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堪堪拢出了一个大致的形状,实在想象不出来两个完全不相配的东西怎么能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估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就在她神游时,晏行周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为何要笑你?” 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取笑? 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出言不逊,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此刻他无比庆幸卫凛早早被邱晴雪收入囊中,不然他若真的听了自己别扭的玩笑话喜欢上温稚颜,事情大概便会演化成兄弟反目成仇的悲剧。 温稚颜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若她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做这个,那她绝对不会提出之前那种无理的要求。 可他还挺大方的,任由自己乱摸乱看,或许他压根不知道此事具体要如何行动。 现在好了,她变成了那个最懂的人。 现在再提起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快点揭过此事,叫他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小心思,谁也没有开口, 踌躇半晌,温稚颜的眼前忽然笼罩一片阴影。 男人抱着她的动作堪称温柔,竭力渴求怀里的温暖。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哪怕她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纠结或犹豫,他也不会放手。 她带了十几年的定亲玉佩,就算不愿意,那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愿意。 可真到眼前,他又问不出口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尊重,是希望她过得更好,而不是做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木偶。 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坚持,不会做一个依偎自己的菟丝花。 不敢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如果她真的只是被迫因为婚约跟自己在一起,那他就努力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就好了。 温稚颜可以没有一开始就喜欢他,但他相信她现在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少女轻声道:“那书是我拜托柳掌柜寻来的‘秘笈’,听说可以拿捏男人......你会不会不开心?” 晏行周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搂在她腰间的动作一顿:“不会。” “也不会取笑你。” 安静的氛围最适合坦露心声。 紧接着,他也说出心中所想:“若你我二人没有婚约在身,你会喜欢我吗?” 温稚颜从他怀里钻出来,只露个脑袋,道:“可喜欢你之前,我并未知晓我们有婚约啊。” “晏行周,说好要相信我的呢?” 这下轮到晏行周不说话了。 所以,书册是假,带着定亲玉佩也并非是因为二人有婚约在身。 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不过很快,他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含义。 她说,喜欢他之前并不知晓他们二人有婚约。 他想着想着,又笑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她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他,无关是否有婚约信物。 只是因为,他是他。 所以他对她来说,依旧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晏行周望着少女坚定温柔的侧脸,低头吻了上去,不忘关上了窗。 温稚颜习惯了他的亲吻,也攀着他的肩膀去迎合。 敞开心扉的两人都享受在其中,谁也不愿放手,更没人提什么拒绝和否定之类的话。 情到浓时,说再多的话都显得毫无意义。 许是站着有些施展不开,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床榻上。 温稚颜捏着那本秘笈,悄悄举到他面前:“你想试试吗?”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有些怀疑自己,也许这书上写的也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隐忍克制的声音:“不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她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其实也没做好准备,就像人类少女贸然闯进山林之王的殿宇,不太合适…… 迷糊间,恍惚又听到了上次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问题。 他问:“现在还困吗?”
第62章 明明方才拒绝了她,说慢慢来,现在又来问她困不困,这人还真是难以捉摸。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两人都是心甘情愿,那就无需计较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对陌生境地的好奇盖过了恐惧。 虽然害怕,但没有抵触。 可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又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很喜欢亲亲抱抱,但又总是义正严辞地拒绝她,莫不是不喜欢太 主动的? 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总说叫自己矜持一点,收敛一下心思,但她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矜持了。 据她所知,大周律法并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以主动的条例。 不过这种怀疑只露了个苗头就被她否定了。 眼前的俊美男人虽然没有说话,身体却很诚实地出卖了他。 舌尖探-入口中,呼吸蓦然被完全吞住,动作温柔,让她本能想要贴近。 也许他只是没有看过那本拿捏男人的秘笈,不然一定会跟她一样忍不住好奇的。 晚春时节,少女身上的寝衣薄如蝉翼,勾勒出玲珑窈窕的线条,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晕着一层淡粉,衣襟随着方才的动作已然散去大半。 作为“过来人”,温稚颜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他一下。 垂下的发丝擦过她的鼻尖,她扭了扭身子,发现可以动,于是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 掌心充盈着柔软,身体的反应做不得假,晏行周也没反抗,他愣了一下,随即扬唇一笑:“你该不会要霸王硬上弓吧?” 心跳声莫名加快,温稚颜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胸口:“莫慌,我来教你。” “……” 她学着书中人类少女的样子,先是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鼻尖,继而扫过他的喉-结。 她清楚地感受到那块凸-起上下滑动,顿了片刻,探出舌尖轻触了一下。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然后……是什么来着? 温稚颜又忘了。 果然,人不能同时学习太多知识,不然就会像她这样纸上谈兵,知识杂乱且无法运用。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身下的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 少女清浅的呼吸吐在耳边,随着锁-骨的起伏与他贴近,男人声音藏着蛰伏许久的危险,埋首在她耳边呢喃:“沅沅。” 温稚颜自然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征求自己的同意。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慢慢闭上了眼。 滚烫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不容抗拒,她试图躲开,耳朵那里已经痒得听不清任何声响。 这样下去可不行,说好要她来引导他的。 她往外推了推,但软绵无力的动作落在晏行周眼里明显更为兴奋。 彼此呼吸渐乱,她感受男人的双唇拂过她的唇-瓣再到脖颈,最终停留在她的耳珠那里轻轻舔-咬。 她忍着痒意,最后抬腿踢了他一下。 …… 人总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很快她便后悔了。 身上的寝衣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心口覆着的力道时轻时重,温稚颜一颤,握着他肩膀的指尖骤然收紧。 她想到上次给他做状元糍时候也是这样的手法。 白软的糯米面团吹弹可破,隐隐透出红色的灵沙臛,揉-捏的力道越重,透出来的馅料就更多。 她知道他的话多半要反过来听,所以上次说不喜欢吃,显然也是假的,他看起来分明很喜欢。 口是心非。 很快,她彻底不敢动了。 状元糍烫的厉害,可能不用上锅蒸,就熟透了。小声道:“你不会又要……” “这次不一样。” 温稚颜呼出一口气,上次的事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觉得有点怪。 当然那种怪异跟今晚受到的冲击相比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的床很大,大到可以同时容纳三四个人,这种放松只维持了一瞬,她就发现自己并/拢的双、腿-被强-行分开。 他还在亲她。 唇-舌经过之处无不泛起涟漪,一路下移至小腹处,轻咬一口。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夏天快来了,她只觉得异常的燥热。 他似乎也有些紧张,生涩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道:“你知道你很漂亮吗?” 温稚颜没有回应。 大脑短暂放空,双眸有一瞬间的迷离,当她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劝阻。 记得幼时游历至江南一代,途径诸暨,听闻那里盛产珍珠,不少渔民以此为生。 蚌壳一开一合,圆润的珍珠隐藏在滑腻的蚌肉里,不仔细剥开很难发现,随着取珠的动作,蚌肉颤-抖着吐着黏液。 渔民曾言,蚌肉可以食用。 说来晏行周还挺挑食的,对一切美食都反响平平,于他而言,不论食材做的多好吃都只是维持生命的本能。 倒不曾想他竟然会对此感兴趣,也许他根本没那么挑食,只是一直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罢了。 随着不断地尝试,男人似乎找到了技巧,知道怎么取-悦于她,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肆意蔓延,在床榻间映出一片朦胧之色。 时间不长,却足以叫人昏了头脑。以至于晏行周去净房回来之后她还在发呆。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浴桶里,她低头看着身前的朵朵花瓣忍不住对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生了些怒气。 这跟她学的一点儿也不一样,没想到还真是小瞧了他,他压根不需要自己引导,对这一切几乎是手到擒来。 不知泡了多久,直到水渐渐有些凉了,她还是很不好意思出来。拿起一旁的软布轻柔地擦拭着腿-心,方才那股陌生的触感又浮上心头。 一直持续到不能再泡下去了,她才缓缓爬上床,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晏行周从身后抱着她,低声道:“有比上次好吗?” 温稚颜不想理他,装作自己睡着了。 这种话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出来的? 不过现在屋子里很黑,红不红她也很难看出来,但她仍然不想开口。 装死吧,或许明天她就忘了。 晏行周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凑过来亲她的嘴角。 即便他已经漱过口了,但温稚颜依旧不太想亲他,奈何他仍是不依不饶。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也并非他一个人就能做的,大抵自己也是有些喜好美色的吧。 温稚颜如是想。 在他不断纠缠下,只好顶着一张苹果脸应付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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