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肯帮我,他们讨厌我,只有小龙哥哥不怕我。” 安棋看着小希的手,脸很快就红了,妹妹的手比他还小嗷。 又看到她渴求而信任的目光,脑子轰的一下,小龙的保护欲被成功激起。 妹妹需要他! “可以的!” 小希微笑:“谢谢小龙哥哥。” “嗷呜。” 妹妹不用谢。 小希走了,安棋还坐在原地,尾巴卷起,呈现一种内敛的姿态,和它平日的活泼截然不同。 脸好烫,又有那种晕乎乎的感觉了,尤其是心口,热热的。 这就是做好事的感觉吗? “笨龙,你中毒了。” 安棋陡然一激灵,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点点绿斑。 “嗷!” 安棋不知所措,想站起来,这时他才感觉到腿上也使不上劲,又跌坐了回去,摔的很疼。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死吗? 他听到那道声音叹息了下,随后额头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点一下了,头立刻不昏了,绿斑消失,眼前的景象不再晃悠,他看到一团白光,光里有人,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楚那人的脸。 “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救小希的娘亲。” “……” 那声音又在叹气。 “就知道你又忘了。” 安棋听不懂了,他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管住嘴,莫再乱吃。” “你是谁啊?”安棋忙问,可是那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走了。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但之后他再也没有起初中毒时的不适感,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房门被人踹开,安棋从梦中惊醒,就见他爹焦急地冲过来。 单郁把他抱起来,不由分说地先给他喂了药。 “好苦。” 安棋吐舌头,却被单郁呵令道:“咽下去!” 安棋一下合起了嘴巴。 爹爹好凶。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大夫,给他诊脉,又观察了他的皮肤和眼睛,道了声奇怪,不是说这孩子吃的最多吗? 单郁紧张问安棋情况如何,大夫宽慰道:“他一点事也没有。” “许是因为他龙族的体质,吃了那么多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要担心他积食,今日就不要给他吃东西了。” 单郁悬着的心放下,送走大夫,转身看到安棋打了个哈欠,又钻回被窝里去了。 一点对危险的感知都没有! 单郁气的把他拎起来,放在桌子上,抱臂瞪着他。 “你昨天在酒楼里吃的开心吗?” 安棋嗷嗷点头,咬着手指头回忆美味,“开心!我吃了虾子,蛋羹,蘑菇,还有甜甜的汤。” 单郁没好气戳他额头,“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有毒的。” 安棋呆愣,手指头不香了。 单郁扶额叹气。 他刚到这里,就听说昨天吃过酒楼东西的弟子都中毒了,他本来没放在心上,那些弟子的死活关他什么事,然后他就得知了他家的小馋龙也吃了,而且吃完两桌还打包了一桌。 全是毒…… 几乎是瞬间,他随手抓了个大夫就冲到了安棋所在房间,甩下所有人。 好在安棋没事,不然他非得把那破酒楼掀了不可。 “跟爹回去!” 单郁一刻都不想让安棋在这里多待,是非之地,待着糟心。 至于安棋不打招呼就离家出走,等回去再打他屁股,不然一点记性都不长。 但是安棋不肯走,单郁强行抱着他走到门口,发现走不动了。 安棋爪子牢牢扒着门框,用尽全身力气抗拒。 他的力气比不过他爹,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海生月向他们走来,安棋眼前一亮。 “姐姐帮我!” 海生月弯眼笑:“好呀。” 然后他把安棋的手指一根根温柔地掰开,对单郁摆手,“好了,带他走。” 安棋两眼呆呆,姐姐也变坏了。 “嗷!!!” “我不走,我答应了小希妹妹要帮她救人的!” 他手脚并用挣扎。 小妹妹都喊他哥哥了,他不能对小妹妹言而无信。 单郁问小希是谁,听完安棋的讲诉,他的脸直接黑了。 “什么小妹妹,那是鬼啊,你怎么能答应鬼的要求?完不成是会遭反噬的。” 安棋被晃的头晕:“嗷!” 听着好严重,但是小希妹妹长得那么可爱,不像是坏鬼啊。 单郁和海生月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 是他们把孩子保护的太好了吗?连鬼托梦时绝对不能答应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应了人家。 海生月把安棋的手摊开来,手心处有一道黑色的印记,是鬼契。 单郁试着抹掉,没成功。 这就有些麻烦了。 他们在听鹤山庄暂且住下了,帮安棋解契。 海生月让安棋把昨晚遇鬼的事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照他的说法,那个叫“小希”的小鬼先前一直被镇压在塔下,那么她的母亲或许也在下面。 事不宜迟,他们赶去了镇婴塔。 “塔怎么又建起来了?!” 安棋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明明昨天他才推倒的。 塔前围着两拨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守在塔前的百姓们手里都拿了家伙,为首的那个更是把菜刀放在脖颈上,威胁红亭他们。 “你们要是再敢断了大家伙的财路,我们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红亭耐心向他们解释原委,“我们已经查明,这场‘婴儿瘟’蔓延的如此迅速是因为镇中最大的一口水井被污染了,井下有一条地道,通往的方向就是这个塔。” “所以烦请各位让路,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疫病源头才能控制住它,以免更多的百姓受难。” “呸!”为首男子骂道:“那口井我们喝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我看就是你们为了毁掉塔找的借口!” 其他人也愤恨道:“就是,什么仙师,我看都是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弟子们被气得不轻,这群刁民简直不识好歹,但他们又不能对凡人动手,两边都不肯退让,就这么在寒风里对峙。 “啧啧,还是太年轻了”,单郁讥讽道:“居然跟无赖讲道理。” 安棋也说:“无赖好坏!” 单郁不想沾上这种破事,换条路走,但是安棋说要去给姐姐撑腰。 这只小崽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可他能怎么办,自家的崽,又不能扔了。 单郁随意扫过那群人,正要出手,海生月突然出声:“且慢,别杀人。” “为何?” 海生月看了看安棋,避着他给单郁传话:安崽已经卷进这事了,万一天道把你造的孽算到他头上怎么办?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单郁“啧”了声,收了力量。 麻烦。 他们不能直接动手,但可以找帮手。 为了赶紧把安棋带回去,单郁和海生月分别传讯给下属过来帮忙。 魔族。 自魔尊走后,魔族再度回归沉寂。 魔尊养儿子去了,没仗打,他们主动去挑事人家又不搭理他们。 几个魔将闲得无聊,聚在一起打牌,赤牛魔将看着自己又要输了,甩牌不干了,其他魔笑他玩不起,赤牛恼火,面红耳赤,抄起锤子就要朝笑的最大声的那个砸过去,偏这时单郁的召令来了。 众魔立刻肃然听令。 “本座儿子被骗了,本座不便出手,速来协助。” 众魔愣住,在“儿子”这个字眼上卡顿了许久。 这个字眼对于情感淡漠的“魔”来说太过于陌生了。 “砰——”赤牛没拿稳锤子,几百斤的铁块砸到他脚上,但他还没有从惊诧中缓过神,竟然都不觉得疼。 黑熊率先骂了一句脏话,怒道:“哪来的不长眼的小鬼?居然敢欺骗我们的少主!看我不把它打的魂飞魄散!” 对啊!欺负少主不就是欺负他们吗?这能忍?都骑到他们头上来了,当他们是吃素吗?! 魔将们怒上心头,抄起手边的武器,回各自领地点兵。 不消半柱香,一群浩浩荡荡的魔族精兵举着为少主撑腰的旗帜,朝听鹤山庄进发。 而另一边的妖族。 作为海生月得力副手的鹭妖正在练书法,在宣纸上写下“心平气和”四个大字。 有小妖急吼吼进来禀报,“不好了,魔族异动,五个魔将同时率大军离开魔族了,可要提前做好备战准备。” 鹭妖笑笑:“莫慌。” “出事了,有贼人闯入宝阁偷宝!” 鹭妖淡定:“小事。” 小妖:“魔族大军离我们不足三十里了!” 鹭妖冷静:“还远着,不怕。” “你们就是没有定气,遇到一点芝麻大的事就慌了。” 又有妖跑进来,这次极其严肃,“妖王大人有急令,让您即可带人手前往听鹤山庄。” “可有说何事?” 他记得王上不是抢儿子去了吗? “王上说是少主年幼单纯,被一只小鬼哄骗着结下了鬼契,解契时又遇到了刁民阻拦,王上怕出手杀人惹天道降罪,会殃及到少主,让我等……” 话完没说还,“咯吱”一声,笔杆在鹭妖手中化为粉末,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白鹭飞上妖族上空,鹭鸣声响彻整个妖族。 众妖听到召唤,不解发生了何事,怎能让鹭妖如此激动。 当他们得知自家少主被骗又被刁难,顿时变得比鹭妖还暴躁! 妖族多少年没有新生儿了,好不容易来一个,竟敢有人欺负他们妖族的崽,当他们都死绝了吗!? 妖族倾巢出动,纷纷化出原形,以最快的速度朝少主方位赶去。 两股足以颠覆修真界的势力同时朝一个方向汇聚,一时间地动山摇,吓得其他小族以为是又要开战了。 少主莫怕,我们来了! * 听鹤山庄巡逻的弟子们突然停了下来,望向黄烟滚滚的远方。 沙尘暴? 随着地面的振动越来越剧烈,他们意识到黄烟是冲他们来的,有眼尖的弟子看到了其中凶神恶煞的魔将,惊叫一声,忙跑回去报信。 “庄主出事了,魔妖两族攻上来了!” 探听消息的弟子回来了,白无期赶忙问情况如何。 弟子颤颤巍巍道:“魔族派出了五大魔将,而妖族几乎也是全族出动了!” 白无期面如死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哎呀!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过来啊?”白无期急得团团转,“我们也没有惹到他们啊!” 安棋坐在白敛腿上,看着白无期走来走去,头都晕了,他问白敛:“舅爷惹到坏人了吗?” “我们要逃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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