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该罚。” 温稚颜讪讪笑道:“直接问你不是更好?” 事实上,别说他的庚帖了,她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晓,毕竟一个人的脑子就这么大,若是记旁的太多,就记不住更重要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字是什么吗?” 晏行周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傲娇:“不告诉你,自己去查。” “小气鬼!”温稚颜踮起脚拍了下他的胸口:“你知道我的小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字,这不公平。” “可这几日一直是我主动亲你,你没有主动亲我,这也不公平。”晏行周继续道:“再加上你不知道我的字,两件事加起来,你说该如何补偿我?” 是这样吗? 温稚颜被他的话绕进去了。 怎么不知不觉中又变成了自己的不对? 正当她疑惑之际,两人已经走到了侯府门口。 晏行周瞧着黑压压的天色,偷偷亲了她的侧脸:“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是皇祖父为我跟太子各自取的名,不过母妃为了避嫌,将这个改成了我的字。” “长庚......”温稚颜低声念了一遍。 这个名字意外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晏行周扶着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么请问夫人,我告诉了你我的字,晚上是不是可以补偿下我?”
第58章 温稚颜心想,抱也抱了,亲了亲了。不光如此,他们甚至还交换了彼此最重要的秘密,就连自小服侍到大的苍兰都没有与她如此“坦诚相待”。 难不成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 她迟疑道:“那你说,要如何补偿?” 晏行周摸摸她的头:“还没想好,等我回来再说。” 温稚颜松了一口气,继而疑惑:“这么晚了,你还有公务在身吗?” “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明日再告诉你。”晏行周道。 温稚颜没再看他:“那你别太晚回来。” 晏行周挑眉,双眸含着藏不住的笑意:“怎么,还未分开就开始想我了?” “若是以后我出门打仗,你可不就成了望夫石了?” 明知是玩笑话,但温稚颜依旧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哄成一个大红苹果。 不过害羞归害羞,脑子尚且还算清醒,她小声咕哝一句:“你又没上过战场,怎会派你去打仗?” 晏行周敛起神色,没有回答她的话。 静止片刻,轻啄一下她的嘴角:“记得等我。” “好。”温稚颜低头踢着脚尖,过了一会儿,回答方才的问题:“是会想你。” 虽然娘亲告诉她,女子不可以经常主动,要矜持一点,学会欲擒故纵。但她并不觉得袒露内心真实的感受有何不对,如果两个人说话都绕弯子,日子还怎么过下去,那样也太累了。 弯月在漆黑的夜空显得格外明亮。 就在温稚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男人的手骤然收紧,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拥她入怀,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她被抱的透不过气,开口的嗓音也变了几分:“你轻点——” 男人闻言送了力道,不知过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他道:“我想好要什么补偿了。” 温稚颜偏头看他:“嗯?” 晏行周眸光深邃,欺身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 不知羞! 温稚颜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扣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脸颊烫得似被火烧,她抽不开手去遮挡,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无辜地看着他。 也不知他从哪听说这么多奇怪的东西,难以想象这种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就连话本子里也未写过这个,实在想不出来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还有很多种可以熟悉的方式。 即便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竭力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红透的耳尖已然出卖了他。 他那么挑剔,连旁人夹给他的菜都一口不碰,又怎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温稚颜捂着发烫的脸,最终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点头:“那,那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像个兔子般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苍兰刚刚备好热水,忽然感到一股风从她身侧窜过去,定睛一看,自家小姐红着脸钻进了被子里。 “小姐,你是发热了吗?” 温稚颜蒙在被子里,含糊不清道:“没有。” 苍兰仍是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小姐,你这样即便不发热,也会把自己憋死的。”顿了顿,又道:“对了,有一件事,您应该知晓。” 温稚颜掀开被子,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什么事?” 苍兰走到门外看了一圈,确认无人偷听,这才把房门阖上,面露纠结:“我今早出门碰到小厨房的阿良,他说昨日外出采买,在外面碰到了姑爷。” “然后呢?”温稚颜问道:“碰到不是很正常吗?” 苍兰欲言又止,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实情。 可眼看小姐就要成亲了,若姑爷真的在外面养了莺莺燕燕,将来小姐知道只会更伤心。 内心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坦白,道:“阿良的姨母住在城南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昨日去探望姨母后,在巷子拐角处遇到了姑爷。” 苍兰边说,边打量着她的神色:“而姑爷所在的那座小院里,住着十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这么多啊?”温稚颜大脑一片混乱,立马从床上弹起来。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跟这么多女人有接触呢,这并非是他的行事风格。 “姑爷离开后,阿良特意去瞧了一眼,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妙龄少女。”苍兰怕她伤心,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姑爷日理万机,也许到那里有正事也不一定,未必是养了外室。” “这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以后这种话莫要提起。”温稚颜摆了摆手道:“我累了,先沐浴吧。” 苍兰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将换洗的衣物收拾好后便退下了。 雨滴从屋檐落到青石板下,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响。原本宁静的夜里下起了小雨,开着窗的房间泛起了潮气。 温稚颜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视线一直盯着窗外被雨水打落的桃花发呆。 她觉得有些冷,不太睡得着,又担心关了窗子晏行周进不来,便叫苍兰给自己又找出一床被子。 两条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莫名很有安全感,眼皮随着塌陷的被褥下沉,很快有了困意。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过,窗外传来细弱的异动。 三道叩门声后,窗子从外面被推开,男人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把窗子关好,又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水汽消散差不多才缓缓朝着床幔走去。 温稚颜被打雷吵醒,披着被子蜷缩在床角,揉着迷糊的眼睛问道:“公务都忙完了吗?。” 晏行周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温稚颜这才看清他,鬓发微湿,隐约带着潮气,像是淋了雨。 她下床拿了条自己绞头发的沐巾递给他,柔柔道:“先擦干,别着凉了。” 沐巾上沾染着属于她的香气,晏行周快速擦干头发,猜到她心中所想,继而笑道:“我没淋雨,是沐浴后过来的。” “哦——” 这么晚回来还要雷打不动的沐浴,估计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温稚颜重新回到床上,挪了挪身子,将外侧的床榻分给他一半:“冷不冷?” “尚可。”晏行周熟练地上床,又怕自己身上的温度冰到她,只安分躺在外侧没有贴近,道:“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嗯?”温稚颜没了困意,将被子分给他一点,问道:“去哪里?” 晏行周留了个悬念:“明日便知道了。” 又是明日。 今晚已经不知道听见几次了。 温稚颜想到苍兰傍晚说的那些话,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去了哪里?” “昨天?”晏行周认真回想了一下:“早上出门到刑部上值,午时与几个同僚一起用了午膳,下午去了城南。” “那你去城南都做了什么?” 话一开口,温稚颜便有些后悔。 明明说相信他的,怎么像询问犯人似的问起话来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必......” “去了城南的百花巷。”晏行周笑道:“现在便开始查夫君行踪 了吗?” 温稚颜揪着被子:“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你可以问。”晏行周支着手臂:“原本打算明天带你去的,既然你提起,那我就先告诉你。” “青州的十三名失踪少女如今安置在那里。” 温稚颜微讶,朝他身前又靠近了些:“你是说之前被惠王藏在府里做血奴的那些少女都被救出来了吗?” 晏行周“嗯”了一声,道:“惠王很信任霍煜,将此事交给他处理,霍煜又托我弄了假死药,让惠王以为这些失踪的少女已经不在人世,趁机以此要挟他。” “原来是这样。”温稚颜悄悄钻进他怀里,她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接受这样的亲密接触,抱着这个大火炉,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一些:“所以你跟霍煜一早便安排好了是吗?” “我不帮他,难不成叫他来找你吗?” 晏行周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他知道温稚颜很在意霍煜这个朋友,无关男女之情,但他仍不希望他们私下接触过多。 别以为他不知道霍煜偷偷藏着绣有她小字的手帕,连他都没有…… 温稚颜枕着他的手臂,思考了一会儿:“找我也无用啊,我一不会功夫,二没有官职,哪有你厉害!” 晏行周对她这话很是受用,浅笑道:“所以,你今天是怀疑我了吗?” 温稚颜有些心虚,默默转回了身:“真的只是好奇才问的。” “是我不好,想着事成之后再与你说。”晏行周玩着她散落的头发:“若此事失败,我担心你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呢?”温稚颜又翻身面对着他:“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人会怪你。” 温稚颜第一次在他眼里见到不安的情绪,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我相信你,也希望你相信我。” 掌心灼热的温度传来,晏行周没再提起霍煜,翻身压在她身上,吻了下她的侧脸:“晚上说的事,准备好了吗?” 他的语气虽然在询问,但动作却没有停下,轻轻揉-捏了一下,渐渐触碰到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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