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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房她只想混日子

作者:禾尖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4-04 08:10:09

  就在齐遇棠束手无措之时,有门客给他提醒,说窦老太太要的只是他的女儿,并没有指名道姓是萧红锦,不如趁此机会随便认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做女儿,代替萧红锦嫁过去不也一样么?如此萧家不算毁约,他们再要告便也不怕了。

  齐遇棠心中一动,赶紧回去找来婚书查看,发现上面果然写的是“窦炤愿娶齐遇棠伯父之女为妻”,根本没有具体姓名。

  齐遇棠将此消息告诉萧家人,萧国公大喜,说就这么办,让他赶紧去认个女儿。

  可这边才准备挑人,消息便传到窦府。

  窦老太太大怒,放话说,换人嫁过来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是他齐遇棠的亲生女儿,届时要滴血验亲,若是假的,定要与他萧氏不死不休。

  萧国公气得发昏,已经做好与他窦家硬杠的准备,齐遇棠却战战兢兢说出一个秘密——他确实有一个私生女,唤作观沅,从前在窦家做奴婢,如今被沈家认作义女。

  原本这件事提早说出来,萧家一定如临大敌,别说让他认回女儿,只怕将他赶出萧家都有可能。

  可此时此刻,这个消息却无异于天降甘霖。

  萧国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向齐遇棠,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你此话当真?你真有个私生女?”

  齐遇棠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愧疚与无奈:“此事我一直瞒着,也是怕影响了萧家的声誉。但如今窦家步步紧逼,我们也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萧国公冷笑:“好!既然如此,就让这个观沅代替红锦嫁过去。窦家要的是你齐遇棠的女儿,可不是我萧家的。哼,我倒要看看,那姓窦的老太婆此次还有什么话可说?”

  齐遇棠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显然这对观沅是不公平的,他心存愧疚,但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观沅能够理解他的苦衷,愿意为他这个做爹的牺牲一次。

  窦府内,廊下的药香浓得呛人。

  窦炤面色苍白地倚在榻上,手中捏着一封密信,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沈知淮歪坐在旁,指尖轻叩茶盏:“齐遇棠现在每日来我家求着要认回观沅,我爹正在跟他周旋,按你说的必叫萧家大出血。只是你这苦肉计,连沅妹都骗过了,当真不怕玩脱?”

  窦炤咳嗽两声,目光灼灼如暗夜星火:“若非如此,如何逼得萧家狗急跳墙?又如何让阿沅得一个齐国公嫡孙女的身份?”

  他垂眸看向掌心那道狰狞鞭痕,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总要让她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齐遇棠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沈家求观沅替嫁。

  观沅也终于从一开始根本不见他,到如今至少肯出来跟他说几句话,毕竟,他是来求她嫁给二爷啊!她知道窦炤确实在牢中受刑,但绝不至于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所以这一切,必定是他的计划,她要配合。

  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她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

  无爱,无恨,不想理。

  如往常一般,观沅只说了句“不嫁”转身要走,齐遇棠情急之下竟“扑通”跪地,拉住观沅衣袖:“小九,小九算为父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若你再不肯答应,我从此在萧家便再无立身之地了啊!”

  观沅皱眉:“齐大人何必如此?况且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叫小九,我是观沅!”

  齐遇棠涕泪横流地改口:“沅儿,我……对不住你母亲,更对不住你。但我如今已是走投无路,唯有你能……”

  “罢了,齐大人不必多说。”观沅打断他,心寒又觉得可笑,“此事我做不了主,还请大人与我父亲母亲商量,若他们答应,我绝无二话。”

  看着观沅绝然离去的背影,齐遇棠心痛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终于让她松口,如今只要说服沈氏夫妇即可。

  三日后,沈府书房内。

  沈父将一叠嫁妆单子摔在萧国公面前:“我早就跟齐大人说了,萧家既要认沅儿为嫡女,便该按嫡女的规矩来。萧红锦有的,沅儿一样不能少——城南三间绸缎庄、京郊百亩良田……”

  萧国公拍案而起:“沈大人这是趁火打劫!”

  沈父慢条斯理端起茶盏:“国公大人言重了,齐大人不能做主才请国公大人来,怎么国公大人也做不了主么?若实在不行,还是请回吧,我沈家的女儿,犯不着替她人受苦。”

  萧国公脸色铁青,却听沈父皱眉道:“啊,对了,我突然记起,萧家与祁王往来的账本 ,此刻正在我儿案头。国公若觉得这些嫁妆太贵,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

  萧国公大惊,眉头一肃,立刻道:“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父便冷笑着,招了招手。

  只见屏风后转出一位老嬷嬷,捧着个雕花木匣颤巍巍跪下:“老奴可作证,当年小姐诞下的是双生女,二姑娘被歹人掳走,如今寻回乃是天意!若二姑娘出嫁,确实该按嫡女身份备嫁妆。”

  老嬷嬷正是萧老夫人当年的贴身仆妇,早已告老归乡,也不知道沈家是怎么将她找出来的。

  “好……好得很!”萧国公咬牙冷笑,“你们做戏都已经做成这样,我若再不答应,怕坊间谣言都能将我萧家毁了,我还能说什么?遇棠,我们走,回去开库房,按单子备嫁!”

  沈岸舟笑眯眯将人送走,然后回头对一脸怅然的观沅道:“丫头记住,从今日起,你便是咱们拿金山银海堆出来的明珠。窦炤若敢负你,为父便拆了窦府给你砌鱼池。”

  观沅闭了闭眼,掌心贴上心口——那里藏着窦炤昨夜差人送来的信,只有八字:

  “红妆十里,聘汝为妻。”

  ……

  大婚当日,沈府门前车马喧嚣。

  观沅一身大红嫁衣端坐镜前,沈母替她簪上最后一支金钗,叹道:“窦炤那孩子当真疯魔,竟真连滴血验亲的戏码都安排妥当。你且放心,今日之后,天下人只会记得你是萧家嫡次女、沈家明珠,再无人敢提你曾是窦府丫鬟。”

  观沅却摇摇头:“娘,没关系的,我并不在意这些,是丫鬟也好,明珠也罢,都很好。”

  她指尖抚过嫁衣上颤动的金丝鸾鸟,眸光映着烛火潋滟如水,“多年前二爷教我沏茶时说,茶叶浮沉皆由天命,可茶汤的滋味总要自己尝过才知。如今我尝过了苦茶涩水,终是等到了回甘。”

  她微微笑着,声音轻得像檐角飘摇的风铃:“这世上唯有二爷见过我最卑微的模样,也唯有他,把我看作未被淤泥染透的新荷。”

  沈母眼眶微热,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傻丫头,希望他值得你这般深情吧!”

  话音未落,外头忽起喧哗。

  观沅掀起盖头一角,见曲海翻窗而入,笑嘻嘻捧来一匣酥饼:“爷说,夫人空腹上轿伤身。”

  酥饼下压着张字条,字迹苍劲有力:“别怕,我等你。”

  沈府长街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踮脚数着望不到头的嫁妆:东海明珠镶的百子柜、整块翡翠雕的送子观音,连马鞍都缀着拇指大的三色玛瑙……

  有眼尖的女子惊呼:“快看,是窦二爷!不是说快病死了吗?”

  窦炤一袭绯红婚服策马而来,他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目光掠过人群,精准望向喜轿垂落的大红纱帘。

  翻身下马,冲观沅的轿门深深一揖:“夫人恕罪,为夫迎亲来迟!”

  轿内轻软而略带娇嗔的声音传出:“如此说来,窦二爷竟是个骗子,那也不必冲喜了,直接送我回去吧!”

  窦炤朗声而笑:“那怎么成?若不演这一出冲喜戏码,怎能……”他忽而掀开轿帘,在满街惊呼声中横抱起新娘,贴着她耳畔低笑,“怎能名正言顺地,让天下人看我娶你?”

  喜乐骤响,窦炤在众目睽睽中抱着新娘走向窦府。

  观沅盖头下的脸涨得通红,指尖掐他手臂:“放我下来!你这骗子……”

  “骗子认罚。”窦炤大步流星跨进窦府大门,声音清朗如碎玉,“罚我此生只骗你一人,罚我余生日日哄你。”

  洞房红烛高烧时,忽传来急促脚步声。

  曲海跪地禀报:“萧红锦在府外大闹,说今日嫁给二爷的新娘子应该是她!”

  窦炤慢条斯理挑开观沅的盖头,眼底映着烛光与她绯红的脸:“夫人可要去看热闹?”

  观沅眉眼娇媚,伸手勾住他的衣带:“我若真去,二爷可舍得?”

  窦炤低笑一声,挥袖扫落满床桂圆花生,俯身将她笼在红帐暖光里:“阿沅可知,从岭南相见第一天开始,我便在等今日。为夫,等得好苦!”

  窗外忽有夜风穿庭而过,将红烛光影搅碎,落在他为她摘下的凤冠上,碎成一片温柔星海。

  观沅的指尖还勾着他的衣带,却觉天地忽然寂静,唯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在喜被上开出细密的花。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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