宝贝。不识货的东西。 她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大声吼道:“你没瞧见今日我这耳坠不一样?” 林韦德踩着孔武有力的步子从大院中间穿过,院子四周其实有不少的丫鬟小厮在忙活。 这声嗓音够大,引得他不悦地望去。 话刚出口,念儿就知晓自己犯了错,马上闭嘴低头,禧福也赶紧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林韦德瞥了眼那小丫鬟刚才念叨的耳坠,似乎有些眼熟。 见他一直死死盯着这里,念儿后悔不已,身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伫立不走的林韦德刚想走近几步,仔细瞧瞧就见她被吓得哆嗦着跪下。 他只好皱眉离开了,等他走后念儿瘫软的跪坐在哪儿。 禧福小跑过来将她扶起,嘴上轻声说道:“往日你大嗓门没人管你,可莫要开罪了贵人些。” 念儿被吓了一遭也不再贫嘴,只点点。 林韦德与裴铉出门办公的路上,裴铉笑着摇摇画着山水画的纸扇道:“今日这么如此稀罕?谁惹怒你这个闷葫芦了?” 林韦德心里已然有了怀疑,却也不知是否属实,而且也犹豫此事是否需要汇报。 他沉默片刻后才回答:“许是那小丫鬟瞧我长相凶恶。” 裴铉放声大笑,转头对身后跟着的王柏道:“你去选些上好的首饰给宁泠。” 见林韦德面色不解,裴铉揶揄道:“你这眼光,选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偏偏那个小丫头还当是个宝。”
第9章 林韦德面色纠结,望了望笑得肆意张扬的主子,选择闭口不言。 王柏点头称是。 送走了裴铉后,宁泠打算做些什么。 裴铉对她动手动脚,竟还送了首饰。 偏偏对待紫叶和其他侍女,倒是循规蹈矩。 在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出问题,如今手上的银子和首饰加上,逃跑也能暂时不为生计发愁了。 宁泠坐在阴凉的廊下,思考着这么逃跑。 念儿手上捧着一盏酸梅汤走了过来,递给她道:“宁姐姐给你。” 宁泠笑着弯弯眉眼接了下来,喝了一口酸甜适中,问道:“灶房拿的?” 念儿点点头:“灶房的杨管事可是我亲戚呢。” 宁泠喝着酸梅汤问道:“做了管事岂不是日日都可以出门?” 念头一脸苦恼道:“她们可是忙人,那里有空出门去。都是安排丫鬟,婆子些出门采购,本来这个月我也可以出去玩玩,可银子都用光了,还不如不出去。” 念儿是家生子,签的是死契,这点与宁泠是一样。 她们都不可以随意出门,她接着问道:“你出府要找何人报备?我也能出去吗?” 念儿想了想回答:“我出门很是简单,给紫叶姐姐说一声就成。” 她瞧了瞧宁泠,小声道:“估计你得找王管家,但是我觉得他也不敢做主,最后估计要侯爷点头才成。” 宁泠微微失落地叹叹气,又忽然想起什么。 她进屋将裴铉出门前赏给她的果盘递给念儿:“谢谢你告诉我。” 果盘里都是新鲜珍稀的水果,像是荔枝、葡萄等等这些上好水果,可不是小丫鬟们能随随便便吃到的。 念儿开开心心地收下,迷惑道:“姐姐,你怎么不吃?” 宁泠:“夏日里吃什么都没胃口。” 裴铉对她越好,她越是提心吊胆,那里还有什么胃口。 生怕他那日就成了禽、兽逼迫她成了通房。 王柏对于内务之事,显 然比林韦德处理地更加得心应手。 裴铉刚下值回来,林韦德就声称有事退下了。 王柏手上捧着一个贵重的描漆木盒过来,请示问道:“这些都是属下今日选出来的首饰,侯爷可要定夺?” 都端到面前了,裴铉挥手道:“那便打开瞧瞧。” 王柏将木盒轻轻搁在裴铉书案上,再当面打开。 一支上好的镶嵌红宝石石榴步摇,一对光泽细润的玉手镯,一对点翠珐琅耳坠,一串璎珞串宝石项链。 裴铉满意地点点头,恰见林韦德正从外归来,便问道:“何事如此急急忙忙?” 林韦德一眼便瞧见书案上,种类丰富,精美华丽的首饰。 他闷声答道:“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确定便让人去查了查。” 裴铉浑不在意地挑拣着首饰:“这对玉镯成色不行。” 他想了想又接着道:“这副耳坠也不必了” 王柏瞠目结舌,这对玉镯的水光泽放在外面,便是那些夫人贵女些也爱不释手的。 更何况宁泠只不过区区一个丫鬟。但他也不敢反驳主子,只得答是。 沉闷不开腔的林韦德却忽然主动说道:“王管家你先下去吧,我去送即可。” 王柏知道,在侯爷心里,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林韦德。 他点点头退了下去。 此话一出,裴铉停止掌心把玩的玉镯,语气散漫:“终于舍得说出来了?憋了一天了,累不累?” 等彻底确定王柏关门出去后,林韦德一口气说完:“宁姑娘将你赏的耳坠,以三两的价格卖给小丫鬟了。” 室内瞬间寂静无声,沉默的片刻杀机四伏。咔嚓一声,裴铉掌心处地玉镯应声而碎,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些。 林韦德小心翼翼:“主子,仔细您的手。” 裴铉阴恻恻笑道:“她可真是小心供奉呐。” 他将手里的碎渣任意地丢在桌面上,好好一只玉镯碎成了几截。 林韦德偷偷观察了几眼,幸好手没受伤。 刚松一口气,又听见外面传来轻柔的敲门声:“侯爷现在可以进来吗?” 是宁泠的声音。 裴铉拿过一旁的干净手帕,轻轻嗯了一声。 林韦德不敢继续久呆,麻利地收拾了碎片,就火急火燎地快步出去。 宁泠手上端着热茶,迷惑地瞧了眼他离去的背影。 刚刚摆置好茶水,她就感受到室内低沉压抑的气氛。 她本还想着试探请示出府的事情,如今也不敢贸然开口。 裴铉却先开口了:“今日你怎么也不带那些首饰?” 问的猝不及防,宁泠下意识回答:“奴婢不会梳发髻,用丝绦方便些。” 裴铉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她身上打圈:“前儿说是因为贵重舍不得,今日又说因为不会梳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像是森林最强的捕食者,势在必得眼神,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 宁泠不知这点小事有何必要纠结,但还是尽量做低伏小:“是因为奴婢手艺不好,怕没有簪稳朱钗摔坏了。” 裴铉却没有被她轻易糊弄过去,他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钳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头,迎接着他睥睨的目光。 他不怀好意地轻笑问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宁泠面色染红呼吸都急促了些,刚要回答。 又见他轻搭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她柔软的唇珠上,轻轻嘘一声道:“想好了再回答,欺瞒我的下场可是死的很惨。” 宁泠心里恐慌不已,犹豫着想要说出真相。 可又转念一想,她本就没有耳洞不佩戴耳饰,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多半又是裴铉拿她寻开心,恐吓于她。 于是她强撑着一口气道:“自然没有欺瞒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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