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去一点,顺便扶着你坐下,再搂着你的腰,凑过去亲你?”江景之不为所动道,“你管这叫主动?” “……” 这人可真讨厌! 谢仪舟心里怨着,装出平淡模样坐了下去。 还没坐稳,江景之的腿忽然晃动起来,她差点跌倒,轻呼一声,忙不迭地往江景之怀中扑去。 江景之道:“这才是主动嘛。” 谢仪舟可算是看出这人的坏主意了,她若是不配合,他还能耍出更多招数,让她不得不主动凑上去哄他。 哄就哄吧,谁让她性情好。 谢仪舟行动力很强,当初决定离开谢家,当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决定留下时,纵使很难向为她抛弃富足生活的林乔兄妹启齿,她仍是清楚明白地开口了。 现在她决定顺从江景之强讨好他,做了决定,立刻就行动了。 她去掰江景之环抱着的手臂,感受到对抗的力量后,身子一转,正面向江景之,用上全部力气去拽着他手腕。 江景之偏要与她作对,不肯配合。 谢仪舟拽不过,干脆压着他胳膊去凑过去,他又往后躲,看起来像是谢仪舟在强迫他似的。 两人打闹时,“汪汪”两声犬吠声响起,谢仪舟扭头看向外面,被江景之扳了回来,“认真点,否则我不满意,你还得重来。” 谢仪舟道:“照你这欲迎还拒的样子,我怕是得哄你到明日。” “那倒不至于。”为了不让她分心,江景之妥协道,“专心点哄,只要你哄我这一晚上……嗯?” 哪有人先要挟、再商量着让人去哄他的? 但谢仪舟心里暖烘烘的,瞧江景之隐含愉快的双眸,知道他心情也很好——虽然他装得一本正经。 “那不行,我想出去看看坠星猊是怎么了,别是受伤了?” 谢仪舟说着,作势要起身往外走,江景之果然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回拽,她瞅准时机转了个身,一把环住江景之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 江景之没有防备,被亲了个正着。 “原来是骗我的?”江景之叹气。 谢仪舟笑,趁着得手,左膝压在江景之腿上,半站着,居高临下捧着江景之的脸重新贴了上去。 她主动亲吻的时候很少,拥抱更多,但每次抱住江景之的时候,都抱得很紧、很认真,几乎是把整个人挂着他身上。 现在她主动亲吻,不熟练,但同样很认真地在试探、学习。 唇齿中生涩的碾压、追逐令人着迷,江景之腰背越来越直挺,手臂渐渐覆上身前纤细的腰肢,越收越紧,脸也一点点仰起,迎合着口中的触碰,往上缠绕。 他的动作渐渐生猛,谢仪舟在他的逼迫下逐步退让,呼吸渐急,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退开,腰身被桎梏着,退不得。 想偏头躲避,江景之分寸不让地紧随。 燥热难忍时,又一声犬吠传来,谢仪舟猛地扭头,朝外看了一眼。 “……那丑狗救过你的性命,没人敢欺负它……”江景之声音低哑,**,按着她的后颈将她重新压下来,后半句淹没在唇齿中,“……放心……” 谢仪舟本就是左膝屈压在他腿上,右腿单立的,被那样亲吻了这么久,腿早就软了,被江景之往下一拽,身子一倾,正面朝着江景之撞了过去,慌忙按住了他的肩膀。 江景之的脸是仰着的,如此一来,光滑的下巴正巧抵到谢仪舟胸口。 突来的碰触让谢仪舟颤抖了一下,没来得及有更多反应,江景之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忽地松动,随后,他头一沉,脸朝下压了过去,不偏不倚,压在一片柔软上。 谢仪舟脑子里“轰”的一声,霎时间血气翻涌,身上差点燃起火来。 她面红耳赤,猛地推开江景之往后退去,谁知刚动了一下,失去支撑的江景之竟然顺着她往前栽去。 谢仪舟忙又扶着他,恼羞地按着他肩膀道:“你、你敢……” 话未说完,察觉不对,连忙捧起江景之着脸,见他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 谢仪舟:“……” 这病症发作的……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行。 知道江景之不是有意的了,谢仪舟微微冷静下来,让他靠在怀中,一手搂着他,另一手顺势摸上他下巴,轻轻揉动着,低声道:“说好的要我哄你一晚上,我一直在哄,是你自己晕倒的。” 江景之兴致正浓时晕倒过去,想着他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谢仪舟抿唇笑。 笑了会儿,再次抬起江景之的脸,在他带着水迹的唇上轻轻碰了下,又学着那天马车里的情形,在江景之高挺的鼻梁、眉骨上分别亲了几下。 只不过江景之亲得轻柔缓慢,她亲得短促,跟亲小狗一样。 谢仪舟这样想着,又笑了起来。 江景之太重了,她有些撑不住,等脸上热气消散了些,传唤侍卫进来,让人把江景之扶去了榻上。 安顿好江景之,谢仪舟记起先前听到的犬吠,顺势问了一句。 侍卫道:“三小姐放心,太子殿下吩咐过不许伤害那只黑狗,没人胆敢违抗。它那样叫,许是在驱逐瓦雀。” 谢仪舟放心了,转身要坐回床榻边,脑中陡然记起一句话,身形倏然止住。 她迟疑了下,问:“太子是何时下的令?” “最早回京时 便吩咐后,前几日送小姐回来时,重又吩咐了一回。” 谢仪舟有些愣神。 。 翌日大早,谢仪舟梳洗罢,刚转身就看见了江景之。 昨日的亲吻与那之后的事情浮现在谢仪舟脑海中,她脸上微热,想着江景之晕倒了,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而且说好的哄他一个晚上,他自己晕倒过去,赖不到她身上来,该郁闷的是江景之才对。 这样一想,她沉静下来,抬眸一看,果真看见江景之神色恹恹。 谢仪舟眼睛弯了弯,回头看了眼屋中的侍婢,主动解释道:“我让人收拾了行囊,今日就回谢府去了。” 江景之伤势已无大碍,她既然决定要坦然接受谢家三小姐的身份,就该回去了,宜早不宜迟。 此言一出,江景之脸色更差,却也没有开口阻止。 他掀眼瞧了瞧谢仪舟,道:“你还挺开心?” 谢仪舟笑。 江景之当然知道她是在笑他昨晚忽然昏迷,偏偏故意误解,“要离开我了,就这么高兴?” “你不要找茬。”谢仪舟走到他身旁,悄悄牵住他的手往下拉了一下,道,“我有事要问你。” 她仔细回忆了下昨晚的事,道:“昨晚你说‘它是你的救命恩狗’,是什么意思?” 这是昨晚上意乱情迷时江景之说出来的,当时谢仪舟没有在意,后来记起,发现不太对。 坠星猊是救过她,在那个荒野郊外的雪夜里,帮她扑咬住罗启明,才让她逃过一劫。 可那会儿四下漆黑,该只有她与坠星猊一人一狗才对,江景之怎么会知道? 这点细节,谢仪舟谁也没有告知过,江景之不会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难道那时,他就在不远处了? 还是他口误说错了?其实他要说的是“它是我的救命恩狗”? “你想知道?”江景之竟未否认,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道,“这是皇室机密,你想知道,等你成了太子妃之后再说。”
第57章 秘密“我想你抱着我。” 婚期定在三月底。 定下日子后,谢仪舟就回了谢府,跟她一起的有林乔兄妹、宋黎杉,以及一列侍卫。 她第一次来京城谢府时,大雨瓢泼,电闪雷鸣,迎接她的只有府中下人。而今再来,素白积雪为衬,除了远离京城的谢长留夫妇与谢大伯,谢府所有人一齐出门相迎。 林乔的作用在这时有了明确的体现。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不同来时的卑微,现在的他代表着谢仪舟,身后有江景之,便是对上谢太师,也丝毫不惧。 客套完,林乔问:“三小姐的住处可清扫过?” 得了回答后,又道:“三小姐用人不嫌笨,只怕不够忠心,心往外头拐。” 这是记着初入谢府,府中下人尽听王惠卿的,把他们三人当犯人看守的事。 王惠卿不在,陆管家忙站出来谢罪。 林乔对狐假虎威这事已有经验,无需谢仪舟开口,几句话立了个小威风,在谢仪舟回到住处后,再当着陆管家的面讲述了谢仪舟的习惯,让院子里的下人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年后二月,奉命离京的谢长留带着王惠卿回了京城,猝然发现偌大的谢府从内到外,全然变了样子。 这也是林乔的意思。 他冲劲满满,一心要帮谢仪舟拿下谢府,借着谢仪舟与江景之即将大婚为由,将谢府修了一遍,期间找各种由头在下人面前树立了威严,教人再不敢轻视谢仪舟。 除此之外,府中人物关系也潜移默化地发生了重大转变。 最明显的是谢问封,他的腿用了南疆的方子后,虽不能很快痊愈,但较前已有了反应,假以时日,或许当真能恢复如初。 他重新露面,相反,谢太师深居简出,不再插手府中事物,谢二伯夫妇俩与谢启韵则因苏家的事情对谢仪舟欠下了人情,对她很是偏颇,加上林乔的推波助澜,这府上,竟真的隐隐以谢仪舟为主了。 王惠卿两人回府后,知道谢仪舟在府中,想去见她,没迈出院子就被告知谢仪舟有事,今日不得见。 两人习惯了女儿作为二人的所有物,召之即来,不顾劝阻想要强闯,遭到侍卫的震慑。 最终是谢仪舟主动去见的他们夫妇。 见了面,无非又是不尽的哭诉哀婉,谢仪舟也依旧会被影响,但心境和处境上的改变,让二人拿她无可奈何。 再之后,林乔出面与谢长留夫妇聊了聊。 他可算不得什么好人,与谢家人也没有什么生养恩情,说话直白难听,一番利益相关的畅谈之后,又拖出江景之做挡箭牌,这俩人再勃然大怒也被迫安分下来。 谢府的事情趋于稳定,江景之那边叛贼余孽的事情经过几个月的彻查清剿,也基本结束。 到了三月,春光明媚,两人大婚。 百官齐贺,万民庆喜,繁琐的婚仪让谢仪舟自五更天开始忙碌,一通规章礼仪走下来,人已疲惫不堪、神智迷蒙,宛若一具提线木偶,就连什么时候饮的交杯酒都不记得了。 浑浑噩噩沐浴后,她往榻上一歪,眼睛就合了上去。 本打算就歇半盏茶时间的,谁知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谢仪舟睡得很沉,朦胧中回到了上渔村那个破旧的小院里,院中杏树上缀满黄蕊白花,暖风拂过,有几片花瓣随风飘转,轻盈盈地落在她脸颊上,带起一阵浅浅的酥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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