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春笋再次探出了头。她看向紧闭的窗子,也不知外面的雨停了没有,也许等雨停了春笋就长得不会那么快。 不知道他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趁着他询问的功夫,温稚颜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我困了,下次吧。” 晏行周搭在她腰间的手重了几分力道,手指顺势下移,滑入她的后腰下方轻拍了一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对她的出尔反尔表示不满。 他笑道:“那今晚先让我亲一会儿。” 不等温稚颜回答,他便用力吻了上去,舌-尖卷过她的唇-瓣,与之前的吻不同,这次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地试探,照比之前的蛮横却更引人迷失。 明明来势汹汹,却又深情缱绻。温稚颜一时招架不住,呼吸乱了几分,只能承受着他的肆意妄为。 她的手下意识搭在他的脊背上,抚摸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 那不安分的异样,弄得她感觉十分怪异。 她又想起了上次没有进行下去的“教学”,比起他今夜提议的那个,显然是盒子里那个帮他解决烦恼的办法更容易叫人接受一点。 她抵着他的胸-膛,喘着气道:“你......” “要试试吗?”
第59章 窗外的雨声渐小,少女脸颊微红,搂在他颈后的掌心不禁出了一些薄汗。 她悄悄抬眼看了他一下,思索着自己提起这件事会不会有失妥当,但话已经说了出去,若是再收回未免有些太不讲诚信。 在遇到他之前,她不知何为情爱,对未来夫君的形象也很模糊,唯一对男子产生好奇的便只有书上那个霍小将军。 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崇拜。 思言曾经问过她,为何会喜欢晏行周,当时她只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也许是贪图他的温暖,也许是崇拜他的能力,但喜欢一个人,并非一定带有什么目的。 后知后觉,也许早在两年前的那个春日,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红鬃马行至人群中,飘扬的发带被风卷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仅此对视一眼,便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 “不是说困了?”晏行周轻咬了一下她鲜红欲滴的唇瓣,喑哑道:“没成婚之前......” “不能到最后一步。”温稚颜仰起头:“看吧,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等他回答,温稚颜又说:“可是你抱着我又亲又咬,这算什么?” “哦对,你还亲我那里,甚至还提出要舔我......” 晏行周不想再听下去了,撬开她的舌-关,让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如春雨般缠绵。 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无师自通的状态,似乎天生就应该这样做。 少女在他的引导下也逐渐学会回应他,但两人体力悬殊,她很快便失了力气,手臂软绵绵地垂落,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用力呼吸。 “沅沅。” 温稚颜应了一声,方才未说完的话尽数抛到脑后,迷离地看着他。 身前忽然一凉,身上的寝衣不知何时滑落到肩头,露出雪白的玉-颈。 男人撑在她身上,眸中欲念翻涌,却又极为克制,嗓音有些沙哑:“你......知道该如何圆房吗?” “圆房跟同房有何区别吗?” 温稚颜疑惑道。 “我们不是已经同房很多次了吗?” 晏行周短暂地恢复了理智,目光略过了她的起伏,微微切齿道:“我们何时同房了?” “难道不是吗?”温稚颜掰着手指头:“青州的桃源客栈一次,行宫一次,给你送补汤那次在你的房间,还有上次在我的房间......” 男人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幽黑的双眸在昏暗的房间内愈发汹涌。 弄了半天,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同房,也不知道成婚后该做什么。 晏行周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便是她,单纯,青涩,却格外地勾人,丝毫不稀奇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之前嫂嫂还问我疼不疼,说女子第一次都会有些疼,但我并没有。”温稚颜小声道:“虽然你有时候咬得有些用力,但并没有让我很痛。” “谢谢你。” “......” 晏行周一时语滞,沉沉问道:“那你方才问我要不要试试的......是什么?” “就是那个小盒子里的动作啊,我问了旁人,说那个姿势可以缓解你那里的不适。”温稚颜盯着他这张俊脸,羞赧道:“不就是两个人赤果果用体温互相温暖对方吗?上次你拒绝了我,所以……这次要试试吗?” “嗯。”晏行周低声应了一句,毫无犹豫地,单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衣料随着他的动作尽数褪去,露出冷白的肌肤和紧实的腰腹。胸前用青缨穿着的半枚玉佩在黑夜里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从她的角度可以明显看到他好看的肌肉线条。 “你这里,跟我的不太一样。”温稚颜伸出手:“我可以摸一下吗?” 晏行周吻了下她的指尖,笑道:“可以。” 肌肤滑腻的触感放大,与她的柔-软完全不同,男子的胸膛硬邦邦的。 忽然碰到一处,男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咬着她的耳朵道:“你想好了,我可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可我又没坐在你怀里。” 温稚 颜又好奇地揪了一下,被他按住了不安分的手腕。 “你——” 晏行周额角一跳,修长的手指绕到她背后,捏着那根脆弱的细带:“可以解开吗?” 温稚颜点点头:“你能去把蜡烛吹了吗?” 男人没有拒绝。 净房内传来哗哗水声,很快,房间彻底昏暗下来,温稚颜看不清他的脸,一下子没了安全感,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又胡乱摸了起来。 最后一层衣衫褪去,她本能地朝着温热之处贴去,棉花般的柔-软毫无阻隔地蹭-着他的胸膛。 她忽略了晏行周在黑夜中也能视物,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看不清,主动揽着他的脖颈,将自己彻底送了出去。 落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滑到小腹,没过多停留,男人又引导着她的手往向-下探-去。 “好烫!”温稚颜下意识缩回了手,蹙眉道:“你现在很难受吧?” 男人此刻的声音极具诱惑,低沉道:“一点点。” “那,那我们继续吧。”温稚颜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腰贴得更紧了一些。 “有好一些吗?” 晏行周低笑:“你确定这样我会更好?” “可是,画里都是这样的……” 温稚颜不懂,忽而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还要把亵-裤脱掉?” 虽说这样未免太没有安全感,但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矫情也没有什么意义。 晏行周简直拿她没办法,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可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酷刑。 温顺的野兽对待猎物很有耐心,白软的兔子落入犬兽的爪牙之中,皮毛很快呈现出红润的光泽感。 这个位置未免有些危险,小兔子的皮毛之下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传来,她听到野兽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想好了吗?” 她的呼吸乱得不行,嗡嗡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再一次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窗外小雨绵绵,小兔子扭着身子,被摸地发痒,忍不住哼唧一声:“你你你!” 脸烫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脊背嗔道:“你怎么能......” 不让他用甜的,就可以用手吗!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没脸活了,脚背不自觉绷紧,嗓音颤抖道:“怎么可以这样呢!” 竟然还能这样吗? 脚趾不自觉蜷起,忍不住猜测,他大概应该也看过不少小盒子类似的东西,不然怎么会这么多花招。 她自认为在学问一事上不肯屈居于人后,暗自下定决心过几日一定再去一次醉仙楼向柳掌柜讨教一番,有何更高深的法子可以用来对付他。 男人的动作有些生疏,一边观察少女的神色一边调整他的呼吸。 直到唇-齿间溢-出一丝娇-吟,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还满意吗?” 温稚颜不想说话,闭眼装死。 晏行周戳戳她的酒窝:“抱你去沐浴,方才备好水了。” “......”想得还挺周到。 温稚颜羞得不行,干脆将头埋在他怀里骂了一句。 男人搂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兔子连咬人都不会,看来为夫还是要多学学......” “不许说了!” ...... 昨夜经过春雨的洗礼,皇宫上下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景文帝因赵妙音的事情绪欠佳,服了安神汤后便早早歇息了,不料被宫人慌张的声音惊醒:“皇上,三殿下……出事了!” 说来也巧,晏怀安尚在禁足期间,缺席了琼林宴。可不知怎么突然大晚上跑了出去,赶在宫门下钥前进宫,扬言有事启奏。 未曾想没等来景文帝,等来了惠王,二人在书房内发生争执,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晏怀安出言不逊,惠王情急之下,失手刺伤了他的下半身。 数名太医齐跪在地,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景文帝负手而立,怒气冲冲地赶来偏殿,厉声道:“情况如何?” 太医院为首的王院判上前挪动几步,颤颤巍巍道:“回皇上,三殿下性命无碍,只是……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而这段时日弹劾惠王的奏章也越来越多,其中一道不起眼的折子却吸引了景文帝的注意,上面记载了晏玉成这些年豢养少女血奴供自己玩乐,残害无辜少女的详细经过。 不仅如此,惠王笼络大臣,打击忠良,证据都写得清清楚楚,绝无陷害之可能。 景文帝一直在等他主动承认,偏他更加任性妄为,丝毫不知悔改,甚至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一怒之下将惠王贬为庶人,流放到千里之外的岭南,永世不得回京。就连支持惠王的一众党羽也一点点清理干净,整个朝廷焕然一新。 顺道安抚三皇子,解开他的禁足,封为顺王。 封号既是尊荣,也意欲提醒他恭顺,不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没有子嗣的王爷,与皇位也就彻底断了缘份。 这些时日,连温容时这样的武官都忙得脚不沾地,晏行周身为皇室宗亲,又在六部任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出城那日,霍煜在城门口驻足许久。 晏玉成依旧维持着王爷的姿态,对眼前之人嗤之以鼻:“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了你手里。” 霍煜端着一个瓷瓶,从怀里掏出张带血的头巾,扔到他面前。 “四年前,白马镇,还记得吗?” 晏玉成神情微动,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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