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城开始。 两部的人便开始鸣锣打鼓,而徐司沉则骑着高头大马,帽插宫花,着状元红袍,一同巡街,接受万民朝贺。 纵使下雨,街道上的百姓也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都为一睹新科状元郎的风采。 他打着伞。 身姿挺拔,犹如青松独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从容。 意蕴悄悄看那张脸,眉如墨画,眼如寒潭,可却在扫视到欢呼的百姓时,目光又变得柔和。 寻春推了推意蕴的胳膊。 “小姐,您都看呆了。”她好心提醒。 意蕴下意识擦了擦嘴角。 瞧见人群众多,她内心思考一番,还是决定先回总督府。 哪知,徐司沉直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直到众人让开了道,意蕴才察觉不知何时,她被百姓给围了起来。 有人小声惊呼:“是江南第一贵女,意蕴小姐。” “听闻,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是意蕴小姐的未婚夫。”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讲的意蕴面红耳赤。 直到徐司沉将伞收起,于雨中朝她伸出手。 “春雨漫漫,未婚妻可否,与我一同赏雨?”他嘴角扬起笑,说话时又微微挑眉,就等意蕴的回答。 她没扭捏。 从寻春撑着的伞下走出,握住徐司沉的手。 他微微用力,便将人拽着上了马。 人群又是一阵喝彩。 意蕴羞红了脸。 缩在徐司沉怀中,不敢探出头。 “多谢各位,待明年我与未婚妻大婚,请全城的父老乡亲,都来喝喜酒。”徐司沉高呼。 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我的未婚妻,你可答应?”他贴近意蕴的耳朵,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意蕴点头,从怀中拿出绣着比翼鸟的荷包。 同他开口:“此情长久,唯你独一。” 他扬起马鞭。 抛下众人。 临走时,又开口解释:“今日与未婚妻小别重逢,先行告辞。” 状元巡街,如此便没了,不少人大老远赶来,连状元的脸都未曾见到。 -- 一年后。 大婚。 安阳侯府众人纷纷到场。 只是如今意蕴是徐家的养女,他们只能作为亲戚参宴,连新人茶都喝不到一口。 徐母与徐父坐在上首,笑得见牙不见眼。 盼了十多年的事情,终于在今日结了果。 徐母还记得意蕴刚被抱到寻州来的时候,徐司沉说好漂亮的妹妹,后面天天要守在意蕴身边。 导致徐母以为徐司沉是想要个妹妹。 于是又生了如娇出来。 后来发现,他哪里是喜欢妹妹,原来是喜欢意蕴。 于是做了主,让两个孩子订了亲。 如今修成正果,徐母不由的落下泪来。 她拉着意蕴的手,笑着笑着,便哭了:“你是舅母养大的,与司沉、如娇一样,都是舅母的孩子,往后过的不开心,你就和舅母说,舅母帮你写和离书,再帮你找好人家再嫁。” 意蕴躲在盖头下笑。 正欲开口。 徐司沉却抢过徐母手中意蕴的手,有些没好气道:“母亲!儿子大婚,你盼着我和离,我这还没与表妹过一天好一日,你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抢走。” 他不许意蕴再与母亲说话。 让寻春带意蕴去婚房。 今日好生热闹。 不少人想闹洞房,却全都被徐司沉堵了回去。 而他也聪明,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于是提前吃了解酒药。 可为了不露馅,他还是装作醉醺醺的模样回房。 直到关上门,他才紧张的不知所措。 看着端坐榻上的意蕴,徐司沉走两步,便停一会儿。 还是意蕴听到动静,一把掀开盖头,看向徐司沉,问:“表哥,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这儿有桂圆红枣花生。” 说完,她抓了一把起来,拿给徐司沉看。 显然意蕴还小,不懂情爱之事。 他咳嗽一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意蕴剥桂圆送到他嘴边。 见徐司沉不吃,她又放到自己嘴里。 鲜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意蕴十分享受的眯起眼。 也是这时,一大块阴影遮住她眼前的光。 待反应过来,她才发现嘴唇上有温热的触感。 她瞪大眼,与徐司沉四目相对。 “等等等等......”意蕴将徐司沉推开,随后吐出了嘴里的桂圆核。 她貌似想起来,在成婚前几夜,有个嬷嬷给了她一本书,说是让她成婚前两天看完,这不一忙,就给忘了。 于是她立马起身去翻抽屉。 终于找到了那本书。 “春宫图。”意蕴念出书名,随后又问徐司沉:“表哥,你看过没有?嬷嬷说我看了这个才能睡觉。” 说完,她正要翻。 却被徐司沉一把抢过。 此时的他,整张脸涨红。 “别看,我教你。”他羞耻的开口,又将意蕴拉着坐在怀中。 意蕴有些懵。 随着头冠的拆卸,意蕴自己也动手脱去了婚服。 她眨巴着眼看向徐司沉。 “表哥,如何教我?”她撑着头,嘴角噙着笑。 给徐司沉一种她很会的错觉。 红色的帷幔落下。 徐司沉一页一页翻开春宫图。 意蕴这时才知,她是上了徐司沉的当。 他一遍遍索求,她一遍遍给予。 就是精疲力尽,徐司沉也不愿停下来。 “表妹,学会了吗?” 春光一室。 他如不息的海浪,一次次更迭拍打,溅起片片水花。 意蕴双足绵软,又觉双眼昏花,于是毫不犹豫的拉着徐司沉的胳膊,提醒他:“表哥,我学会了。” “可是,还有一半未看。” 他笑了笑,又不禁觉得怀中的丫头傻的可爱。 这一夜,叫了五次水。 -- 两年后。 意蕴生产之日。 徐司沉急得在外面团团转。 他不信神佛。 见意蕴两个时辰还未生出孩子。 便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祈求。 “求佛祖,求观音,我徐司沉愿用十年寿命,换夫人产子平安,身体健康。” 他急出泪来。 若是知晓怀孕如此辛苦,他绝不会让意蕴受这个罪。 “生了生了,大人,夫人生了,是一对龙凤胎!”产婆小跑过来。 看到刺史大人跪地虔求,心中忍不住诧异。 徐司沉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起身,问产婆:“夫人呢?夫人可安好?” 产婆点头,道:“安好,一切安好。” 徐司沉小跑冲进产房。 就见意蕴惨白着脸,显然是受了很大的罪。 他跪在榻边,眼泪说来就来:“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我喝绝子药,我见不得你受苦。” 虽生产辛苦,意蕴还是抬起手摸了摸徐司沉的头。 “那你,要给我买糖葫芦。”她开口。 徐司沉握着她的手点头。 就是意蕴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弄来。 意蕴看向摇篮中的两个孩子。 指给徐司沉看,又说:“你之前说过,女孩就叫云姝,男孩叫云怀,如今男孩女孩都有了,也算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徐司沉撇撇嘴。 就是这两个小家伙,让他的夫人遭那么大罪。 他才不看。 而后。 徐司沉也真的命人端了令男人绝子的药来。 他这一生,一妻,一儿一女,便足矣。 而意蕴,时常看着抱孩子的徐司沉发愣,总觉得如今的日子,美的不真实。 好在,无论何时醒来,身侧之人,依旧是她的表哥,她的夫君。 第184章 番外四容彻梦回(容彻粉入,表哥粉别看) 昌平二十六年冬。 马车之上,容彻紧闭双眼,直到马车停驻,他的身子受到摇晃,才如梦魇初醒般,睁开双眼。 “王爷,到万佛寺了。”萧展推开车门小声提醒。 昨夜王爷到了校场,几乎是一夜未眠,直到知道佳荔小姐的事情,马不停蹄赶来万佛寺的路上,他才得以在车上小憩片刻。 容彻扶着额头,若隐若现的梦境,让他止不住的头疼。 他下马车,思来想去,从车内拿了弓箭。 萧展与之进去。 今日的容彻,是来算账的。 萧展忍不住瑟缩一下,也不知是大雪导致的冷,还是看到了容彻那张臭脸。 还未到禅房。 隔着老远,容彻便看到了在屋内争执的几人。 其中一人,与意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容彻站在树下躲雪,知晓一切都是意蕴的长姐捅出的篓子,于是心中起了杀意,握紧手中弓箭,毫不犹豫的搭箭拉弓。 “王爷,太子妃放她离去,您为何要动这个手?” 萧展的手搭在容彻拉弓的那只手上,欲想制止。 容彻却毫不犹豫的放箭。 随后回答:“放她回去,犹如放虎归山。” 射中后,他将弓丢给萧展,随后大步朝着意蕴的方向走去。 显然,意蕴看到容彻来,十分惊讶。 容彻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徐司沉见状拉住意蕴的另一只手,随后开口:“别走。” 容彻显然来了脾气,手倏然用力。 可当看到意蕴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时,他却又失了力;脑中记忆不断闪过。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在心中喃喃。 看着徐司沉抱住因为脱力而险些摔倒的意蕴,他有些醋意,可方才闪过的画面提醒他,不能胡作非为。 于是让萧展上前劝意蕴过来。 萧展到徐司沉跟前,开口提醒:“徐大人,我家王爷已经知道佳荔小姐的一切事宜,有些话,王爷想单独与太子妃说,请您松手。” 萧展的话,让意蕴心中一惊,同时也让徐司沉心下一沉。 意蕴从徐司沉怀中出来。 走到容彻身边,开口:“我随你去。” 上了马车,他本能的将意蕴压于身下,想啃咬她,问她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将佳荔送给徐司沉都不送到他这个亲生父亲的府上。 可看到她抗拒狰狞的脸时,容彻再一次被一些记忆刺激的头疼。 他松开了手。 问她:“为何你,如此不信任我,我不是皇兄,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他双眼微红,极力克制了心里那股气。 既然容彻知道,意蕴也没有道理再瞒着他,干脆摊牌,道:“睿王是手握兵马的大将军,我是太子妃,未来终不同路,你总要娶妻,我的佳荔,不能为人当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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