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虔诚温柔,却细致地描绘着每一处唇肉。 宁泠吓得圆圆眼眸睁大,嘴唇紧闭,用力推开他。 感受她的抗拒,裴铉的理智逐渐回笼,他薄薄的嘴唇上染了几分水色,笑得轻佻:“看戏似得逗我玩,我回点本嘛。” 一张俊脸生动,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宁泠生气地瞪着他,刚才那点逗人好玩的心思荡然无存。 裴铉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不是提要求嘛,快继续。” 正事要紧,宁泠继续:“首先你不能限制我自由,我想离开就离开,其次我愿做一品诰命夫人,但不为你裴铉的妻子。当初你穿我耳眼之仇,我今日要报仇雪恨。” 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儿子为侯府世子。 除非裴铉谋反称帝,不然她和泽铭的地位稳如泰山。 她想要自由,可世界上或许没有自由。 像当初白大哥的事情一般,她除了找裴铉无路可走。 哪怕她后来外出散心一年多,她相信其中少不了他的打点。 她最恨权势,最后却成了趋炎附势的人。 她的自由,是活在他庇护下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 与其这样不如多陪陪孩子,多去为孩子着想。
第74章 裴铉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宁泠想怎么报仇?” 她愿意将往事都发泄出来是好事,一直憋在心理怨恨他,他哪里有机会亲近她? “给你也穿一对耳眼。”宁泠恨恨说道。 让他尝尝羞辱的味道,男子有了耳眼不知要遭受多少旁人异样的眼光。 裴铉主动将脸凑了上去,贪婪地闻嗅她的清香:“好。” 宁泠看着他迫不及待兴奋的样子,总觉得这不像报仇惩罚而是奖赏。 见她面色犹豫,迟迟不动手,裴铉在她耳垂吐出热气:“宁泠心疼我了?” “不可能。”宁泠咬重腔调回答。 她拿起旁边准备好的银针,用火折子点燃烛火,将针放在烛火上炙烤。 又忽地猛然想起一件事,她虽想要以牙还牙,可没给裴铉准备耳珰啊。 “我没准备耳珰。”宁泠犯了难。 裴铉不甚在意,主动邀请:“咱们去附近首饰店买就是了。” 话音刚落,他就自然地牵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宁泠皱眉,手掌用力想要挣脱。 感受她的不悦,裴铉一脸可惜地松了手。 宁泠抬脚出门,裴铉紧跟而上。 门外的林韦德看着并肩而走,笑得如浴春风的裴铉,顿时心里纳闷。 宁泠不是嫁给白洲言为妻了吗?侯爷为何心情愉悦,面带喜色? 依她的性格必不肯再给侯爷机会。 林韦德默默跟上两人身后,眼见两人去了一家首饰店,心里更好奇了。 首饰店的店主见客人进来,热情地对宁泠说道:“姑娘想买什么饰品?” 宁泠看着裴铉,又看着店主,难以开口。 裴铉倒是面上坦然,语气从容道:“是我要一对耳珰,你可有推荐的?” 店主先是神情一愣,又继续问道:“公子想给姑娘买吗?姑娘喜欢什么材质款式啊,本店应有尽有。” 宁泠忽地有些后悔来这里。 “不是,是我佩戴。”裴铉淡定回话。 店主目瞪口呆,嘴巴张大恨不得能塞下去一个拳头,震惊的眼睛看着裴铉。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男人戴耳珰的,还是个如此俊美的男人。 宁泠尴尬地脸红,恨不得脑袋埋进地里。 “店里没有我能用的?”裴铉挑眉问道,丝毫不在意别人眼光。 店主赶紧回话:“有的,有的,公子喜欢什么款式?” 裴铉嘴角上扬看着旁边的宁泠,语气暧昧逗她:“夫人,喜欢什么款式,我就佩戴什么款式。一切以讨夫人欢心为重。” 店主的视线自然又落到了宁泠身上。 女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肌肤如玉,似亭亭玉立的荷花般,洁白无暇。 男人长得高大英俊,眉眼深邃,气质矜贵,果真是一对佳人。 对上店主询问的目光,宁泠支支吾吾:“不、不知道。” 她又抱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她欲难堪为难裴铉,没想到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依她之见,如果城墙守卫和裴铉的脸皮一样,将士们都不用千辛万苦戍守边关,小心戒备了,毕竟他脸厚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裴铉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凑近说道:“夫人带我来的这家店,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呀。” 他惬意地欣赏宁泠的娇羞,玉白的脖颈都染了一层樱粉色。 宁泠恨不能像鸵鸟般将脑袋埋进地里,她催促道:“要买就买,不买就离开!” “好。”裴铉洒脱道:“买。” 再逗下去,她可要生气不理人了。 店主看看两人,先将他们领至摆放耳珰的地方:“两位看看有喜欢的吗?” 宁泠粗略扫了一眼,耳珰颜色各异,材料不同。 “有喜欢的没?”裴铉轻笑,赖皮狗似地凑上来。 宁泠偷偷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裴铉想了想宁泠的性格,她不喜高奢张扬的东西。 “就这对玉石耳珰。”他修长的手指指着一对光泽温润的耳珰,又转头问道:“夫人满意不?” 宁泠不想再搭理他,裴铉径直去结了账,与宁泠一起出了店铺。 明明买耳珰佩戴的人是他,可尴尬的却是她。 回来香铺后,宁泠将触感细腻的耳珰放在旁边,取过银针继续炙烤。 林韦德刚才目睹了全部过程,瞠目结舌,守在外面等他们。 银针温热后,宁泠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捏着裴铉的耳垂。 他皮肤细腻,触感温热,宁泠一触摸到他的皮肤,脸飞速变红了。 裴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你给我穿耳,害羞害怕什么?” 宁泠不回话,一鼓作气,拿着银针狠狠戳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宁泠有点紧张不安,手足无措。 “没事,不疼。”裴铉感觉到她的情绪,温声安慰,“扎耳洞又死不了人,你放心。” 见他丝毫不痛,还有空调侃打趣她,宁泠的心情放松,给他带上来耳珰,然后用手帕给他擦干净血迹。 她擦拭的力气不重,耳垂有丝丝痒意。 裴铉的眼眸加深,口渴地舔了舔嘴唇。 弄好一个后,宁泠与他离开些距离,细细打量他。 玉质的耳珰,颜色温和,为他那张极具有攻击性的俊脸减去了几分危险,多了几分柔和。 还差另外一侧,宁泠将银针上血迹擦干净,继续在高温下炙烤。 看着裴铉低垂着眼眸,老实坐在木椅上等她。 银针温度合适后,宁泠同样捏着他柔软的耳垂然后用力穿过。 “嘶。”裴铉轻呼出声,语气幽幽指控,“谋杀亲夫。” 宁泠的脸颊靠近,温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裴铉身形轻颤了下。 她认真看了下耳垂,又出血了。裴铉为她穿过,只有一只耳朵出过一次血。 难不成她的手法真这么差? “疼。”裴铉说得委屈,抬起眼眸对视她,“可以吻你吗?亲亲就不痛了。” 他这神情拿捏地十分有度,像是和宁泽铭学得。 “活该,本就是让你痛,我才能痛快报仇。”宁泠冷哼一声,并不中招。 裴铉意味深长眯眼:“那回去泽铭问起耳珰,我怎么回答?” 他暗藏要挟,想让宁泠给封口费。 “呵,诡计多端的老男人。”宁泠利索地上了耳珰,神情不屑。 他不会蠢到去告诉宁泽铭前尘往事,这个要挟对她毫无作用。 裴铉上扬的嘴角垂下,眉目沉思。 老男人?他是比宁泠大了五岁,可不至于就是老了吧? 裴铉带了耳珰更有男女莫辨的美,却眉头紧蹙,显然很是在意那句话。 宁泠十分满意。 裴铉和宁泠一起去了码头,林韦德心惊肉跳。 侯爷又开始强权压人了?可看这场景又不像,不过侯爷一个男人好端端怎么带了耳珰,怪怪的。 站在甲板上的宁泠依依不舍地看着香铺的方向,毕竟是她几年的心血。 “回盛安城再开一家。”裴铉和宁泠商量,“我白日要忙着公务,泽铭也要上课,你一个人不爱去赴宴,索性在盛安城开一家香铺,不然日日无事可做也无聊。” 他心知肚明她回盛安城是为了孩子,可孩子有腿会跑,而且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出远门游学,他没有本事拴住宁泠的心。 但再开一间香铺,她有了自己灌注心血的事业,她对盛安城的感情会加深。 宁泠没有出声,似是在思考。 “放心,我不会命人去帮你,只要你人健健康康的,生意上的事务我一概不插手。”裴铉仿佛有读心术一般,轻而易举摸透了她的心思。 宁泠暂时没回答,一个人回了她的房间。 她走了,林韦德小心翼翼问道:“夫人这是回心转意了?” 那白洲言怎么办? “她又骗我呢。”裴铉宠溺笑笑,“用婚事试我真心。” 如果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人不动人,那以后必定能信守诺言放她离 开。 宁泠很聪明,她次次将他玩弄于手掌中。 林韦德脸上浮现出笑意,无论如何夫人愿意回去,小世子和侯爷都会很高兴。 几日后,裴铉一行人回了侯府。 正在吃饭的宁泽铭看着宁泠来傻眼了,过了会才呆呆问道:“娘,你怎么回来了?” 似乎幸福突然降临的瞬间,人的心里却充满了顾虑。 “娘,当然来陪你啊。”宁泠笑着抱住他,“娘怎么可能一直让你独自在这。” 母子分离一年多已是足够,要是终生岂不太遗憾。 “娘亲,你是原谅爹了吗?”宁泽铭听出了她的意思,不回江南了。 宁泠轻轻嗯了一声:“以后都陪你。” 宁泽铭兴高采烈,急忙与裴铉分享这个重大的好消息,视线倏地被那对夺目的耳珰吸引。 “爹,你怎么带耳珰啊?”宁泽铭眼神不解,又看看宁泠,“娘都没有。” 在他的所见所闻里,只有女子带耳珰的,没有见过男人佩戴。 虽然知道裴铉不会说出事情,可宁泠还是提了一口气。 “唉,你娘喜欢这对耳珰,自己却没有耳眼又舍不得。”裴铉眼神幽幽看着宁泠,“只有爹戴让你娘过过眼瘾了,你说她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 宁泽铭看了看两人,坚定站在娘亲这边:“爹爹哄娘亲开心是应该的。” 他这话一下子逗乐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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