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州听完却并不觉得高兴,他淡淡道:“她对他不同。” 侧目看向林琅音:“不是吗?” 怕的是,沉沦而不自知。 林琅音手上动作一顿,心里赞同他说的话,嘴里却依旧安慰他:“那又怎样。” “你可比他早了二十年,你在害怕什么?”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池岁州啊。” 池岁州自嘲摇头,感情的事可不是这么算的。 林琅音看着他难掩的失落,动了动嘴,却发现无从说起。 忽然,右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林琅音回头,和谢九安四目相对。 谢九安熟稔的靠在她旁边的吧台上:“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林琅音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说完看向他旁边面无表情的段琼宇:“这位是?” 段琼宇主动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 林琅音客气点头:“你好,段先生。” 谢九安杵着下巴,对林琅音道:“你好久没来了。” 看向她旁边的池岁州问道:“你朋友?” 林琅音介绍:“我发小池岁州。” 池岁州点头示意打招呼。 谢九安一脸沉思纠结,他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呢? 倒是一旁原本面无表情的段琼宇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抬头挑眉。 这才提起一点兴趣看过来。平静的视线落在池岁州脸上,看似随意实则仔细打量。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池岁州抬眸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 段琼宇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池公子,久仰大名。” 池岁州自然看出了他眼睛里忽然多出来的兴味,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一旁的谢九安忽然拍了一下吧台,大声道:“我想起来了!” “你就是暮白哥说的那个桑桑的青……唔唔!” 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琼宇的手堵了回去。 谢九安死命扒拉着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却徒劳无功。 段琼宇一手捂着谢九安的嘴,一边和林琅音和池岁州道:“你们继续,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就像拎鸡仔一样,毫不费力的把谢九安拖走了。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谢九安挣脱他的手冲林琅音喊道:“改天约啊!” 林琅音冲他招了招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出了酒吧,谢九安才擦了擦嘴,冲段琼宇道:“四哥你拉我干嘛!” “我说错了吗?他就是暮白哥说的桑桑的那个青梅竹马。” 段琼宇没着急回答,而是在谢九安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仔细的擦着自己刚刚捂他嘴的手。 谢九安看的一阵无语。 擦干净了,段琼宇才抬眸看他:“这种好事,四哥这辈子就做这一次。” “记好了,刚刚的话既然咽下去了,以后就都别说了。” 谢九安不明白,好奇道:“为什么?” 段琼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保命。” 谢九安还是没明白,但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 扭头看了一眼酒吧大门,嘴里嘀咕抱怨:“说要和我出来玩的是你。” “坐那一动不动的也是你。” “不玩就算了,现在还把我拽了出来。” 段琼宇勾着他的肩膀:“行了,走吧。” “我这是为你好,年纪轻轻别尽糟蹋在这些地方了。” 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谢九安反驳:“我就喝个酒,蹦个迪,怎么就叫糟蹋了。” 段琼宇一愣,也是,这小子玩归玩,闹归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和当初的自己终究不一样。 两人往回走,谢九安忽然问:“四哥你不是不爱出门吗?今天怎么忽然想出来了?” 段琼宇看着远处灯火:“没什么,就忽然想出来转转了” 心里却是在回应权御那天的话,听你的,出来走走了,没什么意思,也就这样,还不如待在家里。 第47章 桑桑,我有些急了 饭店包间里,刘助理看着在饭桌上举杯谈笑风生的权总,脸上露出了一些担忧。 他以前谈生意从来不喝酒的,一是不喜欢,二是觉得既然是谈生意,互利共惠的事情就别整多余的。 今天破例喝,却不是因为谈生意。 生意早就谈好了,甚至不用谈,不过是一笔投资的事。 权老年轻那会的朋友,后辈生意上遇到了困难,让三爷帮衬一二。 对三爷来说,九牛一毛。 今天见面不过就是为了一起吃一顿饭,认识认识。 显然另外两位老总也很受宠若惊,权家三爷的酒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权御思绪是放空的,只是在别人向他举杯时,举杯回应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磨蹭着拇指上的扳指。 刘助理看了一眼时间,忍不住上前提醒:“权总,不早了。” 权御闻言从座位上站起来,举杯道:“我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转身离开。 面色如常,不见丝毫醉意。 他走后座上两人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 一人道:“还以为三爷不喝酒是因为不会喝呢。” “谁曾想酒量这么好。” 下楼的时候,权御看了一眼刚刚崔桑宁坐的地方,早就已经走了。 车上,刘助理从后视镜里看正闭目养神的权御,试探道:“权总,您没事吧?” 权御闭着眼睛:“清醒着呢。” 一点红酒而已,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喝的都是白的,就没醉过。 刘助理没再说什么,其实他想说…… 他瞧着崔小姐对池家那位少爷,是没有想法的。 反倒是对权总很不一样。 不过想想却没说出口,万一自己看错了呢。 回到别墅,江献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还含着个棒棒糖。 看见权御进来,她忙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惊喜的打招呼:“舅舅,你回来了。” 权御回应了一声。 江献南猛吸了两口气,惊讶道:“你喝酒了?” “嗯,生意上的事。” 准备上楼,还不忘嘱咐江献南:“别看太晚了,早点休息。” 说完直接上了楼。 江献南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转头看向准备走的刘助理,沉思道:“什么大人物?能让我舅舅陪他喝酒。” 刘助理双手一摊,无可奉告。 什么大人物?也许会是你未来的舅妈。 权御走进卧室,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在床上,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抬手松了松领带。 明明知道没什么,可他还是急了。 原本打算慢慢来的,现在却害怕万一慢了呢。 毕竟这么好的姑娘,多少人喜欢。 那一声岁州哥哥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忽然想起了六年前慕尼黑,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把他认成暮白,叫的那两声哥哥,像一只虚弱的猫。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是忽然回想起来的时候却又无比清晰。 原来他记得和她有关的一切。 以现在对她的心思去回忆这一切,原本的平常都带上了悱恻,让他心颤。 反思自己当时的一言一行,爱意汹涌充斥现在将来,也在倒灌曾经。 眸光看着窗外的夜色,深邃幽暗。 桑桑,我有些着急了,你别躲啊。 第二天一早,权御就带着江献南去了老宅。 江献南一下车就撒欢一样往里跑,一边喊:“外公,外婆,你们的宝贝外孙女来了!” 权御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 两老人早就听见江献南的声音了,看见她进来都高兴的上前抱她。 权御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爸,妈。” 权老瞥了他一眼:“让你带南南过来吃饭,还跟求你一样。” 江献南在旁边帮衬:“就是就是。” 挽着外婆的胳膊告状:“外公,他还不给我看电视,还没收我零食!” 权御不咸不淡的看向她:“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不等江献南回答,权御自顾自道:“住这也行,我就不留你了。” “晚上我让刘锐把你东西送过来。” 江献南立刻认错:“舅舅,我错了!” 看向二老:“我乱说的,我有罪,编排长辈。” 就一活宝,把人都逗乐了。 江献南和权母去看电视了。而权御和权老一起进了书房。 权御站在书房里,打量着这些年父亲陆陆续续收集的藏品,还有他自己的画作。 权老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你答应送我的画呢?” 权御头都没回:“快了,催什么。” 权老急了:“什么叫我催!明明是你…… 权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视线落在眼前的一幅画上,忽然道:“爸。” “嗯?”忽然被打断的权老被他吓的一个激灵。 “怎么了?” 权御看着画问:“这是你新画的?” 权老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嗯,前几天我看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正好,就画了一幅。” 权御嘴角上扬:“这幅送我吧。” 权老原本在喝茶,被他这么一句话,害的呛着了。 缓了一会,嘲讽道:“你不是惯来看不上我的画吗?” “今天是怎么个意思?” 权御气定神闲:“我打算送你的那幅画叫《月夜野林图》” 回头看向父亲:“现在,正在考虑中。” 权老放下茶盏:“哎!你个兔崽子!” 随后扭头不看他,认命一样的摆摆手:“拿去拿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异的很!” 眼不见为净。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 江献南看着舅舅手里的画卷,问道:“你又怎么气外公了?吃饭的时候他都拉着脸。” “看你的眼神跟带刀似的。” 权御回想起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好笑摇头。 “没气他,年纪大了,容易自己气自己。” 江献南切了一声,骗谁呢?能气着外公的也就只有小舅舅了。 权御视线落在手里的画卷上。 也不算气吧,他用一幅《月夜野林图》换他一幅画,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毕竟要放在平时,送他他都不要。奈何桑桑喜欢。 见他一脸愉悦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江献南好奇道:“这是什么?” “不会是外公的藏品吧?” 权御没回答,他不是很想承认他讨了一份老头子的画作,因为他平时确实不待见,承认了让江献南笑话自己,成何体统。 脑海里是刚刚老头子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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