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凑近一看,竟是他挂记了十年却一直寻不到踪迹的女子...... 少女杏眸微闭,身上的气息还是像当年一样销魂而野性。 岁月,也并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多年前那段被人逼迫囚禁的时光里,薄弈玦体内的暴虐像野兽般时时刻刻要将他撕碎。 就是在这般压抑的日子里,那名忽然到来又消失的少女,竟像罂粟一样令他迷恋地想要索取更多,仿佛生来就是诱惑他的。 在重新遇见她这一刻,令薄弈玦魂牵梦绕十年的执念终于有了意义,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偏执疯狂地生长发芽。 这女子当年竟敢轻薄强吻了他,可他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认定了她,不能再让她离开了! 男人的声线清冽倨傲,带着执拗的势在必得: “这一回朕抓到了你......那这辈子都别再想逃!” ...... 薄弈玦临走前的留言,对玲玥而言简直可怕至极,像是要将她终生圈禁。 她又在被窝里蜷缩了许久,才谨慎地爬起身来。 腰间传来的阵阵痛感,不断地在提醒她一件事: 薄弈玦,冷峻的面容下藏着无穷无尽的猖邪贪念...... 他昨夜......是个丧心病狂的妖孽! 可是,玲玥居然意外地发现: 体内的魔性经历了薄弈玦一番摧残,反倒被重新唤醒了几分......? 少女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趁薄弈玦现在没在一旁盯着自己,她给自己壮了壮胆:一定要再试试法力,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玲玥匆匆擦去眼角的泪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她原本穿来的衣物,已经被扯碎...... 只好从薄弈玦那刻满了精致木雕的衣柜中,随便取出一件白色的锦袍,套在身上。 这件锦袍虽然穿起来松松垮垮的,但好在足够遮羞,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她忍着酸痛不适,走出了寝殿。 正要小步迈向宫门,几个侍卫便迅速挥剑,亮眼的刀光闪过,几簇剑嗖嗖地挡在她的身前! 玲玥的瞳孔猛地一缩,被惊得后退一步,但手头仍惦记着催动法力。 居然还是使不出来...... 一名侍卫反倒因为她细微的动作,笃定她要反抗,径直划伤了她娇嫩的手臂! 玲玥吃痛地“啊”了一声。 鲜红的血瞬间便从臂间的划痕溢出,染红了素净的锦袍。 她疼得眉峰微蹙,又不争气地落下了几滴眼泪。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她委屈地捂着受伤的手臂,哭着小跑回了寝殿。 远远地,她听见了几名侍卫议论的声音: “不小心划伤她了,应当不要紧吧?” “你怕个啥,估计陛下也就一时兴起,断然不会责罚你......” ...... 只是一个时辰后,薄弈玦便提出退朝,回了寝宫。 无意间瞟见了那名侍卫剑上的血迹,往日杀伐果断的他,竟会眉间一紧。 “今日可有谁路过?” 薄弈玦故作漫不经心地一问。 “回陛下,是你昨天带进来的那个......” 那名侍卫话音未落,就被薄弈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封喉!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径直迈入寝殿。 第3章 暴君给娇气小废物上药 薄弈玦打开殿门的时候,玲玥正坐在床榻边缘,小心翼翼地用绸缎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 见他突然回来,玲玥害怕地又往床角缩了缩。 她出逃不成,反添一道伤口,本就委屈。 这一刻,她心中的酸楚已经达到了极点,双眸情不自禁地氤氲起一层水雾。 薄弈玦眸子晦暗下来,向她靠近了几步。 玲玥猜不透他的神情,生怕男人又要将她折腾个翻来覆去,径直开始求饶: “你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而且我......我已经受伤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挂着晶莹的泪珠,薄弈玦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 他回宫前,确实是想着尽快回来再度品尝一番昨夜雨疏风骤的滋味。 但得知她受伤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想去试着安抚她。 可这个女人居然这样揣测他,枉费他一番关心...... 男人快步走到床头,落脚的轻重都十分紊乱。 玲玥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 “你很怕朕?你以为......朕想怎样。” 薄弈玦搂过她柔软的腰身,揭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锦袍一角。 只见狭长的伤口渗着丝丝血渍,与她白皙手臂间的红月图腾交织在一起,竟有一种诡异的美。 玲玥被他掌控得不能动弹,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唯余一双杏眸,楚楚可怜地颤了颤睫毛:“放过我......” 薄弈玦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他避开少女受伤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男人高挺的鼻梁靠在少女的颈间,绻恋地深吸一口,独属于她的芬芳似乎融在了她的血液中,令他万般着迷。 良久,才从她细长的脖颈间脱离。 薄弈玦看了眼她臂上的伤口,极度隐忍地咬了咬牙道: “朕,且放你一回。” 玲玥蜷缩了一下身子,细声呢喃:“对不起......” 忽然,薄弈玦那副精雕般的面容,极近地抵在了玲玥的耳垂旁。 他轻轻开口,落下温热的气息: “朕不伤你,别怕。” 薄弈玦扣住少女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手掌轻轻摩挲着安抚,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玲玥随即又丧失了呼吸的权利。 起初她柔软的唇瓣只是被男人轻轻地衔住,但是后来,却像被蛰了一般。 被搂住的身体逐渐滚烫,唇瓣微微发肿。 薄弈玦根本没给她留下任何说话的空间,惹得她只能阵阵嗫嚅。 他终于愿意放开了她。 玲玥瘫着大喘了几口气,宛若劫后新生,心里感叹着薄弈玦都还没对她动手动脚,就已经把她摧残成这样了。 她回过神的时候,薄弈玦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寝殿的门微微敞开着,似乎在告诉她男人很快就会回来。 没过多久,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果然再度踏入寝殿,手中竟还拿着一个小瓶子。 薄弈玦将浅绿色的玉质瓶子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对玲玥淡淡道: “拿去擦伤口吧。” 玲玥不敢抗拒他的命令,稍作挣扎便坐了起来。 但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对她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的薄弈玦,怎么还会好心拿药给她...... 玲玥有些犹豫地拿起玉质小瓶,瓶身的手感冰凉圆润,摸起来很舒服。 她旋转瓶身看了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男人的嗓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玲玥感到背后一凉,哆嗦着打开了瓶口里塞着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些深色的药粉。 薄弈玦的目光似乎有些催促之意,少女不敢再耽误。 她倾斜着玉瓶,在划痕上方轻轻抖了几下,药粉就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 可是那点药粉刚接触伤口没多久,玲玥就吃痛地唤了一声,终于体会到了人间那句“伤口上撒盐”的含义。 薄弈玦眸子一沉,夺过她手中的玉瓶。 玲玥被他吓得不知所措,怯怯地看了一眼他那几近完美的侧脸。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剑眸有些心疼地扫过她泛着水光的眼睛。 她怎么这么娇啊,让她擦个药都这么费事......却又惹得他舍不得责怪。 薄弈玦忽然坐到她的身侧,宽大的手掌避开她的伤口,径直将她往自己身上揽。 玲玥被他大力一按,猝不及防地躺在了他的双膝上。 再次看到她身上的划痕,一向冷血无情的薄弈玦还是不免生怜,感叹这么白皙娇嫩的肌肤,居然被刀剑所伤。 他给的是上好的金疮药,是邻国的贡品,一年只有一瓶。 据那个进贡的使者说,这种金疮药效果极佳,更甚普通的药粉数十倍,想来她康复以后也不会留疤了。 他倾斜着瓶子,熟练又迅速地将药粉铺在狭长的划痕上面。 手臂上的刺痛愈发钻心,玲玥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委屈至极,好像随时就要哭出来。 薄弈玦见她在自己怀里抖成这样,娇小迷人的俏脸惨白不已,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笙!” 叶公公大老远地听见自家陛下在呼唤他,便应了声:“奴才在。” “去国库取那瓶花露过来。” 叶公公顿时就纳了个闷:“您不是说过那瓶花露不得......” “快点。” 薄弈玦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耐烦。 叶公公摇了摇头,只好亲自带人前往国库。 据说那花露几乎没啥用途,唯有止痛效果一绝,但用于制作那种花露的花朵在世间早已灭迹。 国库那瓶花露,是陛下前些年四处征战的战利品,天下恐怕仅此一瓶。 当年陛下说这瓶花露颇有象征意义,任何人都不得动用,所以才特意命人放入了国库,而不是御药房。 怎么现在又用上了? ...... 一刻钟后。 一缕冰凉清润的触感滑过玲玥的伤口,臂间的刺痛居然奇迹般消散了。 玲玥嗅着香气,抽泣声不自觉地消停。 她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薄弈玦轻轻将她往边上挪了挪,略微弯唇,语气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第4章 暴君帮娇软小废物出气 吱呀一声,薄弈玦推开寝殿的木门,瞥了眼身后的少女: “随朕来。” 玲玥躲闪着他的目光,整理好被他揭开的那一片锦袍,便乖巧地下床跟了过去。 刚走出寝殿没几步,石砖上一片暗红的血迹赫然在目,尽管看得出被清扫过,但还是格外刺眼。 玲玥并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惨案,只是颤了颤,愣住了—— 薄弈玦如此暴戾,活生生的人说杀就杀。 那她......以后又会怎样? “你若是不想用膳,大可就在这里站着。”慵懒的声音从她前方传来。 男人挑了下眉,她似乎有点害怕他……一会儿得要想办法安抚她一番才行。 玲玥这才意识到她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肚子里空荡的很。 少女小心翼翼地绕开血迹,往薄弈玦身边靠了靠。 叶公公在这里等候许久,正准备跟上,不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薄弈玦轻启薄唇,“不必跟来,不干净的东西须要除得彻底。” 他手头分明没使多少力道,却让叶公公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惧像冰锥般刺骨。 臣服于薄弈玦无形的威压,叶公公的腿当场就软了下来,跪在淡淡的血迹中: “奴才知罪!” 薄弈玦没再看他,轻拍华贵的黑色暗金龙袍,见少女跟上来了,才迈出寝宫。 玲玥怜悯地看了叶公公一眼,心里头忐忑不安,但还是紧紧跟在薄弈玦身旁。 原来不止是她,许多人......都很畏惧这个男人。 两人刚刚步入御花园,忽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对着薄弈玦屈膝叩首: “陛下,不好啦!!秦老将军来报,说是宁国公然撕毁停战条约,请您务必要去行政殿一趟!”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3 首页 上一页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