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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望着布鲁斯身后出现破损的披风，他的孩子像以往每次一样，对自己所受的伤依然一无所觉。 幽蓝色的屏幕光落在蝙蝠头盔上，布鲁斯脑海里正回溯着哥谭近期出现的‘复仇事件’。 如果按时间计算，最早出现的复仇事件其实跟邪神的降临并没有关系。 第一个做出诅咒灵魂的人是伊比利斯，但是让‘以恶制恶’变为哥谭黑夜里的传闻的是他的效仿者、或者说追寻者，埃伦娜·琳，跟她所成立的互助会同伴。 五个召唤邪神的教会向信徒索取灵魂，致复仇目标死亡的时间恰好是在午夜传说出现之后。 这两件事只是巧合？ 布鲁斯不相信巧合。 直觉告诉他，这是有人在利用复仇传闻做遮掩。 如果不是打断邪神降临的仪式伊比利斯正好在场，或者再往前、伊比利斯没被卡捷‘解决’，布鲁斯或许会投入大量时间在伊比利斯的调查上，直到最后才发现他跟这件事没关系。 奇异博士跟戴安娜所提供的邪神的情报里提到过，克索恩在被驱逐出这个世界前留下了不少蕴藏着他力量的典籍，上面记载的每天魔法咒文都具备强大力量，但力量都是代价，使用黑暗力量的人会被黑暗力量蛊惑，进而受到他的支配。 这些天愈演愈烈的变种人舆论，让布鲁斯确定邪神降临这件事幕后很可能存在一个他们没意识到的人，对方是操控他们视线的主使。 复仇事件、教会持有的黑暗神书残页、扇动舆论…… 不排除藏在幕后那人有预知一类便捷的超能力，但是对方计划里召唤邪神的每一步，都需要充足的时间和资源的支撑。 而他所知道的有足够人力和财力去办这些事的人，布鲁斯在脑海里排除着，只有恶魔之首雷霄·古、生命长达几万年的汪达尔·萨维奇、以及……正义联盟监视下的莱克斯·卢瑟。 跟这些人有关吗？ 时间在蝙蝠侠这里总是稀缺的。哥谭这几天的犯罪率突增，同时间段纽约、大都会多地发生相同情况，让布鲁斯直觉这事跟邪神的降临没有停止有关。 仿佛有什么事情堆积着，快要到达爆发的临界点了一样。 “提姆少爷今晚似乎不准备在家用晚餐。” 手臂架在工作台上被老管家缝着针，布鲁斯在思考对卢瑟几人的调查时听到阿福说了什么。 “什么？”布鲁斯微微回神。 “我在说，”阿福低声一叹，“几位少爷跟您一样热衷于‘工作’，提姆少爷说他要去趟埃顿集团，我以为他计划邀请某位小姐共享晚餐，但谁知他叫上了卢修斯先生，看样子只是要代表韦恩公司谈合作。” 最为让阿福省心的迪克不久前才清除了身体里的毒液，摆脱了吸血鬼不能见到太阳光的诅咒他就火速赶回布鲁德海文，去跟警局递交他的伤假证明。 至于那位不肯回家的少爷…… 好巧不巧的，阿福这天去市区采购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杰森穿着有些年头的外套，跟几个流浪汉排排坐在街边聊天。 如果不是多少见识过几位少爷的变装能力跟卧底工作，阿福甚至想当场把不知经历了什么生活变故的杰森接回家。 阿福：“布鲁斯老爷，或许如果有时间的话，您该多关心一下几位少爷的日常生活。” 布鲁斯：“……如果有时间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148 ◎黑色怪物◎ 阿福口中让他忧愁的几位少爷。 提姆这会儿正前往位于哥谭金融区的埃顿集团的智能装置生产部门。 跟在他一起的是卢修斯·福克斯——韦恩集团的技术总监, 同时也是布鲁斯另一重身份，蝙蝠侠的装备的开发者。 “关于跟埃顿公司合作的事情上，”卢修斯对提姆说, “我想您自己来似乎也没问题。” 卢修斯作为布鲁斯为数不多的信任的人，在早期还要担任集团的CEO。后来提姆接管了公司业务，他才总算结束了一把年纪还要一个人打多份工的工作。 第三任罗宾机警敏锐，学习能力也很强，除了刚接手公司那段时间他很少向他提出过帮忙, 但没想到这天在洽谈商务合作的事情上，他竟然找上他问他能不能一起前往。 提姆浅笑：“我认识的一个同学, 爱尔柏塔, 你可能听过这个名字, 她的父亲就是那位埃顿先生。我跟爱尔的关系还不错, 我不想让她父亲觉得我在合作的事上不够重视。” 卢修斯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也只是以为这是埃顿集团家的千金。 前段时间海洋入侵那天, 布鲁斯突然让他向埃顿集团递去一份合作邀请，卢修斯那时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现在听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卢修斯轻轻扬眉, “我想埃顿先生一定会理解你的诚意。” 提姆笑了下, 他没说的是, 实际上他等会儿还需要卢修斯帮忙吸引一下埃顿集团那边的注意力。 时空事件之后提姆跟爱尔柏塔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只不过他们真正谈起危机和另一重身份的情况不多，反而更多的是聊些学业相关的话题。 但在昨天两人聊起学校课程进度的时候，爱尔突然提起一句埃顿集团过几天有一个发布会。 埃顿集团即将公开新的科研项目，这件事提姆是知道的。 提姆以为爱尔是想让他参加发布会, 但是爱尔柏塔接着又问了句, 韦恩集团跟埃顿有没有这批智能装备的合作项目。 听到这里, 提姆已经不再会简单以为爱尔柏塔只是随口一问了。 特里斯对他的公司有着很高强度的把控，爱尔虽然会接触公司事务，但或许是身体的原因，真正参与跟出席的公司项目并不多。 她想让他留意这个发布会？还是说……她觉得埃顿集团的这批装置有问题？ 爱尔很少主动提帮忙，但提姆敏锐地察觉到她希望他注意这件事。 塞洛斯昨晚为了帮迪克取出体内的毒液还跟他们碰过一次面，卓尔最近也在哥谭。 这应该是件爱尔还没头绪、但虽然没有证据却依然认为值得重视的事。不然异生物们就会帮她调查，爱尔应该不会再主动跟他提起。 她在担心什么？提姆冒出的猜测不少，但猜测归猜测，毕竟爱尔跟特里斯的关系看上去还没他们跟蝙蝠间的感觉更糟。 小丑陷入沉睡闹出的流言让哥谭难得宁静上了一段时间，但或许跟邪神降临有关，这段时间犯罪率又突然间上升了起来。 尽管不少事情要忙，趁着这个下午，提姆还是叫上卢修斯一起出来了一趟。 …… 爱尔柏塔独自走在研发部的走廊上，实验室玻璃映出她笔挺的身影，同时晃过她脸上的金属镜框淡银色的光泽。 埃顿集团的员工人数不少，包括科研部门，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轮班的人在。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这几天发布会在即，研究员们也经常被拉去参加会议。 爱尔柏塔不常戴眼镜，但是银色镜框在她柔和的面孔上没有违和，像是为她专程定做的一样。 准确来说，这款眼镜就是为她定制的。 镜片内侧散发出一层微微的光亮，爱尔柏塔视野里看到的，是类似操作面板一样的数据界面——这是她在昨天接到的托尼·斯塔克的礼物，一款微型纳米计算机。 托尼听说她平时休闲时间会玩虚拟游戏打发时间，于是改造了这个纳米眼镜给她。 那位世界顶级的天才科学家显然完全不觉得一个具备智能识别、热感应系统、数据接入等多种功能的发明给她玩游戏有多浪费。 八只爪的机械虫出现在爱尔柏塔指尖。 爱尔柏塔抬起手指，镜片锁定了指头上的智能体，机械虫没反抗，于是她没费力气接管了它的操控权。 “宿主还是觉得研发部这边有问题吗？” 这层楼的实验室有两个值班人员在，系统看到爱尔柏塔利用邪魇让那两人进入精神世界，机械虫同时从她手上跳了下去，钻进了那间爱尔柏塔去过两次的研究部。 即便爱尔柏塔没明说，系统也看出来了，宿主在怀疑她的父亲？ “我总觉得我好像搞错了什么事。”爱尔柏塔注视着机械虫跳到实验室的长桌上，虫爪接入了上面摆放着的一个机械手的端口中。 邪神降临的事件没结束，因此爱尔柏塔这几天一直都在利用巫妖跟火恶魔追踪异常现象。 特里斯忙碌的重心一直都是围绕着公司，出行也都跟工作有关，但或许是因为他嘴里那个‘测试’一直没到来，让爱尔柏塔有种仍有什么东西在前方等着她的感觉。 纳米眼镜上，机械手的电子信号、运行时长各项数据很快在她眼前展示了出来。 智能义体具备可操作空间，稍微动一下手脚，就能对使用装置的人达成‘控制’。 爱尔柏塔的确怀疑上这批装置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同时示意了提姆，没想到提姆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并找上特里斯想参观公司的生产线。她也得以趁这个时间在公司看一看。 但智能义肢的GPS定位都在公司范围内，就如之前跟她有过交流的那个流浪汉所说，他们来到公司后便没再出去过。 爱尔柏塔站在原地了片刻，操控机械虫回到身边，走向B区的虚拟引擎部门。 虚拟引擎部的温度好像果然比别的实验室温度要低一些。 爱尔柏塔目光落在了像个巨型立柱一样的黑色引擎上，低温或许是为了照顾这台机器，只不过特里斯竟为一个项目单独准备一台引擎。 机械虫接入引擎相连的计算机，哥谭的城市模型数据立即呈现在镜片上。 “这些数据有什么问题吗？”爱尔柏塔问系统。 系统：“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 “嗡嗡——”手机这时震了两声。 爱尔柏塔拿出手机一看，是提姆发来的消息。 [跟特里斯先生的见面一切顺利，听说你的身体不适，希望你早些好起来，学校见。] 爱尔柏塔的身体不适是拒绝特里斯的理由，提姆又怎么猜不到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身体不适，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她都觉得他是不是在特里斯眼皮底下发来的了。 “但是什么？”爱尔柏塔接着问。 系统说：“这个城市数据似乎一直在实时更新，占据了不小的内存。”系统想说在神经技术还没完全普及的情况下，搭建这样一座庞大的拟真城市有些浪费资源，但一项科研技术的投入跟回报在初期很难成正比也是正常的。 爱尔柏塔：“嗯。” 特里斯在这个时间还愿接受提姆参观生产部的提议，其实应该说明他没什么可掩藏的，装置不会有问题。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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