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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柏塔在公司研究部呆了一会儿才赶过来，她本来想等特里斯用晚饭，但是等来的是库曼。 电视上在播放美国队长出面为那些获救的变种人做保证，复仇者们会妥善安置他们。 克尤：“我…我没说想去纽约，我想留在这边。”全然似没觉得伊比利斯刚才的那句话刺到他。 “你们也是变种人。”伊比利斯看了眼悄悄凑到他旁边的金发女孩儿。 克尤声音里透出一丝低闷：“是啊，埃伦娜救下我们的时候，我们正要被送去角斗场。” 正因为身为变种人，克尤远要更痛恨这种命运受另一人摆布、作为一串数字拿来交易的行径。他跟安娜的变种能力都不是战斗型的，可是正菜上场前，往往还需要点预热的开胃小菜。 克尤的变种能力在遇到埃伦娜后才二次觉醒，这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比起那些被当作商品买卖的变种人，也不知道谁说得上更惨一点。 “被抓到之前呢？”爱尔柏塔问。 克尤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位先生在问他来自哪里……或者说家在哪儿。 记忆如潮水往回追溯，但又很快被克尤叫停，“我不记得了，记事起我就没有家了。” 伊比利斯似笑非笑：“你在对我说谎？” 灵魂如果有动摇，又怎么能骗过掌控灵魂的巫师。 克尤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哥哥，他在我刚觉醒变种能力那时带我出门逛街，他松开了我的手，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抛下了我！” 爱尔柏塔之前就一直在想克尤为什么没有回去找他的家人。十年前，那时正是变种人与人类政府矛盾最为尖锐的时候，也是人们对变种人最为恐惧的时候。 对怕被抛弃的恐惧让他模糊了记忆，他以为他的哥哥不爱他。 但是爱尔柏塔可是记得很清楚，克伦那时为了救他的弟弟临时改变了他们逃出九头蛇基地的路线。虽然打乱了她的计划，但是他应该也知道一步的错误就会使他再也无法活着走出去了吧。 “再仔细想想。”伊比利斯说。 “我……”克尤盯着少年没带多少情绪的纯黑眼睛，那分明应该是淡漠冰冷的，却让他不知为什么反而更想走向他了。 这位大人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伊比利斯望向安娜：“你呢？” 时空里的金发女孩儿说她总会利用她的能力帮她母亲找丢失物，她跟她母亲的关系应该是不差的。 金发的甜美女孩儿露出一个温驯的笑，只不过笑容是带着点苦涩，“母亲的新男友不喜欢我，他知道我是变种人后……”劝母亲送走了她。就算她记事很早，仍旧清楚地记得她的家在哪又怎么样呢，那个家也再没有她的位置了。 “你应该回去瞧瞧，你母亲需要再换一个男朋友。” 少年那带着丝冷笑的嗓音让安娜一怔。 面色苍白的少年看上去比她跟克尤年纪还要小，但又仿佛只是时间在他身上被永久的暂停了。 埃伦娜从没说过这位大人是位温和的人，相反，她那时为了让他们认清复仇不是游戏，告诉他们她追寻的那人或许是残忍无序的。 安娜不怕这位大人的残忍或者不好相处，这个世界她见识到的可怕够多了。 但她这会儿反而有些怕他一点残忍都不给他们，这让她陷进他带来的一隅安全的世界中……该怎么走出去。 伊比利斯手中的魂杖散发出冷冽的光，如果是巫妖的敌人，很容易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安全的信号，然而面前这几人却没感到危险，或者说仿佛就算他带来的是危险他们也没打算转身。 爱尔柏塔扫过没有作声的埃伦娜一眼。 埃伦娜对巫妖的好感暂且不提，爱尔柏塔最初一直以为克尤他们对伊比利斯的憧憬来自对世界不真实的幻想，但后来却发现这是一份近乎偏执的执念。 他们看到巫妖做什么恶事完全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会想帮忙下手。 爱尔柏塔都在想是不是该由蝙蝠侠跟他们谈谈话。 ……尽早解决这件事吧。 烙印。 这是一个制约性极强的能力。 爱尔柏塔既无法去回应这份执念，也不能看到因为她不巧落下的种子结出黑色的果实。 她不会轻易替人做决定，但伊比利斯会，克尤跟安娜该回归他们的生活中去，让他们见识到巫妖与他们想象中不一样，打破对这份执念吧。 “您斗篷上的花纹看着像是在发光……” 带有强制性的烙印即将建立的这刻，一个憨厚的声音突然传来。 说话的是埃伦娜边上一个中年男人，爱尔柏塔在教会里见到他也出现过，这人是埃伦娜互助会里的人。 约翰是个电工，他跟埃伦娜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见面会打招呼的那种认识，只不过在她后来变得越来越沉默后，约翰就不知道怎么跟她打招呼了。 不是所有人在面对绝望都有孤注一掷反抗的勇气，也有人连该怎么挣扎都不知道。约翰是后者。 他的工资在哥谭算不上高，但也能够让他的家庭过得不错。可这个见鬼的城市最擅长的就是让人不好过，他的妻子突然间染上了毒-瘾，家里的开销变得像流水，接着追债的人闯进了他们家。最为见鬼的是什么？债务一天天变多，妻子不幸离去，他在那时却偶然间发现，让妻子染上毒-瘾的跟来找他追债的人是一伙的。 约翰知道他要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哪怕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借口，他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如果他为了他们的孩子，他为什么还会走上天台的边缘呢？ 约翰在那天正好看到了来天台晒被子的埃伦娜。 ‘我也曾经想要这么从这里跳下去。’那天，许久没跟他打过招呼的埃伦娜说。 当黑暗快要将他们吞没，他们总要在黑暗中找到一缕光亮，才能支持他们在黑夜里继续走下去。 约翰仔细看着那些花纹，“它们看着简直就像、就像……” 像黑夜里还能看到的星星一样。安娜想。 约翰：“简直像电器短路时跳出来的电花一样漂亮！” 安娜：“……” 克尤：“……” 爱尔柏塔手里的烙印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你们让我拿的坏蛋剧本还演不演？ 【📢作者有话说】 伊比利斯：我不要面子的是不是 ———— 一般来说不用担心爱尔受欺负，后面大战应该还是很爽的。 快点写到大战啊，每天都在对我的手说你快点写行不行！（）
第147章 147 ◎如果有时间的话◎ ‘一切都还没结束。’ 尽管东海岸上空堆积的乌云早已散去, 火恶魔离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让人没法不重视起来。 “我第一次知道一座城市能分布那么多教会！”瞭望塔里，闪电侠巴里疲累地瘫倒在椅子上，他这半天时间跑了几万家教会——光是纽约就有三千多所——双腿沉重到连抬一下都费力气。 “好消息是我们没有再发现黑暗神书的残页。”正义联盟的首席, 超人的超级听力找寻着地球的异常动静的同时安抚了他一句。 那些想要召唤克索恩的邪-教徒以教会为掩护搜集着人类的灵魂，联盟这些天都在着眼于调查是否还有哪里进行着秘密仪式，避免再有无辜灵魂遭到诱骗。 “我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好消息。”戴安娜轻叹口气，看着会议桌前的正联同伴们。 真言套索的神力与邪神的力量相斥，受到蛊惑的教徒接触黑暗力量的那段记忆又受到过模糊一般, 即便从附近街道的监控入手，也没法完全套出这些教徒是怎么拿到黑暗神书残页的。 那天卡捷走后, 钢骨和J同时收到爱尔柏塔发来的有关邪神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没有完全切断。 爱尔所拥有的观测力量所有人都见过, 没人怀疑她的判断。 不止她提出了克索恩的降临没被中断, 复仇者联盟之中的绯红女巫, 那女孩儿所掌握的混沌力量的来源就是逃入了异维度的邪神。旺达自从东海岸五座城市召神仪式被驱动那天开始精神压力就变重，复仇者那边说女孩儿这些天感受到克索恩对她的影响越来越明显。 戴安娜这期间返回了一趟天堂岛, 亚马逊族的神庙里，她在古籍里看到这个远比她所知道的奥林匹斯众神存在还要久远的神的记录。 “克索恩诞生于万物混沌之初，现今见到的不少邪恶生物都诞生自他手下。” 没再发现黑暗力量的人意味着他们找不到敌人, 但是敌人却仍在悄无声息地向他们的世界靠近。 而一旦他真的降临这个世界…… “他所支配的黑暗力量能瞬间颠覆整个世界。” 那天卡捷对于伊比利斯说, 邪神降临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怪不得她会那么说, 当魔法师们完全被黑暗力量笼罩、巫妖无法从亡魂中获得力量、地狱不再为恶魔支配……到那时，整个世界的秩序都会乱套。 戴安娜不惧她的敌人有多强大，但是在神的手底下，她的剑和盾还能保护多少人？ “嘿，情况也不一定就那么糟不是吗, 我们到现在连‘邪神’的影子也没看到。”绿灯侠哈尔说, “如果那个‘神’能这么容易回地球, 过去的亿万年里早该找到机会闯进来了。” 然而虽然这么说，哈尔注意到这天联盟的多数成员都在，火星猎人跟不常现身的鹰侠，就连黑暗正义联盟里的扎塔娜以及泰坦中的渡鸦少女都被叫来了。 正义联盟聚得这么齐的重大事件还没几个。 只不过…… 哈尔看了一圈，“怎么没看到蝙蝠侠？” “哥谭的犯罪率在上升，”接话的是钢骨，“准确来说，两天前开始，所有城市的犯罪率都在提升——我想这很可能就是你说的‘邪神’的影子。” …… 蝙蝠洞的超级计算机弹出一条消息。 布鲁斯调出看了眼，那是正联的同伴们传递来的有关克索恩的情报。 除了这封紧急信息外，蝙蝠电脑上方的一块屏幕显示着最新的有关变种人引发的热议的报道，右方显示哥谭实时发生的两起抢劫事件。 中央屏幕上此时显示的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少年。 伊比利斯。 电脑屏幕播放着的，正是夜翼和罗宾第一次撞上不死少年诅咒三个人类的那晚。 “看来这座城市即便没了那个最喜欢热闹的疯子，也从不会让人轻闲是吗，老爷。”阿福端着医疗盘走向刚解决了城市里一场暴-乱回来的布鲁斯。 电脑前的战士身上的装甲都还没有褪下，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对他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就像重新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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